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頁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年代:我逆襲成了白富美、朝朝暮暮、網(wǎng)游之大道至尊、都尉大人,你家夫人田里桃花多、偽裝綠茶后成了萬人迷、窈窕春色、清穿,盛世蓮花令貴妃、校園救命直播[無限]、咬春水、南枝北雁
漕船挨著漕船,糧堆是絕好的火引,很快就將天空也燒的一片通紅。 “著火了!”胡邦猛地站起來,看向窗外。 “不好,”程東也快步往前站,“這些漕糧......” 說到漕糧,胡邦和程東都不做聲了,全將自己瞪圓的目光看向了解時雨。 目光中全是驚疑不定。 解姑娘料到了會有這么一場火,所以才讓他去收糧,囤積居奇? 所以他們囤的是朝廷的糧,居的是太子的奇? 又或者,這場火就是她放的? “不是我,”解時雨盯著水面,“是文定侯?!?/br> 為了陷害太子,文郁、徐家、四皇子和五皇子,共同策劃了這場大火。 整個碼頭一片sao動,四處都是嘈雜的說話聲,碼頭上人頭濟濟,全都在觀看這場大火。 沒必要救火了,因為火焰沖天而起,如同猛獸,燎著火舌,將所有的漕糧一卷而盡。 火的熱度烤的人身上guntang,濃煙嗆人,被燒著的糧食在空中發(fā)出炸響的聲音,像是在替人惋惜。 這是糧食??! 解時雨冷眼旁觀,guntang的空氣從她的鼻腔流入五臟六腑,似乎是要將她也燒成灰燼。 但她不為所動,在火光里一笑:“胡邦,明天糧價要漲,你把莊子上的糧食以收來的價格放出去,告訴別人我們有糧?!?/br> 胡邦連忙點頭。 外面忽然傳來了南彪的大叫聲:“你們看船上是誰?我怎么看著像是文定侯!他怎么還在船上,快去救人啦!” 陸鳴蟬在一旁搭腔:“你這眼神可真好使,這么大的火,你都能看清是猴還是王八!” 南彪又嚷嚷了一句:“真是文定侯!小白臉一個,我可不會認錯!” 四皇子聽了,急急忙忙就往水面上看,五皇子暗罵一聲蠢貨,吩咐隨從:“剛剛說話的人是誰?務必給我抓回來!” 隨從直奔南彪說話的方向而去,可是看熱鬧的人千千萬萬,哪里還有南彪的身影。 五皇子聽了隨從的回報,忍不住低聲提醒四皇子:“這恐怕是有人要壞我們的事,我們還是早做打算為好?!?/br> 他感覺很不對勁。 文郁一直是隱藏在背后的那個人,怎么可能在這里貿(mào)然被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突然有人叫出文郁的名字,必然是此處無銀三百兩。 他眼珠子一轉,人已經(jīng)悄悄后退了一步,打定主意,此事一旦出現(xiàn)任何紕漏,就立刻將自己摘出去。 燒毀漕糧是大罪,必要的時候——只能犧牲老六! 四皇子卻沒理會五皇子的話,反而道:“真是文郁,五弟,你看!不在船上!” 文郁確實不在船上,而是在水里,此時譚峰正拖死狗一樣,拖著他往岸上游。 文郁嗆了水,上案之后卻是一刻也不敢停留,催著譚峰趕緊帶他走。 出了岔子。 然而岔子不是出在事情上,而是出在他身上。 一切都算的恰到好處。 四皇子和五皇子查出來漕糧上的問題,前去請?zhí)忧皝韺χ拧?/br> 太子心虛之下,毀滅證據(jù),火燒漕糧,將這碼頭上的幾萬石漕糧全都付之一炬。 徐家這時候再出面痛斥漕糧被毀一事,太子那里—— 一切都是順理成章。 唯一的紕漏就是他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 他本來也可以早早離開的,不過是一把火的事,可到要走的時候,譚峰卻被人圍住了。 來的人也并非要下殺手,只是不斷的在拖延著時間,最后還將他和譚峰一起扔進了水里。 他隱隱約約聽見有人說文定侯三個字,不管是真看見還是假看見,便知道自己已經(jīng)露了蹤跡。 完了。 第二百六十六章 三問 文定侯府的書房,一向是肅然而又寂靜,連只螞蟻都不往里面闖。 一個小廝端來姜湯,伸著腦袋往太師椅上看了一眼,就見文郁濕著頭發(fā),換了一身灰色的直裰,正目光陰沉的看著他。 他連忙將腦袋收回來,放下姜湯,一溜煙的跑了。 譚峰這才從屏風后面轉了出來,也是一樣的濕著頭發(fā),只匆匆忙忙換了衣物。 他將滴著水的發(fā)梢攥在手心里捏了一把,沉吟了片刻,對文郁道:“依我看,你咬死不認這把火是你放的,也沒人能把你這個侯爺怎么樣?!?/br> 文郁沒答他的話,書房里一時陷入寂靜中。 他端起姜湯喝了兩口,又咳嗽一聲,臉上的笑是毫無生氣的笑。 譚峰一時也有些心虛。 當初放火,文郁讓他隨便找個替死鬼去做,他擔心會留下痕跡,非得親自押了文郁去。 他也沒想到會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 文郁喝了姜湯,把碗放下:“你要是還有別的主意,就趁早說了,要是沒有,我就收拾收拾,給自己準備后事。” 他嗓子在驟然之間變的沙啞,仿佛是有東西壓住了他的心口與喉舌。 譚峰琢磨了一下,繼續(xù)說:“我看,雖然你出現(xiàn)在漕船上確實有點匪夷所思,但也可以找個理由搪塞過去,別管這理由是好是壞, 好比你用弒父逃避成為四皇子府長史一樣,你在這方面,不是一向有些急智?” 文郁“呵”了一聲,對譚峰的話不予置否。 譚峰忍受了他的陰陽怪氣:“你到底想怎么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