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掌乾坤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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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臉色發(fā)紅,很不好意思,那玉簡自己也曾反復(fù)研究過,確實是個廢品。心想自己一時貪念,竟想兜售廢品給筑基期修士,會不會得罪這前輩,心中頓時惴惴不安起來。 梁誠看在眼里暗暗好笑,于是又道:“跑三家不如坐一家,我還要買三百張低階空白符紙和一些制符丹砂,丹爐也要一鼎,中品的也湊合了,就都在你這里買了,你看要多少靈石?” 女子聽說梁誠要這么多東西,這單生意很大,心中驚喜,默算了一下,說:“前輩,這些東西就作價六十靈石,加上那一支符筆,一共一百八十靈石,您看可好?” “這里是兩百靈石,我也懶得和你算細(xì)賬了,不用找補了,這玉簡雖是廢品,但古意盎然,我比較喜歡,就算是個添頭給我得了?!绷赫\遞過靈石。 女子又驚又喜,想不到那廢品玉簡也算賣了二十靈石,心中過意不去,主動多添了五十張空白符紙給梁誠。 梁誠收起東西,這場交易皆大歡喜,買賣雙方都很喜悅,于是梁誠不再流連,直奔客棧而去了。 第十八章 天龍百陣圖 梁誠回到客棧,進(jìn)了自己房間,關(guān)上門。其他的事情都顧不上,就先取出那剛買的古玉簡,仔細(xì)研究起來。 果然沒過多久,梁誠就看出了門道。原來那玉簡外確實被設(shè)了一個簡單的小禁制,雖說簡單,但是手法極其巧妙,難就難在這禁制非常隱蔽,不是對陣法有些研究的人,是非常難以察覺禁制存在的。梁誠不由得對設(shè)置這禁制的主人的巧妙構(gòu)思贊不絕口,梁誠通過天工珠子取巧修習(xí),也算對禁制陣法有了十?dāng)?shù)年的功力,雖談不上精深,眼光卻還是有的。 既然已經(jīng)察覺禁制的存在,破除它卻是非常簡單的。不一會工夫,梁誠就把那禁制給打開了。 梁誠投入神識,玉簡中的內(nèi)容映入腦海,這次果然完整無缺。幾個醒目的大字赫然浮現(xiàn)在梁誠腦海。 “天龍百陣圖”梁誠又驚又喜,喃喃念道,沒想到玉簡中竟是高深的陣法,不是制符術(shù)。原來那女子一直被那小禁制欺騙,把一個極其高階的陣法秘籍當(dāng)成個廢品制符術(shù)賣。 這玉簡中全是陣法要領(lǐng)以及各種圖示,分為上中下三部,內(nèi)容及其繁復(fù)龐雜,雖說稱為百陣圖,但是根據(jù)這百種陣法推衍開來,變化何止數(shù)十萬種,梁誠看著都眼暈。 梁誠嘆了一口氣,心想這陣法之藝,還真是復(fù)雜的不得了,自己若是沒有天工巧藝珠,哪里敢涉及這門技藝,這是把全部壽元和精力都搭進(jìn)去都難以搞懂的技藝啊。 但是現(xiàn)在不同了,有了天工珠子,自己莫說資質(zhì)本身就不差,就算極差的資質(zhì),只要在珠子內(nèi)潛心研究三年,那就相當(dāng)于千年浸yin于陣法之道中的高級陣法師了。想到這里,梁誠心中火熱,恨不得現(xiàn)在就開始研究。 回想起這次在坊市中的經(jīng)歷,梁誠面帶微笑。沒想到自己也變得這般市儈,用區(qū)區(qū)二百靈石,撈了這樣多的好處,還把那女子哄得如此滿意,以前在家中做公子哥的時候,哪有這些心機,那時遇見什么事都是直來直去,真是一段單純而令人懷念的時光啊。 第二天傍晚,太清老道施施然回到了客棧,一看他紅光滿面的樣子就知道此行大有收獲。老道顯然心情甚好,竟然帶著離火和梁誠來到一家酒樓,進(jìn)雅座開了一桌豐盛的宴席。原來修道之人雖然可以辟谷,但是很多人對口腹之欲卻是難舍,時不時就有人想大吃一頓,再搞上幾盅小酒,那真是神仙般的日子,修道修道,不就是想當(dāng)神仙么,宴席擺將上來,老酒灌將下去,那已經(jīng)是神仙的感覺了,豈不甚便。 因此在坊市中不但有很多酒樓餐館,而且生意還出奇的好。 太清這爺孫三人便是在舉杯暢飲,甚是高興,太清夾起一條清蒸魚放在梁誠碗中,道:“來,嘗嘗這個,這可是望江樓的招牌菜,哈哈,老夫今日運氣不錯,高興啊,來,喝酒!” 吃了一會,太清忽然想起靈石的事來,問道:“你二人在坊市中可有什么收獲?” 離火也是喝的酒酣耳熱,興沖沖的拿出一件小盾牌似的東西,笑道:“小子花了八十八塊靈石買了這件法器,請師叔祖看看還行不行。” 太清笑罵道:“你小子倒是個敗家的能手,頃刻就將靈石花去將近一半,拿來老夫看看這法器是怎樣的品質(zhì)?!闭f完伸手接過,查看起來。 “唔,還湊合,你這是件防御法器,品質(zhì)算是中上,八十八塊靈石花得不虧?!?/br> 離火大喜,伸手接回法器,愛不釋手,拿著它又品味了許久才鄭重地放回儲物袋。 “明誠,你可買了什么物件,拿出來老夫給你品評一番?!崩系篮鹊酶吲d就十分熱心,和平時不茍言笑的形象相差甚遠(yuǎn)。 “這……”梁誠暗暗叫苦,離火才花了八十八塊靈石就被稱為敗家,自己可是把二百靈石花得精光了。 梁誠苦著臉摸出丹爐。 “咦,明誠你對煉丹也有興趣嗎?老夫可以給你一些指點的,只是你這丹爐品質(zhì)太次?!?/br> 梁誠又摸出各色空白符箓、丹砂。 “唉,怎么又想制符?須知貪多嚼不爛,技藝貴精不貴多啊。” 老道問道:“這些東西花了多少靈石?!?/br> “徒孫的二百靈石已經(jīng)花完了”梁誠用蚊子般細(xì)細(xì)的聲音答道。 “噗……什么?你、你這也太、太那個了吧!”老道震驚了,嘴里的酒噴了一地,真是見過敗家的,還從來沒見過這么敗家的。 梁誠又摸出了符筆。 “?。窟@,這個東西啊?!崩系姥劬σ涣粒焓秩∵^符筆仔細(xì)查看起來。過了一會,問道:“你那兩百靈石買的東西包括這支筆?” “是。”梁誠答道 “哈哈,你小子還真會買啊,這符筆可是珍品啊,你看這上面刻的瀛洲二字,說明這是制筆大師玉靈子所作,別說區(qū)區(qū)兩百靈石,這要拿去拍賣的話,老道估計可賣上千靈石。你這是賺大了啊,哈哈,運氣真好。” 梁誠忙臉上賠笑,心中卻暗道:“我還有那天龍百陣圖呢,那才是極品之物,但是那個卻不能拿出來,免得不但驚了你們我還更難解釋?!?/br> 老道把符筆還給梁誠,說道:“收起來,收起來,財不外露,不然會引起一些心懷叵測之人的覬覦的,人前千萬不要拿出什么好東西,這個要牢牢記著。” 梁誠收起了筆,大家接著吃酒,看來這次坊市之行各人都有收獲,只是撇開太清老道不說,那離火的收獲,與梁誠相比就大為遜色了。 酒宴結(jié)束回到客棧,太清老道乘著酒勁,一時高興,竟摸出一個很精致的丹爐一枚玉簡遞給梁誠,說道:“明誠,難得你對煉丹術(shù)有興趣,這丹爐是老夫早年常用之物,玉簡中是老夫多年煉丹經(jīng)驗心得,里面還有幾張丹方都是常用丹藥的配方,就送與你了。唉,現(xiàn)在宗門內(nèi)的弟子,很少有人愿意學(xué)習(xí)雜藝了,難得呀,難得?!?/br> 離火看在眼里,在旁邊撇撇嘴,雖感到有些眼熱,卻大不以為然,心道:“這些雜藝哪一門都博大精深,想要修習(xí),須得投入無數(shù)時間精力,嘿嘿,也好,你小子不是天才么,那就去學(xué)這些雜七雜八的玩意兒吧,太清老道就是現(xiàn)成的例子,師祖一輩的,就數(shù)他修為最低,在宗門里人微言輕,還不是癡迷煉丹害的。你小子最好也畫符煉丹去,到時候,哼哼!” 梁誠卻沒注意這離火在旁動了那么多歪心思,接過東西,心中喜悅,自己想要修習(xí)的三門技藝,這下子已經(jīng)有了兩門,至于制符術(shù),技藝本身秘密不多,坊市中很容易找到各類典籍,制符師難就難在要多加練習(xí),動輒花費幾十年上百年的千萬次制符所得到的千錘百煉的經(jīng)驗,才是高階制符師的必經(jīng)之路,可是這難關(guān)對自己卻不是問題。 各自回房休息后,梁誠取出畫軸,進(jìn)到畫軸秘境中,只見一切照舊,道士“雕像”依舊舉頭望月,神態(tài)飄逸。梁誠往島中洞府飛去,想要找施孟聊上一聊,這兩天收獲太大了,梁誠很高興,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訴施孟。 剛走到洞府外,施孟就大聲招呼道:“誠哥你來了,太好了,我正想找你呢?!?/br> “怎么,有事?”梁誠走進(jìn)洞府,問道。 “你看這是什么?”施孟伸開手掌,掌心上有一枚古樸的玉簡。 “這是?”梁誠看了看,似乎并不是記錄著施孟所修煉的那千幻大法的玉簡。 “這是我偶然在洞府中的一個暗格里找到的,原來這畫軸是一個法寶啊,這玉簡里是驅(qū)動法寶的通寶訣。” 梁誠大喜,忙接過來投進(jìn)神識查看。 “怎么,要結(jié)丹期的修為才能驅(qū)動這法寶?”梁誠粗粗瀏覽了一下這通寶訣,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不禁大感失望。 “嗯,向來如此的,沒有結(jié)丹期的修為,是無法支持驅(qū)使法寶的消耗的,這個也是修真的常識,不過誠哥你也不要失望,你只需修習(xí)這通寶訣的第一層,就可以在神識中與法寶及其內(nèi)的一切溝通。換句話說,就能時刻與我溝通交流,在對敵時祭出這畫軸法寶,我還可以輔助你實施一些幻術(shù)?!?/br> “太好了?!绷赫\驚喜萬分,能與施孟這個化形妖獸時刻交流,并且在對敵時他還能給自己一些助力,這個可非同小可。 梁誠和施孟聊了一會,把最近發(fā)生的事說了一遍,立刻告辭就出來,迫不及待地修習(xí)起那法寶的通寶訣來了。 第十九章 島中傳送陣 第二天清早,太清就帶著梁誠二人離開了云門山坊市,徑往東海方向去了。一路無話,順利來到了大海之濱。 梁誠出身內(nèi)陸,這是第一次看到大海,撲鼻而來的就是一種大海特有的海水氣味,放眼望去只見浪花拍岸,蔚藍(lán)色的海面一望無際,遠(yuǎn)處海天一色,波瀾壯闊。盡管早聽說過大海的浩瀚寬廣,可身臨其境的感受到大海的氣勢磅礴,梁誠還是不由得為之心折。 太清道:“本派所在的云隱諸島,在這東洋大海極深之處。若是單靠御器飛行,想要到達(dá),那是極為困難的,不但行程曠日持久。途中也頗多兇險。所以當(dāng)年建極真人在本派的發(fā)祥之地安浦島上,設(shè)置了傳送陣法,日常門派中人進(jìn)出內(nèi)陸,都要通過安浦島中轉(zhuǎn),因此安浦島是本派重要進(jìn)出門戶,防范森嚴(yán)。一會到了安浦島上,你們不要隨意走動,一切聽老夫安排,可清楚了嗎?” 梁誠二人忙點頭稱是。于是老道不再多話,領(lǐng)著二人朝大海東南方飛去。飛了一個多時辰,約莫走了六百余里,終于看見前方出現(xiàn)一個不大的島嶼的輪廓。太清道:“前方那就是安浦島了。” 沒多久三人降落在島邊一處平臺上,梁誠看了看,原來整個島嶼都覆蓋在一個的陣法下面,這陣法也相當(dāng)不俗,防御能力不弱。梁誠有些驚訝,這島嶼雖不大,但是維持這么個陣法覆蓋其上,每日消耗的靈石也很驚人的,可見本派實力不弱,甚至可以算是財大氣粗了。 太清取出一枚玉牌,打出法訣映照在那陣法光幕上,片刻時間,光幕就分開一個通道,老道領(lǐng)著二人走了進(jìn)去,這時前方迎上來幾個人,這幾人身著式樣一致的白袍,袖口都上繡著云紋圖案,原來這就是云隱宗的門派服色。 與其他人袖口的黑色云紋不同的是領(lǐng)頭的那人袖口上是藍(lán)色云紋,修為在旋照中期的樣子。只見這人朝太清拱手施禮,面帶笑容道:“原來是太清師叔回來了,參見師叔,恭賀師叔進(jìn)階融合?!闭f著卻看了梁誠幾眼,顯然對他筑基期的修為有些驚訝。 “呵呵,這次也是僥幸進(jìn)階,李師侄,這次老夫是帶著無量觀兩名弟子回宗門參加才俊之會,其他各處的弟子來了嗎?” “回師叔,嶺南的弟子早就到了,關(guān)中的前幾天也剛來,你們西南無量觀的算是第三批,其他各處的預(yù)計在月內(nèi)大概會到齊?!蹦抢顜熤洞鸬馈?/br> “那好,那我們就回宗門去。李師侄,你這便安排我們傳送吧。” “是,師叔,請隨我來。”那李師侄一邊答應(yīng)一邊走到前面帶路,往小島深處走去。 沿路梁誠所見,這安浦島上各處建筑頗有特色,規(guī)模不小,想是當(dāng)年門派草創(chuàng)時期在島上留下來的。只是島上現(xiàn)在人不多,大概只有三五百人,全是精壯修士,修為自練氣期五層至練氣期九層居多,筑基期修士偶然可見幾個,大概都是帶隊指揮者。因此島上倒像是個軍事要塞,顯得井井有條,有些肅殺之氣。 “這位師侄也是參加才俊之會的么,小小年紀(jì)卻達(dá)到了筑基期的修為,實在罕見啊?!痹诳闯隽赫\修為后,那李姓男子一直很注意他,這會忍不住邊走邊問太清。 “是啊,此子名叫明誠,是清虛師侄新收的關(guān)門弟子。明誠,還不見過李師叔。” 梁誠拱手一禮,道:“參見李師叔?!蹦抢钚漳凶雍呛切Φ溃骸傲T了,不必多禮,原來你是清虛師兄的高足,師侄年少有為,今后必成宗門棟梁之才?!?/br> 離火有些尷尬,作為無量觀大師兄,被直接無視的感覺顯然不好過,但實力不濟(jì),也無可奈何,只好悶悶地不發(fā)一言,跟在后頭。 幾個人就這么一邊說著閑話,一邊走著,不覺走到了傳送陣之旁。只見這里有大中小三座傳送陣,最大的那座約有六丈見方,一次可以傳送至少百人,中等那個大概三丈見方,李姓男子帶著他們來到了最小那個傳送陣旁,這小的長寬也足有一丈大小。梁誠第一次看到這傳送陣的實物,對此很感興趣。 和天龍百陣圖中的陣法圖案比較起來,眼前這陣法顯然簡單得多,但上面的符文結(jié)構(gòu)也足以使人眼花繚亂。梁誠尚未開始接觸到中高階陣法,只是在那天工珠子內(nèi)學(xué)習(xí)了入門知識,只算是有個基礎(chǔ),當(dāng)然看不出這傳送陣的奧妙。 李姓男子取出四塊中階靈石,分別安裝在傳送陣四角的凹槽內(nèi),接著一道法決打在傳送陣的陣眼上,這傳送陣頓時嗡嗡轉(zhuǎn)動,被激發(fā)起來了。 太清帶領(lǐng)二人急忙走進(jìn)陣法中心。那李姓男子加緊催動陣法,頓時藍(lán)光閃動,傳送陣運轉(zhuǎn)愈加急速,隨即一道電芒閃過,太清三人頃刻間就消失在傳送陣中。 送走太清三人后,李姓男子還站在原地沉吟著沒動,一名隨從笑道:“這云隱主島所屬的無量觀也太不成話了,就來了兩名弟子。哪像須彌島所轄的嶺南山,一家伙就來了二十六人,那才是大手筆啊,就是關(guān)中,都來了十八人?!?/br> “你懂得什么!”李姓男子斥責(zé)道:“綿羊再多,怎敵得住一頭雄獅。無量觀雖然只有兩人,小的那個居然已經(jīng)是筑基期的修為了,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這次才俊之會,此子必大放光彩。還有,太清師叔也成為融合期修士了,他與無量觀一向過從甚密,你們今后說話小心些,無事莫要貶損無量觀一系,須知禍從口出的道理,都清楚了嗎?” 幾名下屬忙收斂神色:“是,李統(tǒng)領(lǐng),屬下明白了?!?/br> 卻說梁誠站在傳送陣中,只覺得一陣白光耀眼,腦中輕微感到有些眩暈,接著光暈散去,梁誠發(fā)覺自己已經(jīng)站在另一個傳送陣上,四周的景物已經(jīng)完全不一樣了,自己三人已經(jīng)身處在一個島嶼上了。 只見這島嶼極大,憑rou眼已經(jīng)是看不出與大陸有多少區(qū)別了,估計至少方圓數(shù)百里。海岸邊多是白色沙灘,鷗鳥翔集,水色淡藍(lán)。一棵棵高矮不一的椰子樹點綴其間,搖曳生姿,頗有異國情調(diào)。島嶼內(nèi)陸,卻是樹木蔥郁,氣候溫潤,隱隱感到靈氣盎然,雖不能和自己畫軸以及黑甜洞府相比,但也算是比較濃郁的了。 只是不知為何,傳送陣這一頭居然完全沒有任何人照應(yīng),不像在安浦島那一頭的傳送陣那樣戒備森嚴(yán),不過想一想也釋然了,經(jīng)過安浦島那邊仔細(xì)檢查再傳過來的人自然是不會有問題的,日子久了所以這邊防備松懈也是很自然的。 太清老道臉上浮現(xiàn)出高興之色,對二人道:“到家了,這里就是云隱島了。你二人暫且先在老夫洞府中落腳吧,待老夫即刻先去見過本島首座天羽師兄,知會一聲。明日自會給你們具體安排?!?/br> 離火梁誠二人自然是沒有意見,任由老道安排,旋即跟隨著來到了太清的洞府。 進(jìn)到洞府外圍,才發(fā)覺這洞府占地寬廣,布置得相當(dāng)豪華,還役使著幾個童子把洞府打理得一塵不染,井井有條。 聽聞主人回家,那些童子趕忙出來迎接,一見太清,都露出喜色,齊聲道:“恭賀主人進(jìn)階融合,恭迎主人回府。”太清擺擺手,臉上露出笑意。 童子把太清一行接入大廳,隨即奉上香茗果品,老道起身更衣,出來后已是身著門派白袍,袖口繡著銀色云紋,氣勢也為之一變。 稍事休息,太清吩咐道:“蒼松,青柳,你二人分別帶兩位客人下去休息,盡心服侍,不可怠慢?!彪S即示意梁誠離火二人下去休息。 看到太清這個氣派,離火心中直犯嘀咕:“都說太清師叔祖在門派內(nèi)地位甚輕,怎么如此氣派?難不成是搞錯了?” 梁誠卻沒有過多想什么,只是在神識中與畫軸法寶中的施孟交流了一下,談到太清老道看來在宗門地位不低,施孟覺得這事情反正也無所謂,梁誠隨即也贊同這看法。 于是隨著那名叫青柳的童子來到了自己的臨時住處,只見一排精舍,雕梁畫棟,精細(xì)非常。進(jìn)到里面,房內(nèi)也布置得典雅堂皇,這些梁誠并不在意,揮手屏退了童子青柳,吩咐他莫來打擾,自己旅途疲憊,需要休息。 童子依言退下后,梁誠在外間門后設(shè)下一個小小禁制,這小禁制本身并沒有多大阻擋作用,但有人觸動的話,梁誠就會立即察覺。 做完這些防備后,梁誠來到了里間,取出施孟那小小的幻貘腰墜,放在一個隱蔽的地方,然后施法遁入其中,來到了臥室靈泉之旁,倒頭便睡,這幾日外出趕路,令梁誠也感到有些疲勞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至于明日覲見云隱島首座之事,梁誠沒有多想,覺得順其自然就是,萬事都先擺一擺,養(yǎng)足精神,調(diào)整好自己的狀態(tài),才是當(dāng)務(wù)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