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嶺之花他過分呆萌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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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篤琛穿著件黑色襯衣,衣領幾顆扣子被解開,能看到鎖骨和一片白皙的胸膛,有些松松垮垮,袖子挽起,露出一截有勁的手臂。 他一只手支在椅子邊上撐著額頭,正揉著眉骨,另一只手耷拉的垂下去,指尖還夾著一根煙。 手背上能清晰地看見一根根青筋,而地上是玻璃杯的碎片。 “許先生?”溫榆輕聲開口。 第12章 復入夜 許篤琛聽到聲音,半瞇著眼抬起頭,微微皺眉,頭部后仰了一下。他似乎很難受,沒理溫榆,歪過頭開始揉太陽xue。 溫榆又叫了他一聲,還是沒什么反應。 確定他是醉了,溫榆默默拿來工具,打掃碎玻璃。 溫榆輕輕地把煙從他指間抽出來,熄滅。她還以為他不會抽煙,畢竟從沒見他抽過。 光線不是很好,溫榆蹲下身,查看地上清理干凈沒有。 許篤琛垂著的手動了一下,不經意間碰到她的臉。 溫榆掀眸望向他。 “嘖?!?/br> 她指尖多了一小道血痕。 溫榆嘆了口氣,從口袋里拿了張紙隨便先擦擦。 趕緊處理干凈地面,溫榆俯下腰,拍拍許篤琛胳膊:“許先生?許先生?去房間休息吧?!?/br> 她費了無比大的勁,終于把這位大爺弄回二樓主人房。 全程他愣是沒醒過。 溫榆本想給他換衣服,想到他曾經的所作所為,最后還是作罷,輕輕地給他蓋上被子。 目光掃過許篤琛的臉時,溫榆嘴角的弧度忽然滯住。 許篤琛不知什么時候睜開眼,正看著她。 她還從沒看過許篤琛這樣笑。 許篤琛眼睛幽深得像一潭湖水,而微弱光線映在他眸中像是湖中的月亮,沉靜得能把人引入其中。 她都能想象許篤琛如果換個校服再配上現在這張笑臉,那應該就是九億少女的夢吧。 平時那種冷厲感都消失不見,現在就是一張陽光少年的臉。 “許先生?”溫榆彎腰靠近,輕柔地叫出聲。 他半闔上眼,呵出一口氣,煙草和紅酒交匯的味道鉆進她的鼻尖。 溫榆視線停留在許篤琛臉上,就這樣近距離看著他的眉眼,鼻梁英挺,薄唇性感,又想到他剛剛那個濕漉漉的眼神。 幾秒后,溫榆面無表情地站起身,他已經完全閉眼,呼吸平穩(wěn),歪著頭睡過去。 關上總統(tǒng)套房大門,溫榆往管家房走去。 溫榆嘆了口氣,看來她對男人真的不感興趣,許篤琛這種可以算是絕佳品相了吧,她竟然一點反應沒有。 剛才她特意摸著脈搏,想看看自己心跳會不會加速,結果還真沒有。 溫榆彎起唇,也好,心中無男人,拔劍自然神。 第二天,許篤琛快10點才醒來,頭痛欲裂。 坐起來緩了一會兒,他撥出溫榆的電話。 “許先生,現在用餐嗎?”溫榆清甜軟糯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 “一碗粥就可以?!痹S篤琛輕咳了幾聲,嗓子如撕裂般的疼。 “好的。” 許篤琛下樓,坐在餐廳椅子上,扭了扭脖子,目光掃過陽臺時,一些畫面突然出現在腦中。 他眼神閃爍,有些怔愣。只記得在陽臺喝了很多酒,去客廳拿煙,回來的時候打翻了酒杯。 許篤琛閉上眼,晃了晃頭,揉著眉心。 沒一會兒,溫榆就從備餐間出來,從餐車上把白粥和幾碟小菜端上桌。 全程溫榆都沒說話,不再像以前事無巨細,會問他嗓子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等等。 許篤琛莫名感覺哪里不太對,掀眸看了一眼溫榆。 溫榆如常嘴角帶著笑,大方得體。 察覺到許篤琛一直盯著自己,溫榆直接開口問:“許先生,有什么問題嗎?” 許篤琛挪開視線:“沒事?!?/br> 接下來的幾天,溫榆都是這樣,許篤琛不明白,分明什么都和以前一樣,但到底是哪里又不太一樣。 1月7號,音樂會的日子。 許篤琛給了溫榆一張票,溫榆小小糾結后還是決定去。 溫榆在音樂廳門口簽收了花,是她昨天親自跟花店老板商量著選的。 白多丁,白色馬蹄蓮和重瓣郁金香加小飛燕,配上白色包裝,淺藍色的絲帶,這優(yōu)雅高貴的質感很符合許篤琛,溫榆滿意地笑笑。 捧著花進了音樂廳,低頭看看票上的數字,溫榆開始找自己座位。 還別說,許篤琛給的票,位置還挺好。 許篤琛入場,聚光燈搭在他身上,一身黑色純手工西裝,勾勒出他欣長筆挺的身形,他單手扶住鋼琴,向觀眾鞠躬,像是高傲矜貴的王子在彎腰行禮。 許篤琛在掌聲中坐下,解開西裝扣。 全場寧靜無聲,他開始演奏。 許篤琛修長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跳躍,靈動的琴聲從他指間傾瀉而出。 時而如波濤洶涌的深海,滌蕩靈魂中的激動與狂妄,時而又如湖中皎潔的月光,泛起漣漪,琴聲變化細膩曲折。 可更多的,還是泛著寂寞與冰冷的氣息,他像是被困在一個廢棄城堡中的王子,城堡周圍滿是枯藤和荊棘,他出不來,別人進不去,與他作伴的只有鋼琴。 時長一個半小時,中間未休息。 最后一個音符落下,許篤琛額頭上有一層細閃的汗,燈光下,顯得他皮膚分外白皙。 返場致謝,掌聲熱烈,許篤琛視線不由往那個位置看去。 他臉色微沉,隨后又像是自嘲般地勾起唇角。 臺上燈光很亮,可許篤琛的眼神黯淡無光,心間涌上一種他自己都說不清楚道不明的失落。 沒有來,誰都不會來。 - 一個半小時前。 溫榆剛找到位置坐下,大衣口袋里手機忽然震動,她拿出一看,眼中有幾分疑惑,按了接聽鍵。 聽完對方的話,溫榆手指捏緊了手機:“知道了,我馬上回去?!?/br> 溫榆開車回酒店路上,又接到溫柏林電話,說是已經給她定好機票,一起回去。 想起剛才舅舅說姥爺摔倒送醫(yī)院了,她心就有些慌。 溫榆姥爺身體一直很好,但畢竟是老人家,摔一下怎么得了。 溫榆憂心忡忡的進了酒店,拿上年假單就就往房務總監(jiān)辦公室去。 房務總監(jiān)邊簽字邊安慰她,“你也別急,這種情況假肯定要給你批的,正好許先生音樂會也辦完了?!?/br> 溫榆又去總經理辦公室,簡單交代了情況,林總表示理解,又問到許篤琛的態(tài)度。 “許先生現在還在演奏,我和秦助理溝通過,應該沒問題,等許先生結束,我會親自給他打電話,有什么損失我來承擔?!?/br> 溫榆酒店這邊事處理好,就直奔機場,剛進vip候機室,就看到溫柏林坐在那兒扒拉手機。 溫榆到他身邊坐下:“跨年那天你是不是開了你那輛sao包的p1?!?/br> “嗯哼。”溫柏林漫不經心地翹起嘴角。 “女朋友?”溫榆盯著他,一臉審視。 溫柏林挑挑眉,“嗯,你看到她了?” 溫榆吸了口氣:“那個meimei比我還小吧?你怎么和六哥一樣,噙~獸?!?/br> 溫柏林嘴角揚起一抹壞笑:“跟著老六那個小女孩我看見了,他是挺噙~獸,我怎么就噙~獸了?她和你一年的,看著小而已?!?/br> “談多久了?怎么都沒風呢?狗仔不天天盯你?” 溫爸當年為了追回溫媽,公司也不管了,等溫柏林一畢業(yè),立馬就甩手給他。 溫榆最怕和溫柏林見面,每次都戴口罩,一不注意meimei就變緋聞女友。 溫柏林摸了摸下巴:“有一年......多了吧?!?/br> 溫榆睜大眼:“不是,一年多了,認真的?” 溫柏林想了想,點頭。 “那你搞什么地下情???”溫榆語氣帶了些不快。 “是公司的藝人,剛進圈沒多久,狗仔很煩,隱蔽點不好么?”溫柏一臉林漫不經心。 溫榆翻了個白眼:“認真的,你那些逢場作戲的習慣就收一收,別讓狗仔拍到什么莫須有緋聞,老板還得陪著炒緋聞,你也是頭一個。” 想了想又接著說,“你也不怕人家多想,又不是見不得人,等我回來找時間見一見吧。平時我也沒看出來你談戀愛了?。磕阏孀咝牧藛??” 溫榆還是認為他十分不可靠。 “你一個母胎solo在這夸夸其談?”溫柏林毫不客氣,一劍封喉。 溫榆生氣,抱起溫柏林胳膊就開始使勁掐:“我是以女生角度在幫你分析,別讓你這正兒八經的初戀就這么輕易夭折了,說得好像你以前談過一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