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頁
書迷正在閱讀:女扮男裝后我當(dāng)上了駙馬、被病嬌魔神所偏愛、師尊快醒醒、快穿海王女主有點野、快穿之天道管我叫娘親、流光喜事、東宮有本難念的經(jīng)、把太子當(dāng)替身后我跑了、愛意燎原、三位大佬氪金的閨女鉆出來了
“怎么這二十幾年里,從來沒見你大義滅親,取下你祭司父親高貴的頭顱呢?” 她抬眼直視著巫梵滿是怒火的眼眸,接著道:“虧得姜昭還同我說,你不是壞人,我也原以為你對她有幾分喜歡。” “結(jié)果呢?” 你害她親手殺死了莫驚春。 “巫梵,你的喜歡可真是廉價呀?!标愒疙馊鐒Γ瑒︿h清冽,最后說道: “我明確告訴你——” “我想要你死,就現(xiàn)在。” 哪怕同歸于盡。 她厭惡極了這種假惺惺。 第87章 · “阿愿, 不要!” 身后傳來呼聲,陳愿的劍沒能如愿,她翻腕一轉(zhuǎn), 負(fù)劍于身后,盯著那唇色蒼白的少年。 蕭云硯滿手的血, 他走上前狠狠揪住了巫梵的衣襟, 眉眼透著狠戾道:“給我一只噬魂蠱?!?/br> 陳愿下意識看向小微,后者解釋道:“噬魂蠱又稱蠱將軍,是讓鬼行尸互相廝殺吞并后,最后存活下來的那只即是, 有生死人rou白骨的功效?!?/br> 陳愿頷首。 現(xiàn)在連蠱蟲都這么卷嗎? 她想到遙城那場禍亂, 死了那么多城民, 巫梵手里肯定提煉出來了噬魂蠱,指不定是用來復(fù)活他母親的。 果然,青年冷笑道:“少族長, 我僅有一只,憑什么給你?” “你若想要, 就讓這些淪為鬼行尸的苗族人互相廝殺,加以提煉好了?!?/br> “巫梵!”小微怒喝一聲,指著他腕間的小蛇道:“噬魂蠱就藏在它體內(nèi)吧,我知你救母心切, 但沒有少族長的蠱王相助,恐怕一切都是枉然?!?/br> 何況這噬魂蠱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救,就說祭司巫堯, 他已死數(shù)日, 死后也沒有用蠱王主人的血溫養(yǎng),根本無力回天。 再說外族人, 他們不似生苗寨的人,從小就種有蠱蟲,也承受不了這樣的法子。 然而眼下,莫驚春的一切都符合。 他剛死不久,又被喂了蕭云硯的血,莫驚春體內(nèi)的子蠱吸收了母蠱的血,會努力讓這具軀體保持活人的特征,遏止尸身僵化。 萬事俱備,只差一只噬魂蠱。 所謂噬魂,即牢牢鎖住已死之人生前的意識,并招回魂靈。 巫蠱一術(shù)玄之又玄,小微只懂其中皮毛,但巫梵在巫術(shù)上很有天賦,他能煉出各色蠱蟲,且效果都不錯,若是拼盡一切試一試,莫驚春興許有生還的可能。 到底是顧念那一份恩情,小微再次勸說道:“巫梵哥哥,別一錯再錯,你怪少族長殺害你的父親,可你有沒有想過,那些無辜死在雙修之法下的女子?” “照我說,大祭司落得個這樣的結(jié)局,全是他咎由自取,然今日的莫驚春,又與當(dāng)年你的母親有什么分別呢?” 小微走上前,和陳愿一起分開兩個互掐脖頸的“瘋子”,各自扯著各自的男人往后撤。 少女纖細(xì)的胳膊緊緊環(huán)在蕭云硯胸前,他冷靜幾分,繼續(xù)惡狠狠盯著巫梵。 對方也不露怯,推開小微后寒聲道:“你說的沒錯,我娘無辜,莫驚春無辜,難道我就不無辜嗎?憑什么所有噩運都落到我一個人頭上?” 他振振有詞,沒管地上的小微。 陳愿直接被氣笑了。 怎么這瘋批還自己委屈上了? 再看看哪怕很生氣也沒有奮力掙扎,生怕弄疼自己的蕭云硯,陳愿忽然覺得,反派和反派也是不一樣的。 她松開手,一邊用帕子給蕭云硯的掌心包扎,一邊對小微說: “還好嗎?” “要不換個人喜歡?” 小微搖頭,抿唇道:“陳姑娘,我沒事……也會認(rèn)真考慮你所提建議的?!彼榔饋?,沒再看巫梵一眼。 這樣的轉(zhuǎn)變讓青年很不舒服。 巫梵若有似無瞟了小微幾眼后,捏了捏腕間小蛇,逼出噬魂蠱后裝在了竹筒里,往小微那邊拋去。 “我就遷就你這一次。”他說。 小微揚唇笑笑:“謝謝巫梵哥哥給我的聘禮。” 陳愿:“???” 雖然她承認(rèn)這對cp有點莫名其妙的甜,但她的三觀不允許她嗑,并覺得一定要be了才好。 為遙城無辜的城民,為苗族這場動亂,千言萬語就一句話: 巫梵不配過好日子。 陳愿壓下怒火,提步跟在拿到噬魂蠱的蕭云硯身后,重返禁地門口。 竹林的風(fēng)很快就吹散了血腥味,也吹動莫驚春染血的睫毛,他仍舊單膝跪在原地,姜昭就在他的對面,抬手用帕子拭去他唇邊血跡。 姜昭臉頰尤有淚痕,一雙杏眼哭得微腫,眸底是歉疚和悔意。 陳愿竟不知從何說起。 原書對于苗疆之行其實是略寫,她也并不知道那極短的篇幅對姜昭而言恍若隔世。 原書甚至沒有提及莫驚春之死,只描寫他出了苗疆后判若兩人。 這四個字就很微妙。 在蕭云硯一頓cao作下,陳愿終于明白了什么叫判若兩人。 有了噬魂蠱的青年重新恢復(fù)生機,動彈起來,可他沒有呼吸,也無法再進(jìn)食,甚至不需要睡覺。 除此之外,莫驚春還是原來的莫驚春,只是變得面色蒼白,寡言少語,但還是能夠笨拙地替姜昭擦拭眼淚。 只是再也出不了那樣快的劍。 他磨平了銳氣和傲意,變得不人不鬼,然后帶著從前的記憶,以這種方式,活在他在乎的人身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