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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 你好嗎? “小白眼狼?!?/br> 江慕站在她身邊,身體傾靠下來,找到她低垂著的眼睛。 顧碎碎聞到了那種熟悉的,從他身上傳來的清爽干凈的氣息。 像是一場細(xì)雨濛濛后,雨過天晴的味道。 她的耳朵莫名一紅。從他靠近開始,她就不敢怎么看他。以前小的時候可以借著小孩子的身份肆無忌憚與他對視,現(xiàn)在長大了,連看他一眼都生怕會被他瞧出什么端倪。 她欲蓋彌彰地扭頭往外看:“本來就不是meimei,你只是養(yǎng)了我三年而已?!?/br> “你還知道我養(yǎng)了你三年,”他輕聲呵笑,氣息清淺:“原來是養(yǎng)了個小白眼狼?!?/br> 聽他這么說,顧碎碎就真的在想自己是不是確實有點兒狼心狗肺。明明江慕也沒做什么,她就裝作不認(rèn)識他,對他來說的確有點兒莫名其妙。 “我只是,不想讓別人覺得你因為認(rèn)識我,而在這件案子里故意袒護(hù)我,”她找了個理由,終于鼓足勇氣抬起頭,一雙干凈如水的眸子看向江慕,時隔四年后第一次叫他:“哥?!?/br> 江慕終于滿意,心情好了些:“小白眼狼迷途知返了,還知道叫我一聲哥。” 借著屋里明亮的燈光,顧碎碎看到他右邊臉上有道細(xì)小的傷痕,似是剛受傷不久。眸光一動,問他:“你受傷了?” “這兒?”他毫不在意地拿拇指指腹蹭了下那個傷口:“沒事兒,你沒看見都快好了?” 他過去拿了外套:“走,哥哥帶你回家?!?/br> 他像以前那樣,很自然地要去牽她的手??炫龅綍r突然想到她如今已經(jīng)長大,不再是以前的小孩子了。 伸出去的手收回,插進(jìn)褲子口袋里。 顧碎碎在他后面跟著。到了停車場,他把副駕駛門打開,看著她坐上去。 車子駛上街道,顧碎碎總?cè)滩蛔∪タ此樕辖Y(jié)痂了的傷口,想也知道這幾年他肯定受了不少傷。 他穿著黑色短袖,能看到領(lǐng)口里有黑色的線繩,應(yīng)該是她送的那條平安玉墜。再往上看,猝然看到他頸下凌厲的喉結(jié)。 她趕緊收回視線,手無意識地握了握。 “小丫頭,”他看著前方,漫不經(jīng)心開口:“這幾年去哪兒了?” 顧碎碎還記得談媛跟她說過的,不能讓江家任何人知道她們的下落。 “就是……不在杳城?!?/br> 她說得很敷衍,江慕也沒再繼續(xù)問,視線下移,看了眼她小腿的方向。 女孩安安分分坐著,格外安靜溫柔。 車子停在一家藥店前,他解了安全帶:“在這等著?!?/br> 臨下車前又不放心地強調(diào):“別亂走?!?/br> 顧碎碎乖乖待在車上,看到他走進(jìn)了藥店。 很快提著個袋子回來。他打開車?yán)锏拈喿x燈,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伸過來,抓住了顧碎碎左腳腳踝,沒用什么力地往前一拉。 她嚇了一跳,抱著書包往后仰:“你干什么?” 江慕?jīng)]說話,倒了點藥水在手心里,貼上她腿部淤青的地方,打著圈一下下揉著。 顧碎碎僵滯下來,感覺心跳隨著他手上動作愈漸失控,快要事無巨細(xì)地暴露在密閉的空間里,昭告她不可見光的心思。 江慕手心溫?zé)?,托住她的小腿幫她敷藥?/br> 她人很瘦,腿部線條優(yōu)美流暢,又細(xì)又直。肌膚潔白如玉,在閱讀燈照耀下發(fā)著熒熒的白光,被他按住的那塊地方卻青紫一片,像是上好瓷器上的裂紋。 他眼神暗了暗,把她腿放下。 “記得自己敷?!?/br> 他把藥給她。 “好……”她咽了口口水:“好?!?/br> 像是多說一個“好”字,就能證明自己其實并沒有緊張一樣。 車子駛上公路。江慕始終都很沉默,如果仔細(xì)看,能看到他眉心微微擰著,眸光有些失焦。 顧碎碎想起剛才在學(xué)校的事。他性子雖冷,脾氣卻格外好,從不會輕易發(fā)脾氣??墒莿偛旁趯W(xué)校里,他差不點忍不住跟苗妙和周母動手。 完全不像他。 她擔(dān)心是因為自己被打,他才會不開心,想說些什么打破現(xiàn)在沉默的氛圍。 “這是哪兒?”她往窗外看了看:“好像不是回我家的路。” 江慕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開錯了方向。 他在下個路口把車調(diào)頭,沿原路返回。兜個很大一個圈子,重新開往顧碎碎家的方向。 “你剛才打算帶我去哪兒?”她往聲音里放了些歡快的埋怨,妄圖以此說明自己一點兒事情都沒有:“一直在亂走?!?/br> 江慕其實是習(xí)慣性把她往家里帶,直到她問才恍然記起,她現(xiàn)在并不住在他家。 “哥哥不是在亂走,”他很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哥哥是在帶你兜風(fēng)?!?/br> 顧碎碎沒有拆穿他。見他神色緩和了些,心里放松下來。 江慕把她送回家,一直送到門口,目視著她進(jìn)去。 顧碎碎開門時屋里漆黑一片,一盞燈也沒有亮,明顯家里沒有人。 她覺得自己應(yīng)該禮貌性地請他進(jìn)屋坐坐,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剛才又聽唐娜說他有兩天沒好好休息,覺得應(yīng)該讓他早點兒回去。 她把燈打開,回身看他:“謝謝你送我回來?!?/br> 江慕:“你mama呢?” “她應(yīng)該早就睡了?!?/br> 做刑警這幾年,江慕最會的就是察言觀色,不用想就知道她是在撒謊。他沒有拆穿,只說:“把門鎖好,明天哥哥來接你上學(xué)?!?/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