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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逞什么強?”少年人的嗓音微帶惱怒,目露心疼。 “那我總不能在他們面前倒下吧,徒給人家添麻煩?!标愒篙p輕說著,自然而然被少年背了起來,他好像比先前更高了點,肩背也更寬闊,讓人心安。 “蕭二……”她輕喚他的外號,下巴靠在少年肩膀,貼近他耳邊說:“從來都是我背別人,你是第一個背我的人?!?/br> 少年微怔,眼底有光亮浮動,含著笑道:“能為公主殿下效勞,是臣的榮幸?!?/br> 陳愿扯了扯他高馬尾上的發(fā)帶,糾正道:“應該是太子殿下?!?/br> “好,太子殿下?!?/br> 陳愿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淺淺呼吸掃在蕭云硯頰邊,她低聲道:“再兩年,我為你及冠吧?!?/br> “好?!?/br> 等我及冠,就來娶你。 在此之前,他要先粉碎那些爛桃花,比如說高盛。 · 夜深人靜,圓月高懸。 高小侯爺正在自家府邸打拳,聽姑姑高太后說了和親一事后,他高興得幾宿未眠,一想到就要得到陳愿,高盛總覺得不真實。 莫非是他祖墳冒青煙了? 他原本只是肖想那天邊月山上雪,還以為要長途跋涉,千難萬苦才能挨得著,哪里知道這樣天大的好事直接砸在頭上,弄得他都不敢去見陳愿了。 生怕見了她,美夢就醒了。 即便沒見到,高小侯爺也沒閑著,他天生薄幸的唇一張,給了府中所有姬妾一筆遣散費,自此一拍兩散,只等迎娶侯府夫人。 他荒唐歸荒唐,骨子里的嫡庶觀念根深蒂固,第一個孩子必須是當家主母肚子里出來的,是以府中的姬妾除了哭泣挽留,連拿來要挾高盛的籌碼都沒有。 不聽說,宮中倒是有些動靜了,那位宜美人,或者說安若,不短短一月承幸,已有了帝王的子嗣,母憑子貴封了宜妃。 這是蕭元景第一個孩子,連高太后這種女人面上都多了幾分溫情,盼著皇長孫降世,所以哪怕發(fā)現(xiàn)了那罪臣之女的真面目,得知兜兜轉轉皇帝身邊的女人還是安若后,她也容忍下來了。 沒什么比皇家血脈更重要,等孩子降世,高太后大可以從小養(yǎng)在自己的含章宮,悉心培養(yǎng),以彌補她在兒子身上枉費心血的挫敗感。 她還年輕,蕭元景養(yǎng)廢了,就再養(yǎng)一個,同樣挾天子以令諸侯。 只要高家不倒,有他哥哥和侄兒在,高太后的位置就能坐穩(wěn)。 為此,她不惜同北陳和親,只為鞏固高家的權勢,讓高盛去尚公主,也讓天下人瞧瞧,草莽出身的高家,不僅在南蕭貴不可言,就連北陳的皇室血脈也要下嫁。 成王敗寇,自古如此。 · 姜暄的馬車疾馳在夏末深夜,快得仿佛在趕一場秋雨。 老實的世家公子并不適應這種節(jié)奏,但見車內的青年端坐著紋絲不動,他也只好扒住車框保持儀態(tài),嘴里時不時說兩句。 姜三公子的話不多,但和蕭綏這種“老干部”相比,就嘰嘰喳喳聒噪得像個麻雀。 他說:“真羨慕昭昭,能拜殿下為師,不像我,只能想想?!?/br> 蕭綏抬眼,有些尷尬。 姜暄又道:“我自小就仰慕殿下,一點兒不比meimei少?!?/br> 蕭綏擱在膝蓋上的指尖蜷縮,尷尬得無以復加,還要不動聲色說一句:“我知道了?!?/br> “殿下,你渴不渴,要不要吃點心,我這兒有……”姜暄開始翻馬車里的茶點。 蕭綏深吸口氣,轉移話題道:“不知道關于比武招親,姜三公子是怎么想的?” “那自然是參加呀?!?/br> 姜暄在蕭綏面前就像個乖學生,沒有一點藏私的意思,脫口而出,說完整張臉當即泛紅。 蕭綏輕輕咳嗽一聲,旁敲側擊問道:“是…需要報名嗎?” 姜暄點頭,說:“按照正規(guī)的流程是這樣,用以核對身份,安排比武的對手,但若是武藝高強,直接上臺便是,也不怕丟臉?!?/br> 姜暄小聲道:“但我不行,所以只能按部就班,對了殿下,您能和我說說當年渡水戰(zhàn)役,您是怎么以少勝多,力挽狂瀾的嗎?” 蕭綏的心思還在比武招親報名上,沒腦子直接道:“嗯。隨便打。” 姜暄:“???” 這就是天縱奇才嗎?! meimei啊meimei,哥哥更崇拜綏王殿下了。 把偶像順利送入宮城后,姜暄提起紙筆,記錄道:乾元初年,七月末,綏王殿下歸朝,乘坐我的馬車,同我說了超三句話??! 可惜我激動得不能自已,未能請綏王替我的新作提序。 寫罷,又畫了個蕭綏的小像。 青年身姿皎如玉樹,最簡單的玄衣也穿出了矜貴漂亮,陳舊的玉冠不僅未損他的風華,反而因為人本身而跟著沾了光。 一個背影,萬千故事。 姜暄合上小冊子,安逸了。 · 驛館大殿的宮燈重新亮了起來。 陳祁年掀開薄被,赤腳走在鋪滿月色的地板上,一路走到了臣下李觀棋的居所。 李觀棋房間里的燈晝夜不滅,隔老遠都能聽見木匠干活的聲音。 陳祁年見怪不怪,推門而入,一眼就看到在機關器械中忙碌的青年,他口不能言,手下的活兒卻做的漂亮。 李觀棋曾拜于工部尚書門下,學了些機巧之術,他為人甚少朋友,整日里宅在府中不出也是常有的事,每每如此,都在搗鼓他自己的設計和發(fā)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