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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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看上去是很多年前拍的了,雖然保管的很好,但畫面上的虎杖仁看上去才二十歲出頭。他身邊站著一個齊肩短發(fā)的女孩,女孩穿著粉紫色的吊帶裙,面容姣好,很開心的笑著。 那個時候,連悠仁都還沒有出生吧。 虎杖悠仁用手擦了擦相框上的玻璃。 爸爸說她很忙,在外地工作,我大概也只在兩三歲時見過一次吧。不過她肯定也很喜歡你的,因?yàn)榘职终f她是個很溫柔的女人,很愛我們。 惠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 不過他明白,虎杖悠仁也清楚,這只是父親安慰他的話罷了。 因?yàn)闆]有一個愛孩子、愛家庭的女人,能忍受五年只見兒子一面的痛苦。她不回來,不是為了工作,而是她不想回來。 惠在貧瘠的腦海里,費(fèi)盡心思捕捉安慰的話語。 他還沒找到,忽然聽到門被啪的一下撞開,帶著眼鏡很溫文爾雅的男人跌跌撞撞沖進(jìn)了客廳。 對方一副興奮到極點(diǎn)的模樣―― 悠仁!惠!mama回來了! mama?香織? 惠看了眼悠仁,發(fā)現(xiàn)對方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 已經(jīng)兩年多沒有回來的香織,為什么突然回來了?她是因?yàn)樗寄詈⒆踊貋砜纯?,還是有其他的目的? 兩個小孩看虎杖仁興奮的模樣,都識趣的沒有開口。 很快,玄關(guān)處出現(xiàn)了一個穿著黑色上衣的女人。 她的臉色蒼白,黑黢黢的眼睛沒有半點(diǎn)神采,嘴唇上涂著紅色的口脂,看著站在客廳里的兩個孩子,笑得又扭曲又恐怖。 悠仁,還記得mama嗎? 惠盯著她額頭上猙獰的縫合線,拉著悠仁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這個女人身上有著邪惡的味道,很危險,但又并非咒靈?;莸男∧X袋瓜子沒有辦法處理這么矛盾的信息,他不敢貿(mào)然喚出玉犬祓除。 虎杖悠仁察覺到惠往后退的動作。 他以為是眼前這個可怕的女人嚇到惠了,牽著他的手,對香織誠實(shí)的說。 我不記得了,抱歉。然后帶著惠蹬蹬蹬的跑回房間。 惠被拉著跑的時候,還回頭看了香織一眼。 小孩淺綠色的純凈雙瞳,正正好好撞進(jìn)了那一雙漆黑的、含著惡意的眼眸中。 客廳內(nèi)只剩下虎杖仁和香織兩個人。 虎杖仁沒有管兒子和惠,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已經(jīng)投放到眼前的女人身上。 香織,你餓不餓?我給你做點(diǎn)東西吃吧? 邊說著,男人已經(jīng)帶著一張燦爛的笑臉,準(zhǔn)備戴圍裙了。 女人沒有理會聒噪無用的生物。 她看著兩個小孩離開的方向,瞇了瞇眼,一個完美的受rou//體,另一個是具有非凡天賦的咒術(shù)師? 第10章 次日一早,虎杖悠仁和惠睡醒時,發(fā)現(xiàn)香織已經(jīng)不見了。 虎杖仁圍著圍裙哼著歌,正很開心的在煎雞蛋,看見兩個小孩手牽手下樓,還笑著說他們的感情簡直比親兄弟還好。 虎杖悠仁被他爸看的有點(diǎn)發(fā)毛。 總覺得自從那個說是他mama的女人出現(xiàn)后,他老爸就有什么地方不太對勁。 老爸,你沒事吧? 虎杖仁還是笑,淺色的鏡框給他增添了一絲溫柔,我沒事啊,哦對了,mama又去上班了,不過她說這次很快就會回來,等她回來,會給悠仁和惠帶禮物的! 虎杖悠仁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回答。 畢竟他還沒能接受那個恐怖的女人就是自己母親的事實(shí)。 吃過早飯之后,獨(dú)自生活在山梨縣的爺爺過來了。 祖孫三人在樓下公園的沙灘里玩排球,悠仁閑聊時不小心說了香織的事情,倆小孩都沒注意到爺爺臉上的笑容立刻僵硬了。 虎杖倭助站在網(wǎng)前沒動,跟他二打一的隊友惠看著爺爺沉默的背影,只好光腳踩著沙粒小步跑到前面防守。 虎杖悠仁跳的高高的,惠!看我扣殺! 叫做惠的小孩穿著一件藍(lán)色的帶帽衛(wèi)衣,伸著雙手跳起來,但他身高不夠,而且虎杖悠仁簡直就是漫畫里面的體育天才,跳起來跟會飛一樣,毛毛躁躁的粉色腦袋直接擋住了天空中的太陽公公。 伏黑惠感覺臉上一黑,一陣風(fēng)從自己指尖猛烈的吹拂過,高速旋轉(zhuǎn)的排球就已經(jīng)砸進(jìn)了他身后的沙灘里。 悠仁笑得燦爛,伏黑惠不怎么強(qiáng)烈的勝負(fù)欲瞬間被激起來! 他氣鼓鼓的跑去找隊友,爺爺!你怎么不動??! 兩個人打一個還打不過!小孩黑白分明的眼睛水霧晃動,都快要?dú)饪蘖恕?/br> 虎杖倭助這時候才回過神,他啊了一聲,摸了摸惠的腦袋,不好意思啊小惠,爺爺身體有點(diǎn)不舒服,你們繼續(xù)在這里玩。悠仁,不要帶著惠亂跑,我先回家一趟。 他要問問虎杖仁,為什么又讓那個女人出現(xiàn)在孩子們的面前! 那個女人不是香織,也絕不是悠仁的母親! 再讓她繼續(xù)頂著香織的身份存在,仁遲早有一天會被她害死的! 爺爺吩咐的話很理所當(dāng)然,惠看悠仁也一臉理所當(dāng)然要照顧好弟弟的樣子,更加不高興了,低眉耷眼委委屈屈的大聲:我才是哥哥! 可惜另兩人根本不帶理他的。 虎杖倭助離開后,虎杖悠仁跟伏黑惠玩了一會兒,還是有些擔(dān)心,不然我們還是回去看看吧? 惠還有點(diǎn)氣他,但事關(guān)爺爺?shù)纳眢w,也不會賭氣不答應(yīng)。 兩個崽子達(dá)成共識后,抱著排球往家的方向跑。 等到小區(qū)樓下的時候,跑在后面的矮矮瘦削的小孩,腳步慢了下來。 惠?虎杖悠仁發(fā)現(xiàn)身后沒人,準(zhǔn)備回去牽他。 沒想到小孩的黝黑如純凈黑曜石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前側(cè)的位置。 虎杖悠仁并不覺得這是惠的惡作劇,他愣了一下,惠,你看見了什么? 他看見了一條蛞蝓。 說話的不是伏黑惠,而是一個黑頭發(fā)大約十三四歲的少年。 他不知是什么時候來的,穿著黑色的風(fēng)衣,正懶懶散散的靠在樓道墻邊,一只雙手插在口袋里,右眼上斜斜綁著繃帶,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 就在你右前方哦,一條黑色的軟體蛞蝓,大概有兩個這么大吧。 少年比劃了一下手,嗯兩米?三米?反正巨惡心的。 虎杖悠仁不怎么信任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陌生人,他跟伏黑惠確認(rèn),你也看到又黑又大的蛞蝓了嗎? 五歲的悠仁非常豪氣的抬腿,做出要往那里踩的姿勢,是這里?我能踩死它嗎? 別動!小孩終于出聲了,他稚嫩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緊張。 伏黑惠戒備的看了眼繃帶風(fēng)衣少年。 按照守則,他應(yīng)該立刻消滅掉這只大蛞蝓咒靈的,可是甚爾說,不要隨便在咒術(shù)師面前放出玉犬。 這個陌生人既然能看到大蛞蝓,應(yīng)該也是咒術(shù)師吧? 他的眉頭緊緊擰了起來。 虎杖這個時候還高高的抬著腳,誒?不能踩嗎? 伏黑惠搖了搖頭,這是邪惡。悠仁看不見,觸碰到,它會傷害你的。 他沒有辦法放任邪惡在這里,繼續(xù)危害路人的安全。黑發(fā)小孩還是違背了甚爾的話,伸出白白的小手―― 左手張開,除了大拇指以外的四根手指兩兩并攏,做出狗勾嘴巴張開的樣子,右手握在左手虎口處,兩只大拇指交叉,這是狗勾豎立起來的兩只耳朵。 玉犬! 惠腳下小小的一團(tuán)影子里,須臾間便鉆出了兩只狗。 陌生少年看見兩個臉盆大的狗頭,還一臉期待的表情立馬就僵硬了。 這是,怕狗?虎杖悠仁心想。 他因?yàn)榭床灰婒因踔潇`和玉犬――聽起來應(yīng)該是大狗吧?而將注意力都放在了惠和陌生少年的身上。 惠召喚玉犬的時候他有注意到,小孩猶豫著往少年的方向看了一眼。 這是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的能力嗎? 虎杖悠仁有些擔(dān)心,決定先搞清楚這個陌生人是什么人,我叫虎杖悠仁,這是我弟弟伏黑惠,你叫什么名字? 惠小小聲:我是哥哥。 繃帶少年見玉犬三下五除二就吃掉了蛞蝓,又回到了伏黑惠的影子里,他松了口氣,慢悠悠恢復(fù)了之前的懶散,太宰治。 太宰治一邊說著,一邊轉(zhuǎn)身走出了樓道。他背對著兩人,是你們的新鄰居。暫時。 等太宰治消失在視線中的時候,兩人才想起來自己匆忙回家的原因―― ??!爺爺! 他們一起往樓上跑,虎杖悠仁還提醒說,剛剛的事情給你一點(diǎn)時間組織語言,一會兒你必須要告訴我那是什么,我為什么看不到! 看不到的話,豈不是就無法保護(hù)惠了? 虎杖悠仁覺得他也得擁有這種能力才行。 外面的陽光很明媚,是照射到人身上會懶洋洋打瞌睡的那種溫度。 太宰治離開那兩個小孩后,迎著日光抬起頭。 正對著樓道口的六層樓頂上,一個女人站在天臺的邊沿,低著頭朝這個方向看。 太宰治沉默著跟她對視了兩秒,突然打了個響指,他瞇著眼笑了起來,??!不太美麗的小姐是要跳樓自殺嗎?雖然看起來會不太安詳,但意外適合你的氣質(zhì)呢。 第11章 惠和悠仁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屋里爆發(fā)了一陣激烈的爭吵。 虎杖倭助拿上外套,腳步匆匆的打開門,剛好撞上躲閃不及的伏黑惠。 伏黑惠兩只手抱著沙灘排球,被撞得往后一倒,還好虎杖悠仁眼疾手快,攬著他的肩膀往自己的方向帶了帶。 爺爺要走了,真是不放心你們兩個小家伙,虎杖倭助抱歉的揉了揉伏黑惠柔軟的發(fā)絲,仁已經(jīng)被那個女人蠱惑了,你們一定要離她遠(yuǎn)一點(diǎn)。 虎杖悠仁還想問爺爺什么,可是老人已經(jīng)對他們的父親失望透頂,腳步不停的下了樓。 接下來的日子很平常。 香織也再沒來過,等到天氣慢慢涼下來的時候,學(xué)校開學(xué)了,兩個小孩每天都忙著上學(xué),很快就將香織這個女人忘在了腦后。 夜里下了一場淅淅瀝瀝的小雨。 本就是秋初的天氣,氣溫一下子下降了很多。 還呼呼大睡的虎杖悠仁不知道是天賦異稟還是怎么,竟然能在睡夢中扯過床腳疊的整齊的被子,把自己和伏黑惠都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這段時間以來,虎杖悠仁長得很快,已經(jīng)比惠高一個頭了,體型的差距也日益明顯。 黑色頭發(fā)的小孩本就承受著悠仁一只胳膊的重量,現(xiàn)在又加上了被子,他被壓得癟了癟嘴,濃密的鴉色睫羽動了動,睜開了那雙綠眼睛。 悠仁。伏黑惠推了推粉毛小孩的手。 虎杖悠仁揉了揉眼睛,惠?怎么了,要去尿尿嗎? 伏黑惠點(diǎn)頭。 虎杖覺得小孩是怕黑才會推醒他的,下了地,我陪你去。 這間房是二層結(jié)構(gòu),四室二廳?;⒄热势綍r住在一樓。二樓除了虎杖和惠住的次臥以外,還有一個主臥和書房。 次臥是沒有獨(dú)立衛(wèi)生間的,兩個小孩只能去書房邊的衛(wèi)生間。 惠走在前頭,先打開了門。 走廊里有淡淡的血腥味。 虎杖也聞到了,不過他分辨不出,這是什么味道? 粉毛小孩抽了抽鼻子,順著血腥味傳來的方向,往樓梯的方向走。 伏黑惠睡意已經(jīng)散的干干凈凈了,他很清楚家里一定發(fā)生了什么,支棱著小腿噠噠噠的往樓下跑,很快就到了一樓。 虎杖悠仁追過來,空氣中的味道更重了。 伏黑惠已經(jīng)停下了腳步,他站在虎杖仁房門前,客廳沒有開燈,外面下著雨,連月光都沒有。只有時而亮起的閃電透過窗戶,將屋內(nèi)照的亮堂堂的。 轟隆隆的雷聲由遠(yuǎn)及近,像是落在了耳邊。 虎杖悠仁琥珀色的眼眸中,倒映出惠的身影,他借著閃電,看見伏黑惠回頭 那雙眼里水光閃爍,瘦削的身體在小幅度顫抖著。 悠仁 虎杖悠仁的視線從他身側(cè)穿過,落在門縫邊。 那里,暗紅色的血液流了出來,在地上聚集了小小的一灘! 虎杖悠仁瞳孔縮成了針尖,他砰的一聲推開門! 屋內(nèi)濃厚的血腥氣一下子涌了出來,房間里的窗戶沒有關(guān),狂風(fēng)夾雜著雨絲,全都打在了淡黃色的窗簾上。 一個成年男人體型的尸體肢體扭曲的躺在地上,沾了血的破碎金絲邊眼鏡掉在一邊。 而尸體旁。 穿著襯衫包臀裙的短發(fā)女人清清爽爽的站著,還優(yōu)雅的踩著坡跟鞋,走到兩個小孩的身邊。 本來想殺了這個男人,再去找你們的,沒想到你們倒懂事,自己送上門來了。 香織沒有理會攔在伏黑惠身前的虎杖悠仁。 她涂了鮮紅甲油的手指甲伸到伏黑惠面前,本來只想標(biāo)記一個受□□,沒想到附贈了一個御三家禪院的生得術(shù)式繼承者。 虎杖悠仁一把打開了香織的手。 那女人笑容未減,悠仁,怎么能反抗mama?壞孩子是要受到懲罰的。 你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要?dú)⒑Π职郑?/br> 這才不是他mama!才不是玄關(guān)鞋柜上照片里的女人! 爺爺說的沒錯,爸爸就是被這個女人蠱惑了,才會遇害的!虎杖悠仁的雙眼中充滿了仇恨,但是他知道,連爸爸都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他和惠兩個小孩,更加不可能打敗她。 如今之計,只能保護(hù)好惠,等逃離這個女人的魔爪后,再報警叫警察來她! 粉毛小孩抓著伏黑惠的手就想逃,但此時客廳里熙熙攘攘忽然出現(xiàn)了很多咒靈,虎杖悠仁看不見,伏黑惠一邊被他拉著跑,一邊做出手勢,召喚出他目前僅能使用的兩種式神玉犬和鵺。 三只式神龐大的身軀幾乎填滿了大半個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