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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剛剛看到禮物和紙條后就直奔江闕闕,沒好好看他的生日禮物。 他坐在床邊, 把鞋放在膝蓋上, 而后又覺得這樣無法徹底發(fā)掘它的美,迅速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把窗簾刷的一下拉開,讓陽光照在白底彩繪的球鞋上。 上面的「M.J. TO YAN」在光下像一條九曲八彎的河流。 這是被女巫灑滿毒藥的河流,毒藥名為「上癮」,他是如此確信,而解藥只在她手里。 他的命脈像是被她徹底拿捏住,而他被迷得上下顛倒,神志不清,甘之如飴地跳進(jìn)陷阱。 季硯從小到大多貴重的禮物都收過。 但他無比確信那些都沒有這只球鞋的萬分之一。 那些東西,太俗氣。 這個最好。 他最喜歡。 他思忖良久, 還是試穿了一下鞋子。 怕壓住哪怕一點點褶子,所以不敢走路, 他直接翻身上了床,站在床上,左看右看。 尺寸剛剛好,款式也是他喜歡的。 心亂如麻。 他像是浮在半空,在午夜飛行,在一片夢幻中策馬而過,空氣中似乎洋溢著朦朧的婆娑的鈴蘭香,他的眼前浮過無數(shù)篇關(guān)于愛情的浮世繪。 每一幅都是他與她。 而最近的一張就是這雙鞋。 季硯想到這兒,又把視線轉(zhuǎn)到腳上,忍不住抿起唇角。 這是她送給他的鞋。 是她給他的第一個禮物。 出門前,他把臥室架子上的那一排收藏級手表推到一邊,這雙鞋被他擺在正中央,像對他行注目禮。 他的喉結(jié)克制地動了一下,終于勾起唇,無聲笑了起來。 * 兩人八點半準(zhǔn)時到達(dá)國家大劇院。 洛倩正在給關(guān)越講戲內(nèi)情感,顧辰在旁補(bǔ)充,畢竟是女角色,在心理把握上,洛倩思考得更具體也更通透。 穿著白色西裝的欒驚風(fēng)沖兩人遠(yuǎn)遠(yuǎn)招了下手,把他們叫了過去。 雖然是很溫和的老師,但在本職工作上還是嚴(yán)肅的:“你們有好好看電影和劇本嗎?” 江闕闕迅速點頭:“麻煩欒老師了?!?/br> 季硯也頷首:“看過了,辛苦老師。” “不錯。等洛倩空下,我和她一起和你們聊聊,現(xiàn)在你們先再熟悉一遍劇本。”他叮囑完就走向林晗。 江闕闕拉著季硯走到昨天兩人看劇本的地方,靠著巨大的落地鏡坐下。 這里的光線有些暗,所幸鏡子反射了光,落在手里的劇本上,落在季硯的臉上。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手里的冊子,眉心微皺,似有不滿。 季硯這個人,面無表情的時候會給人極大的壓迫感,像是置身深海,氣壓倒置,壓力畢現(xiàn)。 但她一點都不害怕。 她屈著腿,用膝蓋去撞他的膝蓋。 季硯抬眸掃了一圈周圍,沒制止她的親密小動作。 她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側(cè)腰:“話說,你覺得林峙年怎么樣呀?” 他微涼的左手摁住她胡作非為的右手,壓在地板上。 “我在考你閱讀理解。”她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見他側(cè)過臉,就沖他笑。 “可憐又可恨,”他看她沖他笑,下意識勾起唇角,緩聲問,“說他干什么?” “說說嘛。”她曲起手指,明目張膽地?fù)纤恼菩摹?/br> “不如說說江歲歲?!闭f到最后三個字時,他的聲音下意識放輕,氣音很溫柔。 她聽出了,也把他的神情看得清清楚楚,于是一時眼眶發(fā)脹。 她攥住沒被摁住的左手,直到掌心被指甲戳出細(xì)細(xì)麻麻的痛意。 她說得矯揉又造作:“她好哦?” “嗯,她很好。” 她故作輕松地轉(zhuǎn)過頭:“嚯,好哇,你竟然喜歡別的女性了。” 片晌,他回:“江歲歲是很好?!?/br> 江闕闕故意以一種控訴的目光看他,實際喉嚨發(fā)堵,一口氣在胸腔不上不下,像是剛吞咽下小而酸澀的綠橘,滿嘴都是澀的,喉管都是苦的。 他專注地看了她幾眼,露出一個有些無奈的笑:“又沒說你不好,委屈什么?!?/br> 片刻,他脫下茶色外套,甩了甩,搭在兩人的腿上:“剛才我做錯了兩件事。” 大庭廣眾,熙熙攘攘,他在衣服的遮掩下,把她的手?jǐn)n在手心里。 愛意隱晦。 她被他的溫度包裹,忍不住動了動手指。 她把頭搭在膝蓋上看他,彎起眼睛:“怎么忽然?” “安慰你一下。” 她把臉埋進(jìn)膝蓋里,半分鐘后,才又把臉偏向他,輕哼一聲:“第二件事是什么?” 他摩挲了一下她的手背:“你喜歡林峙年,我不該說他壞話。” 她終于癟緊嘴:“你看出來了啊。” “我說他不好,你都快哭了?!彼麛恐伎此玖拥貙W(xué)她的句式,“嚯,你竟然喜歡別的男性了?!?/br> 她吸了一大口氣,借此提升自己的嗓門,她言辭確確,聲音還大:“對!氣死你!” 他瞬間皺緊眉心,懲罰性地捏了捏她的手,又用指腹一根根揉搓過她的指尖:“你真該學(xué)學(xué)我的態(tài)度?!?/br> “好兇!” “咱倆到底誰兇?” 她繞他:“你兇我為了讓我說自己兇!” 他挑眉:“江闕闕,你講點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