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掌乾坤 第2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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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三人便上了商隊收拾出來的馬車車廂,這輛馬車處于商隊中段位置,若是前后發(fā)生什么都很方便照應(yīng),把他們安排在這個位置,看來那胖老板也是費了一些心思。 坐定之后梁誠前后看了看,笑道:“這位老板其實也挺精明的,把我們安排在商隊中段,要是前后要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們在這個位置都能照應(yīng)到,這等于是找了三個倒貼錢的保鏢啊,哈哈哈!” 薛慕清也哈哈大笑:“是啊,不過這樣對我們也沒什么不好的,畢竟在官道上,哪里會有那么多劫匪。” 這輛馬車的車廂說起來還挺寬闊,三人乘坐其上感到很寬敞,閑聊了一會之后,薛慕清和潘毓瑩便不再說話了,都靜坐不語,默默開始了修煉。 梁誠一笑,心道這兩位還真是刻苦,難怪最后都取得了很高的成就,修煉起來真是見縫插針,抓緊一切機會啊。 不過梁誠自己可不敢在這商隊的車廂中修煉那詭異的修羅天魔功,若是又因此生出什么異象那可就糟糕了,就算沒有引發(fā)什么異象,自己修煉時總會散發(fā)一些魔修氣息,很容易暴露身份。 梁誠覺得即使有朝一日要暴露自己的魔修身份,那也不能暴露在這兩位面前,否則很可能會影響相互之間的關(guān)系。 先前在閑聊時,梁誠聽薛慕清說此行跟著商隊到光州去至少要走十天,梁誠頓時覺得有些氣悶,本來這點距離要是自己單獨去,即便御劍飛行也不過用半個時辰就能解決的事情,施展縮地挪移大法那就更快了。 現(xiàn)在要耽擱那么久,并且一路上又不能修煉,那簡直就是一件非常無聊的事情了。 獨自悶坐了片刻,梁誠有些不耐煩起來,心想與其在車廂里枯坐,不如到隊伍前面去,與鏢師們或者那位商隊老板隨便聊聊,順便也可以打聽一下光州的情形。 先前提到光州這個地方,梁誠第一時間就想起了那三位魔修,他對這幾個人還是很感興趣的,記得那晚刺殺福老之時,偶遇的三位魔修還曾給了自己一個信物,說是到光州城西的什么安順老店就能與他們聯(lián)系上。 梁誠覺得這條線索沒準(zhǔn)是個機遇,想到自己很可能以后真的會為了此事而找到光州去,所以預(yù)先了解一下光州是個什么情形就很有必要了。 于是梁誠從車廂里下到了地上,一路往車隊前頭跑去,所使用的身法正是在快劍門跑圈時常用的提縱之術(shù),這樣就是被潘毓瑩和薛慕清看到也不會覺察出什么不對。 梁誠在下車之時故意沒有掩飾動靜,實際上表現(xiàn)的就像個好奇心很強的少年一般,大大咧咧就跳下了車,所以剛下車就被潘毓瑩查覺到了,她睜開眼睛,正要出言詢問。 一邊的薛慕清笑道:“若誠畢竟年紀(jì)還小,沒有什么定性,反正此去光州還要花費很多時日,就讓他在外面跑一跑也無妨的?!?/br> 潘毓瑩一想也是這個道理,又想到這個弟弟前陣子才被關(guān)押了好幾天,應(yīng)該是憋得狠了,出去活動活動筋骨也好,于是朝薛慕清點點頭道:“薛郎中說的有道理,讓他跑出去透透氣也好。” 卻說梁誠剛到接近隊伍前端的位置,忽然感到氣氛不對,整個車隊的速度慢了下來,繼而完全停下了,好像在前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梁誠連忙加速跑到了車隊的最前面,正好看到處在車隊最前方的趟子手騎著一匹馬往前走了幾步,對前面攔在路上的一個戴著面具穿著黑衣服的人喊道:“龍翔九天,請江湖朋友借個道!” 那位戴面具的黑衣人一笑,大聲道:“不相干的凡人都給我滾!我說赤陽派的小子們,你們以為把東西藏在凡人商隊里我天玄教就找不到了嗎?” 說完這黑衣人身上忽然魔氣滾滾,竟然是一位魔修,梁誠一看之下就發(fā)現(xiàn)此人的修為已經(jīng)達(dá)到了結(jié)丹初期,身形依稀有些眼熟。 于是梁誠再運洞察天目穿透面具看他的面貌時,這才發(fā)現(xiàn)此人面具下的面目看上去滿臉稚氣顯得很年輕,仿佛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模樣,正是那晚截?fù)舾@鲜窃?jīng)見過的灰衣男子,記得領(lǐng)頭的那位黑衣女子曾經(jīng)叫他“元佑”。 “原來是他!”梁誠心中猶豫,不知道該上前攔阻呢,還是不干預(yù)此事,因為聽這元佑的話語,他此來是要對付赤陽派,似乎還想要奪取什么寶物。 若此事是魔修們找赤陽派的麻煩,梁誠當(dāng)然是樂見其成的,因為經(jīng)過楊鳳翔公子的努力,梁誠心中對這個赤陽派的印象變得很差,還巴不得它倒霉呢,怎么可能出手幫助他們! 這時鏢師們都大致搞明白了情況,原來攔路的是一位魔人,知道現(xiàn)在的局面已經(jīng)不是自己這些俗人所能掌控的了,于是全部退了回來,下了馬垂手而立。 那錢鏢頭還特意跑回來,低聲勸商隊老板道:“吳掌柜,攔路的是一位魔師,看來是他們和仙師們的仇怨,這是神仙打架,和咱們凡人可沒有關(guān)系,你不要慌,也不要亂動,好好呆在車廂里便是?!?/br> 那身形富態(tài)吳掌柜早嚇得臉色煞白,躲進(jìn)車廂不敢動了,口中還嘟嘟囔囔念誦著佛號,看來是在臨時抱佛腳,祈禱佛祖保佑自己性命和財貨都不要有損失。 只是梁誠看著這一切,心中卻有些疑惑,因為他先前曾經(jīng)大略掃過整個商隊一眼,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商隊中有其他修士存在。 這說明了兩個可能,一個是自己太大意,看走眼了,另一個可能就是隱藏在車隊里的這個人修為甚高,收斂氣息的本事也十分了得,所以瞞過了自己。 第六百四十一章 被打 仿佛要印證他的判斷是正確的,這個時候梁誠忽然感受到商隊的車隊最后頭,像是隱隱冒出一股銳利的劍氣,盡管這劍氣在極力壓抑和掩飾,但卻沒有逃過梁誠靈敏的感覺。 梁誠回頭悄悄開啟洞察天目看去,果然發(fā)現(xiàn)車隊后端的一輛馬車車廂中隱藏著一位修士,這人看上去年紀(jì)不大,目光銳利,渾身都散發(fā)著一股銳利之氣,顯然是一名劍修,他的修為竟然達(dá)到了結(jié)丹后期,顯然要比這個劫道的元佑強得多。 這時只見他藏在車廂中蓄勢待發(fā),應(yīng)該是等著前面劫道的元佑一旦靠近就立刻發(fā)難。 梁誠心中快速權(quán)衡了片刻,然后決定出手幫一下不遠(yuǎn)處的青年魔修元佑,畢竟和他曾有一面之緣,并且今后自己還可能會上門拜訪人家,所以現(xiàn)在先賣個人情不是壞事。 何況后面的那位劍修十有八九是赤陽派的人,對這個門派,梁誠沒有半點好感,就憑這一點,梁誠也不愿意讓他計謀得逞。 于是梁誠大喝一聲:“攔路的蟊賊你不要跑!”這呼喝聲十分嘹亮,聲傳數(shù)里,保證要讓后面埋伏的那位劍修應(yīng)該能清楚聽到,聽上去就像一個沖動的小菜鳥修士興奮地準(zhǔn)備出手為民除害。 接著他縱身跳了上前,運起一記碎星拳朝著元佑便打了出去,這時梁誠也感到埋伏在車隊后面的那位劍修已經(jīng)忍不住沖了出來,身劍合一往車隊前方飛來。 這一下事起突兀,元佑不禁大吃一驚,又感到對方的拳法精妙異常,滿含著一股勢不可擋的感覺,自己感到避無可避,心中泛起一陣絕望之意。 “中計了!沒想到這商隊里還埋伏著這樣的高手!”元佑頓時腦門冒汗,急切間只來得及雙掌封住對方拳力的來路,準(zhǔn)備硬碰硬接了這一招。 只是對方這一拳的力量大到可怕,排山倒海地涌了過來,元佑腦門見汗,發(fā)覺自己完全無力抵擋,知道今天算是遇上大麻煩了,恐怕已經(jīng)難以全身而退。 可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那拳勁雖然大得異乎尋常,可是卻全是推力,并沒有對元佑造成任何傷害,而是將他平平往后推出去十來丈。 元佑沒想到情況竟然會是這樣,被推出十來丈后腦子正一團(tuán)亂,完全不知狀況時,耳畔卻聽到傳音聲:“元佑你快跑!這是一個陷阱!” 元佑本就已經(jīng)被驚得沒了斗志,現(xiàn)在又聽到這不知道是哪里傳來的傳音提醒,于是立即祭出一個陣圖,頃刻間魔氣滾滾,一陣黑色的光華閃過,快速組成了一個形狀奇異的臨時傳送陣。 元佑一步跨上傳送陣,烏光一閃便不見了身影,緊接著一道劍影斬來,將那個本來就開始崩塌的臨時傳送陣切成了碎片。 …… 下一刻元佑出現(xiàn)在光州城外一座大山的山腹中,此處是一個隱秘之地,是天玄教的一個分支所在之地。 元佑被傳送到的地方是個封閉的石屋,厚重的石門緊緊關(guān)著,緊接著一道綠光從頭到尾將傳送過來的他上下掃了一 遍,像是在確認(rèn)身份。 確認(rèn)無誤之后,那布滿禁制陣紋的厚重石門才緩緩打開,一個女子出現(xiàn)在門后,一雙眼睛關(guān)切地望著剛被傳送過來的元佑,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不測嗎?這么緊急傳送回來?!?/br> 元佑摘下臉上的面具,搖搖頭道:“好險啊,那是一個陷阱!秀姐,我差點見不到你了,要不是有人幫了我一下,可這人是誰呢……” …… “可惜!竟讓這賊子跑了!”那從車隊后面趕來的青年劍修一雙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轉(zhuǎn)頭看向梁誠,罵道:“你這混蛋,從哪里跑出來的,為什么要搗亂!你這是打草驚蛇!” 說著,這修士劍交左手,掄圓了一掌就朝著梁誠劈頭蓋臉打了過去。 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梁誠已經(jīng)權(quán)衡好對策,故意滿臉驚慌,不閃不避,正如一個練氣期的弟子面對結(jié)丹高人一般的反應(yīng),一下子就被打得高高飛起,接著落地滾了幾滾就不動了,看上去顯然已經(jīng)被打得骨斷筋折。 這劍修暴怒出手,見自己一巴掌就將一個練氣期的小毛頭打得半死不活,頓時氣也消了,隱隱還感覺有些懊惱,微微有些后悔自己出手太重,失了身份。 這時一聲凄厲的叫聲響了起來:“若誠——” 接著有兩人奔了過來,其中一個女子忙著撲過去蹲身子抱起躺在地上的梁誠,不用說正是薛慕清與潘毓瑩了。 那劍修早知道這幾人的存在,先前也聽見他們說是來自快劍門,知道這個弱小的門派也算是赤陽派的下屬。 現(xiàn)在看著潘毓瑩這位女修面目秀美,卻滿眼怒意地盯著自己,心中也覺得無趣,于是隨手拋出一瓶療傷丹藥,說道:“這小子壞了我的好事,我留他一條性命就算不錯了!丹藥拿去讓他服下,死不了的!” 說完這劍修御劍而起,很快就飛得不見蹤影了。 潘毓瑩滿腔怒火地看著這人的背影,卻是奈何不得他,一則自己的修為和人家相差太遠(yuǎn),二來就說想要借助綠竹先生之力吧,沒想到他的反應(yīng)也很慢,潘毓瑩早就開始和他溝通了,可是半天都還沒溝通清楚,結(jié)果仇家都已經(jīng)飛走了。 這時薛慕清早已接手查看梁誠的傷勢了,看完之后吁了口氣:“只是肋骨和右臂骨折了,傷勢不算太重,修養(yǎng)一段時間會沒事的?!?/br> 說完薛慕清拿起先前劍修丟下的那瓶療傷藥看了看,皺眉說道:“這人留下的丹藥品質(zhì)雖然還行,可是并不對癥,咱們不用他的?!?/br> 然后薛慕清對商隊的鏢師們說道:“好了,現(xiàn)在事情都過去了,車隊還是繼續(xù)趕路吧?!闭f完,輕輕抱起梁誠,朝著原來所在的車輛走去。 “是是!仙師說得對,我們趕緊出發(fā)吧。”錢鏢頭和那商隊的胖老板忙不迭地一起應(yīng)聲,隨即等待薛慕清他們抱著梁誠上了車輛后,一聲令下,整個商隊又開始了行進(jìn)。 上車之后,潘毓瑩摟著梁誠,扶著他半坐在車廂里,眼淚止不住流了下 來:“若誠,你的命太苦了,才治好了摔傷,現(xiàn)在又被人打傷了,讓jiejie怎么能放心讓你一個人闖蕩啊?!?/br> 梁誠一直在閉著眼睛裝受傷,到了他這個修為境界,身上的骨頭皮rou想要怎樣就怎樣,要斷要連只在一念之間,實際上是一點不礙事的,先前他被潘毓瑩抱著,還頗為享受,現(xiàn)在聽到她說出不放心讓自己單獨闖蕩的話來,心想不妙,這樣一來不是弄得jiejie心有掛礙了嗎。 這樣是不行的!梁誠心想,玉音仙子jiejie啊,你怎么能這樣想呢,你的目標(biāo)可是星辰大海啊,絕不能被我這點假裝的小傷勢給耽擱了! 于是梁誠緩緩睜開眼睛,裝作才蘇醒過來的樣子,嘴里“嘶嘶”吸著涼氣,好像很是疼痛的樣子,然后掙扎道:“姐……姐……” 潘毓瑩擔(dān)心自己這個弟弟牽動到傷口,忙道:“若誠,你醒了,千萬別動!牽扯到傷口會疼的!” “jiejie……我們,我們好弱小啊!”梁誠嘆了一口氣。 聽了這話,潘毓瑩和薛慕清都怔住了,心中似乎有所觸動,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梁誠繼續(xù)說道:“就是因為我們太弱了,所以什么人都能騎到我們頭頂上,想打就打,想抓就抓,沒有一點能力去保護(hù)想保護(hù)的人?!?/br> 潘毓瑩眼中流出淚來,哽咽道:“這都怪我!若不是我無能,那個楊公子又怎么會上門欺負(fù)我,現(xiàn)在又連累了你們……” 薛慕清開口打斷了潘毓瑩的自責(zé):“潘姑娘,這種事情不能怪你,我們現(xiàn)在這個這個處境其實并不壞,所以你沒有必要自責(zé),不過若誠說得對,我們確實太弱小了,不但保護(hù)不了親人,就連自己的命運都不能把握,今后的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盡快提升實力,否則,在這條修真之路上是走不了多遠(yuǎn)的?!?/br> 潘毓瑩雖然沒有說話,但卻輕輕點了點頭,眼睛里露出了堅定的光芒,可以看出,她已經(jīng)拿定了主意,對今后要做的事情已經(jīng)有了清晰的選擇。 梁誠看見這一幕,心中高興,這一下恩師和jiejie的斗志全部都被激發(fā)起來了,也許今天他們的大修士之路就肇始于此時此刻。 不過在接下來的行程里梁誠禁不住暗暗叫苦,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裝作身受重傷的模樣,自然不能下地亂跑了,并且為了瞞過薛慕清這樣的神醫(yī),還得裝作痛苦的模樣折騰一番,不僅坑了自己,還坑得恩師薛慕清也寸步不離,悉心照料。 折騰了三天之后,梁誠估摸著差不多了,練氣小菜鳥被結(jié)丹修士小揍一下躺三天,這個情況已經(jīng)算是可以交代,不能再多了,于是就表現(xiàn)出好了很多的樣子,開始坐起身子望著窗外的風(fēng)景,頓時感到比整天躺著裝睡要舒服多了。 看到梁誠恢復(fù)得如此神速,薛慕清在欣慰的同時也頗為驚訝,因為梁誠曾偷偷聽到薛慕清朝潘毓瑩傳音說道:“你弟弟若誠的身體真是很不錯的,很可能有煉體天賦,你看他受了這么重的傷還好得這么快,這就是很高的天賦啊。” 第六百四十二章 抵達(dá)光州 梁誠聽到這通傳音之后,心道:“我還是大意了,沒有控制好傷勢好轉(zhuǎn)的進(jìn)度,恢復(fù)得太快,還好恩師他現(xiàn)在見識還有些淺,把這看成了煉體天賦,才沒有露出破綻?!?/br> 接下來的行程就沒有發(fā)生什么特別的事情,梁誠躺在車廂里終日“養(yǎng)傷”,薛慕清和潘毓瑩除了照料梁誠之外就是苦苦修煉。 日子簡單而無聊,就顯得特別漫長,好不容易熬了八九天,梁誠透過車窗看到外面的道路上車來車往,已經(jīng)開始熱鬧起來,眾鏢師的神情也不再緊繃,而是有說有笑的放松下來。 看到這個情況,梁誠知道,此行的目的地光州,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 又過了幾個時辰,商隊的那個胖老板騎著一匹健騾來到了梁誠他們?nèi)恍奘克诘能噹?,一邊騎騾跟著車廂走,一邊探頭往車廂中問道:“受傷的這位仙師貴體將息得怎樣了,不知小的有沒有可以效勞之處?” 梁誠正靠著車窗往外看風(fēng)景,見到這胖老板惴惴不安的神情,就知道他擔(dān)心自己這位大仙師把受傷這件事情賴到他頭上,萬一再來個索賠,他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于是梁誠沖那胖老板點點頭:“多謝老板記掛了,我沒事,再休息幾天就完全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胖老板的神情依然訕訕的,顯然還是內(nèi)心忐忑,只見他思考了片刻,然后小心說道:“仙師是為了保護(hù)我們商隊,這才受傷的,小的不能袖手不管,您看,我退還各位仙師的車費,再補償紋銀……一百兩、呃不!紋銀二百兩,不知仙師們意下如何?” 說完之后,胖老板惴惴不安地望著車廂中的三位修士,表情既rou疼又害怕,額頭上的汗都冒了出來,一顆顆的在陽光下分外耀眼。 梁誠還沒說話,潘毓瑩那溫和輕柔的聲音響起:“這位大叔不要緊張,我們?nèi)齻€不是那種不通情理的人,我弟弟受傷這事情和你們沒關(guān)系的,不會收你的補償,車費也是我們應(yīng)該支付的,不必退還,這一路上還要多謝貴商隊的照顧,多謝了!” “哎呀仙子折煞小人了,當(dāng)不起大叔的稱呼,多謝仙師們體諒!謝謝,謝謝謝謝……”胖老板看到這三位仙師如此通情達(dá)理,出乎意料的同時也大喜過望,頓時一疊聲的稱謝不已。 看到商隊的胖老板如此卑微,薛慕清也心生感慨,于是說道:“老板,你不必這樣,話說光州是不是快到了?” “對對!這位仙師說得對!”商隊胖老板道:“按現(xiàn)在的速度,再走一個時辰不到,我們就可以進(jìn)光州城了,不知幾位仙師要到城中何處?小的安排這輛馬車直接送幾位仙師到目的地?!?/br> “不必麻煩了?!毖δ角宓溃骸拔覀冊诔情T口下車就行,不用進(jìn)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