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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鳴蟬對他狠厲的目光絲毫不懼,反笑道:“是我,你待如何?” “如何?”六皇子拖著刀,逼近陸鳴蟬,“父皇在哪里?說!” 陸鳴蟬在床上打了個滾,避開他的亂刀,跑到姜太監(jiān)身邊:“你想弒父!” “胡說,”六皇子桀桀的笑了一聲,“父皇年事已高,又有四哥作亂,我是來救駕的!你們不說父皇的去處,你們就是四哥一伙的亂黨!來人!” 徐義一把抹掉臉上的血和汗,回身點了六個部下,闊步走了進來。 六皇子伸手指向姜太監(jiān)和陸鳴蟬:“這兩人和亂黨一同作亂,給我拿下!” 陸鳴蟬拉著姜太監(jiān)的手連連后退,扯著嗓子大喊:“我好怕??!你們別過來??!” 這一退,就退到了窗邊。 他忽然伸手推開窗子,翻身而出,吳影不知何時到了窗外,將姜太監(jiān)同時拽了出去。 六皇子提刀上前,卻被徐義拉住。 “殿下,當務(wù)之急是去搜宮,看他們將皇上囚在何處,好將皇上救出來!” 一個“救”字,重重咬在唇齒之間,咬的四分五裂。 “去搜!”六皇子瞪著兩眼,疾步往外走,“宮中這么多地方,能容得下天子的,不過寥寥,要是搜不到——就全都別活了!” 六皇子所料不差,宮中雖有房屋無數(shù),可能容得下天子的,也就那么幾座大殿。 守護皇帝的人,卻不是禁軍。 這些人面無表情,雙眼冰冷,如同行尸走rou,手中的刀宛若鐮刀,徐家舊部在他們眼里,全成了毫無反抗之力的稻谷,刀風一過,伏倒一片。 是皇帝的死士! 六皇子不去與之硬碰硬,直接帶著徐義跪倒在外:“父皇!兒臣來遲,您受苦了!” 谷里面沒有聲響,六皇子再接再厲:“父皇,鎮(zhèn)國公世子,盜了敕命寶璽,胡作非為,兒臣已經(jīng)派人去抓捕,您切不可信了外姓人!” 燈火映著的窗欞上,出現(xiàn)一道剪影。 一個小太監(jiān)跑出來,將門打開,對六皇子道:“殿下請解刀進來?!?/br> 六皇子見不是姜太監(jiān),便松了口氣。 他收拾好心神和言語,解下腰間的刀,再往前一步,一個死士站出來,將他藏在袖子里和靴筒中的匕首全都取了出來。 六皇子一顆心再次往下一沉。 他跌跌撞撞往里走,首先見到的就是一個藥爐子,里面燒著紅彤彤的炭火,上面熬著一爐子藥,皇帝就藏在這一片氤氳霧氣之后。 兩腿跪下,他老實無比的跪下磕頭:“父皇,兒臣不知四哥......救駕來遲,還好父皇您安然無恙?!?/br> 精神不濟,但是目光銳利,斜著眼睛看了六皇子一眼,帶出雷霆怒火。 “救駕?” 藥氣熏的六皇子頭腦眩暈,耳朵也潮了起來:“是,兒臣來時,四哥已經(jīng)沖破宮門,殺盡禁軍,與鎮(zhèn)國公世子合謀,偽造敕命了?!?/br> 皇帝病這一場,元氣大傷,聽到六皇子的話,一時腦中一陣轟鳴,過了半晌,才將六皇子的話全都聽了進去。 “老四呢?” 六皇子低聲道:“兒臣進宮之時,正見四哥在父皇寢宮內(nèi)為非作歹,以為他已經(jīng)將父皇......兒臣一時情急之下,動了手?!?/br> 至于動手到何種程度,他含糊其辭。 皇帝點頭,半垂著雙眼,聽到外面腳步聲匆忙,姜太監(jiān)和陸鳴蟬回來,他才睜開雙眼。 六皇子盯著地面,沒有動。 不管姜太監(jiān)說什么,他都打算咬死自己是來救駕。 橫豎大家都死絕了,二哥還在皇陵,就是輪,這東宮太子也該輪到他了。 姜太監(jiān)見了六皇子,再看到皇帝,立刻雙腿一軟跪在皇帝腳邊。 “陛下......” 皇帝搖晃著坐起來些,帶著對四皇子的怒氣:“老四人在哪里?帶過來!” 姜太監(jiān)喉嚨噎住,半晌才道:“四殿下沒了?!?/br> 皇帝恍恍惚惚,就覺得眼前一陣模糊,有人觸摸他的手腕臉面,他甚至沒了感覺,好像血rou在一瞬間掏空了出去。 他伸手向上抓,抓到姜太監(jiān)的手。 重新睜開眼睛,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從喉嚨里鉆了出來:“老四——沒了?!?/br> 先是老三沒了,再是老五沒了,現(xiàn)在老四也沒了,他六個兒子,竟然在短短時間內(nèi)去了一半。 姜太監(jiān)不忍看皇帝,垂著頭道:“陛下,您節(jié)哀?!?/br> 皇帝動了動嘴唇,姜太監(jiān)連忙將耳朵送到他嘴邊,仔細聽他說話。 等聽完了,他便答道:“陛下放心,普陀寺現(xiàn)在還沒有信傳來,不過有解姑娘在,太子殿下定能安然無恙。” 皇帝點頭。 六皇子跪在地上,知道了皇帝這是和巨門巷聯(lián)手,宮中和普陀寺全都在皇帝的掌控之中。 不,確切的說,應(yīng)該是在巨門巷的掌控之中。 陸鳴蟬不就脫離了皇帝的手,用敕命寶璽將他逼出來了? 那解時雨比起稚嫩的陸鳴蟬來,更是一等一等的狡詐——太子的死活,還真難以預料。 第三百七十章 復仇之火 六皇子翻來覆去的想了許久,跪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前方可能是坦途,也可能是萬丈深淵。 在這二者之間徘徊,現(xiàn)在他的言行全都至關(guān)重要,否則就有失足跌落的風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