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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心重重墜入谷底。 他知道瑞鑫完了。 …… 發(fā)布會的情況由于和幾個高熱度人物有關(guān),又全程開著直播,消息流傳得飛快,不到一小時就攀爬到熱搜第一位,成為廣大吃瓜群眾的心頭好。 整件事情,一環(huán)接一環(huán)的反轉(zhuǎn),充分滿足了大眾的狗血吃瓜心理。 【所以這個養(yǎng)女在時大佬回到時家前,就想盡辦法打擊她,又在人回到時家后,瘋狂針對她,這是祖墳被人刨了?這么恨大佬?一個接一個的計劃瞅得我頭怕發(fā)麻,蛇蝎婦人都要對這個她甘拜下風(fēng)?!?/br> 時家也很快得到消息,或者說是落井下石的人故意告訴他們。 那天時母回家后,就將自己關(guān)進房門,無論時父如何威逼利誘,都決計不再去找時零,時父自己又脫不了身,只能心如死灰地看著時家一點一點落敗,走到破產(chǎn)的地步。 大門被打開,發(fā)出疲憊的摩擦聲,時文曜沉默地走進來,坐到沙發(fā)上。 幫傭前段時間就被辭退,時家沒有足夠的資金再去雇傭他們,家里的一切都是時母勉強在打理。 他茫然地靠在沙發(fā)上,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這一步,家不成家,事業(yè)潰敗,明明最開始一切都很美好,他有一個好家世,也有彼此互相扶持長大的meimei。 他以為所有人都會這樣繼續(xù)下去。 一切都是在時零到來之后發(fā)生變化,是她的錯嗎? 經(jīng)過這些天的毒打,時文曜無比清醒,時家的隱患早已埋下,她的到來只是一個導(dǎo)火索而已。 再想想剛收到的消息,原來時清蕊之前就知道時零的存在,還雇傭人去破壞時零的生活,他沒辦法欺騙自己,時清蕊是一個善良的姑娘,她的一切行為都是因為害怕而走錯了路。 幾分鐘前,他還收到了一封匿名信息,里面的內(nèi)容讓他脊背發(fā)涼,邢信瑞的案件他知道,只是從沒想過原來時清蕊也摻了一腳,甚至一切都是她的故意引導(dǎo)。 時清蕊的所作所為才是用惡毒來形容,最適合不過。 他竟然和一個豺狼虎豹在一起生活十幾年,還把人捧在手心,為了她一次又一次對付自己的親meimei,有比他更蠢的人嗎,時文曜自嘲。 他真的比馬戲團的小丑還要引人發(fā)笑。 “你父親喊你去書房。”時母站在樓梯上冷淡道。 自從發(fā)生貨車的事,時母就像成了家里的局外人一般,一副冷眼旁觀的態(tài)度,也是,被親兒子放棄,哪個母親能接受的了。 時文曜忍住眼眶中的酸澀,去到書房。 時父坐在書桌后,同年人中算是精神的人,在這段時間迅速衰老下去,頭上出現(xiàn)大批白發(fā),暮氣沉沉的模樣像是突然老了十多歲。 他一直討厭時父,覺得他禁錮了自己的自由,可也是時父將家里最后的希望留給了他。 “我昨天給你的鑰匙一定要收好,密碼也要記好,公司很快就會破產(chǎn),郗家已經(jīng)退了婚約,并表明不再為我們提供任何幫助?!睍r父頓了頓,“保險柜里是時家最后的財產(chǎn),你留著,以后說不定會有東山再起的機會?!?/br> 時零現(xiàn)在怨恨時家人,說不定等多年后,又念起親人了呢。 沒有戳破時父的幻想,時文曜苦笑著搖頭,他知道時零怕是想起他們就惡心,更是不會想回到這個家。 “剛發(fā)生的事,你也知道了,時清蕊不是個省油的燈,你對她一定要保持警惕,特別是我給你財產(chǎn),不要告訴第二個人,哪怕是你的母親。”時父提起時清蕊的語氣像是在提一個陌生人,半點不見以前的自豪和寵愛。 時家四分五裂。 時文曜正點頭,鬼使神差地想起昨天時清蕊的笑容,與往常一樣,卻莫名讓人渾身不適,他想起來從早上到現(xiàn)在,時清蕊不見蹤影。 一種惶恐突然滋生,他艱澀道:“爸,我們檢查下保險箱?!?/br> “怎么回事?現(xiàn)在檢查?”時父皺眉,兒子鄭重的神情讓他的心也跟著拎起來。 兩人打開保險箱,不好的預(yù)感驗證,里面的錢財全都不翼而飛。 見到這個情景,時父哪還有不明白的,他眼眶欲裂,額頭青筋暴起,下一秒,整個人癱倒在地,身體抽搐。 時文曜驚慌地跪在父親身邊,“爸,你怎么了!爸!” 幾天后,時零得到消息,時父中風(fēng)住院了,時文曜多次求人,希望能見她一面。 這可真是出乎她的意料,這家人可真能折騰。 醫(yī)院。 生老病死,喜怒哀樂,眾生百態(tài)在這里一一上演,永不落幕。 透過時父病房的玻璃,可以看見,時文曜和時母都在病床旁邊守著,相比起時母的漠然,時文曜倒是滿臉擔(dān)憂。 她推開門,走過去,許是沒想到她會突然到來,幾人都很震驚。 時零走到病床邊,垂頭俯視時父,這位在原身心中威嚴(yán)不已的父親,此刻正癱躺在床上,無法動彈,汲汲營營一生的商人到頭來,竟然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體不能動,口不能言,形容廢人。 他注意到時零的到來,努力想說些什么,可身體限制了他的行為,讓他只能發(fā)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嗚嗚聲,像個傻子一樣。 時文曜不忍再看,對她道:“我們出去說吧?!?/br> 兩人轉(zhuǎn)身離開,身后時母終于抬起頭,落在女兒身上的目光復(fù)雜,她的嘴唇囁嚅,似乎想說什么又沒能說出口,自時零第一次態(tài)度強硬起來后,她好像一直都在看著對方的背影,再也留不住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