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穿成年代文炮灰[快穿]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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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虞清嫻又道:“你幫我查查他的底細?!?/br> “好好好?!甭勄逖鐫M口答應(yīng)。虞清嫻的氣兒總算是順了。 彭子健雖然挨了一次打,但到底在對象家過了名路,他來的時候用自己攢下了很多年的私房錢買了不少禮物,吃的用的都有,回去的時候虞清嫻也給了他許多回禮。彭子健回去的路上走路都在打飄。 對象家這是認可自己了!按照本地的風俗,要是不滿意女兒的對象,會把對象送上門的禮物盡數(shù)退回的,若是看上了,便將自家準備的回禮回給男方,示意我們認可你了,你可以繼續(xù)跟我家姑娘相處了。 彭子健飄飄然然地回到家,他把行李往沙發(fā)面前是桌子是上一放,攤在紅木做的沙發(fā)上:“蘭英吶,給我倒杯水吶?!?/br> 在廚房忙活的彭奶奶從廚房沖出來:“你個小兔崽子,懂不懂禮貌?還叫我倒水,我敢倒你倒是敢喝嗎?” 彭家家風比較輕松,彭奶奶也不介意彭子健跟他哥哥直呼自己的名字。 若是平時,彭子健老早就溜了,但今天不一樣,他有恃無恐,手點了點桌子上的東西:“蘭英吶,你看到了嗎?這是什么?” 彭奶奶往桌子上一看,那些都是平時就能看到的營養(yǎng)品,她兒子兒媳跟大孫子就愛往家里買,她跟老頭子都不愛吃,最后大多數(shù)都便宜了這小子。 “不就是營養(yǎng)品,還能是朵花?你小子給我交代清楚了,放假不回家干嘛去了,等你吃飯呢,等了一晌不見人。” 彭子健伸出一根手指頭在彭奶奶的面前左右擺動:“no,no,no。蘭英吶,這是你未來孫媳婦兒家的回禮?!?/br> “你個小兔崽子越說越”彭奶奶怒斥彭子健沒大沒小的話還沒說完就自動消音:“你說啥?未來孫媳婦兒?你找對象了?” 彭子健癱回沙發(fā):“嗯吶?!?/br> 彭奶奶臉色頓時大喜,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坐到彭子健邊上,順手給他倒了一杯晾在桌子上的白開水。 “快快快,給我說說你對象是叫啥,哪兒的人,干啥的,多大了。” “我對象叫陸水心,田陽村的,跟我一個學校的,十八了。賊能打我跟你講,奶奶,你孫子這大個頭在這兒,跟她打了三年我都沒打過她。”彭子健迫不及待地跟自家奶奶炫耀水心。 彭奶奶起初興致勃勃,越講到后面臉上的表情就越嫌棄,等彭子健講完,她直接翻個白眼:“連個姑娘你都打不過,養(yǎng)你這么個玩意兒有什么用。叫水心是吧?啥時候帶家里來吃頓飯吶。” “下周吧,下周放假我?guī)貋??!?/br> 彭奶奶立刻歡天喜地抒發(fā)了一下自己的喜悅,又看向彭子健,頗為感慨地道:“也不知道那個叫水心的丫頭看上了你啥。明明就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玩意兒。” 彭子健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奶奶。他真不敢相信,這句話居然是他親奶奶說出來的。 “奶奶,我在你眼里居然是這種形象嗎?我難道不是你的貼心小棉襖了嗎?你小時候不是常說最愛我的嗎?” 彭奶奶點頭:“是啊沒錯啊,我確實是這么說過,那不是那時候你還小么,誰知道你長大了以后會那么傻呢,要是早點知道你長大是這么個玩意兒,我肯定不會說那種話?!?/br> 彭奶奶搖頭嘆息:“算了。跟你有啥好講的?帶水心回來的話提前給我打個電話,我多給她做點好吃的。不對她好點我這良心都過不去?!?/br> 第029章 被拋棄的原配(完) 木心跟小周進行了兩年的愛情長跑, 長跑到就是虞清嫻跟聞清宴都發(fā)現(xiàn)了他們之間的事兒。 終于在木心大四的那一年,兩人終于對外宣布在一起了。 這一回小周按照慣例挨了一次來自虞清嫻的打。 大學畢業(yè),木心如愿進入了她想進的婦聯(lián)工作, 而她跟小周的婚事也提上了日程。 在61年的6月份, 24歲的木心嫁給了26歲的小周。虞清嫻在自家給她們準備了一間婚房,兩人哪里方便便住在哪里。 木心婚后的日子過得很舒心, 婆婆性子難得的柔和,對她這個兒媳婦兒十分的好, 公公如同現(xiàn)在所有的男人一樣不太管家里的事兒,只專注外頭的工作。 小周是經(jīng)過多年相處多重考驗后才在一起的,感情十分穩(wěn)定,62年,兩人生下了他們的第一個孩子, 是個女孩兒,叫周穎。 恰巧在這一年, 虞清嫻意外的懷孕了, 她先是犯困, 她還以為是她沒睡好,可沒過幾天,她又開始毫無征兆地嘔吐,這下子虞清嫻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了,她連忙給自己摸脈。 果然, 她懷孕了, 她懵逼了。比她更懵的是聞清宴。 這一年木心都有26歲了,原主是在18歲生的她,算算年齡,今天虞清嫻也有四十五六了。今年她的例假時來時不來, 聞清宴怕她出什么問題,便在上個月月初帶她去找個中醫(yī)調(diào)理了一番身子,又抓了藥回來給她吃。 前天她還跟聞清宴抱怨說這藥沒效果呢,她這例假還是不準。虞清嫻是做夢也沒想到這藥不是沒效果,她是太有效果了??!她都給吃懷孕了! 要知道她跟聞清宴一個月里總有那么兩回是不避孕的,她跟聞清宴的想法都是懷了就要,不懷就算了。這么多年都沒等來孩子,偏偏在她當姥姥的這一年,孩子來了。 虞清嫻哭笑不得。而不管是聞清宴還是陸老太太聞老頭都很開心。就連水心木心也很興奮,虞清嫻一下子便成了家里的保護動物,啥也不讓干。 在跟聞清宴商量后,虞清嫻趁著這個機會,順勢辭去了醋廠的職務(wù)。國內(nèi)的形勢越來越緊張,而在今年過后將會越發(fā)地嚴峻,虞清嫻不想趟這一趟渾水。 64年5月,虞清嫻在市醫(yī)院內(nèi)產(chǎn)下一子,陸老太太抱著孩子喜極而泣。她原本以為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有親生的孫兒了。 她拉著虞清嫻的手,一個勁兒地對她道謝,而后將虞清嫻照顧得無微不至。整個月子里,虞清嫻沒有一事不順心。聞老頭翻了一天的字典,給孩子取名為聞庭。 水心木心也對這個遲了二十多年的弟弟十分疼愛,就連小小的周穎也很喜歡這個小舅舅,去哪里都要帶著他。 聞庭兩歲那年,木心又懷了孕,次年生下了兒子周聰。至此她兒女雙全。 與木心相比,水心對象處得早但結(jié)婚后卻很晚。水心軍校畢業(yè)后進了軍營,成了軍報的一名記者,整日整日的下連隊去基層,忙得不可開交。 彭子健比水心還忙,兩人一個月才能見那么兩回面。 一直到周聰一歲了,兩人才考慮結(jié)婚的事兒,打了申請,等待政審又是半年過去了,兩人終于有假期了,回家訂日子,布置婚禮就花了半個月。 好在兩家都為她們的婚禮籌備許久了,哪怕時間短也并不倉促。 水心結(jié)婚虞清嫻同樣在家里裝修了婚房,但她們實在是太忙了,根本就沒有時間在家住。一直到聞庭上幼兒園那年,兩人才生下她們的第一個女兒彭渝。 生完孩子帶到一歲,水心又開始忙了起來,彭子健的爺爺奶奶已經(jīng)老了,他父母又都還沒退役,于是孩子直接交到了虞清嫻的手里。于是虞清嫻家便有了4個小孩子,一整天的哭聲笑聲此起彼伏。熱鬧極了。 聞老頭跟陸老太太加聞清宴對幾個孩子都十分的寵溺,堪稱要星星不給月亮的溺愛。 好在虞清嫻十分清楚教育的重要性,于是在孩子面前,聞清宴并陸老太太聞老頭扮紅臉,虞清嫻就扮白臉,彭渝這才沒有長歪。 時光荏苒,轉(zhuǎn)眼又過去了許多年,改革開放了,醋坊也成了遠近聞名的醋廠,小周早早的就辭去了工商部的工作,回到醋廠繼續(xù)當經(jīng)理。 隨著國家經(jīng)濟的復(fù)。陸氏調(diào)料廠的調(diào)料的貨越鋪越廣,到最后竟然遠銷國外去了。 又是許多年,木心水心的孩子都長大了,陸老太太跟聞老頭先后去世了,聞清宴跟虞清嫻也都退休了。 這一天正是春天,兩人起了個大早,要到附近的公園去晨練。聞清宴從一個冷酷兵哥哥變成了冷酷小老頭,虞清嫻倒是脾氣越來越好,人也越來越慈祥。 聞清宴冷著臉跟虞清嫻一起跳完一支舞,兩人結(jié)伴回家。 此時的國家早就變得大不一樣了,她剛剛來那會兒整個市里最高的樓也就五六層,現(xiàn)在不一樣了,最高的都有三四十層了。那會兒街道邊的民房又矮又小,十分落后,現(xiàn)在也全都變成了高樓大廈,整個市區(qū)經(jīng)過了四次擴建,也越來越大了。 兩人快出小公園時,一個衣著襤褸渾身臟兮兮的瘸腿男人從他們身邊走過,虞清嫻看著他有點眼熟,瞇了瞇眼:“系統(tǒng),剛剛從我們身邊路過的那個是不是馮剛的大兒子?!?/br> 八百年也不會出現(xiàn)一次的系統(tǒng)這回上線很快:“是的,宿主,他是馮剛的大兒子?!?/br> “可以查得到他的人生經(jīng)歷嗎?” 這點功能系統(tǒng)還是有的: 在馮剛被判決后,馮剛的兩個兒子也從農(nóng)場家屬院搬了出去,他們的老家早就已經(jīng)沒有了親戚,跟他們血緣關(guān)系最近的是他們的二叔,這次也沒能逃脫法律的制裁。 他們的嬸嬸堂兄妹也對他們兩人深痛惡絕,死活不愿意養(yǎng)他們。街道辦沒辦法,只能把他們遣送回原籍。 兄弟二人吃著百家飯長大卻一點人事兒都不干,偷雞摸狗樣樣精通,馮剛的二兒子,上一世把木心撞流產(chǎn)的那個熊孩子這一世也沒活過十五歲,在十四歲那年偷了生產(chǎn)隊的東西,被狗咬了一口,感染了狂犬病,死了。 馮剛的大兒子在十九歲那年對人家姑娘刷流氓,被抓了起來,送到了新疆那邊去勞改,哪知到了那邊依舊死不悔改,被打瘸了半條腿。勞改結(jié)束后出來偷東西,被打斷了一條腿,之后便流浪至今。 “江保國呢?他是不是出獄了?”虞清嫻想起了很多年沒再想起的江保國。 “出了,他現(xiàn)在也老了,沒錢沒權(quán)沒兒女,只能掃大街過日子,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凄苦?!毕到y(tǒng)調(diào)出江保國現(xiàn)在的照片。 “王文君跟江婆子呢?” “王文君是個狠茬子,在江保國入獄后養(yǎng)了江婆子,但對江婆子特別不好,百般的折磨。江婆子在熬了三年后熬不住了,在王文君又一次折磨她時拿碎碗片割她,王文君只流了點血,她沒活過來,王文君在殺了江婆子以后自己也自殺了?!?/br> “同歸于盡?!?/br> 對不起原主的人都不得善終,虞清嫻心里終于得勁兒了。 虞清嫻九十歲那年送走了七十歲的木心。 木心臨終前,笑著對虞清嫻道:“媽,我這些年總是在做一個夢,夢里的我可慘了,都沒活過二十三歲?!?/br> 虞清嫻拉著她的手:“瞎講什么,你二十三歲的時候還是讀大學呢?!?/br> “那個夢太真實了,像是我真實經(jīng)歷過一樣。mama,謝謝你把我養(yǎng)大,也謝謝聞叔叔,因為你,我終于知道父愛是什么了?!蹦拘膶涸谧约盒睦飵资甑脑捳f了出來。 聞清宴像她還小的時候那樣摸了摸她的頭。 木心走的時候都帶著笑的。 木心走后沒多久,虞清嫻的身體也不好了,她這具身體年輕時虧空太大了,她能活到這個歲數(shù)都已經(jīng)是她善于調(diào)養(yǎng)的成果了。 她走之前,聞清宴給她把頭發(fā)捋順,對她道:“清嫻,我這人不信鬼神,我也從來不相信人能有來生,可我現(xiàn)在想,如果真的有來生,希望我能早點遇到你?!?/br> 聞清宴這一輩子對她說過無數(shù)句情話,可唯獨這一句,聽得她心痛又心酸:“好啊,那你可要早點來啊。我等著你吶。” 聞清宴點點頭,在她的額頭印上輕柔一吻:“睡吧,媳婦兒。” 虞清嫻走了。聞清宴給她買了個墓xue,交代聞庭跟水心,百年之后一定要將他們合葬在一起。 虞清嫻死后回了系統(tǒng)空間,系統(tǒng)早早的就在里頭等著了。 “歡迎宿主回來,任務(wù)圓滿完成,恭喜宿主?!?/br> 虞清嫻還沉浸在悲傷中,等原主走到她面前來道完謝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她面前,虞清嫻才回過神來。 “系統(tǒng),陸清嫻的下輩子是什么樣的?” “洗清怨氣的她因為交換了身上所有的功德,她只能投身于普通人家,過著普通人的日子?!?/br> “那就好?!鳖D了頓,虞清嫻又問:“那聞清宴呢?” “宿主,抱歉,聞清宴不是書中的人物,我查不到?!毕到y(tǒng)十分羞愧,也十分怕虞清嫻嫌棄它,畢竟它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好己任宿主了,只有這一任是完成了任務(wù)的。 虞清嫻搖了搖頭,在系統(tǒng)空間里不知道呆了很久很久,久到她想起聞清宴時再也不會悲傷了才接第二個任務(wù)。 來的人是個身上青青紫紫渾身水腫到看不出本來面目的女人。 在系統(tǒng)空間里,虞清嫻就像是這個空間的神,只要她想,她可以在這里做任何事,她伸出手,在她的額頭輕輕一點。水腫消了下去,身上的淤青也散了,露出本來的面容來。 她很年輕,仿佛才十五六歲,這是一個光一眼就能看出純潔的少女,用后世的話來說,就是初戀臉。 小姑娘局促地走到虞清嫻的面前坐下,開始講述自己的故事:“我叫賀清嫻,是新北縣河西大隊賀莊的。我十四歲的時候,我父母說我meimei身體不好,性子又軟,家里又窮。以后要是嫁出去了會被欺負,就決定給她招贅在家,把我嫁給了昌山村的常寶根。” “常寶根都三十多了,之前娶過一個,因為生病死了。他家就想要個兒子,村里的赤腳大夫說女人要十六歲過后生下來的孩子才健康。他們家把我養(yǎng)到十六歲就迫不及待地跟我圓了房。” “半年后,我還沒懷上,我婆婆說我是個不會下蛋的母雞,認為上百的彩禮錢打了水漂,心里怨我怪我,公婆丈夫三人,一有不如意的事,就打我出氣。有時候我公公和常寶根喝酒上頭了,就打我打得更狠了,我婆婆就在旁邊幫腔,時不時也摻和一腳。后來我生病了,高燒不退,赤腳醫(yī)生說感染了,讓他們家?guī)胰メt(yī)院。他們?yōu)榱耸″X,就給我灌了一碗葉子湯,在喂我藥的時候,又忍不住打了我。我沒挺過來,就死了,那年我還不到十七歲?!?/br> “我父母知道我是死的,他們?yōu)槲页隽祟^打上了常家,常家自知理虧,賠了他們一筆錢,那筆錢足夠他們后半身無憂。我meimei知道我死了以后,她在我的墳前哭了一場,說對不起我,說恨不得替我去死?!?/br> “常家那一家都很壞,我想讓他們都得到報應(yīng)。”小姑娘頓了頓:“他們一家特別想要兒子,我死了,他們肯定還會繼續(xù)娶的,我不想別的女孩兒也遭受我這種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