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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碼頭時,準(zhǔn)許他們攜帶貨物二成,沿途販賣,因此卸掉糧食后,都會來這里等著裝貨。 漕運的事情是太子監(jiān)管,兵部傅子平也知道太子是個靠不住的人物,讓職方司盯的很緊。 每入庫一筆,就要和戶部共同簽賬。 再加上陸鳴蟬和趙顯玉,一個是陸卿云的人,一個是皇上的人,什么事都敢查,什么話都敢說,事情到今天為止,還未曾出現(xiàn)過大的紕漏。 只等云州的消息傳來,需要多少糧草,兵部立刻就能安排出庫。 解時雨看了兩眼,便將目光收了回來,看向急急忙忙趕過來的胡邦。 “什么事?” 胡邦連忙道:“姑娘,李旭李大人今天中午在碼頭上溜達(dá),告訴我皇上正準(zhǔn)備給四皇子府上選個長史?!?/br> 解時雨目光一動,問道:“選定了誰?” 胡邦說了三個名字,都是有些學(xué)問的世家子弟。 “對了,還有程寶英,李旭說撫國公將推舉人選的事交到了他手上,他明天早上就要選兩個人交差,最后的定奪,還是得由撫國公來定?!?/br> 第二百五十五章 父子 胡邦見解時雨長久的未發(fā)話,便要再開口。 哪知他這邊還沒張開嘴,解時雨已經(jīng)有了決定:“你和李旭說,讓他把程寶英換成文郁?!?/br> 解召召已死,現(xiàn)在輪到她跟文郁慢慢的算賬了。 “文世子?”胡邦摸了摸鼻子,弄不清解時雨的用意。 皇子府上的長史,雖說不掌握實權(quán),但是虛銜很高。 這么好的事,竟然給文郁? 再說四皇子本就狼子野心,再添上文郁,豈不是更會亂成一鍋粥? 解時雨點頭:“就是他?!?/br> 文郁想左右逢源,在徐家、皇子之間攪弄風(fēng)云,那她就給他上把枷鎖,把他鎖到四皇子府上。 做了四皇子的長史,他說的任何話,都代表了四皇子的利益,不管他在別人面前吹的如何天花亂墜也沒用。 擋住文郁的手腳,就是擋住成王的手腳。 胡邦將解時雨的回話給了李旭,李旭將文郁的名字連同另外一人一起交給了撫國公。 撫國公看了一眼,指著文郁的名字道:“上一回,京府衙門鬧的沸沸揚揚,我記得這位文世子也差點被牽連了,他好像從未當(dāng)過職?” 李旭鎮(zhèn)靜道:“是,文定侯不著家,也沒給文世子請過恩典?!?/br> 撫國公咂摸著一杯茶,直到將這一杯茶都喝完了,才道:“外頭的人都說文郁是位君子,你看呢?” 李旭沉默了片刻,最后還是實話實說:“偽君子、真小人?!?/br> 撫國公笑看他一眼:“那你怎么還將他推了上來?” 李旭道:“他和四皇子本就有聯(lián)絡(luò),京府衙門一事也涉及到四皇子別莊,下臣想著不如就將他放在眼皮底下盯著,免得他在外面串聯(lián)?!?/br> 撫國公“恩”了一聲:“文定侯中風(fēng),推文郁做長史也算是對老臣的一點撫慰?!?/br> 他說著,自己提筆寫了文郁的名字。 李旭又應(yīng)答了幾句,這才告辭出去,一出門,他立刻將兩只手的手掌在衣服上狠狠擦了擦。 手心里全都是汗,背上也有了一層毛毛的汗意。 撫國公也是人精。 只不過是四皇子府長史一職無關(guān)緊要,才沒有駁斥他的意思。 不知什么時候,他才能有這份老道。 ...... 文定侯因為中風(fēng),成了沒腳的鳥兒,只能在家停留。 夫人帶著兒媳婦養(yǎng)胎,不理會他,他也無所謂,自己一個人悠閑自在。 太醫(yī)來給他下過了針,但是見效不快,他現(xiàn)在還是感覺身體是一坨死rou,不聽他的使喚。 窗外是秋高氣爽,他半躺在貴妃椅上,努力調(diào)動眼皮,然而眼皮耷拉著,不給他面子。 他干脆閉著眼睛養(yǎng)神。 老了。 年紀(jì)還沒有徹底的上去,但是身體已經(jīng)先一步腐朽,散發(fā)出爛果子的氣味。 老也沒什么,人總歸是要老的,今天不老明天也要老,只可惜他這文定侯府,最終要給一個野種。 愧對祖先啊。 正在這里胡思亂想,他忽然感覺到面前多了一片陰影。 費力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原來是他兒子文郁來了。 文郁的神情不冷不熱,和他的身體一樣令人乏味不適,搬了張凳子坐到文定侯面前,他久違的叫了聲“父親”。 父子二人之間,雖然長的像,其實并不熟。 文定侯費力的張開嘴,想調(diào)動舌頭回應(yīng)一聲,可舌頭在嘴里也成了一塊沒用的rou,不僅沒能準(zhǔn)確的發(fā)出聲音,還留下了口水。 文郁上前給他擦干凈:“父親,吏部讓我去四皇子府上做長史,您聽了一定很高興吧?!?/br> 文定侯眼睛亮了一亮,費力的點頭。 文郁笑了。 他笑的很難看,仿佛是胸口噎了一團惡氣,無處釋放。 “我也想去,您花天酒地這么多年,什么都沒給我這兒子留下,現(xiàn)在我好不容易有了一個機會,我當(dāng)然想去!” 文定侯對兒子的埋怨無動于衷,只吐出一個字:“去。” 這一次吐字倒是清晰了不少。 “我去不了,”文郁仿佛終于找到了傾吐心聲的對象,“我要是去了,成王就會要我的命了,刀就架在我脖子上,我沒辦法。” --