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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淼跪在地上心里一陣陣的發(fā)慌,他知道,是青龍莊和縣尹勾結(jié),截殺太子。而那個臥虎寨的婦人黑吃黑,把青龍莊、縣尹和天使三家都吃了,還奪了太子,商先生神機妙算,不會猜出來了吧。 …… 文蜀在臥虎寨里火速打點行囊,派三名黑衣騎士,帶幾個老實可靠的人,分別護送一些黃金寶石去不同的地方作為儲備基金。 另外派張家兄弟帶著三千兩黃金和金紅蓮這一位美人,送到江南大業(yè)堂,也就是帶付費保管項目、世上最大的鏢局。她親筆寫了封條,加蓋‘臥虎文蜀’的大?。骸拔疫@一筆草書,自成一派,每人能仿照?!?/br> 李媛:“確實挺草的?!?/br> 文蜀:感覺在罵人但是又沒有證據(jù)。 塞到幾乎要爆裂的金窖,很快就清空了一半。 老弱婦孺不送走避難,她們留下來才能讓嘍啰奮勇,拼死抗擊朝廷。 葛謹(jǐn)風(fēng)原本留在青龍莊里看書,裝作沉迷書籍,實則考慮自己到底要不要溜走,或是派人去給商鹿送信。派人送信并不難,取信于他可能有點費力,也能做到,卻再也瞞不住自己身陷賊窩這事兒。清清白白的履歷上,就要有了污點,祖青都能這事當(dāng)做恥辱、污點來用,我怎么能給自己添加這點污名呢? 黑衣騎士們都被叫回去,他依然不肯走,終于被派來的嘍啰請了回去。 被一同請回去還有朱英之妻、大魏宗室女葛夫人,以及青龍莊上四個年高德昭的管事頭目。 白虎堂中大擺筵宴,酒rou如流水一樣送上。 最近一個月進(jìn)賬雖然少了很多,卻不敢在大戰(zhàn)之前讓人看出來。 文蜀在亂糟糟毛茸茸的飄散碎發(fā)的發(fā)髻上,格外多插了幾只金簪,還戴了一只二龍戲珠金釵,珠子明晃晃足有龍眼大小,兩條金龍的分量也有點危害發(fā)際線。耳環(huán)也從毫無存在感的小金環(huán)換成鑲嵌著紅寶石的小金環(huán)。 “朝廷那兩萬軍隊,都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咱綠林好漢們,哪一個不是以一敵百的壯士?優(yōu)勢在我!怕他什么!不就是兩支軍隊嗎,慌什么,誰敢動搖軍心,先拿人頭來試試我的新刀。” 葛謹(jǐn)風(fēng)在旁微笑點頭,心知肚明:她慌了,倒也不是她慌,是手下人慌了。 上前高聲祝酒:“只要大王在此,誰會怕朝廷那點兵馬。大王是萬人敵?!?/br> 文蜀并不慌,更不害怕,只是亢奮的仰天大笑:“說得好!正合我意!”他也太會夸了吧,可惜不能睡,要不然就睡了他。 葛夫人識趣的起來祝酒:“大王氣勢如虹,有王侯之相,此戰(zhàn)必然成功。” 眾人紛紛上前祝酒,聲音傳到白虎堂外,外面的小頭目、嘍啰、農(nóng)夫聽見了,又看他們珠光寶氣,坐在一起喝酒,都覺得很安心。 這里大喝特喝,那邊也開了青龍莊的倉庫,犒賞上下。 又立刻開始加固城寨、深挖壕溝、修整機關(guān)、削竹為矛、殺豬宰羊犒賞部眾,做好一切攻守的準(zhǔn)備——并認(rèn)真的實地考察了拿下仙機縣城,帶領(lǐng)這兩千人依據(jù)縣城對抗朝廷的可能性。 縱馬繞著仙機縣轉(zhuǎn)了一圈,考慮自己如果要攻破這座城池,有多大可能性。還挺容易的…… 小縣城的城墻有多處損毀,新修復(fù)的夯土部分也有些偷工減料,因此免去一難。 眾人被指揮的來去如風(fēng),山上山下干的熱火朝天。 時值盛夏,既是農(nóng)閑時節(jié),最適合干活。 葛謹(jǐn)風(fēng)快活的忘了自己也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穿了一身紗袍,坐在窗口,輕搖小扇,瞧著螺鈿妝奩里銅鏡中的自己,小聲嘀咕:“清平世界,朗朗乾坤,昭昭日月~” 琴童:“?。 ?/br> 文蜀恰好走過來找他,手里拎著一把蒲扇驅(qū)趕蚊蟲飛蟻,走在窗外冷笑:“風(fēng)郎,你先不要開心。在朝廷看來,我是賊酋,你是賊婆子一樣的人。朝廷這些年來時常殺良冒功。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想殉情也罷,不想殉情也罷,王將軍,葛將軍們總能讓你的人頭跟我的頭顱一起,高掛南柯府天樞樓頂?!?/br> 天樞樓是南柯府府衙邊上的一座高樓,距今已有百余年歷史,據(jù)說是為了壓勝四方作亂的兇氣,但考慮到這一百年里,南柯府易主三次,有腦子的人都不會相信這一點。 葛謹(jǐn)風(fēng)仰頭瞧她,她正冷著一張臉,頗為高大威嚴(yán),黑色雙襠更顯猿背蜂腰,半透不透的黑紗衫子露出結(jié)結(jié)實實兩條胳膊。只覺得一陣陰風(fēng)吹來,正吹在自己脖頸上,心里忽的一沉,這話一點都不假。說不準(zhǔn)還要傳首京師——想到這里卻在驚恐之余,又生出一絲好笑來。 倘若天王在觀看被賊寇的人頭時,忽然認(rèn)出自己被掠走的兒子,是賊酋的相公,那該是多么可笑。天王一定會大吵大嚷,拿文蜀的腦袋當(dāng)球踢,給自己玉棺金槨準(zhǔn)備下葬,也省得無窮無盡的煩惱憂愁,坐臥不安。傳首京師每次都是大朝會上遞上去,當(dāng)著文武群臣的面,天王要仔細(xì)的瞧一瞧人頭,點評他們的長相。倘若是我——那真是一陣雞飛狗跳,差不多能嚇?biāo)缼孜焕舷壬?,不僅足以載入汗青,萬載傳名,更能令商鹿為我陪葬,參與圍剿的兩支軍隊,從將軍到千總,都得殉葬,生榮死哀莫過于此。天王時??謬樜?,我竟也能嚇?biāo)淮巍?/br> 想到這里,葛謹(jǐn)風(fēng)情難自禁,大笑出聲:“哈哈哈哈那樣豈不美哉!我倒情愿跟你掛在一處,將來傳首京師,在朝堂上叫天王、新太子、文武群臣都看清楚,你我是一對好夫妻,恩義匪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