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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連下雪了,后面都得殺個人。 天暗了,肯定后面也有問題,讓他們回去,回去干嘛? 王順越想越心驚。 大護(hù)法指了指遠(yuǎn)處:“看到前面的山頭了嗎?比這峰頂?shù)膶嫷钸€要高出許多,日照都能被撇去三分。魔尊大人往日就不喜了,現(xiàn)在怕是想將它移走?!?/br> 王順恍然大悟:“護(hù)法高見??!不愧是在魔尊身邊呆了幾百年的人!” 大護(hù)法擺了擺手:“多學(xué)著點,年輕人。” 兩人很快下山去通知弟子們搬山事宜。 弟子們聽后心中都不免陰郁。 這不是平白折騰人嗎,山底下都是山脈,哪是這么容易的事情。 不知道自己隨口一句話被過度解讀。 江雪深還縮在屋子里糾結(jié)要不要回江家。 如果她穿到了魔尊身上,那江府那邊的自己應(yīng)該也成了魔尊。 老實講……她有些害怕。 正猶豫時,屋外忽然傳來細(xì)碎的聲音。 害怕那兩個人周而復(fù)返,江雪深躊躇著推窗看去。 山風(fēng)漸起,烏云從天際散開。 月色泠泠,澆在懸崖邊的歪脖子樹上,投下斑駁的夜影。 枝葉沙沙作響。 江雪深被風(fēng)沙迷了下眼睛,再抬眼望去,那樹干上不知何時依了一個白色的身影。 那人逆光而來,被月色遮得模模糊糊。 江雪深的心卻飛快地跳了一下。 她匆匆推開門跑到樹下,仰望著那身影,終于看清那熟悉的面容。 曾經(jīng)陪伴她十七年的面容,此時攜著春夜的微寒,眼尾的朱砂痣像是洇著一抹嘲諷,涼薄地俯視著她。 “魔……魔尊大人?”江雪深咬了一下舌頭,找回自己的聲音。 眼前一晃,那身影半遮著月色,從樹上一躍而下。 下一秒天旋地轉(zhuǎn)。 江雪深胸口一痛,“咚”的一聲,被撞在了地上,腦袋嗡嗡作響。 吃痛的低呼還未宣出口,脖子倏然一緊,竟是被死死地掐住了。 “魔……咳咳咳……干什么……” 慕朝半跪在她身上,指腹掐著她的動脈,毫不留情,嘴角卻微微揚(yáng)著弧度,只是那笑意未及眼底:“看不明白嗎?我是來殺你的。” 兩人離得很近,慕朝溫?zé)岬暮粑鼡湓谀橆a上,語氣卻比冬雪還要涼薄。 神經(jīng)病?。?/br> 這不是你自己的身體嗎! 江雪深一嘴的怒氣罵不出口,胸腔卻泛起酸意。 這短短的幾天,又是水牢,又是水毒,又是被鞭打,又是被當(dāng)眾退婚,現(xiàn)在莫名其妙換了身子還要被殺。 江雪深越想越委屈,眼底一酸,便起了水霧。 眼看著自己的臉寫滿委屈,泛起淚光,慕朝指尖一燙收了回去,不可置信道:“誰準(zhǔn)許你用我的臉哭的?縮回去?!?/br> 這怎么縮回去?! 江雪深張了張嘴,劇烈地咳嗽起來,邊咳邊哭,一旦開了口子,就像有了宣泄口,停不下來。 瞧著自己的臉哭成這副德行,沖擊力實在太大,慕朝想也沒想,抬手捂住她的雙眼,僵硬道:“行了,不殺你了,不許哭?!?/br> “我也不想的……你,您讓我先哭完?!?/br> “……” 眼睫微顫,溫?zé)岬臏I水劃過掌心,有些癢,又有些陌生的灼燙。 慕朝指尖跟著顫了顫,有些煩躁。 想殺人。 不知過了多久,江雪深終于哭完了。 夜風(fēng)有些涼,她縮了縮脖子,沒敢看慕朝。 只含著鼻音道:“對不起啊,魔尊大人,我就是情緒一時失控?!?/br> 慕朝瞥了她一眼,掃到她泛紅的眼尾與鼻尖,只覺一言難盡。 “先回屋?!?/br> 回到屋內(nèi)后,二人將互換之前看到的事情各自敘述了一下,氣氛便陷入無邊的闃靜。 情緒平復(fù)后有些尷尬,江雪深輕輕打破沉默:“要怎么變回去呀?” 慕朝靠在床榻上,睨了她一眼:“你問我?” 窗欞微敞著,燈火被吹得影影綽綽,落在慕朝臉上,將他原本就冷淡的神色襯得愈發(fā)涼薄。 從未想過這樣的情緒會出現(xiàn)在自己的臉上。 江雪深忍不住感慨,這就是傳說中的氣場嗎,還挺可怕的。 “或許明天就變回來了……”江雪深越說越輕,自己也沒什么底氣。 “想不到就殺了你?!?/br> 江雪深扁了扁嘴,便聽他補(bǔ)充道:“不許哭,再用我的臉做夸張的表情就殺了你?!?/br> 動不動就殺人,真是魔道蠻夷。 江雪深暗暗道。 她想了想,看向窗外,靈機(jī)一動:“要不捏個雷訣引雷劈一下?” 話本子里不都這么寫嗎。 慕朝輕輕掃了她一眼:“你想死嗎?” 不想。 她那具身體確實應(yīng)該受不了雷劫。 江雪深撇了撇嘴。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遇上這么離譜的事情,明明喪盡天良的只是大魔頭,結(jié)果倒霉的卻是她。 或許人在焦慮之中,大腦就會飛速運(yùn)轉(zhuǎn),江雪深盯著灰墻上被燈火拉得碩長的人影忽然就記起了先前為了打發(fā)時間看過的話本。 想到話本子里的情節(jié),她的心飛快地跳了一下,耳根子有些發(fā)燙。 “想到了?”慕朝懶懶地看了她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