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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三郎站在門旁,臉色顏色又青又紅,變了幾遍才咬牙道:“恭喜寨主?!?/br> 文蜀含笑點頭。心說他可真是有史以來最差的一個,扭捏作態(tài),滿腹心事半遮半漏,等人來詢問,沒有半點落落大方,貪心不少又沒有能力。之前的陳明足智多謀,田辟邪善于數(shù)術(shù),祖青一身好武藝,衛(wèi)萬疆心懷天下,都是個頂個的才子。 葛謹(jǐn)風(fēng)暗暗咬牙,松開牙齒又柔聲提醒:“寨主,縣尹被殺之事,朝廷豈能善罷甘休。就算是天使承擔(dān)此事,只怕對官場上高高拿起輕輕放下,反而要對你們不利。天王為人最睚眥必報,既是縣尹勾結(jié)的青龍莊,一起蕩平,也會牽連到寨主。” 桑三郎難以忍受這奇恥大辱,自己先是任憑他人擺布,前幾天還在這寨子里又一席之地,頃刻間就蕩然無存,那些原本就瞧不起自己的黑衣騎士更要得意起來。另一個人明明是被搶掠上山的人質(zhì),轉(zhuǎn)眼間反客為主,我設(shè)計讓他誤觸寨主的敏感之事,他反而趁機翻身,氣死人了?!罢鳎磥泶说匾呀?jīng)不需要桑植,離家已有一年,只恐高堂惦念,容我回鄉(xiāng)探親?!?/br> 門外跑進(jìn)來一個人:“大王,有一家十三人拖家?guī)Э谇笠?,自稱是永安府南安縣人,只因受了委屈,殺了門卒、伍長、管營等七人,害怕起來,一起逃到這里,聽聞?wù)鞯耐?,前來投奔。?/br> 文蜀興趣大增:“伍長、管營大多是些該殺之人。叫他們進(jìn)來,白虎廳議事。三郎既然要走,吩咐廚房,中午預(yù)備送行宴。” 葛謹(jǐn)風(fēng)饒有興趣的跟她過去。 文蜀回頭瞥了一眼,也沒多說什么。 這十三人是一對老夫妻、一個老寡婦兩個小寡婦,壯年夫妻兩對,四個少男少女,襁褓中的嬰孩三個,除了嬰孩之外,個個戴孝。 乃是親兄弟兩家。老寡婦上前半步,深深下拜:“老婦人劉李氏,拜見大王?!?/br> 文蜀看他們戴孝,又很凄慘,心生憐憫:“老人家起來說話,看你們戴孝,又殺了官,想必蒙受不白之冤。你且細(xì)說說?!?/br> 老寡婦言簡意賅:“謝大王。劉氏滿門冤深似海,三個月前,老婦這寡居的兒媳帶著女兒回娘家探親,入城時被兩個門卒攔住,強要搜身,說是搜查私鹽,搜了包裹還不夠,兒媳爭辯了幾句,就當(dāng)眾把她們衣裳都扯破了,大風(fēng)雪天里,露出肌膚。先夫去告狀,反吃了一頓官司,病死在獄中。二郎同我一合計,家里不論男女都會舞蹈弄棒,家里又有傳授,索性嗨嗨的沉了(迷暈)守門一營的官兵,將那動手的門卒,指揮的伍長,包庇的管營等人都摘了瓢(砍頭)。變賣田產(chǎn),往南柯府投奔親戚,東門富貴劉二?!?/br> 文蜀點了點頭,那也是她的眼線之一,只是在南柯府,距離太遠(yuǎn),送消息送的特別慢。 “親戚不敢收留,指點我們兩家來投奔大王。大王若要投名狀,老婦人便帶人下山去取。劉家男女都習(xí)得拳腳,也會放牧耕田,也能舞刀弄劍,可供大王驅(qū)使。只求尺寸之地,供老弱存身。” 劉老二:“是,我家全憑兄嫂做主?!?/br> 文蜀仔細(xì)打量他們,看這兩對壯年夫妻和兩個寡婦,六個人都身強力壯,少男少女也快要長大成人,這算下來就是十個壯丁,老人小孩雖然多了點,也不費力,劃算得很?!昂?,天下被朝廷欺壓的良民,具是一家。嗨嗨的迷字有幾種寫法?(迷藥是哪種?)” “迷字寫作望江南,夢江南,江南春光好。(沉醉春風(fēng))” 文蜀心中狂喜,臉上不動聲色:“殷小六!你帶他們?nèi)コ燥?,住在東邊第一間。你們劉氏一家只管放心住下,暫且安歇三日,等我忙完了社火,再給你們安排工作和田地?!?/br> 劉家一行人磕了頭,拖家?guī)Э诘南氯チ恕?/br> 兩只腌起來的羊腿,就掛在房檐下風(fēng)干。 廚房精打細(xì):“切半只送三郎走,剩下一只半,再加上兩只鴨子十幾個雞蛋,就能把喜宴對付過去?!?/br> 腌羊腿的鹽當(dāng)然不能浪費,洗下來給全寨人煮湯用。腌了幾天的羊腿更添風(fēng)味,仔仔細(xì)細(xì)的拿來燉豆腐。 二叔笑容可掬,拿出棕紅油亮的笛子,吹奏一曲《陽關(guān)》,曲調(diào)悠揚。桑三郎此前搶了他的賬房工作,幾次三番的擠兌他,想不到這小子要先走了。 文蜀拍著桌子高唱:“嘆人生,最難歡聚易離別。且莫辭沉醉,聽取陽關(guān)徹,念故人,千里共此明月。” 端起酒碗來:“三郎,山高路遠(yuǎn),慢走,愿你前程似錦。除了你當(dāng)日帶的東西,我格外贈你十兩紋銀做盤纏?!?/br> 桑三郎自從上山那一天開始,就盼著離開,對寨主害怕又厭惡,還有一絲絲期待,夜夜期待夜夜落空,現(xiàn)在好不容易能走,又是自己被棄如敝履,涌起一陣不甘,想自己來到這里之后,雖然不甘愿,還是做了許多事,算了許多賬目,代寫了許多書信的,怎么我說要走時,她一句阻攔都沒有。 又想起自己當(dāng)日頂替上一個人時,那人舉杯祝酒,寨主送了他百兩紋銀,倒是依依惜別。自己哪里都不差,怎么就錢上差這么多!在心里籌謀了半天,想說些文辭斐然、體面又令她懊悔不跌的話,又沒想出來。含羞忍辱:“好,多謝寨主!厚賜!” …… 理論上來說,只有府尹能被稱為大尹。 南柯府的朱大尹這一覺睡到晌午,才在嬌妾的簇?fù)硐聭醒笱蟮淖饋?。通宵達(dá)旦的宴樂就很消耗中年人的精力,尤其是又要作詩,又要痛飲千杯,還要游湖、登山,就算是款待好友也有點吃不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