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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蘊靈小聲問道:“爹,您是同皇上說了嗎?皇上,可是有什么反應(yīng)?” 許康輝搖了搖頭:“不是皇上說什么?!?/br> 哦,不是皇上就好。許蘊靈松了口氣。 “是攝政王?!痹S康輝說停頓了下,心煩意亂道,“皇上說——王爺說他喜歡你?!?/br> 許蘊靈:“?!” 許蘊靈松懈的一口氣瞬間提了上來。 她徹底震驚原地。 許康輝的話不啻于丟下了一記驚雷。許蘊靈驚得完全反應(yīng)不過來。許康輝將政治立場和局面分析給她聽,心中倒是沒那么沉重了。 此時看到許蘊靈吃驚的模樣,不由微微松了口氣,僥幸地想,幸好蘊靈不喜歡攝政王。他許家未來不會陷入兩難的困境。 許康輝于是拍了拍許蘊靈的肩膀,認真叮囑道:“咱們同攝政王是不可能聯(lián)姻的。但王爺權(quán)勢浩大,爹不敢保證能護你周全。靈兒你要切記,往后一定要和王爺保持距離。你們不要再有來往了?!?/br> 許蘊靈腦袋嗡嗡的,許康輝的叮囑她沒全然聽完整,只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許康輝見她點了頭,心事似乎放下來些,轉(zhuǎn)而道:“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便要啟程回京都?!?/br> 許蘊靈條件反射地應(yīng)了聲:“好?!?/br> 然而,許蘊靈聽到的消息實在過于匪夷所思,受到的驚嚇也不小。以至于許蘊靈直到洗漱結(jié)束,坐在床沿上發(fā)呆,忍不住去想許康輝告訴她的“王爺喜歡她”這件事。 攝政王他真是這般對外表露的嗎? 那她是不是即將進入劇情中,經(jīng)歷發(fā)生在許蘊純身上的事。她要是敢反抗,攝政王是不是會將她囚禁? 許蘊靈即便有所感覺,趙長淵和她看過的男主變得不一樣。但她就是不可避免地要往他喪心病狂那方面想…… 許蘊靈整個人魂不守舍,清月站在旁看了她小半天,她也沒什么反應(yīng)。就在清月小聲嘀咕了一句大姑娘是不是傻了時,許蘊靈突然捂臉哀叫一聲,拉起被子往身上一卷,把自己從頭到腳埋了起來。 清月:“……” 大姑娘傻了。 這一晚,許蘊靈徹底失眠。翌日起來,她眼下的黑眼圈格外明顯。清月進來服侍嚇了一跳:“大姑娘,你一晚上沒睡嗎?” 許蘊靈幽幽地看了她一眼。 可不是一晚沒睡么。她只要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會立刻出現(xiàn)趙長淵的身形容貌。無論許蘊靈用盡什么辦法,也趕不走他。 好不容易天微亮時有了睡意,但她居然做了一個夢。 夢里她看到趙長淵正在成親。洞房花燭夜,新娘坐在床沿上,趙長淵一身喜服,手里拿著一根喜秤,正要挑開新娘的鳳冠。 許蘊靈潛意識的認為那會是許蘊純的臉。 然而,當新娘的鳳冠被挑開,許蘊靈卻看到了自己的臉! 許蘊靈瞬間被嚇醒了。以至于后面她也不敢接著睡,硬生生熬到了天亮。 “昨晚做了一個噩夢?!痹S蘊靈語氣虛弱,“太嚇人,后面沒有睡好?!?/br> 清月縮了縮脖子,總覺得大姑娘目前的樣子怪嚇人的,像是回到了當初“倒霉丫頭”的狀態(tài)。于是清月識趣地閉上了嘴。 許蘊靈洗了把臉,仍是沒有精神,看起來焉焉的。 清月寬慰道:“等會兒便要回家了。大姑娘你可以在馬車上補一覺。” 許蘊靈懶洋洋地點點頭,起身去收拾,準備回去。只是臨走前,她鬼使神差地打開了前夜爬的那扇窗戶。雙手搭在窗扉上,眺望屋檐下的天空,目光似是放空,又像是在回憶什么。 “大姑娘,該走了?!鼻逶略诤八?/br> “來了。”許蘊靈收回神思,應(yīng)了一聲,準備關(guān)窗。然而窗戶卻卡住了。 許蘊靈蹙眉,發(fā)現(xiàn)右邊窗戶的下方似乎卡了什么東西。她伸手摸了摸,摸到一根細繩。 許蘊靈奇怪,拿到手里一看,發(fā)現(xiàn)是一根手繩,繩上綴了一個朱紅血玉雕成的小狐貍。小狐貍只有一指關(guān)節(jié)那么大,卻雕刻得惟妙惟肖。 許蘊靈拿近了端詳,發(fā)現(xiàn)小狐貍脊背和尾巴通體紅色,而在脖子下方的位置,紅色沒有那么深,有一小塊白色的毛發(fā)。小狐貍一雙狐貍耳朵直直豎立,蓬松的大尾巴圈住半個身子,雙眼耷拉著趴在祥云上睡覺,憨態(tài)可掬又精致。 許蘊靈有些愛不釋手,下意識地往自己手腕上試了試,卻發(fā)現(xiàn)繩子的長度與她的手腕相契合,不長不短,正好鎖扣能扣住。 許蘊靈停住了動作。她往外看了眼,沒有看到任何蹤影。 許蘊靈遲遲不出來,清月來找她:“大姑娘,時辰不早了?!?/br> “哦。”許蘊靈回神,飛快地將小狐貍?cè)M了袖子里,關(guān)上窗戶,“走吧?!?/br> 清月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只是回程的路上,她發(fā)現(xiàn)原本喊困的大姑娘一直睜著眼睛,話也變得少了,心不在焉的似乎藏了心事。 有清月在,許蘊靈不敢將小狐貍拿出來。她原來猜測是不是哪位貴女經(jīng)過她的院子不小心將東西落下。但是后來,她看著長短正合適手腕的紅繩,不由自主跳出來許康輝的那句話。 許蘊靈不動聲色地摸了摸袖子里精巧的小狐貍,隱隱感覺,這只小狐貍,可能攝政王故意留下的。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