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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她不乖在線閱讀 - 第124頁

第124頁

    對,不甘心。

    當(dāng)年,她一個沒字就將自己給打發(fā)了。

    靠!

    想到這里,聞漠北半闔著眼,鼻息微嗤,嘴角勾起一抹嘲弄。

    嘲弄的不是別人,是自己。

    他現(xiàn)在也想罵人!

    最應(yīng)該罵人的是他才對呀!

    而現(xiàn)在拐回頭,她說喜歡就喜歡,憑什么?

    比她漂亮,比她慘的......明明比比皆是......

    他又不是慈善家。

    也不是救世主。

    憑什么就要去遷就這些?

    聞漠北嘴邊壓出的那抹若有似無的嘲弄更甚。

    那么多女的......

    他明明也不是拿不起、放不下......

    “憑什么這么些年,要被你這么吊著?你告訴我?”

    他弓身坐起,稍顯不忿的出聲。灰暗的光線下盯著焉睡的那張臉,小小的、變化多端的、

    唇色殷紅。

    他干著咽部,滾動了下喉結(jié)。

    也是真的,很想“打”人。

    她剛剛那混樣。

    讓人恨不得壓上去才解恨。

    -

    鐘寒煙醒的時候,屋內(nèi)漆黑一片。

    沒有燈,窗外也沒有光能夠照進(jìn)來。

    她摸索著起身,一腳便踢上了旁邊的人。

    “你醒了啊......”

    聞漠北帶著nongnong困頓的鼻音,明顯也是睡著了剛醒。

    被鐘寒煙踢在小腿上的那一腳給踢醒的。

    “你、沒走啊——”

    鐘寒煙看不清人臉,模糊的只能看見椅子上一團(tuán)。

    “不敢——”

    那模糊的一團(tuán),懶散的發(fā)聲揶揄了她一下。

    然后動起了身,兩手支在椅子把手上起身,巨大的暗影籠罩在了她前面,往墻角燈開關(guān)的地方移。

    緊接著,鐘寒煙在聽到啪嗒一聲響之后,整個會議室瞬間變得透亮,讓她不適的眨了眨眼,接著便對上了立在墻邊不遠(yuǎn)處聞漠北的目光。

    她知道自己下午時候有多失態(tài)。

    有多丟臉。

    心虛的剛對上聞漠北目光,來不及探究,就別開眼到了一邊。

    管他是嘲弄的,還是不屑地。

    后知后覺的也剛好發(fā)覺腳下踩到了東西,連忙低下頭抬腳去看,是口紅,再接著,就看到丟了一地的東西,鏡子、紙巾、便簽......全是自己包里的。

    “......”

    鐘寒煙埋頭撿東西。

    一言不發(fā)。

    直到眼皮底下出現(xiàn)一只手,修長有力的骨節(jié),泛著紅,指甲修剪的很短,很干凈。

    然后那只手的指尖,夾著一片粉紅色花紋的衛(wèi)生棉......

    “這也是你的吧?”

    鐘寒煙難得漲紅了臉,說了句不是。

    沒去接。

    聞漠北悶聲胸前一振,像是笑了,再次拿話揶揄她:“這會兒知道丟人了?”

    說著將指尖的衛(wèi)生棉,塞著戳在了鐘寒煙已經(jīng)斜挎在身前的包里。

    那衛(wèi)生棉還執(zhí)著的沒往里進(jìn),就卡在那里,半邊露在外面。

    鐘寒煙有點怨懟的,透過層層凌亂的劉海,往上看了眼人。

    聞漠北掛在嘴角的那抹嘲弄還沒來得及落下,手機(jī)就響了。

    鐘寒煙神情一晃。

    低下頭繼續(xù)撿東西。

    聞漠北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她,方才將電話接起,沉著鼻音,喂了一聲。

    “聞漠北,你膽子長肥了吧!”

    “哦,我下午有點事兒給耽擱了。”

    “那你現(xiàn)在過來,我在海洋館?!?/br>
    “都這么晚了......行行行,你等著吧。”

    語氣里,透著點壓抑的不耐。

    掛過電話,轉(zhuǎn)身抓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頓了頓,看了眼埋頭蹲在地上,仿佛有撿不完東西的鐘寒煙,問:“海洋館,去不去?”

    鐘寒煙脊背一僵,將發(fā)卡一點一點拾起,往包里裝,有志氣的說了句:“......不去?!?/br>
    聞漠北干脆彎下腰扯過她手中的包,往桌上一丟。

    蹲下身。

    聲音沉沉,“怎么,嫌我哄你的辦法不夠好?”

    鐘寒煙怕的就是他提這個,偏偏還就故意提。

    想到他拉著拽著,自己反復(fù)掙扎在他大腿上,臉就發(fā)熱。

    “你那叫耍流氓!”

    “你見過這么帥的流氓?”

    “......”

    鐘寒煙不想搭理人,起身重新抓上自己的包。

    “人家喊你去約會?!?/br>
    “別跟我在這、”撩撥、“耗著了。”

    聞漠北不正經(jīng)的勾了勾唇,起身,“那我不喜歡她了,改約你了,這樣行了吧?!?/br>
    “......”鐘寒煙愣了愣,將包里的東西狠狠的扒拉一遍,給了他一個您好隨便的眼神。

    聞漠北一手抓著衣服,半靠著身子在會議桌面,另一手再次扯過鐘寒煙手下的包,用力放到一邊,正了正臉,神色也終于認(rèn)真正經(jīng)起來:

    “她是我表姐——”

    接著又補(bǔ)充了一遍:“親表姐?!?/br>
    “......”

    鐘寒煙撩起眼皮。下午哭的淚漬臟污的滿臉都是,額頭的創(chuàng)可貼歪歪皺起,睡覺趴在桌上壓的下巴紅通通,留了一排的印兒,依舊未退。

    嘴唇殷紅像是哭多了,充血一般。嘴角還像是傷到咬破了口,鮮艷的像是要滲血。

    鐘寒煙哪里這么狼狽過?

    她應(yīng)該總是置身事外,淡漠著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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