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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詡糾結(jié)再三,終是跪地垂首,“兒臣糊涂,請父皇賜罪?!?/br> 他想,他畢竟是父皇的親子,既然父皇說了愿意原諒他,他只要好好認(rèn)錯,想必此事總會揭過去的...... “三皇子霍詡言行無狀,心術(shù)不正。自今日起撤去統(tǒng)領(lǐng)神翼軍之職,幽禁于府,非詔不得出?!?/br> “什......什么?”霍詡不可置信地跪坐在地,喃喃道。 堅冰般的語氣將話一字一句地敲在他的心口上。所以方才他的溫和勸導(dǎo),全是假象...... 他的父皇,誆騙了他。 霍長云面無表情地凝著霍詡。他的兩個兒子,霍詡和姜國,霍渡和寧國之間的那些事,他一早就知曉了。 之所以未加以干涉,不過是想看看他們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謀朝篡位? 他倒是盼望著。若是他的兒子真有本事弒君弒父,將他從這皇位上拽下去......如果真的有這一日,他相信,一統(tǒng)五國三部落便有望了。 普天之下,眼見之處皆是霍氏的王土。 那他倒是真的死得瞑目了。 可惜,霍詡難成大事。 只嚇一嚇,再誆騙幾句,便不打自招了。 唉。 這時,沈淮上前兩步,跪下:“小女纏綿病榻多日,恐難熬幽禁之苦。微臣斗膽,求陛下開恩,準(zhǔn)許小女回丞相府養(yǎng)病?!?/br> 霍長云的漆眸漸沉。霍詡后宅之事,他也有所耳聞......他給了霍詡最好的婚事,最有用的助力,竟被他生生弄成這樣。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連女人和后宅都無法平復(fù),如何安天下? “準(zhǔn)了。” “微臣叩謝陛下?!鄙蚧粗刂匾话?,幾欲落淚。他心知天子賜婚,若想和離、談何容易?如今只好先將清顏接回府中,再作打算。 ...... 霍詡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府中的。 他怔怔站在前院,看著府中的仆從被調(diào)離,昔日門庭若市的府邸漸次陷入一片死寂。連沈清顏都離開了,她邁出府門時連一絲留戀也沒有,甚至都沒有看他一眼。 怎么會這樣呢? 她不是最喜歡圍在他身邊甜甜地與他說話嗎?這個時候,難道她不應(yīng)該過來抱抱他,給予他慰藉嗎? 虛偽的女人。 她口中的愛真是膚淺。 思緒飄散,霍詡想起今日早朝時的父皇,心底郁澀不已。他恍惚想起在大黎的那些年,黎帝親切溫和,即便他做錯什么,他也從未對他說過一句重話...... 兒時的記憶里,黎帝總是笑著和他說:“小詡,這兒就是你的家......” 是他,親手毀了這一切。 冬風(fēng)起,吹散他眼前的霧氣?;粼偲似^,不愿再想。 他抬腿,朝西院的方向走去。 推開屋門,熟悉的甜香飄至鼻間。霍詡深吸一口氣,抬眸便見姜曼身著薄衫扭著腰過來,還未等她近身,他便快步上前,將她箍在懷里。 “枝枝、枝枝......” 霍詡眸色迷離,吻得又兇又急。心中的躁郁和憤懣此時盡數(shù)化為一腔火......他將柔弱無骨的人打橫抱起,與她一同跌入床榻中。 任由自己在欲.海中墜落。 床幔猛烈搖晃幾下,很快恢復(fù)平靜。 熱意消退后,心底徒留一片空.虛?;粼傔@才發(fā)現(xiàn),替身終究是替身,根本無法讓他的心緒安定下來。 ——他要見枝枝,一定要見她。 思及此,他猛地翻身下榻,穿上衣衫大步走向屋門...... 塌上的女子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勾起一個輕蔑的笑,她嫌棄地低啐一聲,扯過錦被蓋住自己,合眼安睡。 * 接到霍詡的信,樂枝一點(diǎn)也不意外。 正巧,夜空中又炸開了幾朵煙火,絢麗奪目。她的目光從信紙上移開,望向天空。 “狗東西要見你?”霍渡也望著夜空。 “嗯?!睒分?yīng)聲,將信紙丟到石桌上,笑:“今日吃了這么一個大虧,可不得見我訴訴苦?” 聞言,霍渡笑著輕嘖,“高興嗎?” 就這樣? 哪兒夠??? “還行吧?!睒分φZ氣勉強(qiáng),隨即起身準(zhǔn)備去見霍詡??伤呸D(zhuǎn)身,便又回過頭來,小聲問:“殿下能不能告訴我,觸碰人身上的哪個xue位,便能使那人全身癱軟?” 她有些怕,此時霍詡來見她。在郁憤之下,難免對她做出些逾矩的舉動。雖然知道霍渡會跟著去,可她也得防備著些才對。 ——她不愿意被臟東西碰到。 “xue位?何必這么麻煩?!被舳奢p笑,抬手握住她的掌心,將人輕輕一扯,隨之貼著她的耳尖說:“哥哥教你,往一處地方踢最管用了?!?/br> 樂枝的臉倏地?zé)t,她知道他說的是哪一處。 ——書中自有黃金屋,此話真是不假。她被迫看了那么多亂七八糟的冊子,如今他說的渾.話她一聽便知。 將掌心抽離,她狠狠瞪了他一眼,轉(zhuǎn)身疾步而走。 * 踏入客棧時,樂枝恍若有種隔世之感。先前兩次,她是瑟縮恐懼而來的;而今次,卻是了然于心,來看某些人的笑話來了。 當(dāng)日霍渡問她要不要直接殺了霍詡時,她拒絕了。她要看的,正是他如今的這副模樣。 宛若喪家之犬。 廂房內(nèi),霍詡頹坐在木椅上。他煩躁地扯了扯衣領(lǐng),仆從的衣衫料子粗糙,他穿不慣??墒?,如今他幽禁在府中,若非扮成小廝,恐怕難以混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