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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云硯回過神,借著燈籠的光,微瞇眼眸往里望去。 只見陳愿脫了外裳,坐在床榻邊,拍了拍枕頭,說: “過來。” “給你個意想不到的生日禮物。” 蕭云硯的思緒再次跑偏,連耳根都紅了起來,他猛然跨過門檻,半點沒有方才郎心如鐵的堅決。 呵,正人君子。 他不當也罷。 第94章 · 蕭云硯這次學(xué)乖了。 他走到床榻邊, 想把燈籠里的燭火吹滅,在漫漫長夜共衾而眠。 “你別動亂?!标愒敢宦曒p呼,打破了他所有幻想。 蕭云硯把手背到身后, 稍稍傾身,凝著她的臉頰說:“若非這里是佛門圣地, 我一定要收了你這個妖精?!?/br> 陳愿這才明白他會錯意了。 她把手從枕頭上挪開, 探到下方,摸出來一個她暗暗準備了很久的生日禮物。 “先說好,不許笑。” 陳愿緩慢地把東西撈出來,又狠狠一把拍到少年胸口, 不像送禮, 像要跟他切磋一番。 蕭云硯只好忍著笑, 下意識伸手接住,垂眼仔細去看。 越看,唇邊的弧度越不受控制。 陳愿送的是一只小荷包。 應(yīng)當是她親手繡的, 針腳青澀,許多地方都有拆了重繡的痕跡, 但依稀能看出是只鶴。 除了體型肥碩點,也還好。 蕭云硯抬眼去看她的眼睛,她有些閃躲:“我知道不好看?!?/br> “嗯?!笔捲瞥帒?yīng)聲:“”丑是丑了點。” “可是我特別喜歡?!?/br> 陳愿這才松了口氣,說:“以后你每年生辰我都繡一個, 就算我是塊朽木,也會學(xué)有所成的?!?/br> 蕭云硯點頭:“傷著手沒有?”作勢要去翻她的掌心。 陳愿大大方方讓他看,還特別驕傲的說:“就是怕刺到指尖才畏手畏腳繡得丑, 你想什么呢?” 蕭云硯哭笑不得, 卻覺得本該如此,阿愿可以很喜歡他, 但永遠不能超過她自己。 余光瞥到她脫在一旁的外裳,蕭云硯不禁輕輕挑眉:“什么意思?” 陳愿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 她絲毫不慌,又從身后翻出一件厚實的棉制衣裳,穿好后說:“我換件暖和點的出去打雪仗,你有意見嗎?” 蕭云硯:“我沒有?!?/br> “我陪你一起?!?/br> …… 空隱寺里的雪花一直簌簌而落,不過幾日就鋪了厚厚一層。 就連枯枝殘葉上都積了雪,稍微晃一晃枝杈就能淋上滿頭白雪。 陳愿懷里抱著火折子和煙花,本不得閑,偏要伸出手作亂,走在蕭云硯前方,趁他經(jīng)過時一抖枝椏上的雪,淋得彼此同時白了頭。 蕭云硯完全能包容她的無理取鬧,他披了玄色斗篷,本可以戴上兜帽避開,卻沒有,反而拎起了陳愿斗篷上的兜帽,替她罩好,以擋住洋洋灑灑的雪粉。 “鬧夠了沒?”戶外空氣清寒,少年的嗓音微啞低沉。 陳愿眨眨眼睛,看在落在他睫毛上的雪,帶著近乎破碎的漂亮。 她騰出一只手扯著他的衣袖,想帶他去后山無人處放煙火,免得擾民,還要被陳祁御罵。 出家人肯定不會說臟話,但陳祁御教訓(xùn)人無異于唐僧念經(jīng)。 陳愿忍著笑,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被一只大掌嚴實包住,暖意也頃刻之間傳來。 她回眸:“你為什么牽我?” 她的手這樣涼,他暖一會也會跟著變涼,得不償失。 蕭云硯動了動唇角,終究還是什么也沒說,只是握得更緊。 月光稀薄,偶有寒鴉在后山盤旋。 陳愿找了棵積雪少的松樹,把放煙火的物件用布條綁在樹上,想放哪種就取一支出來。 蕭云硯大概沒見過這么多,甚至于種類這么齊全的煙花爆竹。 他不禁問道:“哪來的。” 陳愿:“偷我哥的?!?/br> 她說順嘴了,恍惚間想起什么,補充道:“偷陳祁御的?!?/br> “他不是有個藏寶閣嘛,基本什么東西都收藏,各國各地的煙花他也有,壓箱底藏著。” 陳愿并不知道,這本來是陳祁御打算在她十八歲的時候為她放的生辰賀禮,可惜那時她已只身去了鄰國,去了南蕭的徽州。 但最終也還是落在她手里。 不枉費他經(jīng)商時下的苦心,托了那樣多的人去收集。 陳愿抽燃火折子,說:“煙火存放的時間是有年限的,我特意看了看,再不點的話可能就要浪費了?!?/br> 雖然陳祁御財大氣粗,但陳愿一點也不想浪費這些東西。 他那藏寶閣里的東西都來之不易。 陳愿也沒有白偷他的,照例又寫了幾個剛摸索出來的方子,放在原本擱置煙花的箱篋里,供陳祁御發(fā)現(xiàn),拿去名下酒樓經(jīng)營。 她隨手挑了一個短筒煙花,插在刨開雪的土里,小心翼翼點燃引火線后,捂著耳朵就跑。 蕭云硯看到的就是漫天絢麗的煙火在她身后綻放,光彩灼目,卻遠不及倉皇奔逃的少女。 她一路朝他跑來,帶著這股力道,撞進他懷里。 蕭云硯下意識抱住她,被她撞得身形微晃,很快又穩(wěn)住。 她從他懷里抬起眼睛:“漂亮嗎?” “漂亮。” 蕭云硯沒有看煙花,而是看著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