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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攸棠下意識的以為原主與男主達成了某種協(xié)議,才幫他隱瞞林氏。 現(xiàn)在看來似乎并沒有,他的樣子也不像說謊且也沒必要說謊。 盡管她的話引人懷疑,她依舊鎮(zhèn)定的說:“許是我記岔了,不過就算以前沒有,以后就有了。” 沈鏡也不追究,饒有興趣的問:“以后答應我的事?說來聽聽,我看你要答應我什么?” 說著悠閑的在一旁圈椅上坐了下來,似是打算長談一番。 只是這終究不是他們的屋子,蘇攸棠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聽到了林氏的聲音:“阿棠醒了嗎?” “噯,娘我醒了。” 林氏是從院子里喊話的,所以蘇攸棠回話的時候也不由提高了音量。 當然回完之后,便在暗自腹誹:剛不知在窗子那聽了多少,這會還問我醒了嗎? 這母子倆怕不是天生的演員料子? 隨著蘇攸棠回完話,片刻后林氏便進來了。 手里還端著一個盤子,上面放了一碗粥和兩個饅頭,竟然還有一個雞蛋。 林氏:“既然醒了,就趕緊把朝食用了?!?/br> 蘇攸棠看了沈鏡一眼,林氏嗔道:“你瞧他做什么?我們都用過了,只差你了。還有阿鏡,別怪娘嘮叨,讓你來叫人,你怎地還扎根在這了?來了就不動了。 我是不是得給你騰地方啊?” 林氏進來之后,沈鏡便是之前那溫潤的模樣,看的蘇攸棠大呼驚奇。 沈鏡:“娘說笑了,是我們擾了娘歇息,怎還敢讓娘騰地方?不過,娘若是喜歡東廂房,我和阿棠便搬來這東間屋也是可以的?!?/br> 沈鏡這是在哄林氏開心?他居然還會哄人? 果然同人不同命,對她就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對娘就是乖順,區(qū)別對待太明顯了。 林氏進來,他們自然不好再談論之前的話題,蘇攸棠迅速地從床上下來。 至于之前還說他們是夫婦,有什么是他這個夫君不能看的沈鏡,這會見蘇攸棠穿著一身中衣從床上下來,反而不找痕跡的撇過視線,不去看她。 林氏見了也值當年輕人臉皮薄,沒說什么,但眼里卻是有著一絲擔憂。 沈鏡:“娘,既然阿棠無事,那我便回去了,這眼看就到了給先生交文章的日子了,我再回去琢磨琢磨?!?/br> 林氏原本是想讓蘇攸棠按她昨夜里說的那樣,去沈鏡面前好好表現(xiàn)一番。 可是早上醒的時候,見她熟睡著,一張小臉有些蒼白,眼下還有淡淡的烏青,頓時有些心疼。 以為她是這段日子照顧病中的沈鏡辛苦了,其實她只是昨天白日里睡的多,夜里睡不著而已,直到凌晨才合上眼。 至于臉色問題,原主瘦的堪比竹竿子,也就胸前還有些分量,許是血糖不足的緣故導致臉色蒼白。 所以便沒有叫醒她,只是他們都用完朝食,蘇攸棠還沒醒過來,她才央著沈鏡去叫醒蘇攸棠。 也算是給他們找個臺階下。 現(xiàn)在似乎也沒達到她想要的結果,可是兒子念書是正事,她也不能讓他放下,先哄媳婦吧? 只能無奈的揮揮手讓他趕走。 只是沒想到沈鏡走了,蘇攸棠也跟著他身后出去了。 第7章 餓了自然會回來的 林氏看著她的背影伸著手,一時竟不知道是該叫她回來,還是隨她去。 沈鏡出了堂屋,以為跟在他身后的是林氏,可是聽腳步聲太過輕快,便疑惑的轉身,果然見蘇攸棠穿著中衣就跟著跑出來了。 饒是見過形形色色人物,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這元妻是各中佼佼者。 若說她知禮,她卻能光天化日下這般不修邊幅,若說她放浪形骸,卻也未露出半點風情。 可是她越是這般不知世事的模樣,那昳麗的顏色就越能激起人陰暗的想法。 若是站在她面前的人不是他,而是另一個男人怎么辦? 還是說她是故意這般?想要吸引他的注意? 哼,一些個女人總是妄想用美□□惑男人,她真當所有男人都那般膚淺? 蘇攸棠見他忽然停下,還轉過身一臉陰晴不定的看著她,覺得莫名其妙。 “你擋著路了?!?/br> 沈鏡壓低了聲音:“你以為這樣,就能左右我的想法?” “什么?我左右你什么想法啊?我只是想去洗、凈面而已?!碧K攸棠想說洗臉刷牙,好像用詞不太對,而且原主雖長在市井,但實實在在的在侯府生活過,說話自然會偏向官話表述。 不過她也沒繼續(xù)揪著這點,而是對沈鏡說:“剛說的事情,我晚些時候再尋你商量?!闭f完也不管他作何反應,自顧自地的取了木盆去井邊打水。 沈鏡的身體到底是剛好,站了這么一會,便咳了起來,但到底是被蘇攸棠氣的還是真的被風吹的,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沈鏡回屋子之后,還能隱約聽見她在院子里用水的聲音,手邊的書都沒心思看了。 她難道不知道這個家里出了他以外還有阿福嗎?盡管阿福這時候已經被他差遣出去辦事了。 嘗試了多次,依舊看不進書,所幸把先生留的文章再做一遍,倒也逐漸忘了蘇攸棠的事情。 直到過了巳時阿福從外面回來,沈鏡才停下手中的筆。 阿福:“主子,您交代的事情已經查到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