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八火尖槍比他還高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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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等哪吒的第七年,把小花兒帶去了兵器鋪,讓他自己挑件趁手的兵器。 小花兒選了槍。 她又想起了那個人,那個人的槍法很好。 在將軍府的時候,她會看他在院子里練槍。 其實他應該是有專門練槍的地方,在院子里是給她看的吧。 她有點懷念那個時候,她因為壁術的作用,對哪吒全部都是喜歡和仰慕。 她摸了摸小花兒的頭。 丈八火尖槍比他還高些。 小花兒已經很拽了,在山里作威作福,打得那些小妖精都閉著芭蕉洞走。 她最憊懶了,洞名是旁人取的。 她第一回聽說芭蕉洞的鐵扇仙,還以為是在說旁人。 后來才知道是在說自己。 她哪里是什么仙,是妖。 她和人說不要這樣叫她。 牛魔王打了個岔,說她是公主。 她當時臉色都變了。 牛魔王尤未發(fā)現(xiàn),還在說她是羅剎女。 她當時的表情就是:“······” 什么羅剎女。 她這輩子都沒見過羅剎。 反正她沒解釋,她也不想讓人知道她就是死了的那個敖家公主。 反正她已經不姓敖了。 她應該隨夫姓,姓李。 可她討厭李靖。 牛魔王沒問出她的名字,就一直喊她公主。 小花兒不怎么喊她娘親,大概就沒什么稱呼,說話就是“你吃了嗎?” “你別生氣?!?/br> “你怎么來了?” 就像現(xiàn)在,她抓著他吃人,他還梗著脖子不肯認錯:“要你管!” 牛魔王把他護在懷里:“乖兒子,怎么又挨打了。你娘親脾氣不好,你別和她計較?!?/br> 憑空出現(xiàn)的牛魔王更讓她生氣。 該死的牛威風,每次她管教兒子,他都冒出來護著小花兒,小花兒和他越發(fā)親近,氣得她都不想要這個兒子了。 養(yǎng)兒方知父母恩,她小時候肯定也是這么調皮搗蛋讓父王頭疼。 可她不會吃人??! “你給我過來!”她指著小花兒,“你為什么吃人!” 小花兒看她的表情有點古怪,牛魔王在旁邊幫倒忙:“小孩子不懂事,再說人多好吃啊,羅剎不吃人嗎?羅剎不是專食人血rou嗎?” 她未曾和牛魔王同桌吃過飯,牛魔王自然不知道她平日里吃什么。 她也不能說自己壓根不是羅剎女。 小花兒替她解釋了一句:“她吃素。” 又古古怪怪看著她:“你怎么哭了。” 從牛魔王懷里掙脫出來,走過來:“我跟你回去,別哭了。” 他說話的腔調也像哪吒。 敖庚哭得更厲害了。 該死的李哪吒! 要是他在,她才不會被小花兒氣哭呢! 該死的只管生不管養(yǎng),讓她一個人生兒子,還讓她一個人養(yǎng),這混賬東西! 看她不扒了他的皮! 小花兒拉了她的手,和牛魔王道了個別,牛魔王本來都打算蹭飯了,又尷尬地撓了撓頭:“小寶,我先走了,你多哄哄你娘親啊,多好的小美人一哭起來太惹人心疼了?!?/br> 他都硬了。 看著她的背影,就起了把人擄回去的念頭。 先成了好事,占了她的身子,看她還守什么寡。 最多哭鬧幾日,好好哄著便是了。 小花兒回頭答應了他一聲:“孩兒聽爹爹的話,爹爹先去?!?/br> 牛魔王看著小花兒一臉天真的模樣,又忍了回去。 兒子也是個好兒子,不能叫他看扁了自己。 從長計議,從長計議。 小花兒被他娘親打了屁股,跑來找他哭訴,他心疼壞了,親自給小花兒上了藥。 小花兒實在惹人喜歡,就算不為了那美人,他也想收他做義子。 雖然使不慣槍,還是給他找了師傅教。 他學得飛快。 很快師傅教的就不夠看的了。 牛魔王又給他找了幾個師傅,最后找人拿了幾分昆侖山的殘卷,據說是當年闡教流下來的東西。 小花兒的槍法越發(fā)的好看,敖庚托著腮,就好像看到了那個人。 他小時候也是這樣練槍的嗎。 她看得癡了。 他知道花兒已經長大了嗎。 都會使槍了。 和他一樣,用火尖槍。 本來應該他自己教的。 他可真討厭,到現(xiàn)在都不來找她。 她想,等他來了,得讓他在門外站上幾日,斷不能叫他輕易進門。 要他好好賠罪。 哄上幾回。 才肯理他的。 小花兒收了槍,走到她跟前,喝了杯茶。 “你怎么又哭了?!?/br> 她別開臉,用帕子把眼淚抹了:“你看錯了!去!我要吃桃子!” 她改了很多生活習慣,比如她已經很久沒有吃過海物了。 因為翠云山在西域,沒有海物可以吃。 也因為在西域這種口味過于奇怪,她不想惹人注意。 先前她要自己去摘果子,現(xiàn)在她支使小花兒去摘果子。 小花兒摘果子沒有猴子摘的好。 猴子摘的桃子總是又大又甜。 小花兒很敷衍,給她摘果子很隨意。 又有點懷念在東海的小島上帶猴子的時候,可以隨意欺負他。 臭小花,她捧著桃子啃。 他又要過生日了,不知道要送他什么。 她從豹皮囊里,翻出了長命鎖。 當初她葬在傾淵,長命鎖不能陪葬,被他收在了豹皮囊里。 一千年沒有拿出來看過一次。 她其實能理解這種感受。 豹皮囊,她是過了很久很久才打開的。 總有種在整理遺物的感覺。 她把金鎖給小花兒系在了脖子上。 “這是你爹給你打的,在你還沒出生的時候?!?/br> 小花兒的神色沒什么變化:“我沒有爹?!?/br> 敖庚的手僵在那兒,其實小花兒已經很懂事了,他從來沒問過她一次,他爹在哪兒。 她最初還會想,萬一他哭著鬧著問她要爹,她怎么辦。 可他沒有和她哭鬧過一回。 她的眼睛看著他,很平靜地告訴他:“你有?!?/br> 小花兒譏誚的眼神也和那個人一樣:“是嗎,他是誰呢?” 她沉默了。 她不能說。 小花兒看著她,眼神越發(fā)的乖張:“既然他不要我們了,你何必還在等著他?!?/br> 她咬著牙,正色對他說:“他沒有不要我們?!?/br> “花兒,你爹沒有不要我們。他讓我們在這里等他,他說過會來的?!?/br> 小花兒垂下眼,他這個動作也像那個人。 “那他怎么還不來???” 敖庚的肩膀輕輕顫動,她不知道。 小花兒笑了一下,眼中毫無笑意:“他再不來,我都要長大了。” 作者有話說: 刀刀,哭哭。 鵝子也不是不想來,唉。 馬上就讓鵝子上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