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穿成年代文炮灰[快穿] 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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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在什么年代,發(fā)工資這一天都是讓人歡喜的。知青們從月底就盼著這一天了,大家說說笑笑的去大隊部登記領糧食,領完后再一起結伴回去。 大家都知道知青們今天要領口糧,一個個搬著凳子坐在家門口,看見相熟的知青就停下來說幾句話。大家走走停停的,整個村子都變得熱鬧了起來。 到了知青點,大家如往常一般把糧食聚集在一起,由姜永明登記在冊后鎖進知青院里的一間小屋中,每天再由做飯的人取出來分配。 每天的生活飯都是放在各自的飯盒里統(tǒng)一蒸熟的,也不會出現(xiàn)誰吃得多點誰吃得少點的矛盾。在有條件的情況下,知青點做到了一定的公平。 而這一切都是姜永明的功勞。虞清嫻回想了一下姜永明后來的人生軌跡,他到后來好像做了法官。 虞清嫻想,以姜永明的性子,他做法官必定也能公平公正。 知青點的大家性情都不錯,這么些年過去了,誰也沒有對這個制度提出來過異議,也從來沒有二十斤口糧吃不到月底的情況。 最后一袋糧食入庫,姜永明看著名單皺了皺眉:“姜曉甜的糧食呢?” 知青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姜曉甜也領了糧食的,我看到了。”說話的是男知青,名字叫做李永忠,今天領糧食時姜曉甜就排在他前面。 姜永明想到剛剛在院里看到過姜曉甜,便去敲姜曉甜的宿舍門,沒多大會兒,姜曉甜便開門出來了:“找我啥事兒?” 自打姜曉甜成功的賄賂到郭寡婦以后,郭寡婦通過他們郭家那邊支部書記的關系把她調成了大隊里的農具保管員,每天就在倉庫里看看農具,給社員們發(fā)發(fā)農具,到了晚上再等著社員們把農具還回來。 這個工作工分是低了點,但體面又清閑,姜曉甜滿意極了。這一個月里她在知青們面前都是昂著頭挺著胸的。因為這兒,羅新蘭沒少在背后說她瞧不起人。 姜永明捏著手里的本子:“我們在統(tǒng)計下個月的口糧,就差你的了?!?/br> 姜曉甜哦了一聲,說:“我忘了跟你們說了,我這個月不跟你們吃飯了,我跟郭海平他媽說好了,以后我跟他們家搭伙?!?/br> 姜曉甜說完,又看了虞清嫻一眼,朝她挑釁一笑,后退一步進屋,關上門。 那個挑釁的笑容刺眼極了,虞清嫻希望再過一段時間,姜曉甜還能笑得像今天一樣燦爛。 姜永明捏著本子的手青筋暴起,過了幾秒,他又放松下來,轉身回了廚房。 “姜曉甜的話你們都聽見了,你們有什么想法?” 梁潔最先開口:“能有啥想法,啥想法也沒有。咱們在知青點湊一起吃至少能吃飽,在外頭跟人家搭伙,吃不吃得飽還兩說呢。姜曉甜天真我們可不天真。” 跟老鄉(xiāng)搭伙吃飯的事情知青點的知青們又不是沒做過,就像梁潔說的,他們的口糧在知青點至少還是自己的,每天吃了多少糧食自己心里都有個數(shù),他們算計著吃,能在吃飽的同時保證能熬到下個月的口糧發(fā)放那一天。 跟老鄉(xiāng)搭伙想吃飽就做夢吧,一個外來的,到了人家家里去吃飯都是客隨主便的,主人吃什么,知青就得跟著吃什么。知青一個月二十斤的口糧,能吃進肚子里十二斤已經算是個老鄉(xiāng)家厚道了。有些知青甚至連一半都沒吃到,吃不飽就算了,還連提都不能提。 一提這個事情,老鄉(xiāng)們便會哭訴知青不識好歹,自家做飯又是廢柴又是廢水的,這些都是功夫都是錢。這的確是一筆糊涂賬,在知青們吃了虧以后就學聰明了。他們一合計就決定自己開火,不受這老鄉(xiāng)家的窩囊氣了。 姜永明咋也沒想到他們當初費勁口舌費勁心思跟老鄉(xiāng)們的周旋到現(xiàn)在被姜曉甜說破就破了。他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 跟他同一屆的知青里有一個脾氣比較暴躁的,他冷哼一聲:“有些人好好的陽關道不走,偏偏要去走鐵索橋,你們管這么多做什么?找死的又不是你們?!?/br> 那郭寡婦一家是什么人現(xiàn)在的知青不知道,老三屆的知青可明白得很呢。 郭寡婦能在丈夫死后將兩個孩子拉扯大且一個送進了部隊當兵,一個嫁去鎮(zhèn)上吃了商品糧,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是個善茬? 五年前的郭寡婦跟現(xiàn)在的郭寡婦可不是同一個人,那可是個一家地里的白菜有幾片葉子都恨不得數(shù)得清清楚楚的人。 也就是五年前她女兒要說親了,為了能讓女兒嫁個好人家,她不得不隱忍著性子裝得和善寬和罷了。 郭寡婦這一裝就裝了這么多年,現(xiàn)在走出去問問,大隊里誰不說郭寡婦一聲好,說她一聲不容易?就連以前的那些斤斤計較也被找上了理由,說是因為一個寡婦獨自帶著孩子不得不潑辣,現(xiàn)在孩子都大了出息了可不就恢復本性了嗎? 村里的眾人對郭寡婦贊譽有加,但知青點的知青們卻有不一樣的想法。甭管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郭寡婦的心機都是十分深沉且特別善于隱忍的。就這樣一個,她能讓姜曉甜占去她家的便宜? 姜曉甜這巴巴的送上門去,跟小白兔送自己走進虎口有什么區(qū)別? 她跟郭寡婦搭伙吃飯,就等著被郭寡婦扒下一層皮吧。 姜曉甜如今這副模樣,誰也不樂意去提醒她,這一個月下來,他們對姜曉甜的性子也摸了個七七八八。 她是的十分自負的人,你跟他說話也好,做事也好,她就只愿意聽自己想聽的話,做自己想做的事兒。對于別人的意見,她是一句也聽不進去的。 還是那句話,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他們就不去惹人嫌了。 與眾知青的想法不同,現(xiàn)在的姜曉甜興奮極了。 去郭海平家搭伙吃飯是郭寡婦提出來的,這對姜曉甜來說無疑是天上掉下來的月餅,她不接是都對不起這個把月的努力。 這一個月以來,她不僅事事順著郭寡婦,還帶著郭寡婦為她懷孕沒胃口吃飯的女兒腌制了泡椒蘿卜,酸辣蘿卜等下飯小菜。 不僅是郭海平的meimei郭文平,就連郭寡婦跟小小的趙凡都會就著下飯小菜多吃點飯。 郭文平的孕吐也總算是消退了很多。 姜曉甜躺在床上興奮的翻了個身。上一世她就聽佛說過,美食是溝通人心的橋梁,而她姜曉甜在閑暇之余最愛干的事情就是瀏覽各大網(wǎng)站,對各種美食視頻流口水。 而她在做飯一道上也算是有天賦,同樣的調料經過她的手做出來的飯菜總是比別人手上好吃一些。 只是姜曉甜懶,特別不愛下廚,就連她的親生父母都沒吃過兩回她做的飯。 到如今的情況有不一樣,她穿越到了缺衣少食的七零年代。在這個年代連溫飽都做不到。 在吃這一件事情上能吃飽就已經是天大的幸事了,味道她們是不強求的。 但人類對味道的需求一直都是不變的,若是能吃得可口一點,誰愿意整天吃寡淡無味的食物呢? 反正郭寡婦是不愿意的,郭寡婦的親親外孫趙凡更加不樂意。 趙凡苦著個臉看著碗里又硬又稠的棒碴粥,咋也下不去嘴,他撇著嘴:“姥姥,我不想吃,我想吃姜曉甜做的棒碴粥?!?/br> 姜曉甜昨天在郭寡婦家?guī)退玖艘诲伆舨曛啵衩装镜糜譅€又軟,紅豆熬得粒粒分明卻又一戳就爛,湯也很稠。但又稠得跟郭寡婦做得不一樣。 昨天趙凡一頓能吃兩碗粥,現(xiàn)在他只吃了一口就不想吃了。 郭寡婦也覺得嘴里的粥難以下咽:“凡凡乖,先對付一頓,等晚上,等晚上姜曉甜就來了,到時候讓她給你做好吃的。” 趙凡一下子就高興了起來:“真的嗎真的嗎姥姥,姜曉甜真的要來給我做飯???那你讓她做個土豆餅,她上回做的土豆餅真好吃?!?/br> 趙凡想起那個土豆餅的滋味越發(fā)饞了,郭寡婦也有點饞:“姥姥啥時候騙過你?聽話,快吃。” 趙凡這才吃起了飯,滿心滿眼卻一斤飛到了晚上去了。 郭家祖孫打著讓姜曉甜做免費保姆的主意,姜曉甜對此一無所知,她對往后的生活充滿了期待。 都說征服一個男人就要先征服他的胃,姜曉甜對此信心滿滿。 在那本書里,虞清嫻一直都以一個個女強人的姿態(tài)出現(xiàn),一點兒也沒有女人該有的賢惠溫柔。 一想到有一章描寫的郭海平的愿望就是能吃上一口妻子做的飯菜時,姜曉甜就恨得不行。 郭海平是個多么好的男人啊,責任心強,對別的女人不假辭色,妻子一心一意,從來不會在外面沾花惹草,逢年過節(jié)還會給妻子準備禮物,最重要的是他一點也不重男輕女,虞清嫻只給他生了個女兒他也沒說過虞清嫻一句重話,相反還把那個女兒寵上了天。 這樣一個男人簡直就是所有女人的夢中情人好嗎? 虞清嫻她居然這么不知足! 姜曉甜嘖嘖兩聲,對虞清嫻表示了一番譴責之意,而后便琢磨起晚上還給郭家祖孫做些什么好吃的。 與此同時,一輛大卡車離紅杏公社越來越近,開車的男人劍眉星目容顏冷峻,在他的邊上,坐著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 第093章 被穿書女炮灰的小知青 秋收過后, 雨天越來越多,下雨的天氣又冷又潮濕,知青點的知青們也變得懶惰了起來。 好不容易放晴一次, 姜永明趕緊組織知青們干活兒, 有的上山打柴,有的去把知青點后院的菜園子整理整理。秋天馬上就要過完了, 要種冬天吃的菜了。 虞清嫻被分到上山打柴的那一組。她拿著柴刀跟著大家一起往山上走,羅新蘭等人則拿著鋤頭去了后院。 姜曉甜透過窗戶看他們忙忙活活, 臉上露出了一個微笑來,起來梳了頭,她步伐輕盈地往郭寡婦家走。 郭寡婦祖孫倆已經等她等好久了,見了她來,郭寡婦便道:“怎么那么晚才來, 下回得來早一點,你看看都這個點了, 村里還有誰家沒做飯的?!?/br> 郭寡婦做飯手藝不好, 趙凡自打吃過姜曉甜做的飯以后就不樂意吃了, 祖孫倆從早上就在等姜曉甜過來。 姜曉甜是前天領到的糧食,前天昨天都是姜曉甜做的飯。為了表現(xiàn)出自己的賢惠與勤快,姜曉甜用了十成十的心,在缺少調料的年代她做出了她做出來的飯菜味道已經能算得上是頂尖。 姜曉甜本來就懶,連著做了好幾頓飯她已經是做得夠夠的了, 今天她就故意來晚了些, 打的就是來就吃上的主意。 誰知道郭寡婦居然等到現(xiàn)在也沒做飯。 姜曉甜怎個人都僵住了,她看了一下郭寡婦,想到郭海平,那些反駁的話拒絕的話一下子就卡在了喉嚨里。 她扯了扯嘴角, 擠出一個笑容來說:“不好意思啊大娘,我早上起晚了,我這就去做?!?/br> 郭寡婦這才滿意了:“你快去吧,我?guī)Х卜渤鋈プ咭蛔?,等我們回來你要做好飯啊。?/br> 郭寡婦帶著趙凡出去了,她去的是支部書記家。郭寡婦死去的丈夫是支部書記郭振東的親弟弟,兩家的關系自來就密切,郭海平能夠去部隊當兵也是因為郭振東的關系。 郭寡婦在村里橫行霸道仗的也是郭振東的勢力。 跟跋扈的郭寡婦相比,郭振東的妻子張鳳蘭就像個面團一樣扭扭捏捏怯怯懦懦的,兩人是兩個極端。 郭寡婦來了,張鳳蘭迅速地抬頭看她一眼,又低下頭,嘴巴張了張:“弟妹來了。” 聲音小得很,若是不仔細聽都聽不見。 郭寡婦對她點了點頭,也不叫她,非常自然的做到炕上,郭振東往邊上挪了挪,十分自然的叫來趙凡,笑容滿面的從兜里給趙凡拿糖吃,逗得趙凡一個勁兒的叫姥爺。 郭振東問郭寡婦:“你給海平找的對象物色好了沒有?我聽說你跟那個姓姜的知青走得很近,就她了?” 郭寡婦嗯了一聲:“我原本看中的是那個姓虞的,家里條件好嘛,這個姓姜的湊上來也不是不可以。她人是懶了點,但咱們這樣的人家又不是非要掙工分?!?/br> “她飯菜做得不錯,凡凡很愛吃。” 郭振東摸摸趙凡的腦袋,笑了:“那行,那就她了。正好她的家庭條件不太好,嫁過來咱們能拿捏住” 兩人像夫妻一樣的交談,趙凡時不時的在邊上說兩句話,童言童語的一會兒叫姥爺一會兒叫姥姥,硬是不把張鳳蘭看在眼里。 張鳳蘭看了她一眼,朝兒子住的屋里去。依依向物華 定定住天涯 她的兒子郭海軍在屋里坐著,見他媽臉色不好的走進來,臉上的表情變得難看了起來:“她又來了?” 張鳳蘭嗯了一聲:“在給郭海平商量婚事呢?!? 郭海軍愣了一下,隨即哼了一聲:“他對郭海平可真上心??!” 明明他郭海軍比郭海平還大五歲,如今馬上就是三十出頭的人了,連媳婦也不給他說,倒是郭海平這個野種,又是給安排到部隊,又是給找體面媳婦的。 這么上趕著,有生之年能聽到人家叫他一聲爸嗎? “海軍啊,如果你沒有這個毛病就好了。”張鳳蘭抹著眼淚說。 郭海軍把手捏得青筋暴起:“有這么個毛病怪我嗎?難道不是你不會生?你如果會生,把我生得好一點還會有今天這種事?” 郭海軍的話像是一把尖刀一樣的扎進張鳳蘭的心里,疼得她眼淚越掉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