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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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惠被老師整個裹住,又知道自己不是一廂情愿,這幾天緊繃的神經(jīng)一下就放松了。他安靜的被抱著,幾分鐘后,忽然抬起了腦袋。 不對。 五條悟:小祖宗,又哪里不對了? 伏黑惠覺得老師肯定在隱瞞什么,不然為什么明知道自己這幾天在躲他,還不肯把那通電話解釋清楚? 還有,剛才他在走廊里分明聽到了窗戶落鎖的聲音。 他房間的窗戶不是推拉窗,而是能推開的兩扇舊式合頁窗,鎖是金屬插銷鎖,落鎖時會發(fā)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 你肯定還有事情瞞我。伏黑惠肯定道。 沒了。五條悟垂死掙扎。 不老實交代就咬你了哦。惠被老師抱在懷里,男人的肩膀正好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他把嘴巴貼上去,張著嘴一副蠢蠢欲動的模樣。 說句不恰當(dāng)?shù)脑?,被惠咬住肩頸處時,五條悟根本沒感覺威脅,只覺得腰窩一酸,恨不得把惠整個吃掉才好。 我出去工作了。白發(fā)老師啞著嗓子。 伏黑惠:??? 他顯然沒料到會是這么一個答案。 老師還委屈巴巴的偷看惠的表情,其實我根本沒有新年假期,但這是你第一次邀請我來你家過新年,還要見家長,我就算累死也不可能拒絕的! 所以就晚上溜出去工作,直到后半夜才回來睡覺? 伏黑惠都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了。 以后又不是沒機(jī)會來他家,幼稚成這樣,究竟誰才是大人?。?/br> 那你以后就白天工作,晚上要好好休息才行,黑眼圈都快趕得上熊貓學(xué)長的了。伏黑惠說完,就讓五條悟快點睡覺。 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三點了,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但五條悟纏著他不讓他走,有力的手臂摟著少年的腰,進(jìn)門的時候答應(yīng)跟我一起睡,目的達(dá)成后拍拍屁股就想走,天底下哪有這么好的事,今晚你別想走了。 男人抱著黑發(fā)少年往被子里一丟。 他的被窩特別冰,惠還沒來得及喊冷,緊接著,一具溫?zé)岬纳眢w也躥了進(jìn)來。 伏黑惠面露無奈= = 不過也確實是他親口答應(yīng)和五條老師一起睡的。 睡覺可以,不許動手動腳。 五條悟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好啊~小惠這么怕冷,睡著后會動手動腳的還不一定是誰呢。 惠側(cè)著身體,背對著五條老師。 他陷入睡眠中時還在想,為什么總覺得老師剛才的表情怪怪的 第62章 砰 巨大的聲音和驟然降臨的冷意, 瞬間把伏黑惠從睡夢中拽出。他刷的一下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自己睡了好幾年的床頂。 小小的房間除了他和五條老師,又闖入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惠很熟悉, 是青梅竹馬十年的虎杖悠仁。 粉毛少年正怒火中燒的把五條悟老師拽下床,老師一點都沒生氣,傻樂著, 渾身蕩漾著粉色泡泡,畫風(fēng)都快從熱血少年漫變成Q版親子向了。 把伏黑惠從睡夢中驚醒的那聲巨響, 就是白發(fā)老師的頭撞在桌角的聲音。 哇! 五條悟盤腿坐在地上, 看自己頭頂像噴泉一樣呲出的血,一臉驚嘆, 惠,你是怎么在暴力悠仁的震懾下平安長大的? 虎杖悠仁氣的都快殺人了! 五分鐘前,他披星戴月、緊趕慢趕,只花了五天時間就弄好了一切, 頂著清晨的沉沉霧靄回家,只想偷偷看一眼惠的睡顏而已。 可他看到了什么?他只看見了一個空空的房間! 在那個瞬間,虎杖差點失去理智跑到樓下拿菜刀。 不過人在憤怒的時候,一旦發(fā)現(xiàn)有人比自己還暴躁瘋狂, 就會突然恢復(fù)一點理智, 勉強(qiáng)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宿儺冷笑著,帶著渾身殺意要往五條悟睡的房間走時, 虎杖眼疾手快扯住了他,冷靜一點, 這間房是惠的, 你別把家都拆了。我們先進(jìn)去看看情況, 不定是誤會呢? 虎杖悠仁深吸一口氣, 推門而入。 屋內(nèi)很安靜,昏暗而溫馨,空氣中還有淡淡的牛奶青檸沐浴露的香氣。 躺在床外側(cè)的五條老師瞬間睜開了冰藍(lán)色的眼睛,懷里,黑發(fā)少年正貼著他胸口睡得香甜,那張白皙的臉上,卷翹睫毛隨著清淺的呼吸上下顫動著。 噓,別把他吵醒了。 五條悟沖兩人小聲道。 虎杖悠仁跟五條悟坦蕩的雙眸對上的那一瞬間,沒忍住心中的戾氣,伸手把他拽了下來,蓋在兩人身上的羽絨被也被扯掉了一半把惠弄醒的巨響和冷意因此而來。 伏黑惠很快就弄清楚了悠仁和五條老師之間發(fā)生的事。 少年撐著柔軟的床褥,直起上半身,目光落在虎杖悠仁身邊的男人身上。 后者有著相當(dāng)魁梧的身體,肌rou虬結(jié),跟悠仁一樣是粉色的短發(fā),但發(fā)色看上去要更深些。 他穿著一身淺色的和服,領(lǐng)口用深藍(lán)色的布料做了包邊,同色的腰帶上繡著花紋,脖子上還戴著一條純色圍巾。單從穿著上,像是剛參加完冬日祭回來。 似乎是發(fā)現(xiàn)伏黑惠的目光,男人也用四只血眸回看過來。 宿儺? 少年很快就認(rèn)出了他的身份。 這具rou//體跟悠仁有幾分相似,再加上熟悉的表情和眼神,伏黑惠想認(rèn)不出都難。 以某種規(guī)則重臨于世的無冕之王低下頭,布滿黑色咒紋的手拎起被子一角,抖了抖灰塵,蓋在少年身上。 是我。 惠眼睛一亮,臉上也帶了開心和好奇,這是你本來的身體嗎?沒想到都過去一千年了,它竟然還可以使用! 惠心說這可是一具行走的古董啊,可太有研究價值了。 我能摸摸看嗎?他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指尖想要戳宿儺的胳膊。 宿儺哪會不應(yīng)允?立刻的把胳膊伸到他眼前。 當(dāng)然可以,只要你想。 惠:! 他們倆聊得開心,完全忘了還有一個白發(fā)男人,正坐在地上頭冒噴泉。 五條悟只覺得自己頭冒綠光,伸腿把宿儺踹開不算,還要一頭撲進(jìn)伏黑惠懷中,雙臂牢牢圈住他的腰。 可惡,頭好暈!惠你快看看我是不是要死了! 伏黑惠看著五條悟把滿頭的血全蹭到自己衣服上來: 老師。 惠~~你果然還是心疼 少年打斷他的話,平靜的語氣中甚至充斥著對他智商的懷疑,你是不是忘記自己還有反轉(zhuǎn)咒術(shù)? 五條悟:欸??。?/br> 求問,追我老婆的太多,他好像還不太愛我怎么辦QAQ 今天是十二月二十八日,距離新年只剩下兩天了。 虎杖倭助今天終于沒去找老友們下棋,而是一大清早就來叫伏黑惠和虎杖悠仁大掃除,說是打掃完還要擺放新年的裝飾,以及供奉鏡餅。 日本人普遍認(rèn)為八這天聽起來比較吉利,九諧音苦,寓意不太好,而三十號當(dāng)天供奉,時間又太短,顯得有些敷衍,對神明不敬。 所以就約定俗成,把供奉日期定在了二十八這天。 五條先生呢? 虎杖倭助往兩人身后看了看,沒發(fā)現(xiàn)白發(fā)老師的身影。 伏黑惠沒好意思說他和宿儺為了自己,現(xiàn)在在天上打架,這顯得他像是什么紅顏禍水一樣。 只是道,老師有事,先離開了。 是嗎?虎杖倭助覺得奇怪。 他一直在院里忙活,沒看見五條悟是什么時候離開的?。坎贿^既然想不通,也就不想了。 不管他,我給你們買了便利店的飯團(tuán)和牛奶,你們快點吃,吃完就要開始打掃了。 房間、廚房、雜物間,還有外面的院子也很久沒整理過了,恣意生長了半年的植物們,要修枝的修枝,要挪地的挪地,可是一項不輕的活呢。 虎杖倭助喝著小茶坐在檐下合計的時候,忽然看到遠(yuǎn)處云層里,似乎有兩個綠豆大小的黑色身影正在你來我往的斗毆?! 這眼睛是越來越不中用了。 他自言自語了一句,揉了揉渾濁的眼睛,可抬眼還是能看見。 虎杖倭助撂下杯子,轉(zhuǎn)頭沖悠仁喊,你過來幫我看看,我怎么老覺得天上有人在飛呢? 虎杖悠仁咬飯團(tuán)的動作一頓。 來了!馬上! 他跟惠對視一眼,壓低聲音,老師和宿儺不會沒升帳吧? 伏黑惠覺得以那兩個人的性格,真的有可能。 我讓鵺去叫他們下來。 好,希望除了爺爺以外沒人發(fā)現(xiàn)吧。 不然被人拍下來發(fā)到網(wǎng)上,又要引發(fā)一場辯論了。 虎杖悠仁走到虎杖倭助身邊,攔住老人的視線,爺爺你肯定是看錯了,正、常、人誰能在天上飛啊。 也是,可能真是他看走了眼,把鳥看成了人。 兩人說話之際,伏黑惠已經(jīng)悄悄走到后門處,召喚出鵺,讓它把那兩個不靠譜的男人叫下來! 都快新年了,非得鬧出什么事來才肯罷休? 這兩個人年紀(jì)加起來都一千多歲了,能不能像夜蛾校長那樣穩(wěn)重一點啊。 五條悟和宿儺進(jìn)門時,前者喜笑顏開,后者臉臭臭的。 伏黑惠一眼就知道宿儺大概是吃了點暗虧。 他知道,但他不說。 神色如常的把兩個人迎進(jìn)院子,一人發(fā)了抹布,一人遞了掃帚。 還私下里對爺爺稱,宿儺也是學(xué)校的老師,因為家里只有他一個人,新年比較寂寞,所以自己也邀請了他來家里過新年。 但是已經(jīng)沒有空房間了啊。 虎杖倭助別的沒意見,他總擔(dān)心惠和悠仁只有自己一個長輩,萬一他哪天去地下見兒子了,這兩個小輩沒有長輩引導(dǎo)關(guān)心。 不過現(xiàn)在看來,他們跟學(xué)校里老師們的關(guān)系還是很好的。 伏黑惠說,可以睡沙發(fā),或者我睡被爐! 他可太愛被爐了,就是有點耗電。 那你們自己決定吧,虎杖倭助搖搖手,表示自己年紀(jì)大了,不管這些事了。他背著手往院子圍墻邊走,我得去看看曬的魚干少沒少,最近總有野貓過來偷吃,可煩人了。 今年,他們家終于不是三個人過新年了。 多了五條老師和宿儺,一定會非常熱鬧吧。 第63章 宿儺好不容易有自己的身體, 小小的兩層帶院的一戶建,哪能關(guān)得住他那顆向往自由的心? 伏黑惠還想把書房讓給他,這樣自己才有借口多用電費(fèi),快樂的去睡被爐, 結(jié)果宿儺壓根不需要! 他本就不是人類, 也不需要所謂的睡眠, 白天跟著大家一起準(zhǔn)備過新年,晚上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頂多天快亮的時候才會回來在沙發(fā)上小憩一會兒。 好在虎杖爺爺每天睡得很早, 并不過分關(guān)注他們的休息情況,宿儺的行蹤才一直沒被發(fā)現(xiàn)。 大掃除后,虎杖悠仁帶著五條悟和宿儺,又在院子前擺了門松,大門上也掛了注連繩。 紅的注連飾,白的落雪, 還有從二樓窗戶看去,遠(yuǎn)處高高低低的瓦檐下以及商鋪門前的紅燈籠。 這下新年的氣氛就變的非常濃烈了。 伏黑惠收回目光, 繼續(xù)提筆伏在桌上寫些什么。 這是要郵寄給順平、高專二年級的學(xué)長學(xué)姐,以及給七海海老師、夜蛾校長等人的年賀狀。 雖然隨著手機(jī)的普及,賀狀已經(jīng)漸漸被祝福短信取代, 但今年惠認(rèn)識了很多新朋友, 他更希望用這種正式的方式為他們送上新年祝福。 除夜前一天。 天上又開始下小雪。 在爺爺?shù)囊笙? 惠和悠仁換上了厚實的和服, 踩著木屐,準(zhǔn)備去兩公里外的寺廟燒香祈福。 五條悟和宿儺沒跟他們一起去, 畢竟他們已經(jīng)不是會對未來有所憧憬的少年了。 我們走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 虎杖悠仁回頭沖院子里的三人喊道。 路上小心, 早去早回。 嗯。 兩個年紀(jì)相仿的少年共撐一把傘,向外走去,淺棕色的油紙傘將鹽粒般的細(xì)雪全擋在了外面。 高個的穿著深藍(lán)色的和服,矮一些的則穿著淺青色的。后者似乎怕冷極了,將羽織裹得很緊,依偎在個高的少年身側(cè)。 走到半路的時候,路上也零星出現(xiàn)了幾個同樣去寺廟祈福的路人。 虎杖悠仁忽然開口。 你現(xiàn)在開心嗎? 伏黑惠不太能理解這個問題,吸了吸凍得通紅的鼻子,是指此時此刻? 這么冷的天,風(fēng)刮在臉上跟刀子似的。雖然有悠仁在,但讓他昧著良心說開心,好像也做不到。 虎杖悠仁:是指跟五條老師在一起后。 黑發(fā)少年:噢。 很開心啊。他說,而且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fā)展。甚爾出現(xiàn)了,我恢復(fù)了記憶,宿儺也擁有屬于自己的身體,還有你陪在身邊。 我沒有理由不開心啊。 虎杖悠仁呼出一口熱氣,那就好。 伏黑惠看著越來越近的寺廟,無意義的感嘆了句。 今年真的好冷,不過俗話說大雪兆豐年,明年應(yīng)該會大豐收吧。 他眉眼柔和,伸手接了一片從傘外飄進(jìn)來的雪。 潔白干凈的雪花甫一落到他手中,就融化成了一滴干凈的液體。 真希望春天快點到來啊。 到時候就可以用被雪浸染過的春早櫻做櫻花醬了,裹在糯米里做成櫻餅也一定很好吃~ 他們?nèi)サ乃聫R面積不大,也沒什么名氣,過來祈福的也都是住在附近的人。 兩個少年每年都要來,早已熟悉一應(yīng)流程了,他們燒了香祈了福,沒多耽擱就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