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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有許多只無形的手來回拉扯著她,她這具虛弱的軀殼抖得越來越厲害了,猶如即將爆發(fā)的活火山,透明的巖漿在她的眼眶里蠢蠢欲動,終于噴發(fā)了出來。 她捂住嘴,壓抑地抽泣著。 一滴渾圓的淚珠子剛從她的眼角下滴落,就被一條散發(fā)著淡淡香氣的綿軟手帕接住了。 青年站到了她面前,把那條帕子塞進(jìn)她的手里,又摸了摸她的頭。 “我不是在羞辱夫人?!?/br> 青年的動作很輕柔,讓她有種被呵護(hù)的感覺,但對方掌心的涼意又讓她明白,這只是她的感覺而已。 青年就用這種溫柔又冰涼的聲音繼續(xù)道,“我是認(rèn)真地在問夫人,因?yàn)橛行┦虑槲夷艽饝?yīng)你,有些不能,所以我想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說著,青年托起她的下巴,專注地看著她的眼睛,“夫人并不愛我,那就不是要我的寵愛,難道......” “我知道你喜歡的是jiejie,娶我只是找個(gè)替身。”她深吸了一口氣,終于開口說出了自己的心聲,“你給了我更好的生活,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我對愛情沒什么執(zhí)念,我不需要你心里有我,我只想要個(gè)孩子?!?/br> 聽到她提起jiejie,青年怔了怔,一種復(fù)雜的情緒在他的眼底一閃而過,像一只鳥輕盈地掠過了黑色的湖面,當(dāng)漣漪散開,湖面就恢復(fù)了原有的平靜。 那本就是一潭死水。 青年抿抿唇,輕聲道:“懷孕生子的過程漫長而又痛苦,你這虛弱的身體可能會承受不住,在孩子出生后,你付出的將會更多,而我只能照顧你們倆的生活,作為丈夫和父親的愛,我一丁點(diǎn)兒都給不了,即便如此,你也堅(jiān)持想要孩子嗎,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她堅(jiān)定地點(diǎn)點(diǎn)頭。 青年嘆了一口氣,牽著她的手來到床邊。 “那,一切就如夫人所愿吧?!?/br> 說完,他將她抱了起來,輕輕放在床上。 被青年強(qiáng)勢地推倒在床上的時(shí)候,她整個(gè)人都是懵的,她手忙腳亂地坐起來,伸手抵在青年靠過來的胸膛上,阻攔了他的進(jìn)一步動作,“那你呢,為什么你這么輕易就接受了這件事,你就不需要考慮自己的意愿嗎,看清楚,這件事的對象可是我,是我??!” 唯獨(dú)此事,她不能接受被他當(dāng)成jiejie。 青年偏過頭,看了一眼被放在小桌上的熱牛奶。 “不需要?!?/br> 一語雙關(guān)。 青年的笑很好看,溫柔而迷人,但他這樣笑著說出的話,卻不近人情到讓她覺得毛骨悚然,“相比于你要承受的辛苦來說,我不必付出什么代價(jià),就可以得到一個(gè)繼承自己姓氏和血脈的后代,這件事對我有利無害,我沒理由不答應(yīng),不是嗎。” 在她愕然的目光下,青年欺身了過來。 那一夜,青年沒有飲下帶藥的牛奶。 他清醒而又理智地抱了她。 她仰面躺在床上,看著身上的青年,目光望進(jìn)他的眼睛,想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她卻恐懼地發(fā)現(xiàn),那里面一點(diǎn)情緒都沒有,沒有愛,沒有溫存,甚至沒有嫌惡或者勉強(qiáng),在那片濃郁的黑里,她什么都看不見。 他的眼睛就像兩塊無機(jī)質(zhì)的、冰冷又美麗的礦石。 里面甚至連jiejie都找不到了。 從青年抱她的時(shí)候,她就覺得心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此刻,她才突然明白這種感覺來源于什么了。 他們既不是溫存中的夫妻,也不是男人與心愛的女人的替身,他們只是兩頭為了繁衍后代而完成著某種流程的畜生,無所謂愿意不愿意,本能使然而已。 她情不自禁地在青年身下笑出聲來。 她真蠢,居然會以為他愛著jiejie。 這個(gè)男人誰都不愛,因?yàn)樗揪蜎]有心。 她嫁了一個(gè)多么恐怖的人啊...... 這一夜過后,她徹底清醒了過來。 她沒有任何疑惑,也沒有任何其他的念頭了,她就像是初出茅廬的演員突然悟到了表演的竅門,開始認(rèn)真地扮演起青年妻子的角色來。 她照顧他,陪伴他,對他笑,對他撒嬌,只是從來沒有過一絲真情實(shí)感,她的演技在一次次磨礪中越來越嫻熟,越來越爐火純青。 青年對她的變化感到滿意,也開始親近她。 在老母親的眼中,她的招數(shù)立了大功,女兒和女婿的情感危機(jī)得到了解決,兩人終于像正常的夫妻一樣,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互相寵愛,甜蜜而幸福。 只有她自己知道,他們同床異夢,貌合神離。 唯一值得高興的是,她懷上了。 她不用再受第二次煎熬和折磨。 meimei撫摸著圓圓的肚子,嘴角浮上了一絲笑。 她的后半生有孩子就夠了。 jiejie:“你們走吧,我有點(diǎn)累了?!?/br> jiejie嘶啞而冰冷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像一根生銹了的鋸條在meimei的耳邊擦了一下,細(xì)小而尖銳的疼。 meimei立刻收回了思緒,這才注意到,就在她發(fā)呆的這一會兒,jiejie的狀態(tài)變得有多糟糕。 jiejie的臉色太蒼白了,頭上也冒了汗珠,她現(xiàn)在肯定疼得不得了。 meimei:“是傷口出問題了嗎,我?guī)闳タ瘁t(yī)......” jiejie吃痛地嘶了一口氣,她皺緊眉,語氣突然變得極其冷硬,“你不是來看我的嗎,現(xiàn)在看也看到了,你可以回去了吧,我過得很好,以后你不必再來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