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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句的語氣帶了點趣味的笑意,似乎想到了好玩的事情。 前一句話令邢信瑞眼皮一跳,拳頭不自覺握緊,心臟被高高拎起,她是什么意思?她知道了什么? 無數(shù)疑惑在一瞬間塞進腦海,他下意識去觀察對方的神情,對方卻低著頭敲打著鍵盤,低垂的眉眼遮住一切。 冷靜、冷靜、冷靜。 聽她后一句的意思,應該不是他想的那樣。 她應該是胡亂說的,他做的非常隱蔽,絕對不會被輕易發(fā)現(xiàn),這般想著他心中松了口氣,卻在不經(jīng)意間陡然對上對方意味不明的眼神,美麗的鳳眸極具穿透性,裹著無盡的嘲諷,高傲若灼灼烈日,一切陰謀詭計在其中無所遁形。 心中的陰暗如同被利劍刺穿,他狼狽得退后兩步,撞上了身后的助理。 女人依舊低著頭,邢信瑞定了定神,覺得自己剛才的反應太過,補救般開口:“清蕊是我多年好友,我當然關心她,她很善良,即便你曾經(jīng)傷害她,她也希望你能好好生活,我僅是幫她看看你?!?/br> 這話一出,甄世明一個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周圍一圈人的目光投過來,得虧他還記得自己是在公眾場合,才沒有太過夸張,輕咳兩聲,緩緩情緒。 原諒他真不是故意的,只是瞧著對方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還用善良來形容時家養(yǎng)女,跟他查到的資料一對比,滑稽之感油然而生,讓人忍不住感慨,“善良”現(xiàn)在可真廉價。 真心特別搞笑。 “善良?所謂的善良就是在帶剛回家的meimei不停參加聚會,每一次聚會都讓她的名聲變得更差?”甄世明譏諷道。 邢信瑞皺眉反駁:“清蕊只是希望時零能盡快融入圈子。” 名聲變差是他一直在使力,但他總不能跟甄二少說,都是他的原因,讓他們不要怪時清蕊吧。 甄世明“嘖”了一聲,感覺這人腦袋是不是有問題,“這么說吧,善解人意的jiejie好歹也在圈里里呆了十幾年,難道真的不知道怎樣才能幫一個人以最快的方式進入圈子嗎?” “那是她自己不爭取,清蕊已經(jīng)幫了她很多?!币娦纳先艘恢北毁|(zhì)疑,邢信瑞的語氣漸漸染上怒火,“她還傷害了清蕊,清蕊大度都沒和她計較?!?/br> “這件事有人看到了嗎?還是全聽那個女人說的?”甄世明冷笑,“萬一就是她陷害時零呢?” “清蕊不會說謊?!闭缡烂鲾蒯斀罔F道,對方對女神的污蔑終于讓他心中怒火翻滾,眼眶都要紅了。 眼見對方回答越來越迷,甄世明終于悟了,你根本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他擱這跟個精神病廢話啥呢,浪費時間。 他興致缺缺扭過頭,隨便揮了揮手,讓邢信瑞離開。 邢信瑞一口火憋在嗓子口不上不下,前面已經(jīng)有不少人注意到后面似乎發(fā)生了口角,注意力投過來,他又不能真的在這大聲反駁,對方明顯還不想搭理他,只能沉著臉離開。 眼神陰森,讓人汗毛直立。 “這年頭哪來那么多腦子有問題的人?!庇腥巳滩蛔⊥虏邸?/br> 一晃到了開幕式正式開始的時間。 臺上的主持人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用幽默詼諧的語言正式揭開序幕。 和諧的掌聲之中,一個男人悄然無聲離開自己的座位,沒有引起一絲注意,沒過一會,記者位置上也有一個人悄悄離開。 氛圍熱烈的大廳,眾人依舊欣賞著主持人的妙語連珠,心情放松。 隱蔽無人的角落,邢信瑞陰森著一張臉等人,很快另一個腳步聲響起,鬼鬼祟祟的的記者探頭探腦,在確定周邊沒有其他人后放心上前。 兩人耳語一番,不知邢信瑞說了什么,記者猶豫地搖了搖頭。 邢信瑞見狀,瞇了瞇眼睛,又繼續(xù)加大籌碼,終于記者一咬牙答應下來。 記者先行離去,邢瑞鑫冷笑地看著他的背影。 時零,你可不要怪我,原以為你只是甄二少新得的玩具,沒想到他這么重視你,為了不讓清蕊受到威脅,為了讓之前的事情徹底埋入塵土,就請你完全墮入地獄吧! 邢信瑞回到座位,邢父瞄了他一眼,見他臉色如常,沒有說什么。 開幕式即將結束,主持人請主辦方上場發(fā)表最后宣言。 “……我們將牢記歷史,我們將勇于創(chuàng)新,我們將真情與真心盡情揮灑在高尚的科研事業(yè)中?!敝鬓k法的話語鏗鏘有力,聽得人熱血沸騰。 觀眾席中唯有一人臉色發(fā)白,手中不停冒著虛汗,心里計算著時間。 在宣言結束后,這個表現(xiàn)極不自然的男人咬牙,倏然起身,趁著主辦方還沒下臺,立刻發(fā)難。 “董先生,您剛才是不是提到了我們對科研事業(yè)要真誠?!?/br> 董先生作為主辦方最重要的人員,大風大浪也見過不少,立刻反應過來,點點頭,“對,我認為這是一個科研人員最基本的行業(yè)道德標準?!?/br> 他的措辭很謹慎,不留任何攻擊的機會。 記者的目標也不是主辦方,他的目光瞬間落到大廳的東南方向,語言猶如最尖銳的鋼刀,破土而出。 “那么為什么一個私生活混亂,靠人捧起來的女人,也能作為展示方參加這次大會,這是否是對這次大會精神的褻瀆。” 董先生終于皺起眉頭,目光嚴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