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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顯玉瞠目結(jié)舌,覺得白丹會瘋。 對戰(zhàn)事而言,這只是個小的不能再小的插曲。 北梁將領(lǐng)盛彭騎在戰(zhàn)馬上,如聞?wù)ɡ?,十分意外,他調(diào)轉(zhuǎn)馬頭,本就粗獷的面目越發(fā)猙獰,目露兇光。 好一個陸卿云。 真以為自己是閻王! 陸卿云黑色衣袍翻飛,長刀利落,馬蹄錚錚,馬背上堂而皇之的系著黃浩的人頭,恍若天降,眨眼之間便將井然有序的北梁沖散。 盛彭又詫異于陸卿云的膽大,并且十分疑惑他的兵馬從何而來。 明明只帶了兩千兵馬出城,經(jīng)過一次突圍,只剩千余,如今又從哪里變出來這千人,穿陣突圍。 這一出神,陸卿云走的更近,他也看的更加清楚。 黑色的披風(fēng),宛如濤海,目光如刀,怒喝道:“與云州共存亡!” 跟隨他的人大聲呼喝:“與云州共存亡!” 城內(nèi)的人也一同吶喊:“與云州共存亡!” 叫喊聲浪潮一樣顛覆了黑夜,火光盛大,照亮趙顯玉興奮的臉。 云州之危可解! 廝殺聲一片,盛彭與陸卿云正面交鋒,兇狠之名在外的盛彭,在陸卿云手下走過三十來招,就被斬于馬下。 又是一陣沸反盈天的高呼。 徐義臉色凝重,不過心中又有些慶幸,好在城門開不了,陸卿云在外突圍,照樣是個死。 就在他慶幸之時,就聽到陸卿云震耳欲聾的吼聲:“將印何在?開城門!” 五皇子心急如焚,剛想開口說此時開城門不妥,卻見城樓之上,趙顯玉兩手高舉將印,喊破了喉嚨:“將印在此,開城門!” 城門轟然而開。 被沖散的敵軍蜂擁而入,又被阻攔在六輛刀車之外,城內(nèi)萬箭如雨,城外攻勢迅猛,失去將領(lǐng)的北梁士兵,迅速潰散撤離。 兵貴神速,陸卿云的奇攻解了云州之圍。 陸卿云站在血rou中,對五皇子道:“臣幸不辱使命?!?/br> 五皇子看著他,兩條腿陣陣發(fā)虛,既是因為戰(zhàn)事的慘烈,同時也是因為陸卿云的可怕。 這樣一個人,若是要造反——誰人能敵? 父皇怎么會放任陸卿云這樣的人手握重兵,坐擁云州? 難道不應(yīng)該殺之以絕后患? 他面上難掩驚駭之色,好在眾人都是驚魂未定,并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失態(tài)。 “多虧陸大人勇猛,威名赫赫,才能守住,”他看了一眼陸卿云,“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回府上去吧?!?/br> 陸卿云點頭:“殿下先行,臣收拾戰(zhàn)場?!?/br> 周圍的人各個都是一身的血,人人有傷,而且傷的不輕。 盛彭兇猛,守城不易,突圍亦是不易,里外夾擊,最后也是贏的血rou模糊。 云州大捷的消息由五皇子之手傳入京城。 守城之時手握將印的五皇子居功至偉,在戰(zhàn)場上奮力殺敵,獨領(lǐng)風(fēng)sao。 然而另有一封密信,從趙顯玉手中傳出去,將云州的消息一字不落的告知了皇帝。 第三百四十六章 蒙心 城中一片喜悅之情。 白丹早上醒來,洗漱穿衣,坐到門外,看著天色發(fā)愣。 難得放了個晴,然而太陽照著冰天雪地,萬物都成了脆生生的模樣,仿佛只要輕輕一腳,就將被碾碎。 她吃了下人送來的粥和饅頭,面無表情的咀嚼許久,仿佛無法察覺其中的味道,腦袋空空如也,只有鮮血、腦漿、死亡、無頭的三風(fēng)。 從京城來到云州,她吃了許多苦頭,雖然瘦,然而心里總洋溢著充沛的情感,看著并不顯得十分憔悴,然而現(xiàn)在,她的眼睛灰暗下去,只浮著一層朦朦朧朧的光。 吃完早飯,她邁開步子,不在家中坐著,在街頭上胡亂晃蕩。 街上人人都有笑臉,就連鳥叫聲都比從前要嘹亮。 雖然北梁還未徹底退兵,可是陸卿云的回歸,就足以讓他們提前慶祝勝利了。 在路上,她看到大清早就開始喝酒的李冉。 李冉拎著酒瓶子,東倒西歪,邊喝邊嘀咕:“糊涂,兄弟你糊涂啊?!?/br> 還有在外面吃燒餅的陸鳴蟬和趙顯玉。 陸鳴蟬傷勢好轉(zhuǎn),邊吃邊嘀咕:“雪都沒有化就回京城?你五叔這是嚇破膽了啊?!?/br> 趙顯玉對這位五叔無話可說,五叔也對他偷了將印搶了風(fēng)頭恨之入骨。 “他覺得這地方不詳,三叔死在這里,他怕自己也死在這里,所以想早早離開?!?/br> “不詳之人去哪里都不詳,”陸鳴蟬舉著手,“哪里像我,逢兇化吉,大難不死必有后福?!?/br> 趙顯玉按住他的手:“你這爪子早晚得被人剁了才個消停?!?/br> 陸鳴蟬笑道:“走,我們?nèi)タ纯次掖蟾?,他傷的可不輕?!?/br> 他們起身往前走,白丹在后面跟的迷糊,隱約的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跟著,又知道的很迷糊,連衣擺被人潑濕了都沒發(fā)現(xiàn)。 這么一路跟著,趙顯玉回頭看了她一眼,最后什么都沒說。 到了陸府門前,陸鳴蟬也回頭看了一眼,然而白丹魂不守舍,行尸走rou似的,只是跟在他們身后。 趙顯玉忍不住問陸鳴蟬:“怎么辦?” 陸鳴蟬低聲道:“不要管她,讓她進(jìn)去就是了?!?/br> 白丹看到了他們的交頭接耳,然而一切都沒有任何意義,在她眼里一切都朦朦朧朧,像是讓什么東西給蒙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