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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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年易柏洵從RTS離開后,她隨后也離職出國。 這一出夫唱婦隨當(dāng)年引起的轟動可不比RTS內(nèi)部那些其他陰謀論的影響力小。 寧越說: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消息了,而據(jù)我所知易柏洵他現(xiàn)在單身。 單身又如何?齊宇說:你也不想想,易柏洵從出道開始,這條路上都有那個女人的影子。從她消失后你可還聽過關(guān)于他的任何感情傳聞?這是什么?典型的忘不了啊,初戀永遠(yuǎn)最難忘,心里住著一個白月光,我是怕你真撞墻上成了蚊子血。 寧越當(dāng)場在桌子底下踹了齊宇一腳。 齊宇嘶了聲,痛叫:你干嘛?惱羞成怒? 放屁。寧越說:實在是你這套蚊子血的比喻惡心到我了。 他們這頓飯吃到后面基本都在喝酒。 寧越在國外練出來的,酒量確實不差,幾瓶下肚臉不紅氣不喘。 實際上他知道自己有點恍了,畢竟他東西沒吃多少,空腹還是有點考驗酒量的。 后來齊宇問他今后的安排,寧越說還沒想好。 確實是沒想好。 不去國外就得在國內(nèi)擇校,年畫嬌要是知道他在國外干的事兒,別說打游戲干直播,不打死他都算輕的。 和齊宇一頓飯吃到晚上八點才算結(jié)束,六點的時候崔哥給他發(fā)了個消息,說九點有門禁讓他別回去太晚。 寧越回了個知道了,趕在門禁時間之前和齊宇散了。 打個車到基地門口,險些在出租車上睡著。 寧越在司機(jī)讓他少喝點免得被家長知道挨訓(xùn)的嘮叨里,掏錢付了車費,看車走遠(yuǎn)才小聲說了句:才沒有人管我。 然后轉(zhuǎn)頭就看見了站在基地大鐵門旁邊那棵樹下的人。 易哥?寧越皺皺眉,看了看周圍奇怪:你大晚上站這兒干嘛呢? 易柏洵看了看手表:九點十二分,現(xiàn)在知道我為什么在這兒了? 堵車。寧越覺得易柏洵的影子有點晃,寧越偏了一下頭看他,辯解:我在路上堵了半小時,真的。 易柏洵走上前,到了寧越面前。 寧越一伸手擋住他,皺眉:臭。 臭?易柏洵問。 寧越繼續(xù)皺鼻子:我臭,我要回去洗澡了。 他說著就要往旁邊鉆,易柏洵挪了一步擋住他。 寧越抬眼睛,眨了眨,雙手拎著自己胸前的衣服遞上去說:我吃了烤rou,身上都是油煙味兒,你聞。 易柏洵一開始對于他的動作好似有點無語,見他一直拎著衣服就真的低頭在他肩上聞了聞。 寧越隱約覺得自己的行為不太受控,可是那撲面未來的淡淡香氣瞬間襲擊了他的感官,他不止一次在易柏洵身上聞到過,不是香水,更像是一款不曾聞到過的沐浴露的香氣,清爽干燥。 寧越一想到自己滿身油煙味就越發(fā)不能忍受了,扭了扭想躲。 易柏洵皺眉拽住他的胳膊,從寧越的肩頭嗅到頸側(cè)。 然后寧越聽見他說:這是喝了多少,跟泡在酒缸里才出來似的。 寧越瞬間懷疑,自己拎著袖子聞了聞:哪有?!齊宇都說沒味兒。 易柏洵看著他跟個小狗一樣的動作,還有那雙不似平常清明的眼睛,一看就是喝過頭了。 易柏洵懶得和他在門口小學(xué)雞對話,直接身后薅過寧越后頸的衣服,拎著他往里走。 無視門禁晚歸罰款兩百,寫檢討一千字上不封頂,再鑒于你未成年外出喝酒,罪加一等。 寧越垂頭,喪眉耷眼地被拖了進(jìn)去。 第13章 這是咋了? 喲呵!這一身酒味。 隊長你輕點扔,小心他回頭清醒了撓你。 寧越被丟在沙發(fā)上的時候,思緒有那么一兩秒鐘不在線上。他盯著頭頂懸浮的巨幅戰(zhàn)隊照片還在想,味兒真有那么大?齊宇那個狗逼,明明說沒有! 易柏洵踹了踹沙發(fā)讓他去洗澡,別在這兒挺尸。 寧越蹭地坐起來,以表示自己酒量很好并且非常清醒。然后下了沙發(fā)就嘭一聲撞上了茶幾的桌角,痛得面目扭曲罵了聲cao。 徹底把看好戲的王全超幾個人逗樂了。 本來是真的覺得自己沒喝多,結(jié)果上樓洗了個澡,熱氣一蒸頭還真有點暈暈乎乎的。 他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從房間出來,準(zhǔn)備下樓喝水,路過休息室的時候突然聽見了易柏洵的名字,腳下一頓。 聲音寧越認(rèn)得,Tears的。 他應(yīng)該是在打電話,隔著門隱隱約約并不算特別清楚。 但沒兩句后聲音就越來越大,應(yīng)該是在和人電話里的人吵架。 你有完沒完!一提他你就來勁是吧? 沒錯,我是看不慣他!你不就是覺得他易柏洵有錢嘛,只是可惜了,人家看不上你,上趕著倒貼人都未必能看得上! 分手?好啊,那就分手! 面前的門嘭一聲從里面巨力拉開,寧越站在走廊和剛出來的Tears對看了一眼。 寧越還保持著擦頭發(fā)的動作,穿著一套寬松的睡衣褲,腳踩拖鞋。被Tears那雙赤紅的眼睛瞪著,也沒生出點多余的表情變化。 寧越實在是懶得搭理他。 連他這個局外人都能看得出來這人最近是越來越?jīng)]有分寸了,自從上次在會議室和易柏洵有了沖突之后,整個人顯得都陰晴不定的,連基本的日常訓(xùn)練都不能保證了。 寧越?jīng)]空cao心DK接下來的賽季要怎么打,眼下Tears似乎覺得他是故意來聽墻角的。 他對著寧越嘲諷道:我都不知道干主播還兼職偷聽,想從我這兒聽到什么?贏了我一把就覺得自己有本事頂替我的位置。啊,也對啊,你可是靠著咱們易隊長的關(guān)系住在這兒,就算簽進(jìn)DK也很容易對吧。 寧越放下擦頭發(fā)的手,說:我很好奇。 好奇什么?Tears接了一句。 寧越:你明明這么普通,為什么還這么自信。 你 你什么你。寧越打斷他。 他喝了酒這會兒口干舌燥還有點頭疼,說話自然不客氣,往前走了一步開口說:首先我不屑偷聽,實在是你自己說話的聲音太大,我有責(zé)怪你污染了我的耳朵嗎?我沒有。其次請收起你那些臆想,鬧分手牽扯無辜的人是為犯賤懂嗎?最后,我替代你?請問你配嗎? 寧越說完最后一句話的時候人已經(jīng)離Tears很近了。 對方顯然被寧越這番不客氣的話徹底激出火,伸手就要推他,試圖把寧越懟到墻上再給他一拳之類的。 結(jié)果他的手還未曾來得及觸及寧越的肩,就被喝住了。 干什么?!干什么你們這是。是上來找人的崔哥。 崔哥一臉大驚失色,三兩步?jīng)_過來拽住了Tears的胳膊。 Tears一把揮開崔哥的手,一腳踹門上發(fā)出震天響。崔哥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嚇了一跳,也火了,警告:Tears! 崔哥好歹是戰(zhàn)隊經(jīng)理,平日里也是左右逢源八面玲瓏的人物,別看他平日里端著個笑臉沒脾氣的樣子,真要較真起來Tears也是顧忌的。 崔哥沒好氣地對Tears說:我上來就是為了找你,莫神說你這兩天的訓(xùn)練效果沒有達(dá)到預(yù)期,讓你去會議室找他一趟。 Tears轉(zhuǎn)頭看向?qū)幵剑檬种钢c了點,威脅意味非常濃。 Tears轉(zhuǎn)身下樓了,崔哥才問寧越:怎么回事?一個沒看住你倆竟然險些打起來。 寧越聳肩:誰知道,我就一無辜路人。 絲毫不提自己說了些個啥。 崔哥知道他德行,怎么可能輕易相信他。 拍了他背一下,嚴(yán)肅:說實話。 寧越擰了擰眉毛:他鬧分手,腦子大概裝屎了,說話跟噴糞似的。說著又不高興了,對著崔哥沒好氣說:要不是你突然出現(xiàn),他這會兒已經(jīng)挨揍了你信嗎。 前幾天會議室那事時他就說要揍人的事兒崔哥還記得,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懷疑他說不定就是故意激怒Tears,好找借口動手。 崔哥看了看他洗完澡酒氣蒸上來顯得粉白的皮膚,和并不算結(jié)實的體魄。 沒好氣:誰揍誰還真不一定。 想試試?寧越斜他一眼。 崔哥額頭的青筋都鼓起來跳了兩下。 這倒霉玩意兒! 崔哥在自己可能會被氣死之前決定不待在這兒了,他掉頭要下樓。 走了兩步停住,回頭問:他分手的事兒你確定? 這有什么確不確定的?寧越說著又想起剛剛Tears在電話里提到了易柏洵,皺眉,問:這事兒有問題? 崔哥嘆口氣:大問題沒有,但Tears的女朋友也是圈內(nèi)人,是個小解說,以前是你易哥粉絲,還追過他。不過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和Tears交往了。雖然我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捶质?,但現(xiàn)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鬧分手,Tears鐵定把這筆賬算在易柏洵頭上。 寧越當(dāng)場臭臉:他有病吧! 崔哥提醒他:好了,這些事兒你就別管了。Tears的話你也別放在心上,他就那個臭德行,等他哪天想通就好了。 寧越可不覺得他像是個能想通的人。 就憑上次會議室那番話都能看出來心眼針尖大,顯然不平衡很久了。 樓下并不知道上面這場沖突。 Tears下樓就去找教練去了,王全超和瓦瓦剛結(jié)束一局雙排。 瓦瓦看了看訓(xùn)練室,問:隊長呢? 王全超跟著左右看了看,出門了吧,剛剛看他接了個電話。 易柏洵接的電話是蘇女士的。 基地門口的路燈照得花壇旁的人影頎長肩寬,風(fēng)有些涼。 蘇女士調(diào)侃自己兒子說:我記得有人前不久才一口回絕了我,越越過去這才幾天?我都不知道我兒子還是個會給人cao心上學(xué)校的事兒的人。 易柏洵沒搭理他媽的調(diào)侃。 實話實說:馬上就是春季賽,我沒有那么多時間處理。國內(nèi)的學(xué)校離放暑假還早,他如果決定在國內(nèi)上學(xué),越早定下來自然越好。 蘇女士:學(xué)校我挑了一下,有幾所還不錯的資料都發(fā)給你了,你抽空看看。 易柏洵:嗯。 對了。蘇女士說:我前兩天遇見你們俱樂部的領(lǐng)導(dǎo),他開玩笑說你們基地最近來的那個小孩兒資質(zhì)不錯,說的就是寧越吧?你們戰(zhàn)隊想簽他? 易柏洵條件反射皺了下眉,沒有否認(rèn)。 隊里并不缺人。易柏洵說:上學(xué)更適合他。 蘇女士當(dāng)場道:我也覺得。 想當(dāng)初易柏洵為了電競可是沒少和家里掰扯,差點和家里斷絕關(guān)系,能從易柏洵嘴里聽見這樣的話,簡直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蘇女士最后說:我反正不管你,也管不著,但寧越你確實要上點心,因為輟學(xué)擅自回國的事兒,他媽說他簡直無法無天無可救藥,你看著點,別到時候出什么事。 易柏洵想了想這些天。 笑說:放心,其實挺乖的,不算出格。 易柏洵掛了電話開車出去了一趟,回來手里就拿了一疊資料。 彼時寧越正在樓上直播,而瓦瓦他們結(jié)束了日常練習(xí)正躺在沙發(fā)上玩兒手機(jī)。 王全超見他進(jìn)來,看了看他手上的東西問:隊長,手上是啥?不會又是什么新代言的合同吧? 說著哈喇子都要流下來了。 學(xué)校資料,還有試卷。 試卷?王全超這下徹底坐起來了。 他們這些人,基本上十五六歲就入行了,提起上學(xué)做題什么的就反射性頭大。 瓦瓦拿過茶幾上的資料看了看,這是高中的吧? 易柏洵嗯了聲。 王全超哦了聲,一臉恍然大悟道:小鬼該去上學(xué)了是吧?說著又調(diào)侃:易哥,你這爹當(dāng)?shù)檬怯袎虮M職盡責(zé)的啊。 說著的時候莫神進(jìn)來了,卻沒見著Tears人,也沒有人問。 莫神是聽見了他們剛剛的對話的,就湊過去坐下來一起看。 教練顯然有自己的想法,看了兩分鐘就拍了拍易柏洵的肩膀示意他出來。 兩人站在門口處的通道口,對站著。 莫神壓低聲音問:真就沒希望?我這幾天研究了一下他的打法,怎么說,不止是我們戰(zhàn)隊,包括現(xiàn)在整個大環(huán)境里其實都缺少像devil這樣風(fēng)格的選手。經(jīng)驗不足雖說是劣勢,但他太年輕,他將有無數(shù)種可能和驚喜,這是整個MCS都迫切需要的。 我明白。易柏洵靠在墻上,沒有動搖:但不是他迫切需要的。 什么意思? 這從來就是個雙向選擇,他來DK這些天,你有見他透露出過絲毫打職業(yè)的想法嗎? 莫神立馬道:我們可以培養(yǎng),這里有最專業(yè)的團(tuán)隊,將會是他最好的選擇。 易柏洵搖頭:其實有個更直觀的辦法,你直接找他本人談,我敢保證在DK之前他應(yīng)該收到過不少戰(zhàn)隊的邀請。 莫神看著易柏洵沒說話。 易柏洵從墻上站直了一些,然后才說:教練,你覺得我在你第一次透露想要他的時候為什么會說他不合適,是因為他沒有潛力?技術(shù)不到家?還是性格有問題?其實打職業(yè)的都有那根敏感神經(jīng),我相信不止我一個人看出來了,他根本不想。至少我沒在他眼里看見那樣的東西,這不是個好現(xiàn)象。 莫神最后掙扎:或許是他太年輕,根本不知道這對他來說意味著什么。 他打過職業(yè)。易柏洵道:崔哥查到他在歐洲賽區(qū)進(jìn)過職業(yè)戰(zhàn)隊,雖然目前不知道他為什么沒有繼續(xù)了,但我想與其讓他從頭再來,上學(xué)未必是個不好的選擇,畢竟他挺優(yōu)秀,不止是電競上。 易柏洵話剛落的時候,不遠(yuǎn)處的沙發(fā)上就傳來一聲臥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