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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蘊純先是怔愣了一下,而后她被許蘊靈無聲的笑容笑得惱怒,“你笑什么?!” 許蘊靈捂著肚子深呼吸了兩下,憋著笑說:“你是不是想說,你就是那個真正的主人?” 許蘊純瞳孔皺縮,神情僵在臉上,十指蜷縮,修整的光滑圓潤的指甲無意識地嵌入rou里。 許蘊靈難道知道她重生了?! 這不可能,她怎么會知道?難不成,她和自己一樣。 許蘊純讓這個念頭嚇了一跳,她死死地盯著許蘊靈,想要在對方臉上看出丁點的端倪。 許蘊靈笑了一陣終于停了下來,她吐了口氣,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眼淚,看向了許蘊純。 許蘊純心中一緊。 就在許蘊純提心吊膽,以為許蘊靈終于要說出真相時,卻見許蘊靈忍著笑,緩緩地吐出四個字,一字一句,十分清晰:“你、臉、真、大?!?/br> 許蘊純:“???” 許蘊純有點懵,鬼使神差地摸了摸自己的臉,確定她的臉是否真有許蘊靈說的那般大,只是剛一動作,她又聽到了壓抑的笑聲。 她朝許蘊靈看過去。 這一回,許蘊靈直接笑倒在了馬車里,看她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傻子。 許蘊純終于反應(yīng)過來。 她被羞辱了?。。?/br> 許蘊靈幾乎是笑了一路,準確的說,她是一瞄到許蘊純,就想到她方才暗搓搓表達出來的那種“我才是xxx深愛的女人”的裝逼范兒,就忍不住想笑。 她笑得失了儀態(tài),許蘊純卻是差點抓狂。 任誰被旁人莫名其妙看了一眼,而后狂笑不止卻又什么也不說,簡直像把她當成了獨自表演的傻子。 許蘊純惱羞成怒,馬車一停在許府,她幾乎逃跑似的下了車。 許蘊靈又笑了一陣,終于笑累了,她揉了揉笑僵的臉頰,掀開簾子。清月看見了她,扶著她下車,垂首壓低了聲說:“大姑娘,表少爺在茶館等您?!?/br> 許蘊靈往許府走的身子頓時停住,她抬頭看了眼空無一人的大門,腳下一拐,毫不猶豫往外走。 “走,去見表哥?!?/br> * 茶館里,姚清微在雅間里來回踱步。他今日一查到蘇柏青和蘇氏的消息便立馬派人去許府,只要許蘊靈一回來,就即刻通知她。 他來回又走了兩圈,茶館的門敲響,許蘊靈的聲音在外面響起:“表哥,我是靈靈?!?/br> 姚清微趕忙開門,讓她進來:“坐下說?回來可是累了,喝杯茶緩口氣,不著急?!?/br> “不用了。”許蘊靈擺擺手,“表哥,你直接說吧?!?/br> “好?!?/br> 姚清微也不強求,一同坐下來,先是從懷里掏出了一條鐲子,而后又從袖子里拿出一本紅色封面的小冊子。 “我找了兩個弟兄幫忙,讓他們幫我查了查蘇柏青。蘇柏青這人沒什么秘密,因為他好賭,他們一家在京都東城民巷都很出名。”姚清微道,“他昨日見了蘇茹珍之后,便將一袋首飾拿去如意當鋪全當了。我找了個借口,讓兩位弟兄幫我先將這條金絲連珠玉鐲贖了出來。” 姚清微推了推嫁妝冊子:“這上面是姑姑全部的嫁妝,這條玉鐲也在里面。” 許蘊靈接過,翻開冊子找了找,在第二頁上找到了這條鐲子,抬眼卻見姚清微眉頭依舊皺緊,隱隱有動怒的跡象,卻被他克制住了。 許蘊靈點了點冊子上“金絲連珠玉鐲”的名字,若有所思道:“表哥,除去蘇柏青當?shù)倪@一袋首飾,是不是還有別的東西?” 姚清微見許蘊靈猜到了,于是點點頭,慍怒道:“不錯,除去昨日蘇氏給的,我查了蘇柏青常去的地方,還在別的當鋪找到了他當?shù)氖罪?,全是姑姑的。?/br> “蘇氏給的吧?!痹S蘊靈淡淡道。 姚清微點頭:“蘇氏一直在接濟蘇家。早兩年前蘇家產(chǎn)業(yè)讓蘇柏青敗了個干凈,蘇柏青那時消停了一陣。但沒過三個月,蘇柏青賭的銀子卻越來越多,欠的也越來越多,而且還能還的上。都是蘇氏幫他的?!?/br> “而且不止蘇氏?!币η逦⑼蝗徽f。 “嗯?”許蘊靈這次是真的驚訝了,“還有誰動了我娘的東西?” 姚清微看著她,神情凝重道:“二姑娘,許蘊純?!?/br> “許蘊純也在當我娘的首飾?”許蘊靈皺眉道。 姚清微搖了搖頭,竟是有些贊賞了:“二姑娘眼皮子沒那么淺。她可比她娘聰明多了,她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拿了姑姑的一間鋪子,自己做起了生意?!?/br> “哦?”許蘊靈聞言詫異,這下開始佩服許蘊純了,“想不到啊,她的手居然伸得比蘇姨娘還要長。不過,姨娘沒有發(fā)現(xiàn)嗎?” 姚清微皺眉:“蘇姨娘恐怕不知情。我也是在查蘇柏青的蹤跡時,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就在花柳巷對面隔了兩條街的地方,有一家水粉鋪子。那兒離花柳巷近,店里去的都是那兒的姑娘?!?/br> 許蘊靈輕笑了聲,一下就想穿了許蘊純的意圖:“她是想賺花柳巷姑娘的水粉錢。果然蘇家經(jīng)商的腦子,許蘊純也繼承了?!?/br> “嗯。”姚清微道,“而且店里掌柜的也低調(diào),從不出來吆喝生意。看來二姑娘不想引人注意?!?/br> “她不想,可花柳巷的姑娘可不知道?!痹S蘊靈笑,“姑娘們?nèi)笔裁匆膊荒苋绷怂垭僦幌脒汉?,架不住姑娘們往里去啊。她既然想賺錢,就由不得她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