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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成的寒冷也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他沒在火堆邊,而是站在樹下,看著譚峰一行人連說帶笑,有吃有喝。 譚峰又在寫什么東西,他知道是要傳遞給成王的消息。 這條忠心耿耿的狗,會在信里說什么? 他想譚峰對成王必定是知無不言的,此刻一定是在說自己如何的失敗和可憐,還要詢問成王什么時候可以殺掉他這個廢物。 想到成王不肯搭救他——甚至連搭救的意圖都沒有,他就知道成王沒有想給他一條活路。 盯著溫暖的火堆,他開始想文定侯府。 不是家——而是文定侯府。 文定侯府上的人是可以不用想的,他想的是“文定侯府”這四個字所代表的一切。 居高臨下地看了片刻,他轉(zhuǎn)身走到了小鶴的門外,聽著里面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門一開,屋子里的暗沉就被打破,搖曳的火光也隨風(fēng)吹了進(jìn)去。 文郁立刻有一種被譚峰窺視的錯覺,轉(zhuǎn)身將門關(guān)上了。 關(guān)上門,火光便被隔絕在外,只敢從邊角縫隙往屋子里鉆,鬼鬼祟祟地照出一點亮光。 在這微弱的光亮中,文郁好奇地看向了小鶴。 小鶴已經(jīng)無師自通的將手一左一右的拉著桌子腳,褲子褪到腳踝處,使勁岔開了兩條腿。 兩股之間血水一片片的沖出來,屋子里全是一種說不出的血氣和腥氣。 本還不是瓜熟蒂落的時候,生起來更是格外的艱難。 小鶴看著文郁進(jìn)來,也看著他的目光落在自己兩腿之間,但是她連羞憤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牙關(guān)里擠出兩個字:“滾!” 文郁上前,蹲下身去,“啪”的甩了她一個耳光。 “你算什么東西,也配叫我滾?你那地方,在我眼里就是一塊死rou!” 小鶴想踢他,罵他,可腹部又被一只手死死攥住,腸子、肺腑全都被拉著用力提起,使得她痛了個死去活來。 她從喉嚨里發(fā)出痛呼聲,腦袋忍不住磕向墻壁,撞的“砰砰”作響。 劇痛讓她顧不上文郁,只有等痛意稍稍過去的那一下,她才活過來了似的松了口氣。 迷迷糊糊中,她想:“就當(dāng)他是只畜生,被畜生看一眼,也沒什么大不了,我一個大活人,還能被畜生看死?” 她沒生過孩子,但是知道生孩子是過鬼門關(guān),兒奔生,娘奔死,眼下將她肚子里的小家伙生出來,才是最要緊的事。 下一刻,她又被痛苦抓住了,這一回痛意比之前還要強烈,從一只手換成了一把鋼刀,在她肚子里瘋狂的亂攪。 順著痛意,她往下使勁。 文郁成了個麻木而又好奇的旁觀者。 小鶴在他的目光里斷斷續(xù)續(xù)的哭喊和用力,最后終于爆發(fā)出一聲慘叫。 屋子里一瞬間安靜下來,文郁不說話,小鶴也不哭喊,片刻之后,地上堆起來的衣服里,發(fā)出了細(xì)細(xì)的一聲哭聲。 小鶴精疲力盡地躺下去,想要抱住孩子,卻被文郁捷足先登,將孩子抱在了手里。 他抱的輕描淡寫,像在抱小貓一樣隨意。 “丑。” 剛生出來的孩子,確實也漂亮不到哪里去。 腦袋經(jīng)過擠壓,成了個細(xì)長的形狀,皮膚皺巴巴、紅彤彤,臉上眉眼倒是齊全,并沒有毛病,頭發(fā)濕漉漉的,很黑,貼在一起。 盯著這個小生命,文郁覺得很奇妙。 他見過死,死亡索然無味,充滿怨恨痛苦,陰森森、冷冰冰,令人不想再經(jīng)歷第二次。 沒想到現(xiàn)在他還能見到生。 他先前一直盼著自己能好起來,讓女人給他生個孩子,可惜一直沒有得償所愿,沒想到生的場面竟然是這樣的。 哪怕身處在荒野中,哪怕屋子里到處都是憋悶難聞的氣味,他懷里的小嬰兒也帶來了生的喜悅。 他沖著這小小的嬰兒吹了口氣,小嬰兒睜開眼睛,眼睛里的黑眼珠很黑,很亮。 “單眼皮,”他抱著孩子對小鶴說,“是個小姑娘,不像你?!?/br> 生產(chǎn)讓小鶴心神渙散,眼前都是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 她想一覺睡過去,可是不敢,只眼巴巴的盯著文郁懷里那張皺巴巴又紅彤彤的臉。 只看了一眼,小孩就牽住了她的心,就連她的胸脯也開始鼓脹,似乎是要分泌**。 她強撐著一口氣,想將孩子要過來:“侯爺......孩子要餓了?!?/br> 文郁沒看她,脫了自己的披風(fēng)做襁褓,將孩子一裹,站了起來:“我喂她。” 小鶴驚慌失措的掙扎著要站起來:“不、不行,侯爺,她要吃奶,你沒有東西給她吃......她要餓死的......” 她的話文郁一個字都沒聽到,但是小心翼翼地?fù)е⒆?,仿佛這孩子是他親自生的一樣。 出了門,外面的篝火已經(jīng)熄滅,譚峰站在門口,見了文郁這副新出爐的尊榮,單是意有所指的一笑。 不愧是沒根的東西,現(xiàn)在竟然做起奶娘來了。 文郁沒奶,做不成奶娘,先自己喝了一點水,沒找到湯匙,就用手指頭蘸著水,往小孩的嘴唇上抹。 小孩對著他的手指頭嘬了幾下,并沒有嘬出應(yīng)該有的味道來,倒也不哭鬧,干脆的將眼睛一閉,睡了過去。 文郁將她放在床里頭,自己睡在外面,床也是冰冷的,和寒冰床上也沒有什么分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