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掌乾坤 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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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九搖搖頭,雖然想不通,但是現(xiàn)在并不是糾結(jié)這個的時候,只好無奈收了火鳥,一咬牙摸出了一張珍貴的符箓,往自己身上一貼,“呱”的一聲,化為一只羽毛黑亮的烏鴉,張開翅膀,朝著遠去的梁誠飛去。 梁誠心有所感,回頭一瞥,發(fā)現(xiàn)寅九又化成了烏鴉的形態(tài),速度急劇提升,不由大駭,更是不顧后果地催動縮地挪移術(shù)亡命而逃。 兩人就這樣一追一逃,很快就順著山坡來到了山頂,忽然之間,已經(jīng)登上山頂?shù)牧赫\一怔,看見前方霧霾沉沉,不但阻擋視線,還阻隔了神識,自己完全看不到山那邊是什么了,但是他想到了,那邊就是傳聞中有去無回的不歸山了。 稍有遲疑,那寅九所化的烏鴉就已經(jīng)追上來了,打著旋往梁誠后背撲了進去,梁誠只覺得一種猶如萬箭穿心的劇痛襲來,眼前血光崩現(xiàn),知道自己已經(jīng)無法逃出對手這一擊了。 絕望之下的梁誠臉露狠色,大吼道:“就算殺了我,你也別想活,大家一起死吧!”說著,梁誠轉(zhuǎn)身用那鋼澆鐵鑄一般的大手狠狠抓過去,牢牢抓住寅九所化的烏鴉,合身撲進了前方的霧霾里,往不歸山中墜落下去。 “呱!啊啊??!”梁誠只覺得手中烏鴉的聲音從得意的鳴叫轉(zhuǎn)成惶恐的哀鳴,心中也感到了一絲報復(fù)的快意,同時梁誠一呲牙,感到胸口劇痛無比,似乎都被貫穿了,也不知道自己的心臟還在不在原位。 …… 梁誠覺得自己昏迷了好一會,忽然覺得前面有動靜,于是睜開眼睛一看,只見自己正跪在一個烏煙瘴氣的大殿中,四面都是霧靄茫茫,視線也看不遠,至于神識這個東西,好像已經(jīng)不存在了。 梁誠心里奇怪,心道這是閻羅殿么?連忙用目光往四下一掃,只見那寅九也閉目跪在自己身旁。然后聽到有人用一種唱歌般的奇怪音調(diào)唱道:“好勒衣噢……白兄呀……適才又來遼兩固啊……如此……數(shù)量齊遼呀……” 梁誠覺得奇怪,抬頭看了一眼這吟唱之人,只見他一身黑衣,頭戴黑色高冠,高冠前面在帽正的位置豎貼著一條長方形的白紙,上面寫著幾個字,仔細一看寫的是“你也來了”,高冠下面是一張慘白色的臉,面目愁苦,一條長長的紅舌頭從口中伸出,幾乎快垂到胸口了,這人轉(zhuǎn)過身來,手里還拿著一根哭喪棒。 “?。 绷赫\不由心驚:“這難道是黑無常?” “好了,既然齊了,這就上路吧?!绷硪粋€聲音道。139 接著“嘩啦”一聲,梁誠低頭一看,一根鎖鏈不知從何而來,鎖住了自己的琵琶骨,接著一股拉力順著鎖鏈傳來,自己不由自主地就站了起來,同時也感到自己身前身后的人也都被一樣處置,也是全都被鎖鏈拉得站了起來。 梁誠順著鎖鏈看去,只見拉著鎖鏈的人長得和那黑無常差不多,只是一身白衣,面目可喜,白色的高帽子上貼著的白紙上所寫的是“一見有喜”。顯然就是那白無常了。 “上路遼噢……”黑無常唱道。 接著就是一段沉悶無比的行進,過程極為漫長,被鎖鏈拉住的梁誠一眾都渾渾噩噩的,腦袋似乎都僵住了,什么也沒想,只知道跟著走啊走的。 一路上踩過了一片有花無葉的赤紅色花海,梁誠本來腦子一片迷糊,這時忽然起了一個念頭:“咦,這不是彼岸花嗎?我……我要采幾朵,留著以后做菜啊……”于是伸手去抓,忽然覺得屁股上被踢了一腳,白無常罵道:“你這小鬼,死了還不老實!” 梁誠不管不顧,忍痛堅持采了四五朵花揣在懷里,心中高興,仿佛賺了一個億的金銀珠寶,靈石法寶。 走啊走,搖啊搖,梁誠腦海中回旋著一曲童謠:“搖啊搖,搖到外婆橋,外婆夸我好寶寶……糖一包……果一包……吃了一包還要拿一包……”走著走著真的來到了一座橋邊。 梁誠糊涂了:“真到了外婆橋啊,可是外婆在哪呢?” 仿佛回應(yīng)梁誠的疑問,果然在眼前出現(xiàn)了一位面目慈祥的老婆婆,手里還端著一碗散發(fā)著甜香味道的糖水,微笑著來到了梁誠面前:“乖!孩子,來,喝了這碗甜湯吧?!?/br> 梁誠高興地接過甜湯,一仰脖,豪爽地干了,然后道:“那個……外婆,呃不,老婆婆,我還要再喝一碗!” “行了行了,喝一碗就好了,這湯很貴的。”老婆婆卻搖頭表示拒絕。 梁誠不死心,還纏著老婆婆想要再喝一碗,忽然覺得自己屁股上又被踢了一腳,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噔噔”直往橋的另一端跌了過去,梁誠心中怒火“騰”地一下就冒出來,心道我容易嗎,走了那么久喝兩碗湯怎么了!犯得著左一腳右一腳的踢么?于是非常想轉(zhuǎn)身找那個老是踢自己屁股的白無常掰扯掰扯道理。 只是自己的身軀過了橋的那一端后再難回頭,忽然覺得身體輕飄飄的,腦中也漸漸變得一片空明,朝著一個黑暗又溫暖的地方飄飄蕩蕩墜落下去,終于模模糊糊的,好像是睡了過去。 梁誠睜開眼睛,卻覺得視線模模糊糊的看不遠,四周花花綠綠的好像掛著些什么東西,梁誠開口想問有人沒人,卻詫異地發(fā)現(xiàn)自己發(fā)出的是“呃啊……呃啊……”的聲音,還奶聲奶氣的,音調(diào)聽著好生古怪。 “?。『⒆有蚜?。”一個充滿磁性的渾厚男子聲音響了起來,然后梁誠覺得自己先是被一雙柔軟溫暖的胳膊環(huán)抱起來,接著又被交到另一個感覺很硬朗安全但卻不怎么舒服的懷抱中。 抱著自己那人開口了,那磁性的聲音輕輕道:“誠兒啊,哈哈,我是你的爹爹呀,真好啊,我們老李家有后了!” 梁誠糊涂了,心想什么老李家,不是說好的老梁家嗎?自己這是怎么了,于是努力想看清楚眼前這個人長得什么樣,可是怎樣努力也看不清楚。 “哈哈哈,阿美,你看孩子喜歡我,他在看我呢。”那人興奮不已。 梁誠感到沮喪,忽然想到一個可能,不由得悲從中來:“我……我這是轉(zhuǎn)世投胎了嗎?這……這不對啊,怎么我還能記得前世的事情呢,我不甘心啊……” 梁誠哇哇大哭起來,那一對初為父母的男女連忙精心哄他,那男聲道:“奇怪了,也沒有尿啊,尿片是干的,阿美,我看是孩子餓了?!?/br> 然后梁誠就覺得又回到了那個柔軟溫暖的懷抱中,接著一個東西被塞進了口中,自己下意識地就吸吮起來,口中一陣甘甜之后,心也漸漸靜了下來,很多覺得不甘心的事情好像也漸漸遠去,變得沒有意義了。 第二百零一章 蜃氣 “喝!”一劍刺出,一道劍光有些玄妙地劃出,將一只在空中飛舞的蒼蠅斬為兩半。白衣少年李良誠心中不禁有些得意,沾沾自喜地想到,自己被族長準(zhǔn)許學(xué)習(xí)這套李家劍法已經(jīng)一年了,上手后不久,就已經(jīng)比族中大部分兄弟姐妹們運用得圓熟,力道和位置都控制得非常準(zhǔn)確,足見自己的劍道天賦是非常不俗的。 忽然感到自己頭上被“啪”地敲了一記,一個渾厚的嗓音響起:“阿誠,你就是太浮躁了,看看你,這是什么表情,又在臭得意了吧!” 李良誠看也不看,就知道是爹爹李飛云又在敲打自己了,于是一噘嘴:“爹,別老是這么敲我腦袋,打傻了以后就不能練劍了?!?/br> “哈哈,我看你這個臭小子就是欠揍!”李飛云看到愛子確實進境不俗,心中也是歡喜,一把摟住兒子,剛才硬裝出來的嚴(yán)厲也就丟到一邊了:“走吧,回屋吃飯?!?/br> 李良誠點點頭,于是父子倆肩并肩往家族中自己的宅院走去。 “爹,你說這次族中大比我會取得好成績嗎?”李良誠問道。 “嗯,爹覺得沒問題,以你現(xiàn)在的程度,穩(wěn)穩(wěn)能進前三,要是努力一把說不定能奪取個第二?!?/br> “爹,你對我也太沒有信心了吧,難道我就沒有可能拿個第一嗎?”少年李良誠對爹的回答感到不滿。 李飛云聞言沉吟了一會,緩緩道:“阿誠,我知道你心氣高,一門心思想拿個族中少年新銳大比第一名,要是你十天前問我同樣的問題,我會告訴你是有可能拿到第一的,可是現(xiàn)在嘛……” 李良誠見爹爹這個神態(tài),奇怪道:“難道現(xiàn)在有什么變故嗎?” “嗯,你大伯家一向在外歷練的三兒子李印九前幾天回來了,說起來他年齡比你大一些,你還要叫他一聲表哥的。我昨天去找你大伯辦事,無意看見你那表哥在院子里練劍,那功力……唉!兒子啊,你可能真的不是人家對手。” 李良誠聽到爹爹如此說,心中不服,暗想真有這么厲害嗎?哼!是騾子是馬,到時候拉出來溜溜就知道了,但是也沒有回嘴,反而乖巧道:“知道了,爹,我會努力的?!?/br> 李云飛點點頭,滿含深意地看了兒子一眼,不再說話了。 午飯過后,修為已達練氣期七層的少年李良誠來到了后山的一片竹林當(dāng)中,不知為何,自小時有一次李良誠偶然來到這里后,立刻就喜歡上了這片竹林,來到這里總是立即感到一顆心靜了下來,在這里修煉家族所傳的練氣心法總有一種事半功倍的感覺。 并且這里安靜得像是與世隔絕一般,任何時候,只要李良誠來到了這里,就從來不會看見哪怕一個其他的人,所以在李良誠心里,這個竹林就像是一個世外桃源,往里一躲,立刻就覺得自成一統(tǒng),覺得非常私密和安全,李良誠喜歡這種感覺。 之前聽到爹爹所說的消息,李良誠心中很不服氣,不相信這個素未謀面的表哥李印九會有這么厲害,但是一顆好勝心卻被激發(fā)起來,決定在大比之前還是要好好練習(xí)一下自己的 劍術(shù),到時候一定要取得一個能令所有人都刮目相看的好成績。于是決定這幾天都要更加努力,不能偷懶,必須要到后山竹林抓緊時間多練習(xí)練習(xí)自己的劍術(shù)。 和往常一樣,李良誠進了竹林之后,稍事休息,然后趺坐在地,平心靜氣調(diào)勻呼吸,然后運轉(zhuǎn)家族練氣心法,直到丹田中那一點若有若無的靈氣的氣感流轉(zhuǎn)全身經(jīng)脈,經(jīng)過九個大周天后,慢慢地感到全身充滿了活力,對周圍的體察也漸漸敏銳起來。 李良誠知道現(xiàn)在就是練習(xí)劍術(shù)的最好時機,于是站起身來,抽出懸在腰間的青鋼劍,含胸拔背,蓄勢準(zhǔn)備從起手式開始演練起來。 這時竹林中忽然傳來一道青色的光芒,李良誠覺得這光芒非常晃眼,于是側(cè)頭瞇起眼睛,然后就聽到“噼啪”幾聲,之后光芒逐漸暗了下去,李良誠睜大眼睛,朝剛才發(fā)光的位置看去。 一個矮小的身影卻出現(xiàn)在竹林中的空地里,背對著李良誠,李良誠揉揉眼睛,忽然覺得這個身影是那么的熟悉和親切,可是任由他抓破腦袋,也想不起來到底在哪里見過這個背影。 等這個身影清晰顯現(xiàn)之后,看著是個六七歲的小童子。忽然這小孩轉(zhuǎn)過身來,李良誠第一眼就看到了他臉上那醒目的大鼻子。 那童子眉開眼笑,歡快地朝著李良誠跑過來,口中一邊大喊著:“誠哥,我施孟終于又穿過來了,怎么這次你搞到了這么多夢幻之力……咦?” 那童子愣住了,怔了一下道:“誠哥,怎么你像是變小了好幾歲,樣子也有些不同了???” “不對!”那大鼻子小孩四處嗅聞了一通:“這介子空間外面全是蜃氣!誠哥,你這是在幻境中啊,你知道嗎?!?/br> 李良誠奇怪道:“那個,小兄弟,我們以前認(rèn)識嗎?” 施孟道:“廢話!不認(rèn)識我喊你誠哥干啥?你以為我施孟天生輩分小嗎?本少爺在云隱宗里面,也是做老祖的人了!宗門守護神獸知道吧!那就是本少!” “啊,這么厲害啊,你叫施孟嗎?為什么我只覺得你眼熟,卻一點也想不起來我們什么時候見過呢?”李良誠抓了抓腦袋。 施孟也犯愁了,道:“唉,我現(xiàn)在過來的又不是本體,要是斗力,肯定是斗不過外面那蜃魔的,還好你能進這個介子空間,否則外面的老怪馬上就會察覺我的存在,等我想想,要怎么才能喚醒你,這個事情,現(xiàn)在也只能靠你自己的力量了?!?/br> 李良誠撇撇嘴,心道什么叫喚醒我,難道我現(xiàn)在天天是在做白日夢不成,這十幾歲難道是白活的,心里一點也不信施孟所說的話,只是覺得這小童子出現(xiàn)得很古怪,并且自己好像也挺喜歡他,所以那一句“胡說八道”才忍著沒有說出口。 “誒!這個東西還在啊?!焙鋈皇┟献⒁獾街窳掷锏囊粋€東西,走了過去將它拾了起來,李良誠很好奇地湊過去看,發(fā)現(xiàn)施孟手中拿著一個粉紅色的珠子,這珠子似乎有些受損,上面布滿了細細的裂紋。 施孟道:“誠哥……呃不,這小孩,你叫什么名字???” 李良誠不高興道:“什么小孩,我明明比你大,我叫李良誠。” “唉!這名字換湯不換藥嘛,這么說還是叫你誠哥吧,這個珠子是我以前放在這里的幻影珠,你上次差點把它用壞了,所以需要恢復(fù)一下才能用,你把它帶在身上,別讓人看見,出去以后該干什么還干什么,這珠子會自動吸收蜃氣修補自身的,等到珠子恢復(fù)得差不多了,我會感應(yīng)到,到時候我再來竹林找你,借助這個幻影珠的力量,把前因后果展示給你看,至于后面會怎么樣,只好看你自己的了?!笔┟险f完這番話,身子慢慢地虛化起來,同時伸手把幻影珠交給李良誠。 李良誠接過幻影珠,聽到施孟嘆了一口氣,自語道:“唉,這次又白來了,清虛想要的《卜經(jīng)》暫時也泡湯了,只好以后再說了,好了我回去了?!闭f完之后施孟漸漸消失不見了。 李良誠從施孟口中聽到“清虛”這個道號,忽然沒由來心里一動,心中浮現(xiàn)出一股孺慕之情,腦海里似乎閃過一些什么東西,可是這些東西一閃而過,李良誠什么也沒想起來,愣怔良久,李良誠嘆了一口氣,心想今天遇到的怪事太多了,莫非是自己心神恍惚在發(fā)白日夢不成。 可是李良誠看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那枚粉色的幻影珠,卻是真真實實存在的,并不是虛幻的東西。 李良誠心想,這事一點頭緒也沒有,先不管它了。就照著施孟所說,天天攜帶著這枚幻影珠吧,看看它是不是真的能自動修復(fù),要是真是能自己修復(fù)了,到時候再做道理,至少這顆珠子看著是很玄妙的樣子,要是能弄懂它,只怕今后可以派上大用,反正今天這事情自己又沒有損失,反而可以說是白賺了一顆神奇的珠子。 這樣一想,李良誠心情又大好起來,于是收起幻影珠又靜下心來繼續(xù)修煉劍術(shù),一上手,李良誠感覺今天的狀態(tài)意外的好,一把青鋼劍直舞得是花團錦簇,連綿不絕,心底一片空明,很多細微之處都有了新的領(lǐng)悟,于是也就把先前發(fā)生的那些怪事統(tǒng)統(tǒng)拋到腦后,一心沉浸在劍術(shù)中了。 一直修煉了兩個時辰,李良誠覺得有些疲憊了,看看時間也不早了,于是出了竹林。離開了后山,慢慢地往家中走去。 李良誠路過一戶宅子門口,聽到有人呼喚道:“印九少爺,老爺和夫人讓你過去用晚餐了。”李良誠往開著的門內(nèi)掃了一眼,知道這是大伯李飛鶴的別院,那個什么印九少爺,大概就是大伯家出去歷練剛回家的三兒子吧,還是自己的表哥,表哥,呵呵,據(jù)說劍術(shù)十分了得呢。 “嗯,知道了,我馬上就過去。”一個不緊不慢的聲音回復(fù)道,接著一個矮小的人從大伯家別院中走了出來,只見他面貌普通,身材瘦小。 這人一見路過門外的李良誠,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緊盯著李良誠,還沖他呲牙一笑,露出滿口尖利的白牙。 李良誠見他這個樣子,也是心中一緊,也好像想起了什么,可是又模模糊糊想不清楚,只是莫名地對這個瘦小的家伙充滿了厭惡和懼怕。 第二百零二章 碧玉棺 那李印九看了幾眼李良誠,忽然道:“你是誰?在這里干什么?真是惹人厭得很!”先前傳話的丫鬟聽到自家少爺好像在門外罵人,忙出來看,然后笑道:“印九少爺,這是你二叔家的少爺,是你表弟啊?!?/br> “表弟?哼!”李印九打量了李良誠一眼,不屑道:“小子,看你人模狗樣的,腰間還配著劍,怎么,看我不順眼?看不順眼你拔劍??!” 話說完李印九不等李良誠回答,自己“錚”地一聲先拔出劍來,然后合身撲了過去,一把利劍寒光閃閃,“唰唰”朝著李良誠刺去,出手極為狠辣,就像是要將他立斃當(dāng)場一般。 李良誠猝不及防,沒想到李印九說打就打,就這么急攻過來,自己腰間的青鋼劍都沒機會出鞘就被逼得連連后退閃避,只聽見“嗤嗤”幾聲,感到身上有幾處疼痛,原來已經(jīng)挨了幾劍。 “住手!”一聲大喝傳來,接著一個身材瘦小的中年人飛身過來拉著了李印九,口中說道:“印九,你這是干什么?那是你表弟!” 李印九見狀收了劍,臉上又笑嘻嘻地呲起了尖牙:“爹!沒事的,我心里有數(shù),就是和他鬧著玩玩而已。” 原來這瘦小漢子正是李良誠的大伯李飛鶴,只見他走到李良誠面前,看了他一眼,臉上似笑非笑地問道:“誠兒啊,你沒事吧,你表哥這是和你切磋劍術(shù)呢,哈哈,別介意,沒事你就先回去吧。” 李良誠雖然身中數(shù)劍,但都是淺淺的皮外傷,雖然疼痛卻并無大礙,這時見大伯話里話外還護著自己兒子,心中雖有些怒氣,可是更多的還是對李印九的恐懼。 因為他發(fā)現(xiàn),李印九剛才的攻勢實在是太快了,雖然可以說是偷襲,占據(jù)了先手之利,可是李良誠一直在想,如果是正經(jīng)交手,在凝神防備之下人家這么攻過來自己能怎么辦,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根本無法抵擋,這種無可抵御的感覺摧毀了李良誠一直藏在心底的高傲。 李良誠臉色難看,腦子里一片空白,一句話也沒說,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宅院,晚飯也不去吃,換下了那件染血的白衣就躺在床上發(fā)愣,對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劍術(shù)失去了所有的信心。 李良誠就這么渾渾噩噩地躺了幾天,把李飛云急得夠嗆,以為他是得了什么急病,忙著把族里精通藥理的二長老請來給他看病。 二長老來到李良誠的榻前,先看了看李良誠的氣色,然后把著脈門探查良久,嘆了一口氣,一句話也沒說。 從李良誠屋里出來后二長老開了個方子,李飛云接過來一看,二長老開的藥方看上去和秋梨膏差不多,大抵是每日梨子一只,冰糖兩錢,陳皮少許,蜂蜜一勺,蒸熟后服用,什么大病也不治,就是清肺祛熱,聊勝于無而已。 李飛云臉色潮紅,強壓著不滿對二長老道:“二長老,您這是什么意思,孩子都那樣了,這個方子能治?” 二長老嘆道:“飛云,你莫急,孩子其實什么病也沒有,他這是傷了道心啊,要是這一關(guān)過不去,這輩子就沉淪了,吃什么藥都不管用。” 二長老走后,李飛云立即來到了兒子床榻前,想要和兒子談?wù)勑模Y(jié)果無論是詢問、鼓勁、打氣、加油,各種法子一起用上了,開導(dǎo)了大半天后,看上去并沒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