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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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顧隱伸出另一只手在他腦袋上揉了揉, 把他的頭發(fā)全揉亂了。 修翎呆了呆, 終于明白這種不對勁是從何而來。以前他睡醒的時候, 顧隱要么準備上班,要么就在工作, 從來不像今天這樣, 陪著他賴在床上。 早。修翎下意識問:今天不用工作嗎? 用。顧隱指著枕頭旁邊一摞文件, 說:躺著看了一會。 他手頭的文件跟能自動生成似的, 明明昨天已經(jīng)處理了一批, 今天早上竟又是厚厚的一摞。 修翎把腦袋從顧隱胳膊上撤出來,看著對方小麥色的肌膚上被自己壓的大紅印子,羞愧道:酸不酸?我給你捏捏吧。 說著,兩只手抓住顧隱的胳膊, 稍微用了點力道揉捏起來。 顧隱有份文件還沒有看完, 剛才修翎一醒, 被打斷了,于是重新拿起來看。 修翎余光偷偷掃著他, 一個念頭猛地浮上腦海。顧隱之所以在床上躺著批閱文件, 不會是因為自己枕著他的胳膊,他不愿意驚動自己, 才這樣做的。 這么一想,心里面五味雜陳,一時竟不知說什么好。 怎么了?顧隱把那份文件看完,讓保姆機器人收拾了一下取走,摸著修翎的腦袋問道。 沒什么。修翎說:胳膊好一點了嗎? 被他枕了一晚上,應該很麻吧。 顧隱笑著點了點頭,取出一只體溫計。 修翎明白他的意思,十分配合地測試了一下體溫,比正常情況下升高了兩度。 應該是快了。他低著頭說。 顧隱嗯了一聲,正欲說什么,管家機器人通過內(nèi)線通報,說有人送來了快遞,問要不要簽收。 顧隱基本不在網(wǎng)絡上買東西,聞言愣了下神,轉(zhuǎn)過頭問:小翎,你買了什么東西嗎? 修翎想了想,大概是自己買的那堆用于熬制吸血蟲藥的設(shè)備和藥材,說:拿進來吧,我瞎買著玩的。 機器人代為簽了單,掃描了一下,不是什么危險物品,隨手就把快遞小盒子放在了客廳的茶桌上。 我有點,等不及了。顧隱突然自嘲地笑:說實話,挺期待今天的,從昨天醒了就想著今天。 他那天晚上其實沒有盡興,不過不敢跟修翎說。他抱不夠修翎,怎么抱都滿足不了,那天晚上是看到修翎哭得實在凄慘,才強迫著自己停了下來。之后修翎迷迷糊糊睡著了,他跑到浴室沖了很久的涼水澡才把那團邪火壓住。 如果跟修翎說了,對方很可能會因此懼怕他,從此畏懼情/事,那實在是得不償失。他只能把那團火壓著,小心翼翼地控制住,慢慢地疏散消解。 可以嗎?顧隱喉間滾動,聲音壓得低低的,guntang的嘴唇貼著修翎的耳朵。 修翎豈能不知道他在期待什么,嗚咽一聲,咬著唇,點了點頭。 早上八點多,天已經(jīng)完全亮了,臥室里卻拉著厚重的窗簾,密不透風。整個顧宅籠罩在一股甜蜜而又熱切的氣息里,慵懶地臥在護城河畔。 這次發(fā)情分外漫長,兩人基本在床上度過了一天一夜。 隔天一早醒來,就見床單被子散落一地,枕頭不知怎么滾入了床底下,整個房間充斥著強烈的信息素味道。有alpha的,也有Omega的,交織纏繞在一起,撩撥著人的心弦。顧隱給修翎喂了點補湯,擔憂地說:沒問題嗎? 沒事。修翎剛說完,不小心牽扯到身體某個部位,不由得低呼一聲。 他有些慚愧,尤其是想到頭一天的表現(xiàn),更是恨自己不爭氣。都說omega第二次發(fā)情會奪取情/事上的主導權(quán),為什么事情到了他身上,就是顧隱掌握主導權(quán)了? 他光是全力配合就幾乎掉了半條命,如果主動起來,估計見不到明天清晨的紅霞。怎么想都覺得這次發(fā)情很失敗。 還是去按摩一下吧。顧隱把他打橫抱起來,一路走進按摩室,輕輕將他放在按摩床上。修翎一躺在上面,就昏昏欲睡,他認為自己應該是睡著了,因為期間還做了個夢,夢到顧隱帶他去了第三星的神殿。 那個神殿沒有帝國的神殿氣派,正中只有一尊威嚴的神像,兩人跪在神像面前,在神的見證下又辦了一次締結(jié)伴侶契約的儀式。儀式完成后,顧隱伸出自己的手,他的手上戴著一枚十分樸素的銀色戒指,戒圈很細,很不起眼。 修翎問:這是婚戒嗎? 顧隱點了點頭。 那為什么我沒有? 顧隱把他的手捧起來看了看,手指修長白凈,光潔無暇,只是上面沒有任何裝飾。他似乎也不知道為什么,苦惱地皺了下眉。 修翎幾乎要哭了,兩個人結(jié)婚,只有顧隱有婚戒,他手上卻光禿禿的,心里別提多難受。 為什么我沒有?他又不知所措地問了一遍。 沒有什么?一道低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修翎一個激靈,睜開眼睛。 怎么了?顧隱用手指抹去他額頭上的虛汗,低聲道:沒有什么?你想要什么?說給我,我給你辦。 修翎半睜著眼睛,顧隱的手在自己眼前近距離地晃來晃去,那枚小小的戒指閃過幾道細碎的銀光。 星際約定俗成的規(guī)定,戒指戴在左手的無名指上,視為婚戒。 修翎早就注意到顧隱戴著這么一只,而且那枚戒指很明顯應該是一對,只是另一只沒在他這個合法伴侶手上,而是不知所蹤了。 修翎一直想問顧隱,話到嘴邊又被他咽下去,他心里發(fā)慌,盡管知道顧隱深愛著自己,還是控制不住地發(fā)慌。 他怕問出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顧隱一向是什么都跟他說的,唯獨對這枚戒指的事閉口不談,修翎心里免不了胡思亂想。他有點吃醋,雖然并不知道吃誰的醋。也有點氣惱,當然,他也不知為誰氣惱。 現(xiàn)實中不敢問的,就深藏在夢里問了出來。 修翎嘆了口氣,心中寬慰自己,不就是一枚戒指嘛,自己現(xiàn)在是顧隱的合法伴侶,想那么多也沒意義。 又愣神了?顧隱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繼續(xù)問:你剛剛說,你想要什么? 做夢的。修翎說:夢話都是瞎說的,當不得真。 顧隱看了他一眼,不再多問。 再去補個覺吧?顧隱摸摸他的臉,俯下身把他抱了起來?! ⌒摁釗u搖頭:不想睡了,想去樓下轉(zhuǎn)轉(zhuǎn)。 好,那就去樓下。 alpha輕而易舉地就把他抱在了懷里,腳步一轉(zhuǎn),往樓下走。 要出去嗎?顧隱問。 出不出去都行,修翎略一思忖:去花園轉(zhuǎn)轉(zhuǎn)吧。 顧隱走到樓下,從衣架上取下大衣,裹在修翎身上:外面冷,把衣服穿上。那件衣服是顧隱的,修翎穿上后,空空蕩蕩,衣角下擺超過了膝蓋,他不自然地走了兩步,剛想穿鞋,顧隱卻又把他抱了起來。 我自己走。修翎小聲說。 還能走嗎?顧隱悶笑一聲:一會閃到腰怎么辦? 修翎: 顧宅的后院是個小花園,說是花園,因為沒人打理,長滿了郁郁蔥蔥的野草,或許稱之為草園更合適。 顧隱難得羞愧道:我找人把草清理一下,種點花吧。 不用單獨找人。修翎說:我沒事的時候可以打理,小時候經(jīng)常跟我媽種花了,她在前面種,我就跟在后面澆水。有一次我哥翻土施肥,挖出來了一條蚯蚓,故意放到我手心里嚇唬我。 他似乎是想到了童年的往事,眼睛里滿是溫溫柔柔的笑意:后來我跑去跟我媽告狀,我媽還不相信。你不知道吧,我哥從小到大是出了名的三好生,只要是學校里的獎,他都拿過,大到學術(shù)金獎,小到跑步標兵獎,沒有他拿不到的。 說話間兩人已經(jīng)沿著窄窄的石子路走了一段,路邊豎著幾盞路燈,做成了第三星國花的形狀。 前面有一張木質(zhì)的長形椅,修翎說:咱們?nèi)ツ巧厦孀蛔伞?/br> 顧隱抱著他過去,擦了擦椅子上的灰塵,這才把他放在上面。 兩個人并排坐著,靜靜地向前眺望。 小花園的盡頭是一圈鐵柵欄,再外面,就是一條不寬不窄的小河,河水波光粼粼,上面不時行過幾條小船。 修翎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顧宅雖不大,但位置十分優(yōu)越,雖是中心城區(qū),但依山傍水,視野開闊,讓人有心曠神怡之感。 他不禁又想到自己在帝國的家,跟這里一比較,兩者之間竟也分不出誰好誰差。 早上還是有點冷的,顧隱把修翎的手放在自己手心中捂著,不經(jīng)意間問道:想家了? 有點想。修翎沒有否認,他轉(zhuǎn)過頭看著顧隱的眼睛:以后有機會回帝國,你跟我一起回去吧,我爸媽雖然在視頻上見過你,但還沒見過你真人呢。 修翎心里都想好了,下次回帝國的時候,一定要把顧隱帶去,讓家里二老看看,讓他們消除對顧隱的顧忌,明白顧隱根本不是帝國傳說中的那樣。 第42章 顧隱不由地生出一種丑兒婿見岳丈岳母的感覺, 心里竟然略過片刻緊張。 他之前讓人給兩位老人家送去的禮物再隔幾天也送到了,不曉得合不合他們的心意。以后真的要去帝國,該再備點什么禮物好。不光要有二老的,也需給修丞準備一份, 荀意是他小外甥, 禮物同樣不能缺。 和修翎一起回家探親的話, 還要提前學一些帝國的禮節(jié)。 帝國有一片湖泊,特別美, 顏色和你眼睛的顏色差不多。修翎歪著頭, 一眨不眨盯著顧隱的眼睛看,看著看著就笑了:真的很一樣誒。 顧隱抱著修翎的手捂了半天,還是覺得那手涼津津的, 沒有熱乎,于是解開上衣的扣子,把對方的手塞進了自己的衣服里面。 我能理解為你在夸我嗎?顧隱說。 修翎微涼的手貼在他兩邊的腰側(cè),驀地起了童心, 指尖一下一下敲打、刮搔著顧隱的肌膚,說:你隨便理解。 顧隱壓低聲音:那我理解的對不對? 修翎露齒一笑:不告訴你。 顧隱忍俊不禁,他低下頭親了親修翎的額頭,卻發(fā)現(xiàn)修翎正對著一個地方出神。顧隱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視線落在一叢合歡花上。 火紅的合歡花歪歪扭扭地貼著鐵柵欄,葉子有些枯黃了,風一吹,吹得它瑟瑟發(fā)抖。 顧隱大步走過去,把花折了下來。 在第三星, 合歡花是最普通不過的花,這花比較耐寒, 只要溫度不降到零下,它就永遠紅艷艷地開著,像一串串勁頭十足的小鞭炮。 顧隱把花放在修翎手里,慢悠悠地說:這里有一個小的傳聞,你聽不聽? 什么傳聞?修翎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頭將花嗅了嗅。 是關(guān)于合歡花的。顧隱說:據(jù)說這種花非常神奇,只開在幸福和睦的家庭。以前第三星上有一對非常恩愛的夫妻,在自己家的花園里種了一片合歡花,花開得十分盛,一年一年,從不凋謝。后來夫妻倆因為一些瑣事鬧到了離婚的地步,他們離婚的那一天,花園里的花就全落了。 這種花,在傳說中是夫妻感情的試金石。 修翎靜靜聽著,手指十分輕柔地觸碰著合歡花的花瓣,低聲道:原來它叫合歡花那我們把它養(yǎng)起來吧。他對著顧隱笑了笑:把它好好養(yǎng)著,讓它永遠也開不敗。 好。 修翎小心翼翼地捧著花,眼底滿是溫柔。 在長椅上又坐了一會,兩人東一句西一句地扯閑天,竟也沒覺得有多煩。修翎惦記著顧隱的工作,沒敢耽誤他太多時間,呆了一會便道:咱們快回去,我要把合歡花養(yǎng)起來。 顧隱抱起他,沿著小石子路往回走。走了幾步他突然停了下來,轉(zhuǎn)頭向花園外看去,那一瞬間他的目光變得十分凌厲,如兩只寒冰做的冷箭,直逼得人不敢直視。 怎么了?修翎問。 沒什么。顧隱側(cè)了側(cè)身子,把他抱得更緊了。 修翎整個心思都放在那幾枝花上,也沒在意,自己主動調(diào)整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顧隱懷里。 剛到客廳他就迫不及待去找花瓶,只是找了半天,家里瓶瓶罐罐都翻遍了,能用的都用著,沒有一個多余的。 顧隱說:先找個別的東西代替吧。 合歡花可以土栽,也可以水養(yǎng),水養(yǎng)的話,只要把枝杈插進水里,過一段時間它自己就能生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