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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里衣幾乎被冷汗浸透了,現(xiàn)在難受的緊。 她難耐的動了動胳膊,推了推江溆,“幫我把苗苗喊過來,我有些難受,想要沐浴?!?/br> 早知道方才就先不沐浴了,現(xiàn)在還要沐浴一次,浪費力氣。 知道她不舒服,江溆也不耽擱,苗苗出去是準(zhǔn)備藥浴去了,回來的剛剛好。 她扶著謝姜去沐浴,經(jīng)過江溆時遞過去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另一只手指了指屋外。 江溆心領(lǐng)神會,囑咐人守好這里,才出了院子。 到的時候正好看到躺在一邊的姜寧菡,嘴角的血跡還未干,面色卻是一片慘白,已經(jīng)沒了呼吸。 江溆走過去,在謝珺身側(cè)站定,“處理好了?” “好了,具體線索已經(jīng)傳給父皇了,柳相國那邊會配合處理。” 謝珺撣了撣衣袖,掃了一眼那邊的姜寧菡,揮揮手讓人處理,自己移開了視線,“園園那邊如何了?” 提起這個江溆的表情就稍稍嚴(yán)肅了些,“挺順利的,她很配合,不過確實難受?!?/br> 這也在眾人的預(yù)料之中,畢竟這么狠毒的蠱蟲想要徹底處理掉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能夠有解決的辦法已是不易,現(xiàn)在只能靠謝姜自己扛過去。 謝珺用力的閉了閉眼,壓下心頭涌起的暴戾情緒,負(fù)于身后的手攥緊,“此事園園完全是受牽連,平白受苦?!?/br> 姜寧菡從朵沙那里偷出來的雙生蠱牽連到了三人,皇后和姜寧菡已經(jīng)沒了,只剩下謝姜在忍受著折磨,偏偏她是最無辜的那個,甚至不知道當(dāng)年的真相,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平白遭此橫禍。 不過,謝珺也不想讓她知道。 此次過來謝珺是帶了心腹的,處理這件事完全沒用上姜府的人,也是為了避嫌。 因為長時間未曾好好休息,他覺得額角有些疼,下意識用手揉了揉,緩了緩才看向一旁的二人,“外公,舅舅?!?/br> 他瞇了瞇眼,語氣嚴(yán)肅,“此事既已解決,今后便無需再提及,姜府中,此事有外公和舅舅知曉就好,我不希望聽到有人議論此事。” 現(xiàn)在在場的除了謝珺謝曙兩兄弟,就是宋沉和江溆了,其余皆是謝珺的心腹,姜府之人僅有姜柏和姜固二人。 謝珺嚴(yán)肅慣了,但在外公姜固面前還是頭一回這般。 姜固和姜柏自然知道其中利害,這也是他們這幾日封鎖這個院子的原因,便沒有拒絕。 “太子殿下放心,此事絕不會走出這個院子,姜府絕不會有第三人知曉?!?/br> 姜固早已經(jīng)將參與過這件事的人處理的干干凈凈,姜寧菡驟然去世對外也只是說因病去世,林府那邊做了足夠的準(zhǔn)備,不會讓人懷疑,畢竟姜寧菡纏綿病榻許久不是秘密。 “如此便好?!?/br> 謝珺淺淺嘆息,神色間透露出幾分疲憊,“還望外公和舅舅仔細(xì)些,園園不能受刺激,我不希望她聽到任何風(fēng)聲?!?/br> 許是為了確保此事不會有其他人知曉,謝珺和謝曙又是細(xì)細(xì)排查了一番,對外統(tǒng)一了說法,算是將這件事處理完成。 幾人到達謝姜的院子時小姑娘已經(jīng)睡下了,想必是方才被折磨的太累了,幾人也沒有去打擾,各自回去休息了。 謝姜確實是累壞了,晚膳時還是苗苗強硬將人從被窩里挖出來的,畢竟她現(xiàn)在正虛弱著,不能什么都不吃。 好在謝珺也知道這個理,及時來了這里,避免了苗苗孤軍作戰(zhàn)。 兄妹二人異常安靜的用了晚膳,苗苗很有眼色的退出去,將空間留給他們。 桌案上的書卷有些亂了,謝珺讓謝姜坐好,自己動手整理,狀似不經(jīng)意間開口,“姨母去了?!?/br> 正在玩九連環(huán)的小姑娘手上動作一頓,玉環(huán)碰撞間發(fā)出清越的聲響。 謝姜呡唇,不知該如何回答。 見狀,謝珺忍不住喚她,“園園?!?/br> “無事?!?/br> 她迅速調(diào)整好自己,繼續(xù)玩九連環(huán),甚至有興致拿了軟墊墊在自己腰后,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好。 “我知道哥哥在擔(dān)心什么,你且放心,我既是放下,日后便不會多想,此事……就讓它過去吧。” 說著,她對謝珺露出一個極為乖巧的笑容,“哥哥莫要擔(dān)心,我心里有數(shù)?!?/br> 謝珺松了口氣,繼續(xù)手上的動作,轉(zhuǎn)移了話題,聊起他在瀚城的一些趣事。 園園選擇不再糾結(jié)他自然是樂意的,畢竟這件事委實過于荒唐,謝姜不一定能接受的了,那不如不要讓她知道其中細(xì)節(jié),就這樣瞞著便好。 二人聊了片刻謝姜便是累了,苗苗扶著她回了床榻休息,謝珺一直守著她睡過去才離開,還不忘替她掖好被角。 第二日謝姜醒的格外的早,自覺的用了早膳,剛想要出院門便是看到了走過來的江溆。 她當(dāng)即迎上去,一張小臉到底是有了幾分血色,整個人也有了生氣,“皇叔~” 江溆笑著應(yīng)了一聲,按了按她發(fā)頂?shù)拇裘?,許是覺得好玩,又是輕輕扯了扯,力道不大,小姑娘并沒有察覺到。 “看你今日的氣色,想必恢復(fù)的不錯。” 小姑娘眨眨眼,手上下意識的扯著他的衣袖與他并肩而行,“尚可吧,我還做了一個夢?!?/br> “嗯?” 男人挑眉,顯然也是心情大好,任由她牽著衣袖走,穿過了簌簌的搖曳枝影,“看你的表情,想必是做的一個好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