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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花不解:“這兩個字不都一個意思嗎?” 他搖搖頭:“外頭的人都不這么說” “那俺要是說呢?” “他們會看不起你?” 張翠花睜開眼睛,忽然又摟緊了他:“可是俺不想出去,山里挺好的?!?/br> 葉北辰摸摸她的頭:“但我不可能一直陪你在山里,我在外頭還有家人,也有自己的娘親,我失蹤了這么久他們也會擔(dān)心,我答應(yīng)過你,會讓你富足一生,這個不會改,但我早晚都是會走的?!?/br> “你能不能不走?” “不能”這話他說的堅決又肯定,但又怕這話傷了她的心便又嘆了口氣:“翠花,你救了我一條命,我十分感激,之前我便跟你說過我可能給不了你太多,你說你嫁不出去了,好,那我娶你,如今,我想離開了?!?/br> 翠花聽了這話心情有些低落,背過了身子不再說話,葉北辰也看得出她心里不高興,也轉(zhuǎn)向她她那邊,拍了拍她:“翠花,你愿意跟我走嗎?” 翠花賭氣:“俺不愿?!?/br> “行吧!” 此時她正在氣頭上,還是別去觸霉頭,不如等明日再哄。 他想著不管過程是怎么著,他們倆既是成了親拜了堂,如今又洞了房,不說能給她什么?但這輩子,他會好好的照顧張翠花。 一夜無話。 第二日兩人醒來,是張翠花先下的床,她有事要做,起的比葉北辰可早多了,完全不像剛破了身的女子,反倒是她男人倒是多睡了許久,這種情況自然與她的體質(zhì)有一定關(guān)系,張翠花也沒有想太多。 只不過,葉北辰起來后看著床上干干凈凈,不由得瞇了眼睛。 落紅呢? 他確定昨日并未在床上墊什么東西,醒來后確實是什么都沒有,他還特意問了張翠花:“你今日有沒有收拾床鋪?” 翠花搖了搖頭:“俺怕吵著你,啥也沒動!” 好一個什么也沒動?呵呵! 葉北辰?jīng)]再說話,只是在心里暗暗嘲諷,虧他昨日還想著帶張翠花回家,結(jié)果這女人滿口謊言、水性楊花…… 如此,他也不必有太多虧欠,她救了他,他娶了她,倒也是兩清。 等氣頭過去,葉北辰想著還是算了,總歸他也不愛這女人,事先也說過給不了她什么,頂天兒了衣食無憂罷了,既然她自己不自愛他也省的再說,日后不碰了便是。 虧他昨日還說帶她回家,一片真心喂了狗,現(xiàn)在想想,還是算了吧! 葉北辰在這山里又養(yǎng)了接近十來日的傷,說來倒也奇怪,一開始這傷好得倒是極快,但越到后頭就越慢…… 去往京都的路途難走,若是不養(yǎng)好了,這行路艱難,一有個什么差錯就容易送命,他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去賭。 過了十幾日,養(yǎng)好了傷之后,他便與張家人說明了要離開,但這并不代表他就是要把翠花丟下不管,他說得先回去報個平安,之后再來接她。 一開始,張家人并不同意,還扯了扯翠花,翠花也是死要面子,說什么也不挽留:“他要走便走,鐵了心要走的人,強留也留不住!” 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村里幾個嬸子圍在井邊洗衣裳的時候她也聽說過,說什么男人得了女人的身子就不珍惜了,她從前不懂什么意思。 但她知道,葉北辰應(yīng)該就是這樣的人。 張家兩口子能不知道自己閨女那性子嗎?一開始雖說也留了他幾日,但后來,眼見著葉北辰越來著急,差不多的日子他趁著夜里張家人都沒起床,便連忙收拾了東西開了門離開。 張翠花其實感覺到了他走的動靜,只是沒睜眼。 葉北辰還小聲在她耳邊說了句:“翠花,我知道你聽得見,那簪子你好好收著,等我回去就讓人給你送錢來。” 張翠花沒做聲。 等到天亮了以后,葉北辰離開的事情張家人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只是見翠花什么都不說,張家老兩口也就不好再說什么,只當(dāng)什么也沒發(fā)生。 孩子也有自己的家,總不能一直攔著不讓人家回家,他們也是為人父母,之前是為了翠花多留了人家?guī)兹眨缃窳舨粍恿?,走了也在他們預(yù)料之內(nèi)。 張翠花在家待著心煩,又如往常一樣去了趟山上,砍柴、打獵。 這次倒是巧了,又讓她遇上只野豬,體型比上一次的稍大些,看樣子是貼了秋膘。 有了上一次與野豬搏斗的經(jīng)驗,這次她再收拾這只野豬就順手多了。上一次是因為晚上看不清楚,所以才會被野豬拱得身上都是血洞,但這一次卻是白天,視線清晰,張翠花三下五除二的拿柴刀把這豬砍死便又背著下了山。 第二回 背著豬下山,村里人又驚了。 “乖乖,這野豬我瞧著比上回那頭要大?!?/br> “翠花這一身的血,不會又受傷吧?” “……” 張翠花沒理他們,她壓根兒就沒傷,身上的血全是豬血。 等回去以后把豬放到案板上,張翠花還覺得有些頭暈,遂坐在板凳上歇了會兒,她娘見她撫著頭還問:“這是怎么了?” “沒什么,只是有些頭疼?!?/br> 翠花娘還有些擔(dān)心,她閨女一直體質(zhì)好,頭疼腦熱的都沒有過,如今有這一遭自然是非同尋常。 “要不要找村長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