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穿成年代文炮灰[快穿] 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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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林屯的村長叫人搬了凳子來周家院子,兩房人馬隔著一個八仙桌談話。 下林屯的村長目光在周永才跟梁清菊的身上停留了好一會兒,跟坐著的梁德利以及梁德林說:“兩位大哥,今天這是確實是永才做得不對,可你們這么行事可就太過了。” 梁德利詫異極了:“過了?哪里過了?合著我們家姑娘被打了不能打回去唄,打回去了就是我們過分唄?這可就稀奇了,你們屯里還有這樣的規(guī)矩???有這樣的規(guī)矩你們早說唄,早要是說了,我也不會把我姑娘嫁到你們屯來了。” 下林屯的村長目光一沉:“梁德利,咱們也是認(rèn)識的,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周二欽,你就是屁股偏了。你也別跟我說什么大道理,我不聽,我只知道我姑娘被人打了,我就是要讓我姑娘打回來,否則我就是今天進(jìn)了棺材我都能半夜詐尸醒過來?!?/br> “今天這件事到這里就算完了,但我們梁家的閨女跟你們周家的小伙是過不下去的了,我們梁家好不容易養(yǎng)大的姑娘可不是養(yǎng)來給你們糟蹋的?!?/br> “反正他倆也沒打證,我姑娘今天就跟我家去,四邦,你現(xiàn)在就回家把板車?yán)瓉恚愦蠼憬Y(jié)婚的時候我陪了不少家具過來,現(xiàn)在你大姐不跟周家的小畜生過了,這些東西可得拉回去?!?/br> “老子拉回去就是劈了當(dāng)柴燒也不能便宜了這小畜生。” 梁四邦正愁自己沒有用武之地呢就來活兒了,他歡快的應(yīng)了一聲,跟梁三邦一起飛快地朝家里跑去。 正滿心滿眼等著村長給自家主持公道的周老婆子傻眼了:“使不得啊使不得啊,這夫妻吵嘴打架是多正常的事兒啊,哪里就到了要分開過的地步了?” 這年頭打結(jié)婚證都是要到縣城去打的,縣城離這里可有八十里地呢,這一來一回的一天時間就沒了。再加上這個時候結(jié)婚證這東西也沒有像后市那么普及,辦了婚禮在很多人看來就是結(jié)婚了。 秦山花撫摸著自己被撓傷的手背,冷笑著接口道:“怎么就不至于了?我姑娘在你家過的什么日子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沒點出來都是我給你面子。黃小桃,既然你這么看不起我姑娘,那我們就把她領(lǐng)回去。像誰她媽要賴在你家一樣。” 如果說在來之前秦山花跟梁德利的目的就只是要教訓(xùn)周永才一頓讓他往后不敢跟梁清菊動手,但在看到周小雨被周老婆子壓著去洗碗的時候兩人的想法就變了。 讓梁清菊離婚回家是剛剛梁清菊在打周永才的時候兩口子商量好的。 他們兩口子一共生了五個女兒,這些年聽過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絕對不算少,遠(yuǎn)的先不說,就梁德利的親媽就說過不少難聽的話。 但她說話再難聽,她也沒有讓一歲多的小孩洗過碗。甚至在她們沒把老三老四老五生出來之前,梁德利的mama做的也不是特別過分的。 像周老婆子這樣的兒媳婦才嫁進(jìn)來才生了一個女兒就說這種話的他們還真沒見過。 秦山花看了一眼在看熱鬧的人群,高聲說:“我們家小菊是高攀不起你家周永才了。希望你家周永才跟你家周永德往后再娶媳婦啊,一定要一舉得男,不然我們家小菊的下場就是她們的下場?!?/br> 圍觀的人群哄的一聲討論了開來,村里那些個大娘嬸子們看周老婆子的目光都不對了。 周老婆子的心里咯噔一下,她知道大事不好了。 這年頭的兒女婚事靠的是什么?靠的不就是村里的這些從外1頭嫁進(jìn)來的女人們嗎?像梁清菊這樣是男方自己看上了再去談的才是少數(shù)。 周老婆子為什么看梁清菊這么不順眼,就是因為她覺得梁清菊當(dāng)初肯定是用不光明的手段勾引了她兒子,否則她兒子怎么會看上她? 可事情都已經(jīng)成定局了,周老婆子再怎么不愿意也沒有用,畢竟像梁家這樣給了彩禮還給女兒陪嫁大部分的在這個年代真是打著燈籠都難找。 周老婆子不說,心里是滿意的,但在滿意的同時,她又看輕了梁清菊幾分,畢竟沒怎么花錢就得來的兒媳婦嘛! 可再怎么不滿意,周老婆子也沒有想過要兒子跟兒媳婦離婚啊。 這年頭娶一個兒媳婦都艱難了,更別說娶第二個了!要是自家永才跟梁清菊離了婚,往后他家永才也就只有是打光棍的命了。 周老婆子一巴掌拍在周永才的背上:“你快說句話啊?!?/br> 周永才嘶了一聲,額頭的汗都出來了,等背上的疼減少了一些,他才對梁清菊說:“清菊,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小玉這么小,你怎么舍得讓她沒媽?” 自家情況自家知道,周家并不富裕,在下林屯甚至可以算得上是窮的人家。當(dāng)初要不是走了狗屎運(yùn)得了梁德利的喜歡,梁清菊根本就不會嫁到他家來。 周永才曾經(jīng)也不是不得意的,特別是看著同齡人為了娶媳婦花了好多錢以后。 若是跟梁清菊分開了,自己家里又沒錢,永德還沒娶過媳婦,到時候他媽必定會小緊著永德來。 到時候自己很大概率是要打光棍的了。 沒有哪個男人想打光棍。 “你這話說得就不對,小玉怎么會沒有媽呢?要沒有也是沒有爹啊。”虞清嫻在邊上說道,話音落了她又問梁清菊:“大姐,我記得上回你回去跟我說,小玉還沒上戶口是吧?” 梁清菊一愣,點了點頭,周小玉確實是沒有上戶口的。為了這件事,她沒少跟周永才吵架呢。周永才跟周老婆子次次都說上戶口不著急,等有了兒子再一塊上,總不能讓丫頭片子占了周家長孫的位置。 虞清嫻笑了笑:“那就對了,小玉又不在你周家的戶口本上,那孩子肯定是得跟著媽的,這件事情就是到縣里去打官司也是一樣的?!?/br> 虞清嫻說完不等大家回神就抱著周小玉走了:“爸媽,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做飯了啊?!?/br> 虞清嫻走出去,大家伙不約而同地朝她讓了一下路,就算她懷里抱著他們下林屯的孩子也沒誰攔她。剛才這姑娘的所作所為大家可都是看在眼里的呢。給她姐遞棍子的人就是她! 有些人表面上不顯山不露水的,其實狠著呢。再說了,他們跟周老婆子家沒親沒故的,憑啥為了他們得罪人呢? 梁德利跟梁德林看著虞清嫻走遠(yuǎn),心情愉悅的點了點頭,沒了孩子,他們談判起來可就更能放開了。 周老婆子跟周永才這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等他們想要去追虞清嫻時虞清嫻早就抱著孩子走沒影了。 下林屯的村長看著梁清菊,問:“你是怎么想的?” 梁清菊的目光在周家母子的身上停頓了許久,又看了看自己的父母,她深吸一口氣,說:“我不愿意跟周永才過了!” 第128章 癡情男配的炮灰妻子 虞清嫻帶著小玉回家后就開始做飯, 菜還沒下鍋,梁德利他們就帶著梁清菊的嫁妝跟她的人回來了。 秦山花去后面園子抓了一只公雞來殺。 這只公雞已經(jīng)養(yǎng)了快兩年了,秦山花平時最寶貝它, 顧浩林之前暗示了好幾次想吃雞rou秦山花都沒舍得殺。 梁清菊也來廚房幫忙。 秦山花跟許多父母一樣不善言辭, 她對梁清菊離婚回家只有那么一句話:“好好在家待著,你爹媽還能干, 還能養(yǎng)著你?!?/br> 梁清菊坐在火塘邊,把頭埋在膝蓋上哭泣, 從最開始的抽泣到最后嚎啕痛哭,她仿佛要將自己這么多年的委屈都哭出來。 虞清嫻跟秦山花沒安慰她,自顧自的忙著自己的事情,在這種時候,安慰是沒用的, 是蒼白無力的,哭出來就好了, 哭出來, 心里的苦悶沒有了, 人輕松了,也就想通了。 雞是虞清嫻燉的,放了秦山花去年冬天自己曬的黃豆醬跟秋天是去山上采回來的蘑菇。 公雞有點老,多不到時候咬不動還柴,虞清嫻讓梁清菊燒小火, 結(jié)結(jié)實實的燉了倆小時, 還在鍋邊貼了一圈玉米餅。 虞清嫻忙著燉雞rou的時候秦山花也沒閑著,她去院子里拔了兩根大蘿卜回來設(shè)削皮切成絲用鹽殺水分。削下來的蘿卜皮她也沒扔,拿到窗戶邊的篦子上攤開晾著,這東西生吃味道不咋地, 可曬干以后到了冬天用水泡開以后無論是燉來吃還是炒來吃味道都棒著呢。 等虞清嫻的小雞燉蘑菇出鍋了,秦山花的蘿卜絲也拌好了。在眾多蘿卜的做法里,糖拌蘿卜絲堪稱一絕,殺過水的蘿卜絲拌過糖后不見一絲辛辣,又甜又脆。 這么多的人,就這兩個菜顯然是不夠的,但接下來已經(jīng)用不到虞清嫻出馬了。秦山花用土豆南瓜白菜燉了一大盆菜出來,她沒放多少油,但醬沒少放,土豆跟南瓜都是含淀粉多的食物,燉煮過后的菜湯又稠又濃,白菜吸滿了湯汁。 出鍋前秦山花往里頭撒了一把蔥花蒜末,這鍋燉菜就更香了。 梁清菊這個時候也收拾好了心情,她洗了臉,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呼出來,聽著屋里傳出來的說話聲,笑了起來。 她回家了。雖然離婚的女人注定要被人非議,可她的父母姐妹都不在意,她的心里就舒坦了。 飯菜被母女三人端進(jìn)堂屋的大桌子上,大家伙也顧不上說話了,拿著餅子窩頭就吃了起來。 虞清嫻眼疾手快的把雞腿夾了出來,一個放到小玉的碗里,一個放在小五的碗里,她們都還是小孩,吃雞腿也不會有誰說什么。 虞清嫻也沒忘了小四,她給小四夾了翅根跟翅中。小四正跟一塊雞rou奮斗呢,見到碗里多了兩塊rou眼睛一亮,朝著虞清嫻甜甜一笑。 虞清嫻摸摸她的頭:“吃吧?!?/br> 小四點點頭,吃得更快了一些。 酒足飯飽,梁德林帶著兒子們回去了,虞清嫻母女三人把屋里收拾干凈,小四小五帶著小玉在她們的房間寫作業(yè)玩耍。 三人收拾好后閑了下來,天也黑了。冬天的北大荒天黑得格外的早。 秦山花從柜子最底下偷偷摸摸的拿出來一沓黃紙,把正在房間里聊天的虞清嫻跟梁清菊都叫了出來。 “你們都穿厚一點,跟媽上趟埡口。”秦山花說的埡口就是二里屯的村口。進(jìn)村的路邊是兩個小山包,就像村里的大門似的,村里人都習(xí)慣性的叫那里做埡口。 “去干啥啊?”虞清嫻問著進(jìn)屋加了件薄棉襖,梁清菊也穿了一件灰撲撲的棉襖出來。秦山花看了眼睛就是一瞪。 “咋穿的這件?結(jié)婚前我給你做的花棉襖呢?” 梁清菊深知自家mama的脾性,連忙說道:“在柜子里放著呢?!?/br> 秦山花滿意了。她生了五個女兒,就這老大,從小性子就軟和,跟個面團(tuán)似的。嫁人了也一樣,但凡她性子硬氣一點,周永才那對母子都不能騎到她頭上來。 母女三人朝埡口走,梁清菊攏攏身上的衣服:“媽,咱們干啥去?” 屯子的埡口離屯子還有一段距離,這會兒周圍已經(jīng)沒有人家了,秦山花才壓著嗓子說。 “我覺得咱家最近邪門得很。我跟你爸是啥樣你們都知道,我跟你爸對你們姐妹是努力一碗水端平的,但最近這一個來月我們跟瘋了似的,對一個外人比對你們姐妹還好?!鼻厣交ɑ叵胍幌伦约呵邦^這一個月的行徑,感覺都跟做夢一樣。 “你爸就更加了,自打你們落地,屯子里說咱們家是絕戶看不起咱們家的多了去了,你把都不把那些人放在心上了,偏偏這一個來月跟著了魔似的,成天的往人堆里去,見人就夸顧浩林。還說什么顧浩林給他長臉了。” “都不是你爸親生的,長啥臉?村里人現(xiàn)在才是不知道怎么笑話你爸呢?!鼻厣交ǘ疾桓彝硕牙餃?,就怕人家說她家缺心眼。 可不是缺心眼唄,不缺心眼能把女婿當(dāng)寶對待? 這年頭入贅上門的人多著呢,誰家像他家這樣殷勤了?再說了,他顧浩林也不是上門女婿啊。 村里人不笑話他家笑話誰? 想到這里,秦山花走得更快了一些,虞清嫻姐妹立馬跟上。 三人埡口南邊的山包后面去,秦山花掏出黃紙跟火柴盒。 “快過來擋擋風(fēng),咱們得把邪祟送走?!庇趮鹗鞘锇舜逦ㄒ坏纳衿?,家里祖祖輩輩都是干這個的,附近誰家家里有個什么邪乎事兒去找她基本都能得到解決。 昨天早上秦山花帶著一筐雞蛋去,才一照面,于嬸就道出了秦山花的來意,她說,自家被邪祟盯上了,若不妥善處理,恐怕得家破人亡。 秦山花當(dāng)時一聽腦瓜子就嗡嗡的,好說歹說才說動于嬸給出化解之道,昨天夜里兩口子把于嬸給的黃紙放在家里念了一宿的經(jīng),原想著早上就把黃紙拿出來燒掉的,誰成想天一亮梁清菊就回來了。 這不就拖到晚上了么。 土包后面有個圓形的坑,秦山花看著黃紙在坑里燃燒殆盡,到最后火光全無化成一堆灰,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風(fēng)更加大了,母女三人朝家里走。 路上,秦山花才將這件事情跟兩個女兒說,說完后她拉著老三虞清嫻的手,道:“你爸媽跟我從小就說把你招贅在家里,在顧浩林沒朝咱們家提親之前,我跟你爸都看了好幾個人家了,那些人家要么是兄弟多爹不疼娘不愛性子老實忠厚的,要么就是無爹無媽娶媳婦兒都費(fèi)勁的。你性子軟,只有這種人你才能壓得住?!?/br> “我跟你爹連誰家好誰家壞都篩出來了,哪知道顧浩林一來提親,我跟你爸想都不想的就同意了,之前我們倆選了那么久的上門女婿都成了笑話。”昨夜秦山花跟梁德利聊了大半宿,兩人咋都沒搞明白當(dāng)初怎么就歡天喜地的就同意了這門親。 明明自家老三跟那個顧醫(yī)生樣樣都不般配。那顧醫(yī)生之前跟他們家也沒什么交集,這么貿(mào)然的就來提親,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是另有目的。明明那么大的一個破綻,當(dāng)初他們怎么就沒察覺出不對勁來? 虞清嫻一愣。她早就發(fā)現(xiàn)了秦山花跟梁德利與小說中的不同,也與原主記憶中的認(rèn)知不太相似。 在她的認(rèn)知里,梁德利雖然對女兒們挺好的,但他依舊打從心眼里想要兒子,他在村里被欺壓得抬不起頭,顧浩林的到來讓他在村里揚(yáng)眉吐氣,她跟顧浩林的婚姻存續(xù)期間,她的父母總是勸她多忍耐。 虞清嫻穿越過來后卻發(fā)現(xiàn)并非如此,秦山花跟梁德利對女兒們的愛并非浮于表面。她當(dāng)初在跟他說顧浩林的問題時他并沒有否定她,也沒有指責(zé)她,而是毫不猶豫的相信她的話,停止家中給顧浩林的一切優(yōu)待。 早上梁清菊帶著一身傷回娘家,梁德利問清原委的第一件事就是讓自己去找家中兒子多的兄弟去給女兒撐腰。在聽說女兒要離婚不過時也不像時下的父母一樣和稀泥,反而在確定女兒是認(rèn)真的以后積極促成此事,毫不拖泥帶水。 他在村子里也并沒有收到欺壓,反倒是因為性格好,他人緣挺不錯的。 秦山花給她的感覺也是如此,她爽朗大方,與小說中那個精于算計的人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