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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進行頭腦風暴,一邊小心觀察魔尊表情。 江雪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總歸肯定是些亂七八糟的,忍了忍,沒忍住,不禁問道:“王順你以前是不是寫話本的?” 不然滿腦子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 王順一驚:“魔尊大人也知道?” 江雪深:“……”還真是??? 王順扭捏了一下,羞澀道:“屬下年輕的時候,家境算是清貧,為了補貼家用,確實動筆寫過一些地攤話本。” 江雪深:“大概……是?” “《纏綿七夜,互換后與霸道仙尊的閨中蜜事》” 江雪深:“……” 原來是你寫的。 第13章 魔尊沒有武德 慕朝回到雁歸山的時候早就大天白亮,錯過了早課的時間。 他慢悠悠地走上山門,打算回房間睡個回籠覺,剛走沒幾步,就見前方一個身影跌跌撞撞地從身邊掠過。 慕朝眼神一動,伸出了腳。 那人渾然不覺,一個趔趄,“砰”地就摔在地上,額頭猛得撞在地板上痛得他耳朵嗡嗡直叫。 王知勇哆嗦著從地上爬起來,剛想說話,卻被人反咬一口。 “我好端端走著,師兄何故撞上來?” 碰瓷碰得如此明目張膽,任憑誰聽了這話都會覺得不要臉,奈何王知勇是個老實人,他臉“噌”的一下紅到了耳后根。 “師妹,對不起,我下次會注意?!彼е嵛岬馈?/br> 慕朝瞥了他一眼,該說正道的傻子特別多,還是這人特別傻? 被人欺負到臉上了還要道歉。 突然有些索然無味。 收回視線,慕朝抬起腳剛要離去。 王知勇忙喊住她:“師,師妹,出大事了。” “哦,好事還是壞事?”慕朝微微偏頭問道。 王知勇?lián)狭藫项^:“有人來踢館了,所有同門都去論劍臺了,各宗長老也都趕去了?!?/br> 慕朝終于笑了一下:“大喜事啊?!?/br> 王知勇:“???” - 論劍臺周圍已經(jīng)烏泱泱得圍了一圈人。 陣營畫風明確。 白藍衣的是雁歸山弟子,黃衣的是長冢門弟子。 來的路上慕朝已經(jīng)聽王知勇磕磕絆絆地描述了一下。 大概就是隔壁長冢門的那群廢物昨日在赤海沒討好,今天便來雁歸山找場子了。 長冢門要說有什么大本事,在慕朝眼里可能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但要說是群烏合之眾,也不盡然。 這些年長冢門不斷擴充,無論是內室弟子還是一些門客,五湖六海的倒也聚集了不少能人,這次擺明就是來打正道臉的。 人家上門踢館,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小輩較量”,各宗長老想出手都沒那個臉,不然傳出去以大欺小,連名聲都沒有了。 雖然也不知道這名聲有什么用。 總之最后上場的就是一群小輩。 比試共五場,勝多者贏。 慕朝過來的時候第一場比試已經(jīng)結束了,江文薏對陣長冢門的樂女。 江文薏也算是正道同輩中的佼佼者,但實戰(zhàn)經(jīng)驗薄弱,上場沒多久,就中了幻樂,在臺上傻笑了一刻鐘才清醒,下場的時候眼眶紅彤彤的,快繃不住眼淚。 她這輩子,還么有這么丟人過,這群魔物! 剛下場便看到慕朝抱著劍饒有興致地笑了一下,做了個無聲的口型。 那個口型是“廢物”。 江文薏氣得臉都紅了,要不是周遭人太多,她真想上去撕了那張幸災樂禍的臉。 長冢門贏下第一局,二當家肖白蓮坐在高位上,容光煥發(fā),慢悠悠地喝了口茶,譏誚道:“雁歸山,也不過爾爾?!?/br> 前些日子在赤海受的氣,終于舒緩了一些。 一旁雁歸山的劍宗長老臉色陰沉,嘴抿成一條直線,并不搭理,只死死地盯著戰(zhàn)局。 第二局是顧輕塵,對面是長冢門第一劍。 不消多時,顧輕塵輕松贏下戰(zhàn)局。 第三局是蕭圖南,對陣長冢門的客卿,稍稍吃力,好在有驚無險。 長老緊繃的神情才總算松了一下,瞥了一眼肖白蓮道:“看來長冢門還是差些火候?!?/br> 肖白蓮氣得險些握碎了茶杯,半晌,又擠出一個笑來:“我們長冢門的招牌是力大無窮的力,不知你們力宗又能招架幾分?” 第四局便是武莽對陣贏英英的親傳弟子。 贏英英其實不是很贊同來與正道樹敵,奈何他那二弟一哭二鬧三上吊,非要來這里找面子,樹立威信,他只好答應陪同,只是從頭到尾沒有加入唇槍舌戰(zhàn),一直安靜地看著論劍臺。 武莽是力宗的好苗子,奈何剛受過傷,臨危受命,最終還是不敵,敗下陣來。 如此一來,二比二平了。 最后一局定輸贏。 長冢門派出的是陰陽雙修的合歡宗門客,曼柔。 從名字到身材到談吐,都柔媚到空氣間都多了份灼意。 她的美相較于江文薏,更多了一份張揚與嬌艷。 “怎么,你們雁歸山不是沒人了吧?”曼柔半依在臺柱邊,聲音像在空中九曲十八彎地扭轉了一番才落到臺下人的耳里。 顧輕塵面色冷漠。 曼柔故意扶著臺柱,彎下身,離到他面前一寸之處,才微微頓住,口吐蘭香:“不如,道長再與我對戰(zhàn)一局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