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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二爺聞言,剛想起身去送他,就被空妙大師揮手拒絕了,空妙大師離開后,原本安靜的室內(nèi),此時更顯靜謐。 兩人離得不遠,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阮綰想著方才空妙大師那番話,知道他意有所指,她不是傻子,自然是聽懂了。 前世今生,因果循環(huán),其實說的就是他們兩人吧,她總以為自己可以瞞著他,殊不知早就露出馬腳,如今,是到了坦白的時機了。 阮綰低頭揪著被褥,心潮起伏,她猶豫再三,到底還是開口道:“二爺,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你想問什么?”沈二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神情平淡,壓根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阮綰咬了咬牙,抬頭對上男人的目光,不再是含有溫柔和愛意的,此時他們之間,隔著仇恨,她扯了扯嘴角笑道:“我是重生之人?!?/br> “嗯,我知道,也知道你做過什么事?!蹦腥说恼Z氣,好似再說今日天氣如何,然而落在阮綰耳中,就是一顆驚天雷,將她的腦袋炸的嗡嗡作響。 二爺,他都知道了?他怎么……怎么知道的? 阮綰不可置信看著男人,此時整個人坐立難安,手指不自在地揪著被褥,鼻子酸澀,她確信自己只要一開口,一定會哭。 阮綰連忙低下頭,悶聲道:“二爺……對不起,我知道,我說再多都沒用,我愿意為此做任何事,死也好,隨便都行,只要……只要能彌補錯誤。” “死?你以為這么簡單么?若非前世做過那些事,你會對此懷有愧疚之心么?若非虧欠沈府,你會重生彌補么?阮綰,你想的遠比現(xiàn)實還要簡單。”沈二爺慢條斯理把玩著佛珠,此時的他,宛若前世已經(jīng)上位的宰相,通身冷漠,讓人無法靠近。 阮綰聞言,心臟猛然抽痛,她發(fā)現(xiàn)自己,好似回到臨死前,因病躺在榻上,而沈二爺也是這般居高臨下,看著自己。 他問她,后悔么? 阮綰前世沒有作答,今生這個答案,卻不知如何說出口,自然是后悔的,后悔做過那么多錯事,后悔成為那樣的人。 “那你想,我做什么,你放心,這次我不會逃了。”阮綰內(nèi)心苦澀,只要能待在沈二爺身邊,她可以做任何事。 假如他不再愛她,那她可以看著他遇到更好的人,看著他身居高位,娶妻生子,最后安然死去,這樣,可以么? “哦?你讓我如何信你?”沈二爺好似并不信她的話,眸中含著一抹深意。 阮綰不懂男人何意,她想了想,想要下榻,然而剛起身,腳下一軟,整個人摔了下去,這次沒有男人的懷抱,她整個人癱坐在地上。 明明只是摔在柔軟的地毯上,可她覺得很痛,不論是心,還是膝蓋,都痛得讓她想哭,這般想著,淚珠就忍不住滾落,猶如決堤之水。 阮綰連忙抹了一把眼淚,撐著一旁的椅子起身,一瘸一拐走到妝鏡前,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盒子,繼而走到男人身邊,哽咽道:“這是我所有的積蓄,給你?!?/br> 男人看著少女遞過來的木盒,指尖蔥白,泛著粉意,他并未伸手,而是冷聲道:“你是想用錢打發(fā)我嗎?” “自然不是,我只是想……想補償你,而且,沒有這些錢,我如何能逃,就算逃,也是逃不掉的。”阮綰此刻笨拙地解釋著,像個小孩一般無措,她還是第一次哄他,以前都是他哄著她的。 這樣一想,她發(fā)現(xiàn)自己對他壓根不夠好,只是以一種自己以為好的方式去對待他。 “不必,我不需要,給你兩日時間,好好想想,該怎么做。”沈二爺推開少女的手,扔下一番話,轉(zhuǎn)身離開。 阮綰看著男人決然離開的背影,心如刀絞,從恩愛夫妻到陌生人,只用了不到三日,而這一些,都是她先欺騙他的。 到底怎么做,才能讓他開心? 其實,能不能得到他的原諒并不重要,她并不在意這些,她只想守在他身邊而已。 阮綰正沉浸在思緒之中,此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繼而便聽到季雅秀的聲音道:“綰綰!” 阮綰定睛一看,便看到季雅秀朝著她飛奔而來。身后還跟著沈聽禾和青棠,原本忍下的淚,在季雅秀抱住她時,涌出眼角。 她一把抱住好友,大聲哭了出來,也許是憋的太久,這一哭將幾人嚇了一跳,季雅秀的淚水還被嚇了回去。 她怔怔地看著阮綰,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脖子和小臉泛著紅暈,她還從未見過阮綰如此傷心的模樣,便是當初知道要下嫁沈二爺,也沒有哭成這樣啊。 “哎喲,綰綰,你怎么了?怎么哭的這么厲害?”她心疼地拍著好友的肩膀,溫柔問道。 阮綰哭的起勁,看著季雅秀關(guān)切的模樣,哭的更悲傷了,一把鼻涕一把淚,如數(shù)都擦在季雅秀的衣衫上。 “好啦好啦,再哭就丑了,你這剛醒來,什么東西也沒吃,等會兒哭出好歹怎么辦?不如先吃些東西,繼續(xù)哭?”季雅秀也不嫌棄,而是像哄著小孩一般哄著阮綰。 她雖然不知道阮綰發(fā)生了什么事,但她永遠是阮綰的夠后盾。 阮綰聞言,慢慢收住了哭聲,她看著好友,委屈巴巴道:“阿……阿秀,我……我做錯事了?!?/br> “做了什么事?不過話說回來,你的二爺呢?你都醒了,他去了何處?”季雅秀覺得怪異,方才空妙大師是獨自一人離開的,那沈二爺不應(yīng)該守著阮綰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