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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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晨怔愣著還沒反應(yīng)過來,卻見之前一直高高在上、對徒弟十分嚴苛的仙君竟抬起了胳膊。 像是曾做過千萬次那樣,熟練地將撲進他懷里的小仙君抱了起來。 抱完,一張清雋的臉還是冷著的。 郝晨一雙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這哪里還是什么嚴師? 分明就是溺愛了吧! 只見最開始仙君像平時抱幼童那樣的抱法,讓小仙君坐在自己小臂上,另一只手摟著對方垂下的小腿。 卻因為小仙君身量太高,這樣的姿勢并不方便,仙君便準備將人打橫抱著。 卻見小仙君似是非常不滿般雙手緊緊摟著仙君的脖子,腦袋搭在人肩膀上,不樂意動彈了。 郝晨立馬又是一陣新的膽戰(zhàn)心驚,就怕仙君一抖胳膊把人扔下地了。 然而仙君雖然依舊冷著臉,卻并沒有半分想要扔人的意思。 郝晨瞪著眼睛仔細看著,確定他只是伸手在小仙君的脖子上捏了一下,后者立馬哼哼著松了松胳膊,不將脖子摟的那樣緊了。 郝晨一邊嘆服一邊又在心里想:貓!這怕捏脖子的樣子,絕對是貓吧! 接下來他便跟兒子遠遠綴在兩位仙君后面,直把人送去了住處。 他們自然沒要下人幫著服侍,只要了熱水就關(guān)了門。 郝晨忍不住又想,小仙君都成了醉貓一只,自己怕是也沒法洗澡了吧?少不得又要仙君幫著他洗一洗。 這樣嚴苛的師父竟會幫徒弟洗澡的嗎? 郝晨實在是看不懂。 大概還是他們外地師徒,就特別會玩吧。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嗚嗚dbq,實在是保衛(wèi)蘿卜太好玩了【?!?/br> 明天一定長!! 第61章 061 今日給薛羽他們送飯的不再是前幾日的馬屁長老,換了個有些面熟的中年人。 那人做自我介紹,說他名叫郝晨,是鴻武宮的總務(wù)主事。 這么一說薛羽才想起來,這人他昨日在議事廳見過,就垂首站在鴻武宮宮主身后,手里拿著什么東西做記錄,原來竟是個主事。 郝晨身材勻稱,只是臉有些微圓,便顯得白白胖胖,笑起來更是一團和氣,看起來就很好相與。 薛羽本來對他的印象挺好的,只是這人在背后看他的眼神不知道為什么總讓他覺得有點怪怪的。 特別是當薛羽端著糖蒸酥酪,屁顛屁顛跑去給岑殊獻殷勤的時候,一旁貓著的雪豹就眼睜睜瞧見郝晨仗著他人形后背沒長眼睛看不見,支棱起脖子眼巴巴朝他倆那邊瞧,那關(guān)心的勁頭,就像是恨不得成為薛羽手里的酥酪碗似的。 等他再轉(zhuǎn)過身,那人又不瞧了,繼續(xù)垂手站在桌邊,笑得和和氣氣的。 還問薛羽要不要給岑殊端點別的,除了這道糖蒸酥酪,昨日岑殊還吃了零星其他小食,他今日都帶來了。 薛羽被他問得一愣。 昨天他忙著忽悠人,還真沒注意岑殊具體吃了點什么東西。 再低頭一看那食盒,里面除了常規(guī)飯菜外還裝了五六碟小點心,各個捏得十分精致漂亮,看起來便是岑殊愿意勉強下口的吃食。 這也太貼心了! 再聯(lián)想到剛剛郝晨看岑殊的眼神,薛羽猛然警覺。 好容易岑殊的那個馬屁精事業(yè)粉不來煩人了,這是又來了個親爹粉嗎? 醒醒啊愚蠢的凡人,別看岑殊這濃眉大眼的長得挺年輕,算起年齡來他都能當你曾曾曾曾祖宗了! 薛羽在心里恨鐵不成鋼。 還好郝晨主事專業(yè)素養(yǎng)優(yōu)異,在他們吃飯的時候沒說一句廢話。 只是他不用吃飯,便又被豹豹逮到一雙眼睛一會兒看看岑殊,一會兒又看看薛羽,時而困惑、時而茫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然而不論薛羽抬頭抬得多突然,都只能對上郝晨一張笑吟吟的臉,瞧不出一點異樣。 次數(shù)多了還真有點瘆得慌。 然而郝主事想的事情其實非常簡單:昨晚這師徒?主寵?父子(?)倆一個要抱另一個就抱,明明挺親昵的,怎的今天早上看起來,又開始相敬如賓起來了呢? 好主事從小接受的都是教育都是如何成為一個勤儉持家好主事,文學素養(yǎng)就差了點,不知道相敬如賓其實是不能用在這里的。 吃罷早飯,郝晨便恭敬對薛羽說關(guān)于這建城的事,還要向薛羽請教一二。 薛羽自然應(yīng)允,只是出門時岑殊破天荒讓薛羽把雪豹也帶上。 薛羽這時才想起昨晚岑殊的奇怪來,這人平日入定的時候也會把豹豹抱在懷里,只有閉關(guān)壓制戾氣的時候才會把他支開。 難道戾氣卷土重來了? 不會啊,他昨晚記得很清楚,被他吸收的就只有岑殊精純的靈力,并沒有一絲一毫地戾氣??? 外人在場,薛羽也不好說得那么清楚,只好支支吾吾問道:師父,你的那個,是又那什么了嗎? 岑殊還沒說話,反而是一旁的郝晨不知道聯(lián)想了什么,笑容僵硬了一瞬。 薛羽抓住機會一個猛轉(zhuǎn)頭,終于揪住對方的小辮子。 他連忙故作關(guān)切地問:郝主事,你怎么啦?! 沒事沒事!郝晨忙不迭提著食盒退了出去,我先安排下去,就在門外候著,小仙君先方便行事! 厚實石門啪地關(guān)上,拍得薛羽一腦袋霧水。 薛羽莫名其妙:我說錯話了? 岑殊向門口看了一眼。 昨天自己小徒弟在這人面前黏黏糊糊討要抱抱,大概把他嚇到了吧。 然而這位祖宗一向我行我素,并不把別人放在眼里。 因此就算是知道身后人能看見,還是不以為意地將人抱進了懷里。 岑殊就算猜到了,也沒有細講的興趣,只簡單回答薛羽之前的問題:并未。 他道:只是隱有突破預(yù)兆。 薛羽先是一愣,又是一喜:那可太好啦!這碑林里靈氣濃郁到連師父都想突破了,怪不得鴻武宮人不愿意出門呢!咱們不如也在這兒住上個十年八年的! 反正莊尤的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只要不再生出什么其他的變數(shù),幾百年之內(nèi)都會十分安生,在鴻武宮的碑林加速修煉豈不是美滋滋? 岑殊不置可否看薛羽一眼,并沒有告訴他自己的突破,和靈氣濃郁與否并沒有太大關(guān)系。 他遲遲不能突破,一是囿于沉疴,二是心境有瑕。 如今兩個桎梏被同一人戰(zhàn)破,壁障松動是十分自然的事情。 薛羽抱著雪豹出門,還把門外等著的郝晨驚了一下:這這是 薛羽隨口胡謅:我兄弟! ???郝晨仔細往薛羽懷里看了看,脫口而出道:小仙君原型不是貓嗎? 但這好像是只豹? 薛羽驚了:誰跟你說的?! 他呲出四顆尖尖的虎牙,惡狠狠道:是老子不夠威猛嗎! 郝晨回想起昨天趴在人懷里撒嬌撒得十分熟練的小仙君,擦了擦額角的汗,違心恭維道:威猛,小仙君自然威猛異常,是小人看錯了。 郝晨將薛羽領(lǐng)到一間寬敞書房中,一面墻上掛著一張大地圖,圖上不僅將附近城池都一一標了出來,還將昨晚他們議事廳里商討的衛(wèi)星城布置也畫了上去。 中原土地富饒,附近凡人村鎮(zhèn)本身就是圍著十沙雪域而建,這八座衛(wèi)星城更是原著中本身就該有的。 因此鴻武宮并不需要重新建城,只需要將扶持現(xiàn)有村鎮(zhèn)發(fā)展即可。 郝晨向薛羽介紹,鴻武宮已派出弟子先向八座城池進發(fā),向城中人傳授入門心法。 他這次來,主要也是再與薛羽討論討論昨晚他沒細說的東西。 等郝晨畢恭畢敬問完,卻見身旁的小仙君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薛羽驚恐:我昨天真的說了支付寶基金比特幣?! 是啊。郝晨有些疑惑,字正腔圓將那三個名詞又重復(fù)一遍,小人沒有記錯吧? 沒記錯沒記錯才有大問題了! 昨晚宴會上岑殊可還在呢,他就大喇喇把這些二十一世紀專有名詞說出來了?! 薛羽頓時頭皮發(fā)麻,昨晚他喝上頭了,說了什么他現(xiàn)在一點印象都沒有。 無法,他只好問一旁的郝晨。 這人既然能連岑殊吃了什么點心都記得清清楚楚,自然是時時關(guān)注他的。 我?guī)煾嘎犖艺f完這些有什么表示嗎?薛羽委婉問道。 郝晨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欣慰笑容。 大概獸修就是與人族不同,小仙君雖然看著也不小,然而確鑿還是個做了什么事,便喜歡向大人邀功的孩子呢。 但仙君、仙君他確實也沒什么反應(yīng)。 連執(zhí)杯盞的動作都沒變上一分呢。 郝晨嘆氣,只得給小仙君照實說。 薛羽聽他說完,大大松了一口氣。 當時沒什么反應(yīng),昨晚看著好似也同平時沒什么區(qū)別。 甚至于說,岑殊都沒問問他,是從哪里知道這些稀奇古怪的詞的。 但薛羽又想,岑殊確實是有點子傲氣的,大抵是不屑得向他問這些? 這人同其他寫作傲嬌讀作清冷的師尊不一樣,是真的喜怒不形于色,薛羽九成九的時間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但是、但是昨晚岑殊還特別大方地任他親啊不是,是任他吸靈氣采補呢。 若是岑殊知道自己在騙他,又怎可能一點都不生氣? 難道真的是老鄉(xiāng)之間單純的互幫互助? 說起來,自己到底是因為什么才懷疑岑殊也是個穿越者的? 就是因為他不讓兩個徒弟幫自己尋找藥草? 這理由其實有些牽強了。 再加上自己當時剛穿越?jīng)]多久,可能確實比較寂寞,這才有這樣不著依據(jù)的想法。 而且后來薛羽又明里暗里試探了那么多次,不是也發(fā)現(xiàn)對方其實對一些現(xiàn)代的常識一無所知嗎? 他總不能直接去問岑殊你是不是也是內(nèi)個?。?。 而且薛羽其實挺滿意兩人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的,無論岑殊是不是穿越來的,他都不想做出改變。 說到底,他本身就是一條咸魚,信奉死線是第一生產(chǎn)力,不被人推著就不愿意動窩。 就像當時如果不是聽說了普羅米修斯提前出現(xiàn)了,他也不會從閑適的天衍宗下來。 一旁的郝晨看著小仙君先是嘆了一口氣,又失魂落魄好大一會兒,頓時又覺得有些心疼。 他并不敢逾矩摸一摸對方毛茸茸的腦袋,只好慈愛安慰道:仙君雖表面不顯,但內(nèi)心一定是對您十分夸贊的。像仙君這樣孤高傲世之人,喜愛總是藏得極深。 總結(jié)起來就四個字:父愛如山。 薛羽一抖:還是不了吧。 莊尤進來串門時,桌上已有厚厚一摞寫滿字的紙,都是薛羽跟郝晨討論的結(jié)果。 莊先生!薛羽十分驚喜,幾日不見了,先生好嗎? 一切如常。莊尤對他頷首,道:只是聽說他們你在這兒,想著過來打聲招呼。你們繼續(xù),不用理睬我。 郝晨連忙道:小仙君已與小人說完了。 薛羽笑嘻嘻道:莊先生已拜好師了嗎?以后就是正兒八經(jīng)地鴻武宮弟子了!恭喜恭喜! 誰知莊尤搖了搖頭:并未。 本來對于莊尤來說只要拜入鴻武宮,誰當他師父都沒什么所謂。 畢竟他當時沒在長耀門長久待下去,主要因為在那里修習不讓帶寵物。 可鴻武宮的其他長老死活不愿意把莊尤跟崇山峻嶺兩人一起收入門下,只說要不只收莊尤一人,要不就他倆都去拜入元叢竹門下。 薛羽納罕:為什么? 這小人倒是能解釋。郝晨在一旁插嘴道,元長老本是個獸修,因此鴻武宮所有獸修都需拜在元長老門下,這位仙長與獸修同行,其他長老自然不會將你二人同時收下。 莊尤點了點頭,示意就是像郝晨說的這樣。 只是元長老現(xiàn)在并不在宮內(nèi),其他長老幫忙傳了信過去,元長老說這幾天便會回轉(zhuǎn),到時收我跟崇山為徒,讓我們先去他的省原碑住下。 薛羽點點頭:這位元長老既是獸修,手上功法一定更適合小山兄修行。但莊先生身為人修卻不一定了,反正你倆都在鴻武宮,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你再去拜個別的師父也行啊。 莊尤沒說話,只是表情看起來有些深沉。 薛羽又問道:說起來,小山兄呢? 這倆人以前睡覺都要在一起,怎么此時竟然沒見到鳥了? 莊尤簡潔道:在省原碑。 不知是不是錯覺,薛羽總覺得從他這語氣里聽出一種咬牙切齒的味道來。 他啊了一聲,傻傻問道:是跟其他獸修玩嗎? 莊尤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省原碑與其他碑不太相同,里面似是幻境一般,有日月交替、湖泊草原、忠仆美婢。 薛羽沒明白過來忠仆美婢這詞是怎么跟前面的并列提起來的。 就聽一旁郝晨咳嗽一聲,委婉給他解釋。 說元長老喜愛收獸修徒弟,其他鴻武宮弟子平時沒事不愛出門,只有元長老有事沒事都出去撿、啊不是,是收徒弟。 不僅如此,他還勒令徒弟們在省原碑內(nèi)必須化作原型修行,因此碑內(nèi)便依照各個徒弟生活區(qū)域不同模擬出各式各樣的環(huán)境。 甚至配了百余名小廝婢女照顧獸修們的起居,什么梳毛磨爪洗澡按摩鏟屎,堪稱當代飼養(yǎng)員之楷模。 哦!薛羽想象了一下那樣的場景,恍然大悟。 他小山兄這是樂不思蜀了呀! 郝晨這么解釋完,只見莊尤神色間更加郁悶了。 薛羽剛想上去安慰他兩句,突然四周靈氣一動,房間中多出一個人來。 那是個清瘦的中年男人,腦袋上的長發(fā)左半邊是黑的,右半邊是白的,看起來十分奇異。 大夏天的穿著厚實冬裝,脖子上還圍著一圈白花花的皮草,手里抱著只奶?;y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