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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其實比她更清楚,她攥緊指尖道:“姑娘所聽不是假的,甚至有女子死在常老爺?shù)拇采希桥泳褪乔貥抢锏?,不過消息被官府壓了下來,用錢財換了條性命?!?/br> “一群畜生!”陳愿低罵。 安若垂眼:“可憐那家境貧寒的女子才值五十兩銀子。” 陳愿心口一堵,說不出話來。 她原以為自己的人生已經(jīng)夠苦了,也夠迫不得已了,卻忽略了還有許多在生活底層掙扎的女子,她們甚至沒時間思考自己苦不苦。 她們受不到教育,沒開悟智慧,便只能逆來順受,聽天由命。 陳愿沉默后問道:“安若,那名受害女子家中可有其他人?” “只有一個哥哥,是遠近聞名的賭徒,他親手賣了meimei,得了常老爺給的五十兩還很高興?!卑踩袈曇羝胶?,眼底空洞,仿佛想起了被流放途中她那位庶兄。 為了讓自己的日子好過些,庶兄竟要安若用身體去討好兵士,她被哥哥親手推到兵士臨時搭建的帳篷里,就像是一件被待價而沽的物品。 幸運的是,領頭的官差不碰她,說是上頭有人保她。 這個上頭或許就是新帝。 是蕭元景。 到那一刻,安若終于確信,那年輕的帝王心里有她。 憶及此,安若的目光瞬間明亮起來,里面似乎燃著復仇的火焰,她想要回到金陵,卻忽然聽見駕車的少女說:“安若,以后我保護你?!?/br> 陳愿的聲線清冷,音量不高,但擲地有聲、鏗鏘有力,讓安若心底豎起的堅冰再次融化。她的指尖有些無處安放,只能攥得很緊,讓自己看似波瀾不驚。 “可是…可是我并不好養(yǎng)?!卑踩粜÷暤溃噲D打消陳愿保護她,給她容身之所的念頭。 “沒關系,我吃的少?!标愒咐振R停車,跳下來掀開簾子,對安若伸出手說:“你就放心留下來,想住多久都可以。” 綏王府也沒規(guī)定影衛(wèi)的居所不能帶家眷,實在不行,她就替安若另尋一處小院,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個明艷的大美人走書中的老路,要陳愿看著安若再次赴死,她做不到。 “走吧,姜昭也在府中,你應當認識她?!标愒阜鲋踩粝聛?,又將馬車安置好。 她們剛走不遠,夜色中兩道頎長的身影也一前一后踏入王府,正是蕭云硯和莫驚春。 似想到什么,少年讓莫驚春先去看看陳愿那邊的情況,自己則去了熄火的廚房,想尋些吃食。 莫驚春一聽:“幫我也帶點,不挑,饅頭就行?!?/br> 蕭云硯皺眉:“你什么條件???一天吃四五頓?” 青年俊臉薄紅,卻是理直氣壯道:“那你試試成天飛來飛去,動不動就要練劍,還要花心思保護你,這樣高強度的體力活動來一套,你會不會餓得快?” 莫驚春一口氣說完,有點累。 他叉著腰,不像是護衛(wèi),更像是無拘無束的江湖俠士。 是該提著一壇酒,幾兩牛rou,哪怕盲眼也能仗劍江湖,行舟綠水前的絕世劍客。 蕭云硯不知道這樣的人為了什么才心甘情愿來到自己身邊,能做的就是:讓他吃飽。 “那…三個饅頭夠不夠?” 莫驚春點頭,蒙眼的黑色布條在夜風中被吹動,他立在燈下,火光明滅投下陰影,愈發(fā)顯得他鼻唇的輪廓標準,線條完美,像極了陳愿以前游戲里的建模臉。 這建模臉不茍言笑,憑借直覺往月洞門走去,月華細碎灑在庭院里,空氣中的花香讓莫驚春的思緒有些飄遠,突然,一道纖細的人影從拐角處沖出來,直直撞上青年的胸膛。 莫驚春是習武之人,肌rou堅實有力,那姑娘撞進他懷里,他紋絲不動,反倒是個子嬌小的姑娘沒穩(wěn)住身形,往后摔倒在地。 莫驚春伸出手:“……” 地上的姑娘輕呼一聲,聲音溫軟,沒有想象中嬌蠻小姐的任性。 莫驚春松了口氣。 就在剛才,他已經(jīng)做好被碰瓷的準備,連賠得傾家蕩產(chǎn),不得不和蕭云硯請辭,連夜離開徽州這座城都想好了。 萬幸,苗疆外的女子并非都是他娘口中吃人的妖怪。 莫驚春緊抿的薄唇松開,想要道聲歉,地上的姑娘卻比他更快,她努力站起來,朝莫驚春行了一個漂亮的合手禮,問道:“公子,你沒事吧?都怪我不小心?!?/br> 莫驚春:“???” 他蒙在黑布下的長睫不自然地眨動,鼻息間不再是花香,而是這少女遺落在他胸膛的淺淡的果味,就像空山新雨后成熟的甜杏,沁人心脾。 莫驚春的心不受控制地跳快了幾拍,連耳根都悄悄紅了。 他低下頭,腦海里反反復復全是姑娘撞入他胸膛的感覺,原來這世間真的有一見鐘情。 “那個……可以讓一讓嗎?”姑娘的聲音有些急促,她凝著眼前身姿修長,形如山巒的青年,解釋道:“我著急去拿些東西,要趕在清明前,很重要?!?/br> 莫驚春側(cè)身一讓,不死心地問了句:“姑娘叫什么?” “姜昭。” 她話落提起裙擺,繼續(xù)往府中的庫房趕去,只為替父母雙亡的安若姑娘取些元寶紙錢。 這事兒原本也用不到姜昭一個世家小姐去做,可惜天色已晚,府中上了年紀的管家早已歇下,她身邊的丫頭盼雪又被派出去打探綏王的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