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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述白想了想,親了下她的小臉:“那今晚去你家?” “啊!你!” - 夏暄和換好了衣服,原本那身旗袍已經(jīng)被弄臟了,夏暄和煩躁地扔給了陳述白,“我奶奶送給大嫂的,還沒穿呢,你自己解決!” 說著,又看到了他的大床,陳述白這人好黑白灰,此時灰色的床褥上,也是不堪入目的風(fēng)光。 她發(fā)誓再也不要來陳家了! 剛才陳述白的話讓傭人沒去敲夏暄和的房門,但老太太聽說夏暄和要走,哪里肯呢,于是三言兩語又讓她留下來吃飯了。 一桌子,大哥二哥還有大嫂,真是窒息了。 “弟妹啊,來,多吃海魚對身體好!” 二哥已經(jīng)把菜夾到了夏暄和面前。 “弟、弟妹?” 夏暄和人有點傻了,陳述白輕咳了聲:“你要不吃就扔回給他。” 陳述行:“……” “對了,小暄,你奶奶前兩天給我送了兩身旗袍,替我跟她說聲謝謝。” “??!” 夏暄和人麻了。 陳老太太接了話:“哦,剛才下雨,我就借了一身讓她穿著,皓雪你下次多留點衣服在家?!?/br> 夏暄和落在桌底下的手已經(jīng)想掐死陳述白了。 “小暄穿過的就不好再給你了,回頭給大嫂送一件一樣的?!?/br> 陳述白語氣淡定,絲毫聽不住破綻。 皓雪:“沒關(guān)系,小暄喜歡就讓她穿好了,我們不見外的?!?/br> 大哥立馬接了話:“對,都是一家人!” 夏暄和臉都要埋進(jìn)碗里了,這是什么修羅場??! 晚上,夏暄和讓陳述白背回了夏家。 “你奶奶一般幾點睡?” 夏暄和:“這么晚應(yīng)該睡了,怎么了,你怕她說你啊?” 陳述白輕嘆了聲:“我的床今天不能睡了,能借你的一用嗎?” “陳述白你耍流氓!” “安全套都用完了,我今晚不會對你做什么的?!?/br> “呵呵?!?/br> 夏暄和咬牙切齒:“你還好意思說!” “今天是我二十八歲生日。” 夏暄和聽他這么說,發(fā)作的語氣就湮了下,“生日快樂……” “還收到了一個禮物,是我二十八年來最喜歡的。” 夏暄和小臉嚴(yán)肅:“什么禮物,誰送的?。俊?/br> “夏暄和把她送給了我?!?/br> 下過雨的夜晚,長街沒有盡頭,只有兩旁的路燈在垂落昏黃的光,照亮來人的眼睛。 - 國家訓(xùn)練館招了一批新苗子。 貝塔在結(jié)束完世界杯后決定退役了,陳西琪說她看著天真簡單,其實是知世故而不世故。 “人生又不止一個巔峰,這是貝塔教我的?!?/br> 夏暄和手心撐著下巴,忽然見十米跳臺上有道纖細(xì)的身影縱身落下,力量,輕盈,而且果斷。 陳西琪撞了下她的胳膊:“這小姑娘剛來的時候,茍教練高興壞了,并腿跳,跟夏暄和一樣?!?/br> 林瑞雪給她遞了杯水:“天賦真的不錯,而且特別能吃苦,怕的就是這種很努力的天才。” 她說話時,兩人都看向了夏暄和。 陳西琪“嘖”了一聲,“就連這命運都有一點像?!?/br> 夏暄和看她,有些不解。 “2020年的東京奧運會,她13歲,差了幾個月,趕不上了?!?/br> 林瑞雪:“跟你當(dāng)年一樣,13歲沒趕上奧運會,再等就是17歲了,想想都不知道怎么熬過來的?!?/br> 夏暄和看著那道纖瘦身影,才十一二歲的小孩,“沒關(guān)系的,我都能挺過來,她也可以?!?/br> 陳西琪笑道:“是是是,你現(xiàn)在都成我們跳水隊勵志的榜樣了!” 三個人說笑了一會,林瑞雪就朝大門揚了揚下巴:“陳先生來接你了?!?/br> 夏暄和輕咳了聲,“我給你們的學(xué)校資料自己看,有什么問題群里說?!?/br> “知道了……” 夏暄和朝陳述白走了過去,手心自然讓他牽著,兩人從跳水館走到大門口,這條路來來去去不知走了多少回,陳述白看她:“走路專心點,別低頭玩手機(jī)?!?/br> 夏暄和瞇了瞇眼:“有你牽著啊?!?/br> 陳述白笑了聲,真是拿她沒辦法了。 夏暄和點開手機(jī)里的奧運冠軍APP,100億心跳值早就滿格,當(dāng)初還剩下的兩張卡,一張讓她得到了勞倫斯世界最具價值運動員稱號,而令她想不到的是最后一張: 滿血復(fù)活。 世界杯的那場賽事所造成的傷病幾乎要告別跳水界,如果不是這張卡讓她活了過來,她可能還得意志消沉。但轉(zhuǎn)念想,這些都是觀眾粉絲積聚的能量,投映到了她的身上。 就像是光一樣,照亮彼此。 夏暄和退出時,界面彈出了一行字: 【請繼續(xù)出發(fā),到新的愛與新的喧囂中去。】 這段話仿佛被風(fēng)吹散,漸漸消逝,手機(jī)猝然回到了桌面,再劃回去,剛才的應(yīng)用圖標(biāo)已經(jīng)不見了。 “出發(fā),到新的愛與新的喧囂中去……” “這話是蘭波說的。” 陳述白低頭看她:“怎么了?” 夏暄和抬頭,輕聲道:“你把頭再低一點,我就能親上了?!?/br>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