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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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時間變幻毫無規(guī)律,有時一個時辰能跳好幾次,有時安穩(wěn)經(jīng)過了月余時間都不帶跳轉的。 更加恐怖的是,楊俊郎發(fā)現(xiàn)這樣的時間跳轉,并不是從月初到月底這樣順著跳轉,甚至還會從今天突然跳到上個月。 而當?shù)氐木用駥@種時間跳轉毫不知情,時間回溯時他們也不會保留之前的任何記憶。 在這地方你找不到一張歷表,但大家都推算,年歲主要在十七八年內(nèi)來回跳轉。 薛羽:大家? 莊尤:十七八年? 楊俊郎又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耿直說道:這些年陸陸續(xù)續(xù)有人進來,大家都出不去,偶爾也會聚在一起商討對策。 他們當中有不少會法術的仙人,很是厲害。剛剛和你們說的大部分也是仙人們發(fā)現(xiàn)的。楊俊郎繼續(xù)道,他們還說,這地方應該是叫個什么秘境的,定然是有人在cao控,只要把那cao控的人找出來,我們就能出去了。 薛羽好奇問:那你們找到了嗎? 嗯具體是誰,還不曉得。楊俊郎的臉都憋紅了,年輕的臉上顯出一種羞赧的表情,我沒有仙人們那般厲害,他們商討事情,不會特意跟我這樣的小人物講一講。 但我偶爾聽仙人們說過,這地方圍著鳳凰集建出來,那一定是鳳凰臺的哪位。 嚯,薛羽訝異,果然群眾的智慧是無窮的。 雖然這地方不能顯示確切時間,但也可以根據(jù)當?shù)厝说某砷L,亦或是草木山川的變化,來推斷秘境內(nèi)的時間變動。 就算沒有重明真眼這樣的bug利器,大家憑邏輯推測,也是能推導出要查一查鳳凰臺的。 而這群被困在幻境里的人并沒有利益沖突,彼此之間消息互通、通力合作并不奇怪。 可薛羽他們這些后來為了傳承進入幻境的人,肯定就不會如此了。 莊尤道:楊兄可否為我們說一說這鳳凰臺? 楊俊郎說對于鳳凰臺他亦了解得不深,只知鳳凰臺管轄庇護著幻境范圍內(nèi)的村鎮(zhèn),村民需要向鳳凰臺交稅,差不多是個土皇帝。 鳳凰臺由鳳家執(zhí)掌,鳳家子嗣不旺,本家旁支一起,都住在山中那座宮殿群里。 講到此,楊俊郎是再不知道什么了。 莊尤謝過,又問道:楊兄既然一直待在鳳凰集,昨天有沒有見到一道白光墜地? 見到了。楊俊郎很干脆地點了點頭。 薛羽沒想到線索來的如此之快,喜出望外道:在哪兒?! 楊俊郎:應該是落進山里了。 眾人還沒來得及欣喜,只聽楊俊郎又道:怪不得我覺得最近鎮(zhèn)上陌生面孔多了,原來你們都是跟著那白光進來的。 他道:但是你們現(xiàn)在去,怕是有點早了。 薛羽滿腦袋問號:早? 難道不該說他們?nèi)サ耐砹耍瑬|西已經(jīng)被其他人拿走了嗎? 對啊。楊俊郎無辜道,死物跟活物不一樣,那光是下旬落進這兒的哦,大家為了區(qū)分時間,把跳轉的這十七八年粗粗分為了上旬、中旬、下旬。在這兒待久些的人都能分清大致跳到了什么時間段。昨天已經(jīng)是下旬很末尾的時候,今日便又回到上旬了。 簡單來說就是幻境里的時間刷地回到了近二十年前。 薛羽默了一默,隱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因此你們想去找那東西,等到得十七八年后它再落進來呢! 眾人: 怎么是四維副本啊!可缺了大德了! 幾人說得差不多,楊俊郎從小巷角落拎出一個挑著貨物的扁擔。 原來剛剛他是走貨路過,看到薛羽幾人有難,才匆匆放下貨物過去幫忙的。 看見他們不解的神情,楊俊郎把扁擔往肩上一擔,憨厚笑了笑:就算這里時辰再亂,也是需要吃飯的啊。 說罷,他向眾人告辭。 剛走了兩步,只見楊俊郎猛地回過頭直勾勾看向他們,本來憨厚的面孔變得陌生而陰沉:記住,不要驚擾死者! 這一瞬間,楊俊郎的神態(tài)與剛剛看向他們的數(shù)百路人有種詭異的相似。 薛羽頭皮又是一炸,再看時,卻發(fā)現(xiàn)那種陰冷好似只是鏡花水月,楊俊郎臉上依舊掛著傻兮兮的笑容,向他們揮了揮手后挑著扁擔走遠了。 一時間眾人都沒有說話。 薛羽張了張嘴巴,小心翼翼說:剛剛不是我看錯了吧? 他跟咱們不一樣。崇山峻嶺道,但跟那些山里人也不一樣。 好像在咱們和那些人之間。 大家臉色都不太好看。 落入死地的人會逐漸向幻境內(nèi)的人靠攏,簡而言之,會被同化。 同化的契機是什么?同化的后果又是什么? 大家都不是很想細想。 不能驚擾死者。 便是不能讓這幻境里的當?shù)厝税l(fā)覺自己已經(jīng)死了。 那么楊俊郎呢? 他是不是也已經(jīng)死了? 果然還是應該把鳳嘉木抓起來嚴刑逼供啊薛羽唏噓。 走吧。莊尤倒是還算淡然,先跟著鳳嘉木看看。 一路上崇山峻嶺兩只眼珠子到處亂看,告訴他們這里除了當?shù)鼐用窈湍切└鷹羁±上嗨频娜艘酝?,也有零星像他們這樣的正常人,被幻境亂過年齡,老老少少都有,其中肯定有為了傳承而來的人。 他們這只小隊有雞有豹配置奇怪,少不了吸引眼球,但有金丹期坐鎮(zhèn),看起來明顯不好惹,倒是一路相安無事。 兩個小孩邊走邊玩,走得不快,發(fā)現(xiàn)他們時,兩人正好走進一家書坊。 眾人在外面等了好大一會兒,見他們沒有出來,便也跟了進去。 這書坊里面空間竟還挺大,好幾大排架子,上面整齊放著供人翻閱的書。 豹豹目標太大只好被留在店外,三人掩護一只雞進了店里。 書坊不同于現(xiàn)代圖書館,在坊中閱讀也是需要交錢的。 他們沒有銅板,好在碎銀是通用的,交了錢后三人進入書坊,在排排書架間轉了一圈,卻并沒有尋到兩個紅衣小童的身影。 正疑惑時,薛羽發(fā)現(xiàn)這書坊原來還有二樓,是專門給貴客準備的,鳳家兩個公子鐵定是上了二樓。 簡而言之,人家是貴客,但薛羽他們上不去。 薛羽:媽的錢白花了。 他正捂著錢包心痛,忽然被莊尤拍了拍肩膀。 薛羽扭頭一看,只見莊尤抱著套精裝古籍,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里翻出來的,灰都落了一層,連封皮上的標題字跡都已經(jīng)看不太清。 崇山說,這本書有古怪。 古怪?薛羽瞅了半天并沒有瞅出來。 他看向岑殊,只見他師父一張俊俏的小臉上露出一種凝重的表情,輕輕點了下頭。 行吧,主要還是他比較遲鈍。 薛羽悶悶地想,手指搭上古籍封面,下意識輸了股靈力進去。 突然,拿著書的兩人同時覺得一股巨大吸力從手上傳來! 薛羽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另一只手腕霎時被人握住,卻沒抵得住吸力,一起向前跌去! 也只是下個瞬間,薛羽眨了眨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在書架逼仄的書坊里,而是來到了陽光明媚的室外。 莊尤懷里塞著崇山峻嶺站在他對面,兩人舉著胳膊大眼瞪小眼,薛羽另一只手腕上還掛著一個岑殊。 他們一個不落地集體換了個地方哦還落了個豹豹。 豹豹? 薛羽悚然一驚,卻發(fā)現(xiàn)自己人形跟雪豹的聯(lián)系并未切斷。 也就是說他兩個號的距離還在可控制范圍內(nèi),他們并未傳遠。 眾人向旁邊看去,驚訝發(fā)現(xiàn)他們似乎在一座寬敞庭院中,院外青山環(huán)繞,院內(nèi)殿宇紅墻金瓦,檐上飛鳳,樣式十分眼熟。 怎么來鳳凰臺了!薛羽大驚。 岑殊還握著他的手腕,聞言輕輕捏了他一下,鎮(zhèn)定道:不是真的。 一旁崇山峻嶺也幾乎同時開口:咱們是在剛剛那書里! 薛羽芥子須彌腦洞都已經(jīng)開了,卻聽岑殊又道:是附在其上的一段影像。 薛羽: 他剛想問書坊里的的書怎么會有鳳凰臺的影像,一回頭,卻看見岑殊臉色很差。 他師父沒了戾氣困擾,那張小臉一向是白里透紅的。 剛剛書坊里光線稍暗,此時轉到陽光下,才發(fā)現(xiàn)岑殊雙頰似乎又恢復那種帶著些病態(tài)的蒼白。 可能是年齡太小,還不沒到八百年后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岑殊眉心輕輕皺著,看起來似乎是覺得哪里不舒服。 薛羽伸手在人鬢角抹了一下,指尖一片濕漉漉的汗珠。 他緊張問道:師父怎么了?是戾氣又出來了? 岑殊頓了一會兒,后才輕輕搖了下頭。 薛羽剛想再問,卻見有兩道人影從屋里拐了出來。 兩人皆是一身紅衣,為首的赫然是鳳嘉木,看著比結丹大典時要小一些,大概十五六歲的模樣,唇紅齒白,稚氣未脫。 后面跟著的那個并不是大公子,而是個陌生少年。 薛羽他們幾人正正站在院子中央,可兩人像是沒看到一般,自顧自說著話。 鳳嘉木問道:下個月就是我哥生辰,讓你準備的賀禮你準備好了嗎? 后面那少年看起來比鳳嘉木還要大上一些,穿著也不似下人,可鳳嘉木跟人說起話來絲毫不客氣,而那人也隱隱有些討好鳳嘉木的意思。 嘉木少爺讓準備,那我哪敢不準備啊。那少年故意恭維著,語氣一轉又隱隱不屑道,鳳靈疏不過是個養(yǎng)子,還至于 鳳嘉木表情猛然一變,毫不客氣地抬手扇了那人一巴掌。 也不知他用了多大的勁,只聽啪地一聲脆響,那少年臉上已顯出一個清晰的通紅巴掌印。 他錯愕捂著臉頰,只聽鳳嘉木面色陰沉,冷冷說道:我叫他一聲哥,他就是我哥哥,是鳳凰臺的大公子。你算個什么東西,敢看不起他? 那被打的少年瞪著眼睛嘴唇蠕動幾下,臉色煞白道:不、不敢。 鳳嘉木冷哼一聲,撇下他走了。 少年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臉上表情變了幾變,后才將憤怒神色悉數(shù)藏起,面色如常地跟了上去。 院中只剩薛羽三人站著,大家面色都有些古怪。 鳳凰臺大公子竟然是養(yǎng)子,四舍五入,這也算豪門秘辛了吧? 莊尤思忖道:一般人家總是生了大兒認養(yǎng)小的,這鳳凰臺既然是大公子為認養(yǎng),二公子才是親兒 可能一開始沒生出來吧。薛羽隨口接道。 莊尤: 薛羽被他看得莫名其妙,納悶道:很奇怪嗎?這種家里有皇位要繼承的,子嗣多重要啊。 什么大房二房、嫡出庶出的,電視上演過的宮斗劇可太多了。 說話間,周圍景色再度變幻,這回幾人來到了一座殿宇內(nèi),殿內(nèi)裝潢相當豪華,布置以金、紅二色為主,大多是鳳型。 殿內(nèi)呈冂字型擺著三面長桌,桌后分布坐著十來位少男少女,其中赫然便有之前被鳳嘉木打巴掌的那位少年。 他們皆著紅色衣衫,面相也略有相似,一看就是鳳凰臺的那什么旁支庶系。 十五六歲的鳳嘉木跟大公子鳳靈疏坐在最上首,兩人同坐一桌,看起來煞是親密。 傍著清幽幽的絲竹聲,池中幾個貌美嬌娘翩然起舞,氣氛閑適又悠然。 鳳嘉木看起來已喝了不少酒,臉頰飛上兩抹不太自然的紅暈。 他臉上再尋不見之前扇人巴掌時囂張霸道的表情,反而神情柔軟,又帶著幾分孩子氣的依戀和滿足,歪在鳳靈疏懷里,像抱著什么珍寶般雙臂緊緊箍著自己哥哥的腰。 鳳靈疏理了理鳳嘉木倚歪的領口,無奈嘆息道:不過是個普通生辰,你又何必這樣鋪張?咱們兩個人隨意慶賀一下就好了。 不是我想辦的。鳳嘉木似是有些委屈地說道,是表哥表妹他們也想給你賀生辰。 他頓了頓,像是忽然想到些什么一樣,從鳳靈疏懷里彈了起來,興沖沖道:他們還給你準備賀禮了! 說罷,鳳嘉木不顧鳳靈疏的阻攔,讓下首那些少男少女們把賀禮送上來。 若不是薛羽他們剛剛見過巴掌少年那副十分瞧不上鳳靈疏的模樣,此時光看他送賀禮、說賀詞那副真誠的樣子,怕是真的會認為他是十分敬重鳳靈疏的。 鳳凰臺這群少爺小姐送禮并不時興包裝,薛羽一眼就看出來,他送的東西似乎有些眼熟。 他看了莊尤一眼,后者暗暗點了下頭。 沒錯,這人送給鳳靈疏的,正是剛剛他們在書坊找到的,那套落灰的書籍。 這少年雖然被鳳嘉木逼著買了賀禮,卻是挑得極其敷衍,一套角落里的書就打發(fā)了。 其他人亦是像這少年一樣提著賀禮一臉喜氣、滿口甜言地祝鳳靈疏生辰快樂。 但其中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那恐怕只有他們自己知曉了。 宴會部分并不長,周圍景色又是一轉,已是夜晚。 寬闊的大殿里燈火通明,站著許多人,大部分人薛羽他們并不認識,但鳳家兩位公子和大典時那威儀的中年人都在。 他們皆是面沉如水,看著中央地面上幾十具蓋著白布的尸體。 殿內(nèi)氣氛十分壓抑,空氣中能聞見一股很濃烈的,什么東西燒焦的氣味。 有幾具尸體沒有蓋面,且燒得不囫圇,薛羽認出,其中一人赫然就是被鳳嘉木打巴掌那少年,此時他的尸體正圓睜雙眼躺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 不不可能的。無人說話的大殿中,只聽鳳嘉木的聲音突兀響起。 他再無之前那種小少爺?shù)膵珊┲畱B(tài),死死盯著地上的尸體,面上只剩不敢置信和nongnong驚恐。 鳳靈疏輕輕擰著眉心,伸手想搭上鳳嘉木肩膀,他全身都在不停顫抖,似乎在強忍著什么: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