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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龍莊一改往日囂張氣焰,幾乎閉門不出。少莊主垂頭喪氣,連帶下面家丁莊戶都謹慎許多。 老莊主朱鏟也不修身養(yǎng)性、燒煉金丹,親自出來管理事務。 少莊主朱英受了箭傷又淋雨,幸好莊上教頭曾在軍中效力,一番醫(yī)治之后傷口僥幸沒有潰爛,還在緩緩愈合中。只擔心肩膀受創(chuàng),從此之后不能拉弓搭箭。 穿了一件雪白的長衫,袒露半邊肩膀,咬著牙讓妻妾用銀盆里的涼白開給自己擦拭傷口、換藥,第一百零七次問:“神醫(yī),我這傷口愈合之后,還能射箭嗎?” 神醫(yī)搖搖頭:“難說。你先愈合了,再來問我?!?/br> 朱英痛的冒汗,劍眉擰成一個疙瘩,錘桌:“不是弟子技不如人,是天不助我!那樣大雨天,那樣至誠勇猛的家丁,還有一個來撿便宜的混蛋!那小白臉僥幸,還要做她的丈夫!哼!她換來換去,有一個頂用的么?” 神醫(yī):“社火在即,少莊主要埋伏暗算她么?” 朱英:“社火時不行,那樣恐怕得罪神靈,讓今年的收成不好。等我養(yǎng)好傷,親手結果了她!方消我心頭之恨。至于那被她抓去的公子,隨便她怎么買賣,我若去搶奪,壞了江湖規(guī)矩,人家都要恥笑我?!?/br> 朱鏟略有些岣嶁,拄著拐杖走過來:“恥笑你幾句,就比性命更重要?如今年輕人的風俗很不好,一個個都開始要臉了。江湖巨寇,學人家修身齊家,還相信什么人無信不立,就是禍亂之源?!?/br> 朱英痛的臉色發(fā)白,又羞的漲紅:“爹,我們才不是江湖賊寇!是地方上的紳士!” 家丁來稟報:“少莊主,抓了個探頭探腦的書生,自稱桑三郎,說有給少莊主治病的藥引子?!?/br> 朱英當時就樂了。 桑三郎長得很標志,細眉丹鳳眼,稱得上姿態(tài)優(yōu)雅,在臥虎寨半年多也沒磨滅他的書生氣。往少莊主眼前一站,毫無懼色,整衣正冠,站在庭前沖上拱手:“少莊主?!?/br> 朱英打量他幾眼,揚起下巴:“好小子,你今日才知道她是什么樣人,薄情寡性,天底下的負心漢雖多,總要用花言巧語來騙人,那有一個像她那樣把話說的明明白白。” 他環(huán)顧妻妾,恥笑道:“但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 桑三郎臉上一黑,被嘲笑的幾乎繃不住,答道:“新人雖言好,未若故人姝。她眼大無光,識不得我的好處。將來有她后悔的!少莊主可知她在雨天的收獲?” 朱英爽快的一擺手,雪白的臂膀上筋骨分明,啾恃洸嬌妻美妾面不改色的幫他包扎傷口:“她的嘍啰我抓了幾個,都不知道寨內的機關陷阱和藏兵牧馬之處。她不過是搶了十匹馬,一個人,這我知道?!?/br> 桑三郎平生最愛看戰(zhàn)國策,想效法古之賢臣叭叭叭一頓話給自己換一個高官厚祿,但是又不知道什么能拿出來說的,只好故作高深:“少莊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知道他是哪家公子么?” 朱英:“這…倒知道是葛家的?!?/br> 朱鏟深深嘆氣道:“葛天王平生就愛給人賜姓,朝廷上葛丞相葛將軍葛太師一大把,一個小姓生生被賜成了大姓。” 桑三郎從懷里掏出一張紙:“他自稱風謹,這是他的金印,六面印中的一面,寫的是謹行儉用。他們得勝牌上只寫‘得勝’兩個字,這是官府的路子。天使的名諱,少莊主也知道,只要派人去京城一打聽,這次派出來的天使是誰,葛淼是誰,就能找到他家兄弟?!?/br> 朱英暗暗嗤笑,有更簡便的路子,這廝竟然不知道:“這用你說?江湖豪杰互相不能拆臺,她抓個人我去通風報信,我抓了人她也得去通風報信,不僅是朝廷鷹犬,還成了官府走狗,豈不為天下英雄恥笑。你還知道什么?成親而已,一個寡廉鮮恥,另一個隨波逐流,哼,可恥。” 老莊主和教頭都暗暗點頭,少莊主這話說得對,這姓桑的想借刀殺人,也不想想他配嗎。騙錢真的很不知廉恥,而且這些寨主都這么干!活該他們娶不到門當戶對的小姐。 桑三郎受挫,有點失望:“我可以去報信。他們下個月就要成親,這次不是往年那樣,為了誆騙花紅彩禮。有些真情實意,兩人連床夜話,暢談天下大勢,指點江山?!?/br> 朱英就盤算著讓他去送信,先打壓這廝的傲慢氣焰。一聽文蜀對人真情實意,頓時惱怒,完好無損的胳膊用力拍桌:“豈有此理!區(qū)區(qū)一個尋死覓活的書生,也配和她指點江山?。磕枪痈鐑翰恢異u從賊附逆,文道難居然也良莠不分!她那雙招子滅了(眼瞎)嗎!” 桑三郎吃了一驚,忽然想起傳聞中朱少莊主曾經提親失敗,難道是余情未了?看他相貌堂堂,不會吧?少莊主不想他兩次受重傷都和狗男女有關,反而為了‘良莠不分’發(fā)怒?立刻附和道:“我知道他一樁丑事!只要說出來,讓那風公子沒臉見人!” 朱英一擺手:“帶他下去。等收到請柬,我要去送一份厚禮!”動作太大牽動了傷口,痛的他抖了一下,咬牙切齒。 …… 連夜跑了一百多里地,到了南柯府下轄的洪州城,這里城池高大嶄新,官道兩旁樹木成林、綠柳成蔭,柳樹芽榆樹錢都夠讓人飽餐幾頓,一進城就有無數挑擔擺攤,散發(fā)著濃郁的香椿雞蛋餅和蘿卜絲餅的香氣,一捆捆的艾蒿在路旁叫賣,小孩們跑來買糖稀用竹簽攪著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