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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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猜,連莊尤也變小了! 雪豹趕忙凌空一躍想將衣團里的莊尤叼住。 可沒想到他這個成年豹豹的身體彈跳力實在太強,這邊爪子剛離地,那邊豹眨眼間已在十幾丈開外,直接跟半空中的莊尤撞在一起,雙雙從崇山峻嶺小山般的后背上滾了下來。 成年雪豹的長毛十分柔軟厚實,莊尤被他裹著倒也沒摔疼。 雪豹實力見長,人形自然也不例外。 薛羽感受體內(nèi)有些陌生卻渾厚的靈力,吸取剛剛豹豹的教訓,將小小一團的師父抱在懷里,墊著腳小心翼翼飄落在地。 他舉目四望,不禁有些疑惑。 他們明明是進入一片山間云霧,此時入目卻是開闊田野,山脈影子在極遠處的地平線上若隱若現(xiàn),好似一副逼真的水墨畫。 莊尤!崇山峻嶺轟隆轟隆轉身,霎時一陣地動山搖。 與岑殊一樣,莊尤的身型也縮小了很多,只是比七八歲的岑殊更過分,他整個人埋在自己的衣服堆里,看起來竟是剛會走路的年紀。 他用藕節(jié)般的小胳膊艱難將衣帶纏在自己身上,口齒不清說道:這云霧竟能把人歲、歲崇山! 只見崇山峻嶺伸出翅膀尖勾住莊尤的衣帶將他整個人拋了起來,新奇又興奮道:你竟然變得這么小了! 莊尤被拋出幾米高,又被崇山峻嶺輕飄飄接住重新拋了上去。 放我放我下來! 崇山峻嶺充耳不聞,好一副十分解氣的樣子,一邊發(fā)出歡快的啼叫一邊不停把莊尤上下拋著:哈哈!這下?lián)Q我來揍你了! 這是在干什么.jpg 薛羽在一旁目瞪口呆,卻沒忍住,鬼使神差向懷里的岑殊看了一眼。 剛剛他撈人撈得急,自然怎么順手怎么來,此時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正抄著岑殊的膝彎,還沒他大腿高的岑殊正坐在他手臂上,一只胳膊還摟著他的脖子。 兩人鼻尖只有兩掌之距,薛羽滾了滾喉嚨:嗯 岑殊臉上霎時出現(xiàn)一種十分明顯的警惕神色,撒開勾著薛羽后頸的手,從他懷里跳下了地。 然而雪豹早在一旁等待許久,岑殊拖著長長的衣擺剛一落地,還未站穩(wěn),突然覺得后背一陣勁風襲來,他被一團毛茸茸熱乎乎的東西撲在地上。 雪豹揣起爪子,將人摟在胸腹長得出奇的白毛毛里,腦袋不住蹭著岑殊的頸窩。 然而這個岑殊實在太小了,他身體把人壓得嚴嚴實實,長長的尾巴卻無東西可纏,只能不滿地啪啪拍著身后的草皮。 小岑殊白嫩嫩的雙頰沖上一片紅暈,抱著雪豹的腦袋向外推拒:小羽 蕪湖,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 昨天他還被岑殊抱在懷里當小孩哄,今天自己就長到人兩倍大了! 薛羽霎時理解了崇山峻嶺拋莊尤的感覺,將寵物的快樂建立在欺壓無法還手的主人身上,那才是寵物能得到的最極致的快樂! 要是岑殊戾氣爆發(fā)的時候也這么小,那他霸王硬上弓起來肯定不會那么費勁了! 咦? 雪豹停下蹭人的動作,看著身下的小主人歪了下腦袋。 薛羽蹲在岑殊身邊仔細端詳了一陣,又掐了下對方露在外面的臉頰這真的只是順手,畢竟這人整個兒都埋在雪豹身下,只剩一張憋紅的小臉露在外面,薛羽想掐別的地方也掐不著。 指腹一片柔軟滑膩觸感,并沒有之前那種戾氣入體的刺痛,甚至 他小心翼翼試探:師父你的戾氣是不是沒了? 岑殊一愣,凝神分辨后臉上顯出掩飾不住的驚訝。 薛羽見狀暗喜道:師父你修為是不是也沒了? 岑殊探了探空空如也的經(jīng)脈: 半個時辰后。 玩夠了的寵物們終于把自己主人該放下的放下、該松開的松開,眾人圍坐一起,準備商討這是怎么一回事。 三歲大的莊尤勉強用衣帶蔽體,臉頰和手臂上留著一片一片羽毛刮過的紅痕。 小山一般臥在一旁的崇山峻嶺探討好似的用鳥喙蹭了蹭莊尤,但他力道太大,直接把人推了個跟頭。 崇山峻嶺見狀趕忙用尾羽將人一圈,十分理直氣壯道:你皮膚怎么這么嫩呀! 聽了這話,薛羽也偷眼瞧了瞧身旁的岑殊。 他只是個剛成年的孩子,剛剛捏人的時候沒控制好力道,此時岑殊嫩得出水的臉蛋上還留著一塊顯眼的指頭印子,看著還怪可憐的。 薛羽又不是崇山峻嶺那二傻子,為避免岑殊秋后算賬,他趕忙指揮著雪豹也推了岑殊一把。 岑殊沒了修為,整個人與凡人小孩沒有一點區(qū)別,十分輕易便又被雪豹推了個跟頭。 嗚太爽了,這也是我這樣的小貓貓能做到的事情嗎! 薛羽仗著自己眼睛藏在黑紗帶后面別人看不見,那雙眼便一直愉悅地瞇著,還不耽誤自己cao縱人形上前。 他裝模作樣地推開豹腦袋,將自己的小師父扶坐起來,又扭過頭義正辭嚴訓自己大號:雖然師父小小一團相當好壓的樣子,但你也不能仗著體型差欺負人知道嗎? 說罷,他很是狗腿地幫人撣了撣雪白長袍上不存在的浮土,一本正經(jīng)拉偏架:師父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鐵定不會跟小羽一般見識吧! 小豹豹能有什么壞心思呢?不過就是推推主人罷了。 說罷,雪豹十分親昵地湊上來,側躺在地上四爪伸展,將人形跟岑殊一起圈進柔軟的腹毛里,一條幾乎跟身體差不多長的毛茸尾巴伸過來,纏在了岑殊腰上。 小岑殊人沒長大,腰肢十分纖瘦,只可惜這個姿勢不太方便,縱使豹尾巴再長,也只能在腰間纏上一圈半。 岑殊被拉得歪在雪豹懷里,背靠著一片溫熱柔軟的絨毛,一時間沒有說話,只是用那雙大得出奇的桃花眼看了薛羽一眼,目光欲言又止,十分一言難盡。 那邊歲崇山峻嶺全程圍觀薛羽雙開小號自己給自己洗白,霎時間被這種可恥的行為震驚了。 他看了自己主人一眼,亦有樣學樣哼唧道:莊尤你大人有大量,鐵定不會跟歲崇山峻嶺一般見識吧? 莊尤還在歸置自己的衣袍,聞言板著一張小臉冷冷道:你就沒想過咱們還是會出去的嗎? 畢竟是幫自己探過路的兄弟,薛羽不忍心二傻子受苦,趕忙轉移話題道:出不出去還是后話,當務之急咱們還是看看這地方是怎么一回事吧! 莊尤有些頹然,這樣的表情出現(xiàn)在一個稚童臉上,那未免顯得有些奇怪:如今這樣,就算那傳承近在眼前,我也沒有一爭之力。 薛羽就勸:哎呀,來都來了。 你爭不了,我爭不就行了?崇山峻嶺不忿說道,爭下來就給你! 薛羽心道那你可得加大油啊,畢竟那可是從氣運之子嘴巴里搶食吃。 反正他只不想讓傳承落在李修然手上,給別的任何人他都無所謂。 他想了想,又覺得邏輯有點轉不過來彎。 原著中的普羅米修斯上山是為尋仙,下山是因為家中還有牽掛,莊堯孤家寡人一個,下山做什么? 他問:既然莊先生對鴻武宮傳承有興趣,為什么還要叛出長耀門?總不會是嫌棄人家水平差吧? 莊尤平靜道:凡人壽數(shù)何其短暫,百年之后誰又能照顧崇山? 至于為何又下山莊尤頓了頓,長耀門門規(guī)森嚴,我不能時常出來。 薛羽默了。 懂了,一切為了孩子,為了孩子的一切,莊尤真是cao碎了一顆主人心。 只是這理由聽起來就十分不大義,這樣不大義的普羅米修斯,真的做得出往外傳火的事兒? 蝴蝶扇扇翅膀,扇得整本劇情都跟原來劈了個大叉。 薛羽索性不想了,破罐子破摔回歸正事:師父知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咱們這又是怎么回事? 岑殊搖了下頭。 修仙界已存千年萬年,形成的死地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只這一眼他也看不出來。 唉,師父的修為要是在就好了!直接算一算就行。薛羽又懊惱,果然是魚與熊掌是不可兼得,金大腿和好欺主人不可兼得。 薛羽看著自己小師父,他寬大袖擺遮住大半手背,只余八根短短的指頭尖搭在腰間的豹尾巴上,一團白白軟軟的人陷在同樣白白軟軟的長毛毛里,整個人看起來十分乖巧、俊秀,又可愛。 薛羽可恥地萌了,他又忍不住使喚雪豹賤嗖嗖地扒拉人家一下,忍痛想,翻身農(nóng)奴做主人還不夠,還要啥自行車呢? 岑殊身子一歪被雪豹推上人形肩頭倒也沒生氣,見人正扭頭愣愣朝著他,便很自然地將雪豹爪子往懷里一抱,淡定問:看我做什么? 薛羽趕忙轉了轉頭,尷尬摸了下鼻尖隨口扯謊:不然師父現(xiàn)修一修? 岑殊沉吟:此地靈氣稀薄。 人形遲鈍,這么一說薛羽才反應過來,這地方的靈氣比起外面來稀疏了十倍不止! 眾人是穿過一片云霧到這里的,最有可能的便是這古怪云霧籠罩的地方,是與外界不相通的,如果不是這里有什么特殊的東西極其耗費靈力的話,那就只有可能是云霧罩起來的時候,還是八百年前清世行動之前! 還沒等他想明白,只聽岑殊又道:我等并不單是體型變化。 薛羽剛想說這不是廢話嗎,突然一個激靈反應過來。 不對。 不說修為是實打?qū)嵭蕹鰜淼臇|西,說沒就沒實在非常可疑,但岑殊靈府中的戾氣怎么會沒了?! 那可是貫穿原著,八成是由天道降在岑殊身上的東西,竟在小小的一個秘境中被拔除了?! 阿羽。岑殊從毛毛堆中艱難扭頭,看了身旁一樣靠在雪豹身上的薛羽一眼,探探自己修為。 ?。?/br> 他呆了呆,伸出一根指頭指了下自己鼻尖:是在叫我嗎? 岑殊的目光霎時間又有些一言難盡。 一定要形容的話,就仿佛薛羽看隔壁的二傻子崇山峻嶺。 薛羽臉不自覺一紅,腹誹,這怎么能怪他?這缺德玩意兒以前從沒叫他叫得這么親近,從來都連名帶姓叫大名。 想來也不知是之前薛羽幫岑殊吸了兩次戾氣,讓師徒倆之間關系親近了一些,還是人在死地中、風水輪流轉,岑殊也得討好討好他。 只是叫他阿羽,叫雪豹小羽,看不出來祖宗還挺會端水的。薛羽陰陽怪氣地想。 想歸想,他也沒閑著直接開始探自己修為。 待探到下腹丹田處那十分陌生的東西時,他一疑又一喜,直接從雪豹身上蹦了起來:我結丹了! 雖然金丹境的名字是后起的,但結丹這個說法是通用的,不存在掉不掉馬。 岑殊做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說道:此地并不是單純變幻來人年齡,而是cao縱了時間。 也就是說岑殊回到了小時的身體狀態(tài),七歲時的岑殊靈府中自然沒有戾氣。 就好像是當年岑殊為薛羽修黑紗帶時的手法。 他并不是使紗帶本身修復了,而是借用了紗帶沒損壞時的狀態(tài)。 這cao縱時間的手法略有熟悉啊。薛羽暗戳戳猜測,這破地方不會是我天衍宗哪一個師祖弄出來的吧? 岑殊搖了下頭:不知。 害,沒關系! 薛羽雙手叉著腰豪氣道:既然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第三重境了,我自己也能算! 有主人可以欺,金大腿還是我自己,怎會有這樣的好事? 薛羽飄了。 金丹期是修士的一個坎,代表仙體已成,既可以辟谷,又可以御劍飛行,已經(jīng)是個妥妥的修士了。 薛羽想著,他都已經(jīng)金丹了,卜算是否應的時候總不用影分|身搓螺旋丸了吧! 嗯! 嗯? 我碗呢??? 我那么大一個青花大瓷碗呢??? 作者有話要說: 世界第八大奇跡,今天的我竟然按時更新了??! 為了全勤!我這個月必不會斷更!斷更我是狗!! 第42章 042 這件事真的不能怪薛羽。 主要是他修為太低,這碗平時也不能像岑殊那樣收在袖子里只能捧手上,著存在感真的太差,寫著寫著啊不對,是在手里捧著捧著,就把碗給捧沒了。 本命應盤要是把能掛腰上的劍,他還能把自己的劍老婆弄丟嗎?! 這一切都是時臣的錯! 現(xiàn)在回頭想想,薛羽明明記得自己在翻手星河上的時候還是捧著碗的,那就只有就是穿過云霧的時候那突兀摔的一家伙,才讓他失手把碗給丟了。 他們幾個都落在這兒,那他的碗應該也在。 薛羽蹦跶起來原地轉了幾圈,把雪豹趕起來看了看他毛毛下面,沒找到,又狐疑地看著旁邊臥著跟坨小山似的崇山峻嶺。 薛羽:你是不是壓著我碗了? 薛羽的碗天天捧著,崇山峻嶺是知道的。他扭扭身子感受了一下:沒壓著。 薛羽:你起來。 崇山峻嶺: 獸與獸之間的信任就是如此脆弱。 崇山峻嶺跟被轟趕的老母雞似的撲棱起來挪了個位置,一陣鳥飛豹跳、兵荒馬亂后,薛羽還是沒找到他的碗。 岑殊實在看不下去了:你 薛羽轉頭一看,只見剛剛在那邊找碗的時候,不僅雪豹站了起來,就跟他媽在家里拖地一樣,以防礙事雪豹還順尾卷著岑殊舉了起來,因著他注意力全在人形這邊,雪豹就沒怎么注意,一時也把人給忘了。 此時他個頭小小的師父便還維持著一個雙腳離地的姿勢,被尾巴卷著懸在半空中。 岑殊人再小也是有重量的,原本卷在他腰部的尾巴便滑到腋下,寬松衣袍向上卷著堆在岑殊胸前,把人家精致小巧的下巴頦埋了一半。 受害者雙手乖巧搭在纏在他胸口的毛茸尾巴上,表情平靜、情緒穩(wěn)定,沒有一點掙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