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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江慕一起,鄧函都相形見絀。 “他明天還會來嗎?”韓琪寧激動地問,想了想,又把手機拿出來:“碎碎,你加我一個微信吧,把我推給你哥,讓他加我。” 聽到韓琪寧的話,坐在顧碎碎前后左右的女生也都圍了過來,紛紛拿著手機跟她說:“也加我一個,加我一個!” 因為顧碎碎這半年來性格突變的原因,已經(jīng)沒有幾個人愿意跟她做朋友了??山讲贿^是來送過她一次,班里的同學(xué)都搶著跟她套近乎。 她會幫吳露,是因為吳露在孤兒院的時候多少照顧過她,而且吳露已經(jīng)成年,長相也很漂亮。這樣的一個女生,江慕應(yīng)該不會太過厭煩。 可這么多的人,還都是十歲左右的小孩,如果她真的都一一推給江慕,江慕說不定會被她煩死。 她沒有理會,充耳不聞地寫練習(xí)冊,盡力忽略她們不滿的抱怨。 晚上是江正易過來接她。他買了不少東西拿給碎碎,嘗試著跟碎碎說話。 可顧碎碎始終只是點頭搖頭,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時候就沉默。 完全像個啞巴。 江正易想了很多辦法讓她說話,可最后都是無疾而終。顧碎碎也并不是不能說話,聲帶沒有受到任何損壞,她只是單純地不愿意開口。 江正易深覺這樣下去不行,到了晚上顧碎碎睡著后,他去客廳找到正打電動的江慕,問他:“你meimei跟你說過話嗎?” 江慕坐在沙發(fā)前的地毯上,手指一刻不停地摁著游戲手柄,漫不經(jīng)心答:“沒有?!?/br> 江正易在沙發(fā)里坐了會兒,低著頭愁眉不展。 過了會兒,說:“她是被嚇著了,顧琮死的時候,她就在旁邊。” 那天的事江正易并沒有見過,可只要想一想,他就覺得難以呼吸。 “顧琮被人捅了十四刀,”他喃喃念著,額上開始有汗?jié)B出來:“腸子都流了一地,她都看見了,她看見了……” 江慕的目光始終落在前面電視屏幕上,表情沒有一絲變化,眸中卻黯。 江正易仍在說著:“這樣下去肯定不行,她要去治病。我沒能救得了顧琮,不能連他一個女兒都照顧不好。你們學(xué)校是不是有個心理醫(yī)生挺有名,在幾件案子里幫了警局不少忙。你去想辦法讓他給你meimei看病,或者我們帶著碎碎去找他也行。” 江慕簡單地應(yīng):“行?!?/br> 過了會兒,江正易又說:“她實在是個可憐的孩子,你得好好照顧她?!?/br> 江慕面色不變,連眉頭都沒有動一下。 有游戲的音效聲不斷響起。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聽到他漫不經(jīng)心地說了一個字:“好。” 顧碎碎站在一扇門后,把他們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她轉(zhuǎn)身,悄無聲息回了房間。 第7章 . 落筆 抓住了他的衣角。 顧碎碎把房門輕輕關(guān)上。 她坐在床上,過了會兒,試著從嗓子里發(fā)出聲音。 舌頭剛動了動,就感到一陣鋪天蓋地的疲憊。 腦海里想到那天放學(xué)回家,透過半開的門,看到有個陌生的男人手里拿著把刀,瘋了一樣把刀捅進顧琮肚子,拔/出來,又捅進去。 血是粘稠的,在地板上蜿蜒著,味道有點兒腥。 她再也沒有忘記過那個味道。 門縫里,她一眼看到父親還睜著的眼睛。 他留了一口氣,嘴唇翕動著,沖她無聲說了兩個字:快走。 說完后眼球停滯不動了。 顧碎碎在那一刻明白了,在書本里看到的死亡兩個字是什么意思。 她再也見不到爸爸了。 爸爸再也見不到這個日升日落,春華秋實的世界了。 她轉(zhuǎn)過身,背著書包無聲地跑回電梯。 兩條腿是軟的。 可是爸爸讓她快走,她就必須要走。 顧碎碎的鼻子猛地一酸,眼眶有點兒熱。 她如以往很多次那樣,狠狠地把膽小怯懦咽下去,兩排牙齒咬了咬。 不讓自己再去想那個畫面。嗓子用力,試著發(fā)出聲音。 她寄人籬下,怎么能讓他們?yōu)榱怂裏┬摹?/br> 到了第二天,她吃完早餐,把牛奶喝得干干凈凈。 江慕坐在一邊看書,書皮上寫著“探案實錄”幾個字。 她兩只小手握了握,從椅子上跳下去,走到江慕身邊,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衣角。 江慕低頭看她。 屋里開著溫度適宜的冷氣,可她背上還是生了汗。一雙又大又亮的眼睛微不可見地顫抖著,喉嚨里試了好幾次,終于叫出口。 “哥哥……” 她喊他,聲音清透好聽。 “你能送我去學(xué)校嗎?” 江慕眸中情緒莫測。 過了會兒,臉上帶了些笑意。 他用拇指指腹把她嘴角的奶漬擦去了,另一只手在她發(fā)頂揉了揉:“好?!?/br> 顧碎碎也努力地牽起嘴角,沖他笑了。 是她這么長時間以來有的第一個表情。 顧碎碎能開口說話了,臉上也并不總是面無表情的樣子,會友善地對著人笑。 江正易和蘭穎都松了口氣,覺得總算沒有辜負顧琮。 只是他們工作都很忙,一個月里能陪她的時間屈指可數(shù)。 江慕但凡在家就會待在離碎碎不遠的地方,顧碎碎寫作業(yè),他拿著厚厚的探案和法醫(yī)學(xué)方面的書看。顧碎碎遇到不會的習(xí)題,怯怯地開口問他。他擱下書,耐心地跟她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