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掌乾坤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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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慕清伸手輕拍梁誠肩頭,笑道:“傻孩子,老夫經(jīng)過萬年等待,早就燈盡油枯了,今天一朝心愿得償,這縷殘魂自然是要消散而重入輪回的,可惜啊,老夫不能親自指點(diǎn)你了,不過只要神木烘爐在,就能得到老夫一生所有傳承。如今老夫消散在即,你還不愿改口,稱老夫一聲師父嗎?” 梁誠看著薛慕清暗淡的身影和慈和的笑容,只覺得十分親切,想到才和他在一起幾個時辰卻馬上又要永別,心中難過,不由得眼中含淚,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頭,恭恭敬敬道:“師父!” “好孩子,為師的神木洪爐這就傳給你了,你要細(xì)細(xì)揣摩,善加利用,記得要心存慈悲濟(jì)世之心啊?!闭f完薛慕清化作一團(tuán)刺目輝光,照射四方,只見四周的景物如樹木林海、山泉草地以及煉丹小屋都急劇收縮,像是一團(tuán)幻影般投入到梁誠身內(nèi)。 輝光消失,梁誠和施孟二人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方才的樓閣門口處,只是原先的樓閣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 梁誠急忙內(nèi)視丹田,只見其中旋轉(zhuǎn)著一棟小小樓閣,忽地又化作一尊古樸的木質(zhì)丹爐,梁誠伸出手,神念一動,只見那小小丹爐出現(xiàn)在手心,團(tuán)團(tuán)旋轉(zhuǎn),飄忽不定。 只見那丹爐內(nèi)燃燒著一縷翠綠色的火焰,一閃閃的透出無盡生機(jī),施孟驚道:“不得了,這是木靈圣火??!” 梁誠怔怔看著神爐中的木靈圣火。這種異火極為罕見,用來煉制丹藥,成功率憑空可以增加四五成,可以說是丹道圣火,多少煉丹師不惜一切代價都求之不得的圣火,就這樣到了自己手中。 在這縷圣火中,梁誠隱隱感受到了丹王薛慕清的氣息,想到了這位新拜的師父臨別時所說的話,知道在煉化這縷木靈圣火時,可能會接受丹王的傳承,于是小心翼翼收起神木洪爐和圣火?,F(xiàn)在身在秘境中不適合煉化這縷異火,只能先收起來留待今后再說了。 懷著既興奮又有些惆悵的心情,梁誠二人離開了這片園林,繼續(xù)朝著梼杌所在位置而去,這次有施孟陪同,梁誠拿出了御風(fēng)葉,低空慢速飛行,這一下比在地面速度大大提高。飛了幾個時辰,估摸著目的地近了,梁誠拿出地圖,看到上面有兩個亮點(diǎn)在不遠(yuǎn)處徘徊,知道是附近的云隱宗同門,為避免麻煩,叫施孟回洞天隱藏起來。 施孟剛脫困不久,滿心不愿意再回去,但是經(jīng)不住梁誠幾頂高帽子戴過來,沒過多久,施孟就一邊嘟噥著:“說的也是,我是最重要的底牌,怎么能輕易暴露在人前呢?!币贿吳喙庖婚W,回到黑甜福地去了,至于那個畫軸洞天,因為懼怕那傀儡道士又把自己制住,那是打死也不愿意再進(jìn)去了。 梁誠朝著亮點(diǎn)快速走了過去,同時那邊同樣已經(jīng)察覺,也就迎了過來,不到一刻鐘,兩邊迎面相遇,只見一個女子遠(yuǎn)遠(yuǎn)的就高興地喊道:“梁師兄,你也來了?!绷赫\一看,原來是邢玉英邢師妹和另外一個不認(rèn)識的同門師兄。 邢玉英看見梁誠顯然十分高興,一把拉住梁誠的袖口說道:“梁師兄,你來的正好,我們找到了一小片靈田,里面栽種著許多靈藥,只是守護(hù)精怪十分厲害,我和張師兄兩人看了許久,還是沒有把握,一直不敢動手,現(xiàn)在你來了我們一起過去對付那妖獸好不好?” “咳!”旁邊那張師兄見邢玉英拉著梁誠十分親近的樣子頓時心中有些不快,輕咳一聲插話道:“邢師妹,這一位是?” “哦,抱歉,我忘記給你們介紹一下了?!毙嫌裼⑾冉o梁誠介紹了那張師兄,原來這張師兄名叫張嘉麟,說起來和梁誠還有些瓜葛,幾年前宗門內(nèi)才俊之會的飛龍大戰(zhàn),這張嘉麟的參賽名額就是被梁誠給頂替掉的,自覺被梁誠平白冒出來奪走了機(jī)會,從那時起一直對梁誠懷恨在心,只是從來不曾見面,慢慢的恨意有些淡了。這次偶遇,忽然聽到邢玉英介紹說出“梁誠”二字,頓時勾起了心中的恨意,加之這一段時間和邢玉英相處了許久,對此女若有若無有些感覺,本來也不怎么在意此女,只是忽然見到邢玉英對梁誠比對自己還親近,心中嫉火立即熊熊燃燒起來,醋壇子咣當(dāng)一下就打翻了,于是鼻子里哼了一聲,道:“原來是你?!?/br> 梁誠早把這事給忘記了,忽見張嘉麟這副嘴臉,頓覺莫名其妙,心道這人莫不是有什么毛病,對自己為何無端就有那么大的敵意呢,頓時也沉下臉來。 邢玉英察覺到氣氛不對,驚訝道:“你們認(rèn)識?” 張嘉麟道:“認(rèn)識,怎么不認(rèn)識呢,梁誠是吧,新進(jìn)才俊嘛,才進(jìn)宗門就奪走了別人的上進(jìn)之路,能耐大得很呢?!?/br> 梁誠一聽他這陰陽怪氣的腔調(diào),這才想起當(dāng)時姚玉茹對自己說過的話,記得是有個這么個姓張的被自己頂替參賽,原來冤家路窄卻在這里遇上了。 梁誠不冷不熱地說道:“張師兄,當(dāng)時那事是由宗門內(nèi)長輩決定的,你我都身不由己,你愿意往好處想或者硬要怪罪到我頭上,都隨便你,我反正問心無愧。” “好一個問心無愧,就你這個一點(diǎn)歉意都沒有的樣子,我就看不慣!咱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睆埣西霘獾媚樕F青,轉(zhuǎn)頭對邢玉英說道:“邢師妹,你是繼續(xù)跟我走還是跟他?” “張師兄,這事我也聽說過,其實不該怪到梁師兄頭上……” 張嘉麟一聽邢玉英還幫著梁誠說話,更是怒不可遏,冷哼一聲扭頭就走,邢玉英嘆了一口氣,知道這個人是個小心眼,根本無從勸阻,于是只好由著他去。 張嘉麟一邊走一邊連邢玉英都恨上了,心中憤憤不平地想:“沒想到這賤女人也如此無情無義,這幾天老子枉自對她那么好,等老子一走開,這對狗男女肯定要到靈田那邊,哼,老子得不到的東西,這對狗男女也休想得到!對了,那守護(hù)精怪看上去十分厲害,不如我尾隨過去,關(guān)鍵時候給他驚動一下,最好教這對狗男女在此處送了性命,這才能解了我心中之恨。哈哈,此計大妙!” 想到這里,張嘉麟陰鷙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一轉(zhuǎn)身,悄悄地返回去了。 第四十七章 靈田采藥 邢玉英在張嘉麟走后,無奈地對梁誠說:“梁師兄,怎么辦,現(xiàn)在又只剩我們二人,只怕是奈何不得那靈田的守護(hù)怪了?!?/br> 梁誠卻是成竹在胸,有了施孟這個秘密武器,并不懼怕那守護(hù)精怪,那張嘉麟走了更好,省得多一個人來分贓,尤其這個人還和自己不對付。想到這,梁誠咧開嘴一笑:“邢師妹,說說情況,那守護(hù)精怪是哪種怪物?” 邢玉英看見梁誠的笑容,頓時感到很安心,忽然覺得那張師兄走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也不知道為什么,她對梁誠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師兄很信任,覺得和他在一起,什么都不怕,想到這里,邢玉英不由得怔住了。 “師妹!”梁誠見邢玉英呆住了,覺得奇怪。 “哦!”邢玉英臉一紅,慌忙答道:“應(yīng)該是一只樹精,具體是什么樹看不出來,我和張師兄在旁觀察了很久,張師兄說那樹精雖然靈智不高,但是至少有旋照期的修為,說不定更高,所以我們一直不敢動手?!?/br> “這樣吧,師妹你留在這里,我先單獨(dú)過去看看那怪的虛實,有什么情況我傳訊告訴你。”梁誠有意想支開其他人,單獨(dú)行動,不然施孟不好出手,于是提出自己要先過去看看。 “嗯,那好吧,梁師兄你千萬要小心。”邢玉英年紀(jì)小又信任梁誠,所以梁誠說什么她就聽什么。其實這也沒有錯,梁誠其實并不會虧待她,之所以這樣只是不想讓人知道施孟的存在而已。 梁誠往邢玉英所指方向走出一段距離,看看四下無人,就將施孟召喚出來,把情況給施孟說了一說,施孟笑道:“小小的旋照期樹精,本少手到擒來,走,看看去?!?/br> 當(dāng)先走了幾步,卻回頭對梁誠道:“誠哥,后面有個尾巴,應(yīng)該是你說的那個什么張師兄,我看他一路鬼鬼祟祟的樣子,只怕沒安什么好心?!?/br> 也是那張嘉麟倒霉,哪里知道梁誠這有個相當(dāng)于結(jié)丹期的高手,自以為躲得足夠遠(yuǎn),又自恃隱匿手段不凡,梁誠萬萬不可能察覺,但是這點(diǎn)手段在施孟眼里,根本是看得清清楚楚,無所遁形。 “哦,原來是他跟過來了,這家伙與我為敵,肯定是想過來趁亂害我的,要想個法子下個套給他點(diǎn)顏色瞧瞧?!闭f完沉吟著考慮怎么對付張嘉麟。 “太好了,給人下套,這種事我喜歡,誠哥,靈田的守護(hù)怪是樹精沒錯吧,那個姓張的交給我吧,包你滿意?!笔┟闲ξf道。 “沒問題,他是你的了,別客氣,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玩死了算他倒霉。” 梁誠這幾年對門派雖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歸屬感,但也沒覺得需要對一個仇視自己的同門手下留情,修行之路走得久了,早知道溫情脈脈、以德服人那一套是行不通的,自然統(tǒng)統(tǒng)丟掉了。 施孟笑嘻嘻取出一物,黑黑的像是一塊土壤,有一股發(fā)霉一般的怪味,隨手施法掩飾住這股怪味,然后心念一動,這土塊化為一塊黃燦燦的銅精的樣子,隨手丟在路邊雜草叢中。 梁誠道:“這東西不是園子里的玄黑壤嗎?你這是要讓他當(dāng)銅精給撿起來?” “嘿嘿?!笔┟弦恍Γ骸霸诒旧俚那Щ么蠓ㄏ?,保證那姓張的自會經(jīng)過一番小小的曲折,得到這個寶物,在他眼里這是銅精啊,可是個好東西,法器里面摻一點(diǎn)點(diǎn)就立即提升品質(zhì),姓張的祖墳冒煙撿到這東西然后再跑到那樹精面前,那就精彩了?!?/br> “就是可惜了這塊玄黑壤,我看姓張的連皮帶骨還不如這塊土珍貴。”梁誠別的沒什么,倒是心疼起這一小塊玄黑壤來了。 “哈哈,放心,不會丟的,沒我同意,園子里的土誰也拿不走,等完事了我心念一動它就得回去,這才叫手段呢。”施孟得意洋洋說道。 布置好了對付張嘉麟的圈套,二人來到了靈田的入口。施孟使出一個隱匿幻術(shù),把梁誠也籠罩在內(nèi),慢慢向入口走近,一直抵近到面前,那守護(hù)樹精還是毫無知覺。梁誠暗贊施孟手段高強(qiáng),一面仔細(xì)觀察那樹精,只見那怪的樹皮凹凸不平,灰黑灰黑的十分粗糙,枝葉長勢茂盛,綠蔭如蓋。排列如羽狀的樹葉夾雜著一簇簇黃白色的小花。主干上一道道紋路組成一個丑陋的人臉樣子,這時正閉著眼睛睡覺。 “原來是一個槐樹精?!笔┟蟼饕粜Φ溃骸盎睒涫菢渲兄?,其性甚陰,生長在這種烏煙瘴氣的秘境里,就是容易成精作怪,我們不必出手,就等著看好戲吧。” 梁誠點(diǎn)頭表示贊同,于是二人靜靜等候了一小會,施孟傳音道:“來了?!边@時忽見那槐樹精驀地睜開綠色的眼睛,精光四射,一張丑臉非常擬人化的露出驚喜的表情,伸出鼻子四處亂嗅。然后一聲長嘶,拔起自己的樹根,抖了抖土,竟然就這么疾馳而去,速度奇快。 一路跟來伏在不遠(yuǎn)處的張嘉麟本來心情不錯,正在做白日夢,一邊想著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戲目,右手還輕撫著儲物袋,一邊還計劃著今后怎生利用這新得到的銅精,忽見那恐怖的樹精竟這么連彎也不帶拐一個地朝自己這邊撲過來,不由得叫一聲苦,急忙起身向后亡命而逃,惶惶如喪家之犬。結(jié)果一個追一個逃,就這么疾馳而去,這下子靈田就這么敞開了成了不設(shè)防之地。 梁誠大笑道:“沒想到張師兄身法這么輕靈,速度還是滿快的嘛,說不準(zhǔn)還能撿回這條小命的,哈哈?!币贿呎f一邊拿出傳訊玉簡給邢玉英傳信叫她過來。 施孟接口道:“你別小看那塊玄黑壤對樹木精怪的吸引力,那對它們來說簡直是至寶,一旦發(fā)現(xiàn)決不罷休,我要是不把玄黑壤收回來,你那張師兄必死無疑?!?/br> “等會再收,讓他跑一會再說,松松筋骨對他沒壞處。” “知道了,我在附近轉(zhuǎn)轉(zhuǎn),呆在洞天里悶得慌,別擔(dān)心你那嬌滴滴的師妹,我不想讓她看見我,她就看不見。”施孟對梁誠說。 梁誠揮揮手,那意思是叫施孟自便,這個被關(guān)了幾百年的囚徒,也怪可憐的,是時候該放放風(fēng)了。 隔了一小會,邢玉英趕了過來,臉色驚疑不定,問道:“梁師兄,出了什么事?我看見那樹精追著張師兄,一道煙奔了過去,嚇?biāo)牢伊??!?/br> “哦,是這樣的,張師兄舍生取義,自告奮勇引走了樹精,真是好人吶,所以我們快進(jìn)靈田采摘靈藥吧,不要辜負(fù)了他的一片美意?!绷赫\胡亂回答道。 “這樣么……”邢玉英心里嘀咕著,覺得張師兄應(yīng)該不是這么高尚的人啊,這事情一看就是里面必有蹊蹺的樣子,但是也不好多問,最后還是一聲不響地跟著梁誠進(jìn)了靈田里面。 進(jìn)了靈田,邢玉英一聲驚呼:“好多靈藥?。 敝挥X得眼花繚亂,驚喜非常。 梁誠大手一揮,笑道:“一人一半,不用客氣。” 于是兩人忙著采摘靈藥,按著逢五取四的原則,每一種靈植都留下了一些做種。這也是修士取藥的基本原則,違背原則竭澤而漁是修界大忌,這么干不要說以后的心魔關(guān)不好應(yīng)付,長此以往必遭天譴。 沒過多久,靈田中該采摘的靈藥都采好了,梁誠把每一種靈藥都連根完整取出數(shù)株,暗中交給阿參種到黑甜福地的玄黑壤中,心中高興,這下自己種植的靈藥品種算是非常豐富了,對以后自己在煉丹一道的進(jìn)取是非常巨大的助力。 邢玉英對自己沒有出力就坐收好處過意不去,執(zhí)意不肯平分,只愿要三分之一,梁誠也不矯情,于是就拿到了大部分靈藥,反正對于煉丹師來說,靈藥永遠(yuǎn)也不嫌多。 事情做完后,梁誠和邢玉英離開了靈田,同時傳音叫施孟收了玄黑壤,算是放了張嘉麟一條生路,至于能不能活著回來,就看他跑得夠不夠快了,按說槐樹精這種沒有開啟靈智的精怪,失去想要的目標(biāo)就會回到原來的地方,不會窮追著不放的。 果然出了靈田不久,梁誠遠(yuǎn)遠(yuǎn)看見那槐樹精急急奔回了原地,跳進(jìn)地上的大坑,扭動幾下,還伸出樹枝拍緊土壤,然后像是很舒服地吁了一口氣,合上眼睛繼續(xù)睡覺,至于靈田里應(yīng)該由它守護(hù)的靈藥消失了不少,以它的靈智,好像一點(diǎn)也沒看出來。 梁誠輕輕一笑,拿出玉簡看了看地圖,確定好位置,然后帶著邢玉英往那梼杌被關(guān)押處奔去。 不到一個時辰,梁誠和邢玉英就到了,只見那是一個山谷口,外面已經(jīng)集中了不少人,每個門派的人都有,各自按所屬門派聚在一起。 其中以云隱宗先到的人最多,梁誠心想本宗這些同門就是心眼實在呀,怎么也不在秘境里找找自己的機(jī)遇,就這么直愣愣的跑到這里傻等著呢。殊不知機(jī)遇也不是每個人都能遇到的,再說在這秘境里也有很多危險,閻浮修界的風(fēng)氣就是比較保守,缺乏勇猛精進(jìn)的氣質(zhì),多數(shù)人都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一般不愿意輕易涉險,能進(jìn)到這個秘境中,順路采得幾味不錯的靈藥,并在如此濃厚的天地元?dú)庵型录{修煉,已是大感滿意,哪里還愿意冒險。 梁誠二人直往云隱宗人群走去,遠(yuǎn)遠(yuǎn)的人群中的趙德勝和李子龍就朝梁誠點(diǎn)頭示意,原來他們早已到了此處。元山也在,但是他和梁誠不熟,只是看了一眼梁誠,微微頷首,眼光很快就轉(zhuǎn)到別處了,倒是趙德勝迎上來,問梁誠道:“梁師弟,你們一路過來可曾看見其他同門?” 梁誠道:“在附近曾見到了張嘉麟張師兄,他好像另有機(jī)遇不愿意和我們一起,這會可能正在哪里探秘?!?/br> 趙德勝皺眉道:“再有三個時辰老祖?zhèn)兙鸵M(jìn)來破陣了,本宗除了張嘉麟還有兩人沒有就位,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煩。這張嘉麟也是,不以宗門為重,只顧自己的私務(wù)?!?/br> 話音剛落,遠(yuǎn)處就出現(xiàn)了張嘉麟狼狽不堪的身影,一跛一跛走了過來,臉色灰敗,面頰上有幾道樹枝刮出來的血痕,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哭喪著臉走進(jìn)云隱宗同門的圈子就一屁股坐下,一副筋疲力盡的樣子。 第四十八章 石柱 看見張嘉麟這個樣子,作為隊長的趙德勝忙過去詢問。梁誠在一旁冷冷看著,張嘉麟看了一眼梁誠,目光中雖然滿是怨毒,但是現(xiàn)在一條命只剩半條了,也不敢多話,只好隨便支吾過去后,慌忙打坐調(diào)息,抓緊時間恢復(fù)狀態(tài)。 時間又過去近三個時辰了,趙德勝和副隊長元山交換了一下眼神,不約而同嘆了一口氣,知道現(xiàn)在還沒到的人,除了極小的幾率是被困在什么地方,更大的可能是永遠(yuǎn)也不會再出現(xiàn)了。 其他宗門內(nèi)情況也是類似,梁誠想到死在黑煙怪物手里的何得財和那紫衣青年,也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這修行之路確實充滿意外,上一刻還是別人眼中春風(fēng)得意的宗門才俊,下一刻就性命不保,成了別人上進(jìn)之路邊的一具墊腳的尸體,甚至尸骨無存,這種事情實在是很多,自己的道路會走成什么樣,頗費(fèi)思量。 正想到這里,忽聽到無靨的聲音:“不錯,人差不多到齊了。”梁誠抬頭一看,只見一眾祖師都已經(jīng)站在眾人之前,各宗眾人急忙站起施禮。 云隱宗第四祖無咎快步走向前面,在谷口凝神觀望了一會,說道:“嗯,這谷中天地元?dú)馊缃翊_實有些紊亂,那禁制大陣應(yīng)該正在薄弱期。” 三祖無塵聞言道:“很好,我們這就開始準(zhǔn)備吧?!闭f完回頭對著云隱宗一眾弟子說道:“這谷中便是兇獸梼杌被困之處,你等就不要進(jìn)去了,山谷左邊不遠(yuǎn)有一處溶洞,你們可以去那里等候?!?/br> 眾人一聽不能一起進(jìn)去,上古兇獸梼杌的模樣也看不成了,不由得有些失望,但是也不敢違拗,只好無奈準(zhǔn)備前往溶洞。 這時跟過來的陸上宗門五祖卻面露不快,那張夫人道:“無塵道友,說好了進(jìn)來一起行動的,怎么你們又安排宗門小輩單獨(dú)行動,這是要到何處去?。俊?/br> 無塵道:“進(jìn)入谷中困陣釋放那兇獸梼杌,總歸存在莫名兇險,我讓門下孩兒們暫時避一避難道不可以嗎,你們同樣可以讓門下子弟暫避的?!?/br> “不成!”陳天雄眼珠一瞪,滿臉不信任:“這秘境你們云隱宗經(jīng)營許久,誰知道你們會不會在這附近做了什么手腳,要我說啊,大家都在一塊兒,誰也別想單獨(dú)行動?!?/br> “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嘿嘿,君子也好,小人也罷,反正我就是這樣,不服啊,不服咬我啊!” 眼看兩人就要爭執(zhí)起來,其他幾位老祖紛紛過來勸阻,態(tài)度看似不偏不倚一副和事佬的樣子,但是話里話外和那陳天雄都是一個意思,就是不放心云隱宗單獨(dú)行動。 無靨見狀,心中雖然惱火,但也無可奈何,于是轉(zhuǎn)頭對無塵道:“三弟,就讓大家一起去吧,省得人家不放心,我云隱宗光明磊落,沒什么是拿不上臺面的?!?/br> 于是無塵不再要求云隱弟子躲避,而是和其他門派一起行動,弟子們見狀面露興奮之色,反而十分高興。其他門派見云隱宗如此,也放下心來,各自招呼自家弟子,浩浩蕩蕩往山谷中行進(jìn)。 走進(jìn)谷中約莫一箭之地,地勢逐漸開闊起來,只見四周都是光禿禿的巖石,寸草不生。再往里走,眾人覺得光線越來越昏暗,視線漸漸模糊。就在這時,眾人眼前景色忽然一亮,感覺像忽然穿過了一個什么屏障一般,視線重新又恢復(fù)清楚,只見前方不遠(yuǎn)處突兀地出現(xiàn)了五根巨大的石柱,仿佛五把利劍直指天空。這石柱造型古樸,巨大無比,環(huán)繞著一塊寬闊的空地,五根石柱的頂端分別垂下四條粗大的黑色鏈條,一端連接到空地中心,鎖著一頭小山一般的巨大身軀,眾人心中一緊,知道這便是傳說中的可怕兇獸梼杌了。 那小山般的梼杌伏在地上,一動不動,沒有發(fā)出任何氣息,但是眾人都有一種沉重的壓抑感,修為越高,這種感受越是厲害,前一刻還昂首闊步目空一切的七殺門老祖陳天雄這會卻臉色發(fā)白,身軀微微顫抖,一種無可抵御的可怕感覺泛上心頭。 各宗小輩都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一個個愣怔著只是盯著場地中心的梼杌看去。這時小山般的梼杌微微一動,眾人忍不住“嘩”的一聲,定力差的幾個已經(jīng)是面如土色,一屁股坐倒在地,連轉(zhuǎn)身逃跑的力氣都沒有。 這時場地中心的兇獸梼杌緩緩站了起來,只見它雙目發(fā)出幽幽綠光,一對長長的獠牙伸出血盆大口之外,前額正中有一根尖銳的獨(dú)角,長相兇惡猙獰,身形似一頭巨大的斑斕猛虎,可是一條尾巴卻黑黢黢的奇長無比,閃爍著金屬般的暗光,就像一根鋼鞭拖在身后。 梼杌輕輕搖動一下身體,身上的鏈條發(fā)出沉悶的聲響,這時眾人才注意到這巨獸的四肢和頭顱都被五個巨大的金屬環(huán)鎖著,石柱上垂下的巨大鏈條牢牢的連接在金屬環(huán)上。 “你們這一界修行者的修為真是弱小可憐,真如螻蟻一般!”低沉的聲音響起,卻是梼杌在開口說話。說完梼杌散發(fā)出一股滔天兇氣,頓時眾人被這股兇氣所壓制,幾位宗門老祖臉色難看,一大半各宗弟子兩股戰(zhàn)戰(zhàn)不能站立,一下子跪伏在地上,只有各宗精英弟子如左丘素青、于國剛、馬駿等還能勉強(qiáng)挺立。 在云隱宗這邊,除了趙德勝、元山、李子龍等幾個老弟子還能站住外,梁誠意外的也是看上去壓力不大,神態(tài)自若的樣子,一時梁誠自己也愣住了,回頭想來應(yīng)該是與自己進(jìn)入密境之后,得到熔巖鍛體等各類機(jī)遇好處,rou身得到了極大的加強(qiáng)有關(guān),何況梁誠甚至還覺得,這梼杌給自己的壓力,似乎并不比之前遇上的那個黑煙怪更大,更不用說那個變成鸚鵡的老妖了,那種等級的存在,實在是難以想象。 “嗯,還算是有那么幾個過得去的?!睏冭画h(huán)顧四周能夠頂住壓力的那幾個人,最后似是看了一眼梁誠,淡淡說道,同時收斂了自己的氣勢,被壓伏在地的眾人如蒙大赦,紛紛站起連忙后退。 云隱宗第四祖無咎頗為意外地看了梁誠一眼,然后朝著梼杌拱手施禮,說道:“我等按約定而來相助前輩脫困,還請尊者前輩遵守約定,告知在下家?guī)熛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