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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床頭的花每日一換,她一覺醒來就能看見還帶著水珠的鮮花,有時是多頭玫瑰,有時是洋牡丹,有時是向日葵。 出院時,鄭沅呆呆看了會,保留了幾朵盡情綻放的朱麗葉塔做成了干花。 朱麗葉塔的花語是思念。 估計他不知道吧。 夏季已經(jīng)快要過去,吹來的風變得微微涼,鄭沅腳邊放著一只小行李箱,站在住院部門口,等著宋聞去開車過來。 門口來來往往的人和車很多,揚起帶著尾氣味道的風,鄭沅漸漸站到角落里,宋聞的車還堵在坡道上,鄭沅想了想,還是決定自己走一段路下去找他,否則不知要堵到什么時候。 往下走的時候看見了一輛熟悉的車,噴了啞光色的黑漆,眼前的帕加尼與市面上的不大相同,和邵律放在老宅的那輛一模一樣,何況副駕駛沒有完全關閉的車窗露出了白素羽的半張臉。 白素羽長得很乖,大眼睛瓜子臉,她皮膚也很好,是天生的白皙細膩,不像江笛,是后天靠著昂貴護膚品和精心保養(yǎng)一點一點堆出來的好皮膚。 因此白素羽不化妝也很好看,人家素顏是清湯寡水,偏偏她是清水芙蓉。 鄭沅還自欺欺人地想坐在駕駛座的會不會是邵曦,但還是與一雙黑漆漆的眸子不期而遇。 邵曦的眸色是茶色的,陽光一照看起來像金色,但邵律的眸色很深,像濃得化不開的墨,像冬日的夜色,因此也讓他看起來更鋒利冷漠一些。 她在醫(yī)院時也不是沒有給邵律打過電話,最后都是宋聞接起來。 原來他是忙著和女主在一起啊。 劇情已經(jīng)進展到他們關系逐步靠近了么? 鄭沅沉默地站在那里,她想要從邵律眼中看出些什么,但邵律視線都沒有落在她身上,輕飄飄地略過了。 倒是白素羽左右看看,按下玻璃窗想說什么,一旁交匯的車輛正好按下喇叭催促。 鄭沅埋下了頭,拉起箱子,擠在車流里,慢慢向前走去。 她聽見身后的車發(fā)動的聲音,車輪與地面摩擦,在她身后卷起一陣風。 走了幾步,宋聞從車里探出頭來喊她:“夫人!” “這幾天謝謝了,宋秘書,”鄭沅一點不想坐他的車了,她努力保持著微笑,“我想走一走,不用送我了,您忙吧?!?/br> 宋聞一愣,鄭沅已經(jīng)走進了行人專用道,他被車流裹在單行道,也沒辦法下車,只能這么靜靜看著她走遠了,他送后視鏡里又看了一眼,因為生病初愈的緣故,她的背影單薄了許多。 這算怎么回事呢,宋聞嘆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邵綠:奇了怪了,我為啥要心虛?? 鄭沅:你等著。 快樂周末來了! 一下午都沒心思工作,只想下班。 艾維巴蒂!嗨起來! 第20章 霸總的純純小嬌妻08 因為堵車的緣故,不管是什么價位的車都只能以龜速慢慢騰挪。 白素羽時不時偷偷瞥一眼開車的邵律,他還是一副沒什么表情的冷淡樣子,但她想轉頭時突然注意到他握著方向盤的手,骨節(jié)有點用力到發(fā)白。 剛剛江笛眼眶好像也憋得紅紅的。 他們倆怎么回事? “到了?!避嚱K于到了住院部門口,邵律車都還沒停穩(wěn)就打開了車門鎖。 看出邵律心情不佳,白素羽連忙下車道謝,“邵大哥,麻煩你了?!?/br> 結果話音還沒落,就吃了一臉的尾氣。 “……” 什么人啊!和江笛一樣討厭! 白素羽氣鼓鼓地打電話給邵曦,她今天去邵家老宅等邵曦回來,卻等到了邵父和邵律兩人從門外走進來,聽說她的來意后,邵父便溫和地讓邵律幫著送她來醫(yī)院。 前幾天她父親因摔傷了腿住院了,手術后恢復得不太好,便在邵曦的建議下轉院到了邵家開辦的私立醫(yī)院,這有個骨科主任,是高薪從一院挖來的。 原本是要和邵曦一塊兒去看望爸爸的,但邵曦又被客戶絆住了腳,所以改為約在醫(yī)院見面。 本來邵老爺子要讓司機送她的,但邵律又想到了什么似的,決定自己開車。 看江笛的樣子好像也是從醫(yī)院出來的,所以邵律其實是想來接江笛么?可為何兩人見了面,又假裝沒看見似的? 白素羽晃了晃腦袋,決定不要管他們了。 車駛出醫(yī)院就順暢多了,邵律打開車窗,帶著燥熱的風涌進來,他別扭的那股擰勁被吹松了。 今天也不知道吃錯了什么藥,想到她要出院,鬼使神差便給自己找了個借口過來看看。本來打算在一邊看著她安全上了宋聞的車就算了。 每天江笛都給他打電話,他狠著心一個也沒接,更沒有見面的必要。 沒想到一切都不在計劃中。 邵律回想起江笛剛剛的神情,詫異又委屈。 他不知為何也心虛了起來,竟然不敢與她對視,慌張地移開了視線。 紅燈亮了,邵律緩慢地踩下剎車,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給宋聞打了電話,藍牙耳機發(fā)出輕微的電流聲,接通后,他問:“她到家了嗎?”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夫人說想自己走走,不許我接送,剛剛我繞到小區(qū)看了看,窗戶暗暗的,可能還沒回去?!?/br> 陽光打在擋風玻璃上,刺痛了邵律的眼睛,他拉下遮陽板,回了一句知道了便掛斷了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