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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18、花事十八 ... 裴凌南一聽,暗叫不好,拉著越香凌就沖出了人群,狂奔起來。待他們跑進一個小巷藏好,躲過了追趕的人群之后,裴凌南才松了口氣。她回過頭,見越香凌正用探究的目光看著她。 “你沒事吧?” “沒事,承蒙姑娘相救。”越香凌抬手拜了拜,疑惑地問道,“敢問姑娘,我只是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人物,何以上京城中的百姓會知道我?” 裴凌南輕輕笑了一下,“堂堂的都指揮使如果都是小人物,那什么樣的才算大人物?大人有所不知,您來上京之前,南朝三美的畫像早就在城中傳開了?!?/br> 越香凌愣了一下,然后也笑,“所謂三美,其實是浪得虛名。三人中只有一人,當(dāng)?shù)眠@個美字?!?/br> 裴凌南覺得他過謙了,“大人是說那個樂師?” “樂師和我,都不值得一提。”越香凌的口氣有些失落,“真正美的,是我國的國寶,崇光皇帝??上?,他已經(jīng)失蹤十年,生死不明。” 裴凌南見話題變得有些沉重,連忙說,“大人這次來北朝,感覺如何?” “最大的感觸就是,女子居然也可以為官當(dāng)政。這在南朝,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說實話,我對女子的能力,保留有懷疑?!?/br> “因為北朝主政的是太后,而南朝主政的是皇帝。不怪大人存有偏見?!迸崃枘闲α艘幌?,又探頭看了看巷子口,“應(yīng)該安全了,我送你回驛站吧?” 越香凌點了點頭。 好在裴凌南對上京城的地形極為熟悉,都挑了偏僻的小路走,總算沒有再遇到什么麻煩。到了驛站門口,守門的士兵不讓裴凌南進去,裴凌南便出示了魚牌。越香凌這才知道她竟也是個官吏。 想起剛剛說過的話,他有些抱歉,“對不起,我并不知道你是……” “不要緊。我已經(jīng)說過了,國情不同。既然大人已經(jīng)安全到達,那我就先告辭了?!迸崃枘闲辛藗€禮,轉(zhuǎn)身離開。 走了幾步,看到一頂轎子停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她忍不住回過頭去,恰巧看見寧王正從驛站里面走出來。她嚇了一跳,連忙加快步伐,想拐進街邊的小巷。 “裴大人!”寧王已經(jīng)開口叫住她。 她頗感挫敗地轉(zhuǎn)過身去,“寧王殿下,這么巧?。俊?/br> “是啊,本王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你。”寧王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本王上次被裴大人用計反將了一軍,一直沒機會當(dāng)面請教?!?/br> 裴凌南捏了把汗,明知故問,“下官不是太明白您的意思?!?/br> “雖然是楚荊河和秦立仁聯(lián)合出面,但本王深知他們二人皆不是會用狠招,走險棋的人,便叫人打聽了一下,才知道是裴大人的主意。裴大人當(dāng)真是深藏不露?!?/br> “下官……下官只是……” 寧王走近幾步,與裴凌南保持著一個拳頭的距離,“如果你肯為本王所用,本王一定會好好待你?!?/br> 裴凌南猛地后退一步,差點跌倒。寧王抓住她的手臂,嘴角勾起一個冷笑,“本王對人只有兩種,一種是用,一種是毀。你好自為之?!?/br> 裴凌南打了個寒戰(zhàn),狠狠地掙開他的手,掉頭就跑。 她不知道為什么會突然開始流淚,內(nèi)心恐慌,亦或是想起了許多年前只身來到上京的情形。打劫,被恐嚇,饑餓,無處安身。那種深刻的恐懼,原來只是被深埋在心底,尋到一個機會,便跳了出來,排山倒海地把她淹沒了。 她慌不擇路,想找一個能躲起來的地方,卻怎么也找不到。最后跌跌撞撞地回了沈府,躲到沈流光書房后面的墻根。 沈流光本來在房中看書,聽到外面有奇怪的動靜,就走出去看。 他循著聲音,找到裴凌南,見她活像只無家可歸的小野貓。他蹲到她面前,伸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聲音極其輕柔,“怎么了?我下午去街上找你,怎么也找不到人,就自己先回來了。生我的氣了?” “嗚哇”一聲,裴凌南撲進他的懷里大哭起來。 總算還有這么一個地方,能夠完完整整地屬于她。 沈流光把她抱回房間,放在床上。她抓著他的袖子,不肯他離開半步,他只能俯身問,“到底怎么了?” 裴凌南搖了搖頭,不想說。 沈流光刮了刮她的鼻子,“你現(xiàn)在啊,就像個四五歲的小姑娘,一點都不像是御史臺叱咤風(fēng)云的女官。你敢跟丞相叫板,敢給頂頭上司臉色看,天底下還有你怕的事嗎?” 裴凌南伸手狠狠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做了個咬的動作。 沈流光笑了,揉了揉她的頭,她順勢打了個哈欠。 “累了?那躺下來睡一會兒?!?/br> “流光,我想聽個故事?!迸崃枘衔兆∩蛄鞴獾氖?。她很小的時候,就沒有父母了。別人的娘在床頭給自己家的小孩講故事時,她只能抱著胳膊,在窗下偷聽。正因為如此,對于給過她溫暖的阮吟霄,她才會那么難以釋懷。 沈流光靠坐在床邊,讓裴凌南枕著自己,“凌南,我不會講故事……” “隨便講什么,不然我睡不著。我睡著之前,你不能走?!彼]上眼睛,更加貼近沈流光溫暖的身體。 沈流光想了想說,“從前有座山……山里面有一座廟……廟里有一個小和尚,他要渴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