一劍掌乾坤 第3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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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們轉(zhuǎn)過一堵照壁之后就進了院子,梁誠眼光四下一掃,就見這家人不過是一個小康人家,宅子不大,就只有一進院而已。 院子一角有一口水井,水井旁的粗陋木門看著就像是一間柴房。 梁誠帶著葉家姐弟猶如電光火石一般沖到柴房門口,出拳“咣當(dāng)”一下又把柴房門轟了一個稀碎。 “什么人?竟敢擅闖民宅!還有王法沒有!”這住家的主人顯然也發(fā)現(xiàn)了闖進來的不速之客,于是大聲呼喝起來,但是卻不見出來,不過這也不奇怪,自家的門戶接連被闖入者打砸損壞,這種情況任誰都會害怕。 梁誠根本沒時間理會旁人,進了柴房之后放開了葉家姐弟,口中道:“快!追兵再有幾息時間就到了,傳送陣到底在哪?” 葉蘭越顧不得作答了,眼光上下一掃之后,立即越過了柴堆,伸手將掛在木墻上的一個大簸箕取了下來,露出了藏在后面的東西。 “咦!這東西真是有門道,一看就是陣法高手所為!妙!真是太妙了!”梁誠看清藏在簸箕后面的那猶如刀刻出的蜘蛛網(wǎng)一般的圖案后,不禁開口稱贊起來。 這個陣紋出乎梁誠意料的巧妙,應(yīng)該是一種已經(jīng)失傳的技法,梁誠以前從來沒見過傳送陣紋還可以這樣設(shè)置,不禁大為傾倒。 要說這東西的原理對梁誠來說并不陌生,可難得的是它的掩飾手段,在平日沒有激發(fā)之時,普通修士就算看到了這個陣紋,也只會以為這就是無聊之人拿刀在墻上隨意刻出來的無聊圖案。 這個時候梁誠居然還有閑心觀摩陣圖,可葉家姐弟已經(jīng)是腦門冒汗了,看清楚陣紋之后立即就著手準(zhǔn)備激發(fā)傳送陣圖。 只見葉蘭咬破自己右手食指,將手上的血液涂在了這蜘蛛網(wǎng)一般陣紋的正中心,那陣紋忽然啟動了,發(fā)出了紅色的光彩。 接著那猶如刀刻一般的陣紋仿佛活了起來,一條條明亮的紅色光線開始自行排列組合,很快就組成了一個散發(fā)著紅光的一次性單向傳送陣。 梁誠也知道現(xiàn)在到了關(guān)鍵時候,以他陣法師的造詣,已經(jīng)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了,于是不待葉蘭解釋,立即上前一手一個拉住了兩姐弟的手,迎著那紅光閃閃的陣紋走去。 “轟?。 ?/br> 外面院子傳來一聲巨響,應(yīng)該是那照壁被人出手打塌了,接著有人暴喝一聲:“賊子休走!” “他們已經(jīng)追來了!我們快走!”葉蘭急忙叫道。 第七百一十八章 熟人相見 就在一股恐怖的力量直壓向柴房中的梁誠三人之時,他們?nèi)齻€人用閃電般的速度猛然沖向木墻上的那個陣紋,隨即藍光一閃,他們的身影就消失不見了。 接著“轟隆”一聲巨響,漫天的木屑飛濺,土灰揚起,整個柴房被夷為平地。 等塵埃落定之后,只見兩位怒氣沖沖的修士站在院中,看著已經(jīng)被完全摧毀的柴房咬牙切齒。 其中一位修士恨恨說道:“晚了一步,竟然讓這些邪魔外道逃走了,可惱也!” …… 卻說梁誠進入傳送陣圖之后,眼前一陣光怪陸離,同時感到四周氣流擾動,知道已經(jīng)順利傳送出去了,于是緊緊拉住葉家姐弟的手。 片刻之后,他們身畔的氣流就安定下來,梁誠往四周一看,頓感壓抑。原來三人出現(xiàn)在一個傳送陣上,四周都是堅固的石墻,只有一個厚重的石門,還緊緊關(guān)閉著。 梁誠心想,這個所在肯定距離光州并不不遠(yuǎn),因為短距傳送和長距離傳送,所用的時間和身體的感覺都是完全不同的,對于這事情,梁誠已經(jīng)可以算是很有經(jīng)驗的了。 “警報!六號傳送陣有外敵侵入!”忽然有聲音呼喝起來,接著傳來“咚咚”的鼓聲,隨即周邊那厚重的石墻光芒一閃,浮現(xiàn)出禁制的光芒。 原來這里就是一個密閉空間,除了一個傳送陣之外別無他物,四周的石墻還被強大的陣紋加持著,就連腳下的地板也沒有放過,即使想要施展土遁之術(shù)遁地,也是無法做到的,這里簡直就是天羅地網(wǎng)。 這時葉家姐弟開口道:“各位教友不必緊張,隨我們一起到達的并不是敵人?!?/br> 一邊說著,姐弟倆一邊伸手將自己左手肘處的一個精巧的小東西揭了下來,頓時他們身上原本被掩飾住的魔道氣息便流露了出來。 梁誠見狀,也放開了斂息訣的束縛,于是一股更加強大的魔道氣息涌現(xiàn)而出,比之葉家姐弟不知強了多少倍。 “原來是同道中人,警報解除!”那發(fā)出警報的人看到梁誠同為魔道修士,明顯松了一口氣,然后那低沉的鼓點聲也終止了。 雖然作為警報的鼓點聲停止了,可是那扇厚重的石門畢竟沒有打開。 一個聲音問道:“道友請說明來意。” 梁誠還沒開口,葉青就說道:“鄭師叔,我和jiejie今天在光州城外遇險,是這位前輩仗義出手,誅殺了赤陽派所設(shè)卡點的敵人,他們是以一位名為郝洪波的結(jié)丹修士為首的二十余名赤陽派修士,這才救出我們姐弟??墒俏覀兺瑫r也沾染了赤陽派的紫血霧,最后我們不得不啟動涌泉路的傳送陣圖,才逃出了赤陽派元嬰修士的追殺,回到了這里?!?/br> “嗯,原來是這樣啊,那么赤陽派所設(shè)卡點的方位在何處……”那問話的人做事極為把細(xì),聽了葉青的講述之后并沒有立即做出什么反應(yīng),而是不厭其煩一點點追問所發(fā)生之事的種種細(xì)節(jié)。 梁誠也不著急,站在一旁聽著他們一問一答,眼睛還往繪有陣紋的石墻看去,很快就看到了其中幾處位置微微綻放著細(xì)微的藍光,這些位置分布在前后左右不同的位置,于是知道了此處正是困陣開啟的監(jiān)視之處,可以看到里面被困之人前后左右的各處方位。 梁誠微微點頭,心道天玄教中看來真的不乏陣法高手,這個控制著傳送陣的困陣也布置得極為堅固巧妙,確實是陣法高手所為。 這時梁誠忽然聽到似乎有個聲音驚訝道:“鄭師叔,這位道友……” 話說了一半,聲音就戛然而止,顯然是那姓鄭的忽然聽到身旁的人失態(tài)而驚呼出聲,立即掐斷了和困陣中的聲音聯(lián)絡(luò),免得泄露機密,這會半天沒人說話,葉青感到這異狀之后也愕然住口了。 梁誠估計這會兒姓鄭的這位魔修正在訓(xùn)斥剛才在身旁出聲的人,只是那人的聲音梁誠聽著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聽過他說話。 梁誠微微一思考,頓時想起一個名字——元佑,對!一定是他,看來剛才就是元佑走到了鄭姓修士所在的某個監(jiān)視密室,通過那些監(jiān)視之處看到了自己的形象。 梁誠現(xiàn)在的這一副形象,是曾經(jīng)與元佑他們接觸過的,并且手中還持有他們所給的信物,于是梁誠一笑,從儲物鐲中取出了那個四方形的金屬片信物,拿在手中微微一晃道:“若是我沒聽錯的話,方才說話的是元佑道友吧,久違了,這次我來光州,原計劃就是到城西的安順老店找你們的,只是路上偶遇了葉家姐弟遇險,便順手施救,于是一起來到了這里。” 梁誠說完話之后,將手上的信物湊近監(jiān)視點,讓他們好好看看以驗證真?zhèn)危缓缶拓?fù)手而立,不再說話了。 時間過去少頃,忽然這間石屋的那扇厚重的石門隆隆朝上升起,露出了后方的光亮。 不一會,石門升到了頂端,“咔嗒”一聲鎖住停了下來,這時從外面一前一后走進兩個人,前面那位灰衣中年人梁誠不認(rèn)識,后面那一位看上去十分年輕,一張娃娃臉上掛著笑容,正是與梁誠曾經(jīng)打過交道的那位元佑。 葉家姐弟一起朝著那走在前面的灰衣中年男子躬身施禮:“參見鄭師叔!” 梁誠看看這位中年男子,只見他面容普通,皮膚黝黑,整個人的打扮看上去就像是一位不起眼的老農(nóng),只是顧盼之間偶爾從眸子中閃出的一道精光,顯示出此人的精明強干。 梁誠還能看出來,此人的修為已經(jīng)到了結(jié)丹后期,氣息比之一般的結(jié)丹修士渾厚得多,他的修為距離元嬰之境也只有一步之遙了。 于是梁誠也一拱手,口中道:“見過鄭道友!” 接著梁誠又朝著他身后的元佑也招呼道:“元道友,久違了!上次一別,晃眼已有數(shù)月,你們這一向可好?” 元佑忙抱拳還禮,笑道:“哈哈哈!托福托福,最近還算順利,今天還要多謝道友出手相助我教子弟!” 梁誠謙遜道:“都是同道之人,理應(yīng)同仇敵愾,我出手幫點小忙是應(yīng)該的?!?/br> 那姓鄭的修士凝望著梁誠,開口問道:“在下鄭明亮,感謝道友出手相助,敢問道友高姓大名?” 梁誠謙遜道:“鄙姓李,名叫李良誠,請鄭道友多多指教!” “原來是李道友,幸會!里面請!”鄭明亮朝著石門方向做了一個請進的姿勢。 “請請!”梁誠一邊說著,一邊和這幾位魔道修士一起朝著石門外走去。 來到外間之后,梁誠看到外面是個寬闊的大廳,就像是在某個山腹中構(gòu)筑的要塞,里面的道路四通八達,有不少魔修駐扎在各自的位置,整個空間都彌漫著比外間濃郁得多的魔氣,這種感覺令梁誠神清氣爽,心情格外的好。 當(dāng)然,梁誠也沒有開口詢問這里是在什么地方,或者是問一些類似刨根問底的問題,因為大家的互信還沒有到那種程度,明顯的試探性問題肯定是招人忌諱的,現(xiàn)在問這些是很不合時宜的。 于是梁誠干脆緘口不言,甚至都目不斜視,來一個客隨主便,隨天玄教的眾人怎么安排都行。 鄭明亮見這位“李良誠”舉止得體,進退有據(jù),心中也泛起幾分好感來,于是問道:“不知李道友是出身于哪一個高門大派呀?” 梁誠來光州之前心中早已想好說辭,否則別人問起自己的出身,應(yīng)對以嗔目結(jié)舌,那可就實在是太糟糕了,開始就給別人留下一個可疑的印象,今后可就難以扭轉(zhuǎn)了。 于是梁誠按先前想好的說法回應(yīng)道:“在下并非中土人士,而是來自于東洋大海。” “哦,沒想到李道友是從這樣遙遠(yuǎn)的地方來的,這真是沒有想到?!编嵜髁聊樕下冻鲶@訝的表情。 梁誠自然是善于察言觀色的,他知道,內(nèi)陸人士一般對海外都是了解甚少,這樣就便于自己隨便編造來歷,即使話語中有什么漏洞,內(nèi)陸人士在不熟悉情況之下也察覺不出來。 現(xiàn)在看到鄭明亮現(xiàn)在這一臉懵的神情,梁誠心道果然如此,于是又斟酌了一下,開口說道:“鄭道友有所不知,在東洋大海的極遠(yuǎn)處,有一大三小四座島嶼,大的那個謂之云隱島,其它三島分別是‘妙高’、‘積善’、‘流云’三島,在下就來自其中的云隱島,所在的宗門名為云隱宗,在下就是云隱宗的弟子?!?/br> 梁誠說到這里,口氣自然,語調(diào)踏實,一看就不是在說謊。其實他確實也沒有撒謊,這來歷說的都是如假包換的真事,只不過中間差了萬把兩萬年的時間距離而已,梁誠覺得差別不大,因而理直氣壯。 鄭明亮果然對外海島嶼之事一頭霧水,完全不知情況,但是他在感覺上認(rèn)為眼前的人不是在撒謊,這一點鄭明亮心中有譜,他這人一向是以眼光毒辣著稱的,心中的感覺也很準(zhǔn)確,誰說話靠譜不靠譜,他往往一聽便知。 接著梁誠又將云隱宗的一些宗門細(xì)節(jié)說給這幾位魔道修士聽,間或又聊起一些外海的特色和趣聞,聽得鄭明亮他們大感興趣。 以鄭明亮為首的這些內(nèi)陸修士,一個個都對這種居住在島嶼,每天幾乎都可以面對沙灘椰林,汪洋大海的生活充滿了好奇。 第七百一十九章 又進大牢 幾人一路走一路交談著,不一會走到了一個通道的路口,鄭明亮轉(zhuǎn)頭對葉家姐弟說道:“你們姐弟兩個先回葉長老那里吧,他肯定惦記著你們姐弟倆的安全?!?/br> “可是李前輩的事情,我們想……”葉蘭開口正要說什么。 鄭明亮不待葉蘭說完,立即打斷了她的話:“不必多言了,至于這位李道友,你們不用cao心,我這邊會好好安排的?!?/br> 葉蘭和葉青姐弟欲言又止,想了片刻,躬身領(lǐng)命道:“是!” 葉蘭臨走時看了一眼梁誠,似乎想說點什么,可是畢竟沒有開口,只是頗為歉疚地看了梁誠一眼,就拉著葉青一起退下了。 梁誠頓時感到有些奇怪,心想這鄭明亮難道要做什么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嗎,不然葉家姐弟兩為什么是這樣一副表情。 梁誠一邊這樣想著,一邊暗暗提高警惕。 鄭明亮笑了笑,用很緩和的語氣解釋道:“李道友不要擔(dān)心,你今天仗義出手相助我教弟子,我天玄教感謝你還來不及,怎么會不利于你呢,所以你大可不必緊張,只是你身上沾染了赤陽派的紫血霧,這東西異常厲害,它的效果持續(xù)時間可以長達半月之久,一旦暴露氣息給赤陽派,那對我們來說就有些麻煩了,所以這半月時間我們也別無選擇,按慣例是要將你禁足的,望道友理解!” 一旁的元佑也解釋道:“李道友,我們真的沒有惡意,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以前曾經(jīng)發(fā)生過赤陽派故意放回沾染紫血霧……堂主,你看這次可不可以……” 鄭明亮聽到這里瞪了元佑一眼,似乎嫌他話太多了,元佑看到鄭明亮的表情后神情一滯,不禁張口結(jié)舌,也沒有再往下說了。 梁誠心想這鄭明亮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么藥!心中很好奇,想看看他要做什么,于是一笑道:“好吧,我懂了,對于紫血霧的作用我并不太清楚,那現(xiàn)在我就任由道友安排吧?!?/br> “那么得罪道友了,來人吶——”鄭明亮大聲說道。 “在!請?zhí)弥鞣愿?!”話音剛落兩位身著黑袍的天玄教教眾從旁而出,躬身聆聽鄭明亮吩咐?/br> 鄭明亮道:“你們帶這位李道友下去歇息吧?!?/br> “是!”那兩位黑袍修士答應(yīng)了一聲,其中一位便對站在身旁的梁誠道:“李道友請隨我們來?!?/br> 于是梁誠點點頭,跟著這兩位修士而去,這兩人顯然對梁誠很不放心,一前一后夾著他往前走著,一個帶路一個負(fù)責(zé)監(jiān)視,就像是在押解犯人一般,這感覺讓梁誠稍感不滿。 但是梁誠一想,自己與人家天玄教也可以算是第一次真正接觸,所以互相之間談不上有什么互信,這里看上去像個大型要塞的樣子。不用說,這里肯定是天玄教的重要基地,人家有防范之心也說得過去。 更何況現(xiàn)在自己沾染了一些赤陽派的紫血霧,這東西說毒性是沒有的,即使有毒梁誠也不怕。只是這玩意兒會泄露位置,估計天玄教的人是防范自己走到一些諸如通氣孔一類的位置將氣息散出去,那樣就把這個要塞的位置暴露了。 于是梁誠也沒有表示什么不滿,只是跟著前面的那位黑衣修士一直走,順著通道拐了一個彎之后,光線越發(fā)暗淡下來,四周也越來越潮濕,感覺是一直向下而行。 梁誠甚至都感到有些水滴正從通道的頂部滴下來,四周都有一股霉味。 再走了片刻,那兩位黑衣修士站定了,口中說:“到了!” 然后其中一位黑衣修士不知掀了一下哪里的機括,頓時右手邊的石壁隆隆作響,一個厚重的石門被打開了。 接著那兩位黑衣修士冷冷道:“進去吧!” 梁誠不禁氣往上沖,心想這兩個家伙是真把自己當(dāng)囚犯了,竟然用這種口氣朝自己說話,于是冷哼一聲,同時釋放出一股結(jié)丹修士的巨大威壓。 那兩位黑衣修士沒料到梁誠的修為竟然有這么高,頓時在威壓之下臉色發(fā)白,臉上表情是大驚失色,就連嘴唇也微微抖動起來,偏偏一句話也喊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