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桃沙冰 第1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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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有她遺落的花瓣在身下,葉凜很耐心地一一擦拭,然后換上了新的床單。 上頭彌漫著洗衣液的香氣,她像個廢人一樣被抱來抱去,連廁所都是他抱自己去上的——她本來想問那杯水,但太累了,下次再問吧。 閉著眼歇了一會兒,感覺到男人忙完,重新躺了回來,卻沒急著睡,又俯身撐在了她的身上,是在看她。 她微微睜開半只眼睛,鼻音有些重,伸手勾住他脖頸,懶洋洋道:“干嘛,今晚為我破了兩次戒的葉老師?” 似是困了,她聲音有些輕軟,還帶著些似有若無的哭腔,睫毛下斂著的水汽,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勾人。 葉凜并沒回答她,伸出手指,蹭了下她的眼角。 他低聲,“怎么還哭了?!?/br> 她故意眨了眨眼睛,用最澄澈的眼神看他,無辜道:“你不愛看嗎?” “……” 她惋惜:“你不愛看那我以后不哭了?!?/br> “……” “我愛看。” 她無語,抬腿去踹他:“你是不是流氓?” 葉凜伸手擋住她的笑,自己也禁不住地,緩緩笑起來。 “不喜歡不行,喜歡了是流氓,那你要我說什么?” 她沒再接茬,又閉著眼睡了會兒,幾分鐘之后睜開眼,他的視線仍然沒有挪開。 她放在被子外,有些冰涼的指尖,搭在他的肩上。 一時(shí)興起,她忍不住用氣音開口,小聲地叫: “寶貝?!?/br> “……” 他喉結(jié)滾了下,瞳仁深了深,“別叫了?!?/br> 他越不讓她叫,她越來神。 顏漫故意說:“你喘起來好性感?!?/br> “……” sao話說完,她意識到不對了,開始喊停。 “等等,等等……” 他怎么又…… 葉凜應(yīng)著:“讓你亂叫?!?/br> “……” 這跟我亂叫有關(guān)系嗎?你別血口噴人! 被子開始挪動的前一秒,顏漫腦子里掠過的最后一個念頭是—— 完了,床單,白換了。 * 第二天七點(diǎn),只睡了半小時(shí)的顏漫從睡夢中驚醒。 她一把抓住被角:“我要去——” 搬磚兩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完,被人摁了回去。 他聲音里透著股餮足的啞:“睡吧,沒早戲。” “你跟劇組請假了?”她有些驚訝地湊過去,唇珠抵著他下巴,“那他們不都知道了?” “……沒請,”葉凜伸手把她攬到懷里,“你今天本來就是晚上拍?!?/br> “噢。”她緩緩點(diǎn)了點(diǎn)頭,昨天事發(fā)突然,她忘記看第二天行程了。 “怎么聽起來又有點(diǎn)遺憾,”葉凜說,“那我去通知一下?” “誰通知這個?”她在被子里踢他,“你是不是有——” 話沒說完,被人捉住腳踝,還意思著摩挲了兩下。 葉凜:“就睡了半小時(shí),不困?” 提起這個她就有話要說,明明三點(diǎn)都要結(jié)束了。 她氣呼呼:“怪誰?” 他挺會背鍋,從善如流地接道,“怪我。” 她還沒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就聽這男人再次開口—— “但最后一次是你要的?!?/br> “……” “我沒要!” “行,你沒要,都我要的。” 他伸手拍著她脊背,跟哄小孩兒似的,下巴墊在她額頭上,沒一會兒,似是覺得這樣極有安全感似的,她也慢慢睡著了。 做了一夜,她確實(shí)累極,睡到下午一點(diǎn)才醒,睜眼時(shí),側(cè)過臉,又和他撞上視線。 她伸了個懶腰,拱到他懷里:“你沒睡嗎?” “剛醒,”男人伸手,揉揉她發(fā)端,“睡醒了么?” “還可以。” 顏漫伸手去握他的手腕,終于想起什么似的,摸到那塊疤痕,點(diǎn)著燈坐起身來,瞧著那處發(fā)愣:“……這什么???” 沒等他回答,她又問:“拍戲受的傷?” “不是,”他搖搖頭,道,“以前小時(shí)候?!?/br> 從他耗時(shí)幾分鐘,相對平靜的敘述中,顏漫了解到這傷痕的來歷,一時(shí)失去了反應(yīng)能力,就那么直直地看著。 她一貫擅長接話,此刻胸口卻像被堵住,連句話都說不出了。 “好了,”他笑笑,又反過手握住她手腕,將那疤掩蓋在手背之下,“都是過去了?!?/br> 都是過去了。 輕描淡寫的五個字,她卻無法跟他這句子一樣,如此簡單地釋懷。 這天等戲時(shí),她找到畢談的微信,終于從畢談的口中,拼湊出他這一路的曲折。 旁人看來他何其風(fēng)光,順風(fēng)順?biāo)?,但原來這風(fēng)光背后,上天都拿走了代價(jià)與籌碼。 回到家時(shí)她仍有些心疼,剛看到人從臥室里出來,就忍不住鉆進(jìn)他懷里,額頭抵住他胸口,沒說話,手臂卻勒著抱緊他。 葉凜還以為她今天遇到了什么不開心的事兒,托著她的脖頸揉了兩下,低眼道:“怎么了?” 她忍了好半天,才忍住一點(diǎn)點(diǎn)想流淚的沖動,摸到他手腕處的疤痕,輕聲問:“你這疤,沒去打過激光嗎?” “這已經(jīng)是打過之后了。” 她低著頭,翻出手機(jī):“我今天搜了一下,還有別的方法……” 他笑了下,道:“看你這么關(guān)心,又覺得,這傷受得也挺值?!?/br> “亂說什么?!鳖伮了址约旱氖謾C(jī),“比如你看這個,可以遮一下?!?/br> “嗯,”他低聲答,“我也想過,紋個身?!?/br> “不過之前一直沒選到合適的圖案,也沒時(shí)間?!?/br> 顏漫正想說自己幫他想想,又聽他道:“山茶,怎么樣?” 她愣了下,想起自己曾經(jīng)在他那兒,掉過一只白色的山茶花耳墜。 “可以啊,我還挺喜歡的,”她說,“不過你為什么選它?” “因?yàn)槟阆矚g,”他說,“是你的味道?!?/br> * 定了紋身后,顏漫說什么也要陪他一起,但劇組拍戲太忙,等到閑下來,已經(jīng)是春日的殺青十分。 那天的陽光很好,櫻花開了滿樹,她站在樹下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花束,讓葉凜給自己拍了張殺青照。 離開時(shí),還和許文靜老師約好,等有話劇表演,第一時(shí)間通知她。 把花束放在后排,葉凜開車,二人前往了紋身的工作室。 過程中,顏漫緊握著他的手,見機(jī)器挪動,不由得蹙眉問:“會疼嗎?” 他安撫似的捏捏她掌心,低聲說:“還好?!?/br> 他拍慣了打戲,疼痛對他來說不算什么,只是雖不會出聲,但也需要忍。 忍耐時(shí),男人偏過頭去,側(cè)頸的青筋凸起,有汗順著滑下。 沒來由地,這畫面和某一晚重合,顏漫輕咳兩聲,甩掉自己腦子里的顏色廢料。 正是春天尾巴,氣溫也漸漸熱了起來。 走出工作室時(shí),顏漫看見,以往從來都是長袖遮過腕口的男人,終于疊起了袖口,告別了某段過去。 ——以她的名義。 車開到一半,她又開始暢想,“要不要我陪你紋一個?” “不過女藝人的話,沒辦法跟你紋情侶位置了,只能弄在一些不明顯的地方……” 她沒說完,葉凜開口打斷:“不行,會疼?!?/br> 顏漫覺得拍了這么多戲,自己好歹也是長過見識的人:“我又不是沒疼過?!?/br> 他蹙著眉,目視前方:“我猛一點(diǎn)你都說疼,那疼你忍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