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腰(重生)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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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身后城門內(nèi)的將士士氣大漲,隨即傳來吶喊之聲! “還來——” “還來——” “還來——” 聲音透過厚重的城門,震耳欲聾一般,儼然能將城門之外數(shù)十萬突厥大軍碾壓了去。 更教突厥大軍瞬然渙散。 沾既勒了馬韁,怒罵著,卻不曾再前進一步,當即調(diào)轉(zhuǎn)馬頭,向三十里外的營地退去…… 阿迎還想縱馬再追,策馬幾十米后勒了馬韁。 一時垂眸,遂回過頭仰面向城樓之上的眾人望去。 李行澈還在沾既手上,不知是死是活! 沾既食言,為顧全大局,他卻不能再追,倘或因著他一人的沖動露了餡,后果不堪設想。 眸中含淚,滿臉倔強,卻當即掉轉(zhuǎn)馬頭,向城內(nèi)去了…… 第82章 “阿瑤……” 望著已暫且退兵的沾既, 賀瑤清心下微微松了一口氣,不曾想到這便已然拖了一天…… 晚上回了衙署,東珠掩不住心下的激動, 跟眾人一道圍擁在一處,商討著明日的計策。 賀瑤清側(cè)坐在一旁,只用心聽著眾人的話, 不曾發(fā)一言。 張謙算著日子,道。 “明日沾既定然還是不會輕舉妄動, 我們只要再勝一場, 便能再壓一波突厥兵馬的士氣, 屆時, 儼然不戰(zhàn)而勝?!?/br> “只稍撐到后日一早, 殿下便可至!” “明日誰迎戰(zhàn)?”說話的是陳觀瀾。 阿迎當即行出一步,只道為雍州城死而后已在所不辭! 今日阿迎確實行云流水贏得很漂亮, 可張謙聞言卻搖了搖頭,“阿迎到底年歲小, 今日能勝亦有三分運氣在內(nèi),明日倘或還是阿迎, 沾既多疑, 定然以為我雍州城內(nèi)眼下無人可出?!?/br> “既如此,那便我罷。”阿大沉聲道。 東珠當即打斷道, “不行!阿大身上的傷還不曾好齊整!碰上嘍啰也就罷了,若是碰上個身強力壯的, 你內(nèi)傷復發(fā)了如何是好?” 聞言,眾人一時默然,阿大身手確實好,可幾月前傷得命且去了半條這樁事眾人亦皆是知曉的。 眾人正毫無頭緒之際, 阿大復道,“莫想了,我雖有內(nèi)傷在身,可取個突厥人性命還是不在話下?!?/br> “不若我去——”說話的是張謙。 “你眼下也未必是我的對手?!?/br> 言訖,東珠又要再勸,卻被阿大抬手微微制住,“表小姐,眼下大敵當前……” 這般也討論不出個結(jié)果,陳觀瀾遂道,“此事先放一放,明日看沾既那頭派誰出來再論罷。” 眾人一時默然,張謙遂起身,朝著坐在角落中一直不曾作聲的賀瑤清斂衽行禮,壓低了嗓音道。 “王妃今日辛苦?!?/br> 賀瑤清隨即起身,“我不過是擊了鼓,說幾句場面話,都不曾花什么氣力,大人這般,折煞我了?!?/br> 說罷,當即便要福禮還回去。 不曾想,在場眾人見狀,竟皆跪地行了大禮! 教賀瑤清一時不及應,心下大駭不已。 張謙道,“王妃這般自謙,教我們?nèi)绾巫蕴帯!?/br> “王妃舍小我而利公,行大道而忘我,已非一般女子能做到了,請受我們一拜!” 說罷,又要俯地跪拜。 賀瑤清慌忙將他們扶起,口中喃喃只道愧不敢當。 “只是,明日不管誰人應戰(zhàn),若有機會,要將阿澈奪回來才是!他被挑在旄旆上頭,便如剜我血rou一般……” 眾人聞言,低眸不語,面色悲愴之至。 在場之人,皆是李宥的同僚,自然與李行澈相熟識,更有甚者是瞧著李行澈長大的,今日見到那樣的景象,心下如何能不痛。 張謙隨即應下,復道,“倘或明日我未能將突厥賊人斬首于馬下……王妃便不要再撐了,王妃已替我們多爭取了一日,巡防的將士定然撐到殿下歸的,屆時,我會另外安排一隊人馬,護送王妃出城去?!?/br> 聽罷,賀瑤清一時默然,她自然知曉張謙是何意。 倘或明日張謙抑或阿大不能勝,突厥兵馬定然士氣大漲,沾既不會放過這樣好的機會,很可能直接就要攻入城來,再不會似今日這般容易脫身。 屆時,便是兩萬巡防兵對陣數(shù)十萬突厥鐵騎…… 雖說,奮力一戰(zhàn)恐也能勉力撐到李云辭至,然,要死傷多少人來守住這個城…… 張謙為她安排后路,便是不想要她枉送了性命…… 賀瑤清心下微微顫抖了起來,喉間哽咽,復抬眸向眾人望去,便見眾人正眉目灼灼地看著她。 半晌,賀瑤清微微頷首,似是應下了張謙。 若真到了那一刻…… 賀瑤清雙目微闔,不敢再想…… - 翌日剛至辰時,天不過剛破開了一個口子,日光從輕厚的云層縫隙碎開灑在斑駁的城門之上。 城門外忽得響起了突厥擊鼓喧闐的聲音。 一陣一陣,似巨浪洪水,催命一般。 賀瑤清仍舊是昨日的打扮,立身于城樓之上,兩側(cè)站著阿大、陳觀瀾、許琮、張謙等。 突厥既擊鼓,賀瑤清自然要擊鼓相應。 賀瑤清拿起碩大的鼓錘,掄起手臂,奮力敲向似人一般高的鼓面,至此,鼓聲陣陣,猶如夏日轟雷,和著張謙等人的激勵之聲,穿云裂石一般引得城樓下的將士們振奮激昂。 待擊鼓畢,沾既拍出的竟是他手下最得力的干將——屠吾。 先頭梁王府外那一遭,原是屠吾、蒲裘一道隨沾既入城,后頭蒲裘死于巡防兵刀下,屠吾因著先頭被派去斷后,而僥幸活了下來。 屠吾身材高大,肌rou橫生,雙手持流星錘,力大無比。 城樓之上的人見狀,面色皆是沉沉。 漢人體格原就不比突厥人,若阿大之前不曾受那樣重的內(nèi)傷,倒也是不會輸。 只這屠吾氣力極大,若是阿大與之一戰(zhàn),怕是討不得什么好。 默了默,張謙隨即提了劍,正要下石階而去。 阿大抬手將他攔住,“我去!” 二人正爭搶阻攔之際,石階卻響起一人的聲音,“你二人莫要爭了,我去罷。” 眾人聞言,面上一愣,隨即轉(zhuǎn)過頭向下看去,卻見乾方一步一個石階正向著城樓上來。 待至眾人跟前,乾方卻徑直行至賀瑤清跟前,畢恭畢敬垂首行頓首大禮,用只有賀瑤清能聽見的聲音,輕聲道,“王妃叫屬下好找,眼下見您安好,屬下便放心了?!?/br> 她眼下分明是李云辭的裝扮,故而乾方這般說時,當即愕然,卻在瞧見乾方眼底的血絲時,鼻尖酸澀,心下想起那日的口不擇言,正要開口致歉。 可乾方卻已回轉(zhuǎn)過身,握緊身側(cè)的配劍下了石階。 那日乾方于鄞陽郊外遍尋不得,至深夜,方在半道上聽聞梁王殿下正在城樓之上指揮作戰(zhàn)。 旁人或許不知,可乾方如何不知李云辭要何時才能至雍州,不過一個轉(zhuǎn)念,便知曉是易了容的賀瑤清。 可他亦知曉,便是易了容也未必能撐多久,故而快馬加鞭往回趕,索性,教他趕上了。 - 城樓之外的屠吾已是不耐,出聲催促,“如何!可是雍州城眼下無人!倒教你們躲著當縮頭烏龜了不成么?” 語畢,屠吾又帶著身后大隊人馬響起一陣哄笑。 正這時,城門響起“嗡昂”的聲音,隨即從內(nèi)策馬出一人。 面容清瘦,五官深邃,手持一柄長劍,沖城屠吾橫眉怒聲道,“莫要囂張!我來取你狗命!” 此人正是乾方。 乾方是暗衛(wèi),原腿腳功夫最是了得,能三步上房梁,徒步夜行千里,雖說氣力上頭或許不及屠吾,但若用得巧勁,屠吾未必是乾方的對手。 那頭屠吾見著來人,一時斂了眉頭,“怎么是你?哪里來的無名之輩!也敢在爺爺面前撒野!” 乾方本就不常在人前,屠吾不認得也是自然,乾方聞言,卻是半點不惱,只一聲輕笑,“似你這般一身蠻力的無腦之輩,哪里用得著旁人,我一人足矣。” 屠吾聽罷,當即沉面,向乾方策馬怒沖過來。 乾方打馬微微向后退了三兩步,屠吾見狀,心下更是得意,只當是乾方駭于他的氣勢,更是策馬奮力向前。 二人相碰之際,乾方倏地輕點馬背,整個人懸于馬匹之上,隨即足點屠吾肩臂,隨即回身向他的脖頸踢去。 屠吾身形雖壯碩,可行動不及乾方輕盈,一時不及應,被乾方倏地踹歪了身子,險些從馬背上跌落下去。 乾方卻一個旋身,輕盈得落在馬背之上,分毫未傷。 城樓之內(nèi)立即響起一陣歡呼叫好之聲。 屠吾怒不可遏,一手緊勒馬韁,另一手中揮著流星錘向乾方砸來,乾方又是一個輕點,便教屠吾手中的流星錘揮了個空。 幾次三番下來,屠吾出招皆教乾方輕而易舉化解,正當屠吾怒目切齒之際,乾方倏地凌空至屠吾身后立于馬上,朝屠吾揮劍而去,屠吾自然回身才擋,卻是才剛抬錘之際,乾方忽得收了長劍,雙足懸空折起,順勢奮力將屠吾踹下了馬匹。 屠吾隨即翻落下馬,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定住身形,再起身,更是暈頭轉(zhuǎn)向。 至此,城門內(nèi)又是一陣高呼! 乾方趁勢策馬橫劍朝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